後晉國向州,原被宋國佔領,如今正式光復,領着孤零零一千血刺玩家紮營在野外的赤坦旦,一臉悵惘的望着天上的明月;身後,鬼鬼祟祟跟着博望坡的蟲、粉條兄弟、五鼠兄弟,幾人見赤坦旦一直保持李白做“牀前明月光”詩的姿勢,蟲子低聲說:“看來大佬也是很煩惱的。”
“煩個屁,丫就是死顯擺。”錦毛鼠幽怨的說道。
“錦毛,雖然你比大佬帥,可你沒大佬有魅力,別難過了,象大佬這種拉轟的男人,收到師漣秀心的表白書,完全是理所當然的。”煮粉條是赤坦旦的腦殘粉,力挺其大佬。
話說在三十分鐘前,一位仿若不食人間煙火的女俠造訪刺蝟營地,值守的俠客見到此女俠驚諾天仙,好半晌纔回過神來,連滾帶爬的高喊道:“旦哥,將軍、寨主,師仙子來啦!”這魂淡語無論次的衝進赤坦旦帥營內,被赤坦旦狠揍一頓,罰他去洗一週的茅廁,太尼瑪沒面子了,師仙子腫麼啦?還被哥一腳踹下坑的說。
“聽說你苦惱薩姆巨斧士與黑旗庫吉特神箭衛的兵源?”師漣秀心一踏進營帳內,就扔出一個讓赤坦旦無法蛋定的問題。
“你有辦法解決?”赤坦旦滿眼星星的望着師漣秀心問道。
“系統提示:師漣秀心向您表白,您是否願接受她的情意?”
“我了個擦,這是搞哪樣?”
赤坦旦瞬間石化,這好好的談兵源的問題,怎麼扯上表白書呢?好在赤皇帝也是經歷大風大浪的人,很快淡定下來也明白這應該跟兵源問題是相聯的;因此,赤坦旦接受了師漣秀心的表白書,而他也能看出,師漣秀心其實是很緊張的,一直到他收下表白書,師漣秀心雙肩纔有些鬆馳下來。
“融州港是東周州府之一,其港孤懸於海外,海域周圍暗礁無數,航線連接着老撾、緬甸、高棉等番國,港口是由一個玩家擔任縣令,他利用港口的天然條件進行奴隸買賣,而你所需要的兵源,就是從那些東亞番國中產生的。”
“不是吧?這些都是西域特產啊?”
“愛信不信。”
師仙子很瀟灑的離去,彷彿之前根本就沒有扔過表白書一樣,這讓赤坦旦很受傷,尼瑪,你都向老子表白了,怎麼還是這副鳥樣,莫非這表白書還有什麼陷井不成?一把事情往yin謀方面想,赤坦旦的腦筋就轉得特別快,馬上,他就驚呼一聲,拍着自個的大腿罵道:“擋箭牌!臥槽,上當了。”
想想師漣秀心這樣出凡入聖的女子,肯定很多人愛慕,那自然就有很多人向她表白,師漣秀心自然很煩,但又不能一直拒絕;而解決別人追求的方法,就是名花有主,系統設定,一旦某方向某人遞上表白書且被接受的話,可以選擇關閉表白窗口,這樣就不會再收到其他人的表白。
這個問題一想通,素菲清這小妞的遞上表白書也就明白過來,而隨後,偷偷摸摸混上陸上潛入後晉國的霍雁秋也遞上表白書,而她的條件居然也是兵源問題,提供的信息與師漣秀心一模一樣,這讓赤坦旦相信融州港確實有自己需要的兵源。
不過,他需要提一個問題,師漣秀心走得太快,素菲清不肯回答,所以,問霍雁秋最好,反正不回答就不收表白書。
“嘻嘻,陛下,你果然聰明絕頂……”。
“切,哥一頭密發,哪裡絕頂?少拍馬屁,趕緊說。”
“就是拿你當擋箭牌啊!唉,陛下,你不知道太多人追也是一種負擔,所以,我仔細研究了一下表白書的設定,發現可以向一個人表白後就能關閉窗口,而別人若想向我表白,就必須擊敗你,以證明他比你更優秀,也就有資格重新向我表白,當然,收不收仍然是我做主。”
“嘻嘻,天下間能擊敗你的男玩家,曲指可數,而那些有機會擊敗你的,都是很優秀的男生,比如月之哀傷、沒姿勢,還有無機,若是他們向我表白,我肯定收啊!”
“滾蛋。”
如此粗魯的對待一個美女,而美女卻毫不在意的上前與赤坦旦擁抱一下,然後揮手告別,留下一臉苦/逼的赤坦旦;尼瑪,這不是什麼桃花運,也不是老子霸氣側漏,完全是因爲老子是最堅硬的盾牌,所以纔有如此多女生向老子表白啊!
“我yu將心向明月,明月卻他瑪的把老子扔進臭水溝。”
在月光下站了良久的赤坦旦,恨恨的甩出這句,倒把藏在暗處爭論的幾個小刺蝟嚇了一跳,一忽啦全跑出來,圍着赤坦旦喊道:“大佬,千萬別想不開啊!”
“想不開尼妹,全軍開拔,我們去東周融州港。”
“大佬,你腦殘了啊?我們只能在這附近五州行軍,離開範圍就是違反軍令,況且此時還是戰爭期,你有軍令在身,不得擅自離開,李振那批鳥人還盯着你,萬一向郭祟韜打小報告,老郭就算想罩你,也因爲軍令如山不得不處理你,三思啊,大佬。”
博望坡的蟲說完,就發現周圍一片寂靜,他轉眼一圈,發現包括赤坦旦在內的幾個基友,都用古怪的眼光直勾勾的盯着他,博望坡的蟲有些緊張的嚥了咽口水,訕笑一聲說:“各位,小弟可是有何不妥之處?”
“妥,怎麼不妥?尼瑪,蟲哥,沒想到你對政務是如此的瞭解,果然是人在什麼位置,就想什麼事,這高層當久了,你果然變得很高層啦!天鼠哥,看看人家蟲哥,同樣是高層,差距腫麼這麼大捏?”錦毛鼠敬佩的說道。
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名花有主需擺譜,不擺譜人家哪知道你名花有主,而一旦擺了譜,也就知道競爭對手是誰;素菲清、霍雁秋、師漣秀心三人的追求者,再遞上表白書時,就會收到系統提示“您所表白的對象,己經心有所屬,他的名字叫赤坦旦,在師漣秀心(素菲清、霍雁秋)的心中,赤坦旦是黑夜中的燈塔,照亮她人生的旅途。”
追求者一聽這系統提示就知道自己的女神被勾引走了,憤恨之下,就四處傳播,也因此,赤坦旦收了三封表白書的事情,全天下的玩家在極短時間內就全部知道,楚雨惜比趙敏晚下線,自然也清楚的很。
朝中有人好辦事,赤坦旦跑去郭祟韜那邊請假,並把指揮權暫時移交給素菲清,此時戰事基本己經完結,之所以還沒有解散聯軍,那是戰後分贓之事尚未完成;因此,郭祟韜同意赤坦旦暫時離隊,當然,這事情得擺到明面上說,省得被政敵利用而受到攻擊。
每個軍團出戰成員都是名字在冊的,不得擅自離隊,否則就是逃命,那可是要斬頭滴;因此,赤坦旦也沒有帶上別人,孤自一人搭坐快速傳送馬車,一路風馳電掣,花了近半個小時,從西晉進入東周,國與國之間的快速馬車傳送,只能到達邊境要塞,不能直接到達國內州府。
東周的關防倒是蠻鬆散的,雖然駐兵很多,不過,來往的商旅,平頭百姓也多,赤坦旦遞上自己的戶籍關防書,東周關防兵在上面蓋了印後就可以通行;赤坦旦也沒有耽擱,立即在關防附近的城池內,搭坐快速似送馬車前往融州,約二十五分鐘後,赤坦旦出現在東周沿海州府“融州”的首府內,而融州港雖屬於融州城管轄,但其位置卻是孤懸海外的。
陸地上有快速傳送馬車,海上航行卻是沒有這類快捷交通工具,只能僱一艘船前往融州港,憑着手藝“航海術”,可以大略的看清融州港海域的險惡地形;正如師漣秀心所說的那樣,此港周圍密佈着暗礁,不熟悉航線的人,很容易就觸礁,而融州港特意搭建了幾座燈塔,引導船隻進港。
在中原,販賣人口是嚴重的罪行,融州港的奴隸販賣自然不能擺在明面上,赤坦旦門路極多,特別是地下世界的渠道,他做爲戰爭販子也是門清的;在港內集市逛了一圈,找到一個特殊標識的店鋪,赤坦旦跨步而入。
“歡迎光臨,這位客官,您需要什麼?”店夥計熱情的迎上來說道。
“松柏芝五錢是何價錢?”
“客官,您說什麼?”
“柱子,你去那邊取貨,這位客官我來接待。”
那名不熟悉內情的夥計被支使者,接待赤坦旦的是這家店的掌櫃,他上下打量了赤坦旦一眼,眼中先是疑惑隨後一亮,腰一下子就彎了一下,臉上露出恭敬的表情,“客官,您後邊請。”
在赤坦旦與掌櫃進入後堂時,那名之前接待赤坦旦的夥計身形敏捷的從貨櫃處躍出,眼睛輕瞄了一眼後堂後,就疾步走出店鋪,徑直走到店鋪對面的一個米糕小攤貨前,俯身裝出要買米糕的樣子,說了幾句後,拿着米糕重新返回店鋪內。
約三分鐘後,一夥身穿鷹圖黑勁服的人迅速包圍了這家店鋪,百姓與玩家們四散而開,人羣中有聲音傳出。
“國俠盟的。”
“哼,朝延鷹犬。”
“人家就是打定主意當鷹犬的嘛!要不服裝上繡着鷹做什麼?”
“東周國俠盟辦事,無關人等速速離開,誤傷的話,嘿嘿,那就不好意思了。”
一名甲字號一級壁壘修爲的國俠盟玩家,手按腰間鷹頭刀,聲音冷咧的說道,圍觀的人頓時一鬨而散,而東周國俠盟的玩家們,快速的佔領周圍有利地點,眼睛透露着冷漠盯着那家店鋪。
在夥伴們都站好位置後,領首的東周國俠盟玩家,率領十來個國俠鷹士進入店鋪內,掌櫃倒是很淡定的站在櫃檯內,望着爲首的國俠玩家,聲音輕淡的說:“遂大人,不知有何事?”
遂大人就是東周“賭公子”瓢娼未遂,他也是東周國俠盟九大巨頭之一,此次潛伏在融州港就是爲人口販賣的案子;經過他幾天的努力,終於找到這家店鋪是人口買賣的一個外圍據點,只要能打開這個局面,順藤摸瓜的話,就能一舉搗破人口販賣組織。
其實東周國俠盟一直有情報顯示,融州港的縣令涉嫌人口買賣,只是一直沒有證據,不管抓平頭百姓還是官員,都需要實打實的證據,系統不會允許執法部門胡亂作爲;當然,胡亂作爲也可以,總是有些人要鑽法律空子的,但一旦被發現的話,就要承受嚴重的後果。
“之前那人在何處?”瓢娼未遂冷視掌櫃輕聲喝道。
“嘿嘿,老子就坐在這裡喝茶,你有何事?”
“魂淡,怎麼跟我老大說話?”
“碰”,人影攜帶着一串鮮血飛騰而出,落地時己是聲息皆無,國俠盟的玩家們頓時驚愕,隨後,包括瓢娼未遂在內的一些老國俠驚呼道:“赤坦旦。”這名字真是驚天動地,在外面埋伏的國俠們也不埋伏,紛紛涌進不是很大的店鋪內,將瓢娼未遂等重要人物團團保護起來。
“遂公子,好久不見,這派頭倒是越發的大了,不過,你國俠盟盤查老子做什麼?”
“赤坦旦,不在南唐好好呆着,跑東周來撒野?”瓢娼未遂有些聲厲sè懼的喊道,傻子都聽出來丫這話說得嚴重底氣不足,不過,也沒有人嘲笑他,天下間能夠在赤坦旦面前底氣十足的人,也沒有多少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