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見過最無恥的一個人!”白秀盯着眼前鐵手那賤笑的面孔冷笑道。
正滿臉微笑的鐵手聞言,笑臉不變,彷彿聽不出白秀話語中的諷刺意味,依舊舉着雙手,保持着彌勒佛般親切微笑。
“我需要問你一個問題。”白秀對眼前這傢伙無恥嘴臉徹底打敗了,直接忽視那張令他恨不得立即揮拳打碎的的笑臉,寒聲問道。
“白秀兄弟你有什麼問題儘管問,佛爺……哦,不!小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鐵手舉着雙手笑臉相迎道。
白秀握着長劍的右手指節情不禁加大力道,深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方纔平復那爆涌而出的殺意,問出心中最渴望的東西:“告訴我花雨現在到底在哪兒?”
白秀話語剛剛落下,那一直帶着燦爛笑容的鐵手臉色終於微微一僵,眼眸深處劃過一抹精光。
不過,這種表情只是眨眼即逝,下一刻,鐵手臉上的笑容便又恢復如初,對着白秀聳了聳肩膀,苦笑道:“白秀兄弟,你這話可把我問住了,花雨那老妖婆自從去了國外後,我就再也聯繫不上她,甚至連她現在到底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你這讓我怎麼回答你啊?”
“是麼?”白秀盯着鐵手那苦笑無辜的面孔冷笑一聲,突然,他身形一閃,快如閃電,和鐵手來了個面對面,距離不足一尺。
“你要幹什麼?”
鐵手被白秀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飛速後退,然而他的腳步剛剛後退半步,白秀的手指便迅捷如雷伸出,點在了他的胸口幾處大穴上。
“你……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鐵手這一次可真的驚慌了,臉上一直保持的燦爛笑容再也不復存在,取而代之是一抹陰森的暴戾之態。
白秀出手之後,便心滿意足的收回胳膊,後退兩步,雙手抱胸,一副戲謔神態打量着鐵手那張陰森暴戾的面孔。
不知道爲什麼,他竟然喜歡此刻鐵手的面孔,而不是先前那張看上去笑容親切和藹的嘴臉。
大概是因爲眼前這張陰森暴戾的面孔方纔應該是對方的真實面目吧,白秀心中暗自呢喃,隨後笑眯眯對着鐵手搖頭道:“彆着急,沒事的,我就是封了你幾處大穴,令你全身靈力沒辦法運轉罷了。”
“你……”白秀的話語剛落,鐵手的臉色頓時就變了,本來就因爲受傷的蒼白麪孔一下子變得更加蒼白,他試着運轉靈力,突然,喉嚨中發出一聲痛苦的嘶吼,整個人一下子跌倒在地上,豆大的汗水密密麻麻,滲出那光可鑑人的光頭之上。
“哎呀,我忘記告訴你了,我剛纔所施展的手法是有一點副作用的。”看見鐵手臉色蒼白,神情痛苦的倒在地上,白秀似乎方纔恍悟過來,不好意思對着地上滿臉痛苦的鐵手說道。
“什麼副作用?”地面上鐵手面孔扭曲,強忍着體內那股如萬蟲蝕骨的痛楚,咬牙問道。
白秀沉吟了一下,笑眯眯道:“我這手法的副作用呢,就是你運轉一次靈力,體內經脈就會傳來那種鑽心一般的疼痛,彷彿經脈就要馬上斷裂一般!那種痛楚,如螞蟻蝕骨一般,不要說是你這種區區藍色靈氣巔峰的強者了,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會承受不住!”
“而且呢,我還要提醒你一句,我這門手法只要施展出,受害者每運轉一次靈力,他的實力就會下降一成,直到最後修爲全部消失,方纔會無人自解。”白秀絮絮叨叨對着地上神情痛苦的鐵手解釋道
“混蛋,你說什麼?”
地面上,鐵手直接一躍而起,滿臉猙獰,神情猶如惡鬼一般,朝着白秀身體撲來。任何修道者,都無法忍受自己辛苦修煉的實力某一天突然消失不見,變成凡人一個。
實力越強的人越是如此,那樣的話還真不如一刀殺了他們來的痛快,鐵手就是這種心態。
只不過,他撲得快,回去的也快,一道清脆的巴掌聲響起,鐵手那肥胖的身體便如一個肉球一般,咕嚕嚕滾落在遠處,全身沾滿灰塵。
在其肥胖油膩的臉上,一個紫色的巴掌印是那麼的明顯,顯示出剛纔白秀出手絲毫沒有手下留情。
“小畜生,佛爺與你無冤無仇,你爲什麼要下這麼狠毒的手段?”鐵手從地上爬起,神情猙獰,雙眸之中射出怨毒的光芒,對着白秀大聲吼道。
他縱橫江湖至今已有三十年,從沒吃過一次虧,可眼下卻在一個籍籍無名的青年手中栽了這麼大一個跟頭,這讓他有一種發狂的感覺。
“啪!”
就在鐵手怒吼聲還未落下之際,一道如鬼魅一般的身影便出現在眼前,手掌輕揮,正滿臉憤怒叫囂的鐵手那肥胖身軀,又一次咕嚕嚕滾向遠處。
等到面孔擡起來之後,另一半面孔上赫然也多出一個紫色巴掌手印,這下可真公平了,一張臉一個。
“小畜生,你……”
再一次被甩耳光,鐵手胸口立即爆發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怒火,眼眸擡起,兇光爆射。
“啪!”
然而,還不等他把話語說完,又一記清脆的耳光聲響起。
“小畜……”
“啪!”
“小……”
“啪!”
“啪啪啪啪啪啪!!!!!!……”
白秀手掌舞動的如同告訴旋轉的風扇一般,一直到手腕有些痠麻的時候,方纔意猶未盡的停止,看着眼前那張鮮血瀰漫,腫脹如豬頭的悽慘面孔。
此刻,鐵手的模樣可以用悽慘來形容,那滿臉青紫、鮮血瀰漫的面孔,不要說是修道人士認不出,恐怕就連鐵手的爹孃從墳墓裡跳出來也認不出。
原本整齊的一排門牙,現如今脫落的就剩下稀稀落落幾顆,口鼻帶血,其本來就如黃豆眼一般的小眼睛,更是看也看不到。
白秀神色漠然盯着眼前那張豬頭一般的面孔,搖頭嘆氣道:“老禿驢,我原本以爲你是一個非常識趣的人,可沒想到你竟然如此愚蠢,看來我真是高擡你了!唉……”
“小……此生(小畜生)……你……你不得好屎(好死)!”鐵手眼神怨毒,對着白秀大聲喊道,只可惜,他的門牙被打得脫落了好幾顆,一說話就漏氣,所以咬字不清。
白秀廢了好大力氣方纔理解過來,當下,臉上露出一種悲天憐人的神色,嘆息道:“唉,看來我先前的做法正是有點太冒失了,真想不到鐵手大師竟然還是一個寧死不屈的硬漢呢!只不過……”
說到這裡,白秀語氣停頓下來,緊接着臉上表情突然一變,變得冰冷無情,雙眸中爆射出兩道冰徹入骨的森冷寒芒,直視鐵手那雙幾乎看不見的眼睛,寒聲道:“只不過我希望你待會兒還能夠像現在這般寧死不屈,繼續做你的英雄好漢!”
森冷的話語落下之後,白秀手掌一翻,在他的手掌心就多出一顆泛着妖豔血紅色的丹藥。
“你要幹神馬?”鐵手見狀,立即大聲喊道,聲音之中帶着一股濃濃的恐懼之色。
由於口齒咬字不清,他無意中說出一句網上流行的話。
“放心吧,這只是一顆糖丸,保證你吃了之後,全身舒暢,飄飄欲仙!先是四肢腐爛,最後會是大腸小腸,再然後就是五臟六腑和腦漿,等你什麼時候承受了七七四十九天的舒暢之後,方纔會嚥下最後一口氣。”白秀淡淡道,說着抓起丹藥,作勢欲準備塞進鐵手口中。
“不要!!!”
鐵手見狀,眼眸裡終於射出濃濃的恐懼之色,肥胖的屁股挪動着躲閃。他現在是真的怕了,眼前青年簡直就是一個來自地獄的惡魔。
以往,鐵手自認爲自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惡人,可現在他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惡人,不!惡魔!
和眼前的惡魔比起來,他以往所做的那些惡事簡直就是不入流的小兒科,純潔的和一張白紙一般。
“我告訴你花雨的下落!求求你,不要殺我!”鐵手一邊挪動着屁股後退,一邊大聲喊道。
“很好!”白秀聞言,收回準備塞到鐵手口中的那顆紅色藥丸,語氣森冷道:“我只給你一次機會,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騙我的下場會怎樣吧?”
“嗯嗯!!”鐵手飛快點頭,生怕自己點的慢了,就會遭到那種非人的折磨。
螻蟻尚且貪生,更何況還是他這種聞名天下的強者了,雖然名聲不怎麼好,可越是實力強的人,越是珍惜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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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雨現在在意大利!”鐵手在短暫沉吟之後,開口說道。
白秀神情一愕,這個答案超出了他原本的預料,所以在微微發愣之後,皺眉盯着鐵手眼睛問道:“你確定你沒騙我?”
“我鐵手對天發誓,句句都是實話!”鐵手舉起手掌,對天發誓道。
“那你告訴我,花雨的具體住址在什麼地方?”白秀寒聲問道。
鐵手聞言,臉上露出幾乎要哭出來的表情,雖然他的臉現在根本看不出來任何表情,哭喪着聲音說道:“這個我可真不知道啊,我也是在一個星期前接到花雨的電話,她告訴我她現在在意大利,其餘事情什麼也沒說。”
“花雨電話號碼是多少?”白秀皺眉問道。
“她用的是隱藏號碼的電話……”鐵手聲音弱不可聞道。
白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