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她對面,靜靜地欣賞着,默默感慨美女就是美女,哭起來都那麼好看,難怪那麼多小款爺甘願爲其拋金贈玉。
忽然間,宿舍樓大門口傳來了嘈雜的腳步聲,貌似是很多人沿着走廊往裡面走,並且逐個房間敲門。我住在一樓,聽得特別清楚,就打開一條門縫,向外窺視,原來是治安警察正在廠區安保人員的引領下,挨個屋子查驗外國人的護照。
很快,他們就查到了我的房間,我乖乖把證件拿給他們看。
警察用黃羊語問了我幾個問題,大意是想了解我來黃羊國多久了,在工廠從事什麼崗位,有無違法犯罪,是否從事過賣淫嫖娼活動之類的。
我雖受過黃羊語培訓,但時間較短,只掌握一些日常用語,並且來黃羊國之後,身邊基本上都是華人,很少用到黃羊語,所以忘得都差不多了,就比劃着跟他們交流。保安懂黃羊語和普通話,在一旁幫忙翻譯。
警察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披頭散髮、埋頭流淚的饒落君,就上前問發生了什麼事,是否需要幫忙。
饒落君擺手示意不需要。
警察讓她出示證件。
她就把身份證給了警察。
警察看過後,問我和她是什麼關係,是否對她實施了家庭暴力。
我說:“您太看得起我了,我哪有福氣娶這麼漂亮的媳婦兒,我們是朋友。她應該有什麼傷心事兒,就找我傾訴,剛剛進門,還沒來得及說呢。”保安幫忙翻譯之後,警察問她我說的對不對。
她點頭說是。
警察就把證件還給她,去了其他房間。
我關上門,問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
她說:“我的錢被一個混蛋拿走,說是要幫我投資,結果跑到國外,無影無蹤了。”
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宋憲,宋憲正好在在國外啊,就大腦缺弦地問:“是宋憲麼?”
她瞪了我一眼:“瞎說!她也是受害者,不過只被騙了十幾萬,在她眼裡不算什麼。我被騙了二百多萬,全部身家啊!”
這倆丫頭片子一個比一個古靈精怪,居然也能被騙,看來騙
子了不起啊。
我寬慰她說:“錢財乃身外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沒了咱再賺唄!”反正她的錢也不是通過辛苦勞動得來的。
她說:“我不甘心,一定要把錢討回來,現在只有你能幫我。”
我很好奇,問:“怎麼幫你?”
她說:“美男計,麻煩你獻一次身。”
我問:“那個混蛋是男的還是女的?”
她說:“男的。”
男的!難道丫是同性戀?她要讓我做鴨,勾引那個混蛋回黃羊國,然後報警抓他。
爲了朋友當然要兩肋插刀,我下決心捨棄尊嚴和底線了,就問:“告訴我用什麼辦法能找到那個王八蛋,我會不擇手段地引誘他回國。”
她說:“他前妻在你們廠子上班兒,長得非常漂亮,人也很能幹,他倆的女兒在你的幼兒園讀書。據我所知,他和前妻和女兒一直保持聯繫。你只要把他前妻騙上牀,套取他的藏匿地點就ok。”
原來不是讓我勾引男人啊,我長長舒了口氣。
我雖然不整天待在幼兒園,但作爲一名有職業操守的幼教專家,我對園裡面的三十多個孩子的家庭情況瞭如指掌,父母離異的女孩總共有四個,但符合饒落君所講條件的只有江萱萱一人。江萱萱的母親叫柳文婷,工廠第二批員工,比我進廠幾個月,任職公共關係部,負責**溝通和媒體公關。
那年柳文婷三十三歲,比我大八歲,由於保養得當,依舊宛如二十一、二歲模樣,2005年的時候和丈夫離異,其後一直單身,和四歲的女兒相依爲命。據說其前夫出身官宦人家,曾在安美京畿省一家國營礦產開發公司的副總,後來家族涉貪腐敗落,他受到牽連,被革除職務。
因爲柳文婷常出差,而我長期協助檢方工作,也不經常在工廠上班,所以我第一次見到她是在2008年的元旦晚會上,她和銷售部的一位區域經理跳國標,脫俗驚豔,震驚全場,是的,我看得噴鼻血了。緊接着,她的女兒入園成爲我的學生,我倆之間的接觸開始變得頻繁。
饒落君印證了我猜得沒錯,騙饒她錢的正是柳文婷的前夫江本村。
饒落君說:“江本村從礦產公司離職後創辦了一家投資公司,我和宋憲通過朋友認識了他,被其三寸之舌所鼓動,分別投了上百萬和十幾萬,開始的時候,每月都能分到總投資百分之八的紅利,但分了三個月就停了。剛開始他說週轉不靈,很快就能分紅。萬沒想到,我在除夕前幾日發現其投資公司已倒閉,人去樓空,他不知所蹤。經多方打聽,得知他捲走了上億奧爾良幣,逃往國外。黃羊國警方已經將該案立爲重大刑事案件,但苦於不知道其行蹤,無法緝獲歸案。”
我問:“他在國外藏身,我們怎麼抓他?”
她說:“可以通過國際刑警或是當地警方抓捕。畢竟跨國抓捕比較麻煩,你最好能唆使柳文婷騙他回國。”
我說:“這個挺難!”
她說:“只能麻煩你多獻幾次身了,柳文婷長得也不賴,你也不虧。”
我說:“好吧,我幫你。不過,這是咱們兩個人之間的秘密,你千萬不要和宋憲說,她要是知道我和一個離異少婦鬼混,會嫌棄我。”
她冷笑:“說了又怎樣,你以爲宋憲喜歡你麼!”
我想想也對,宋憲怎麼會喜歡一個又窮又醜的禿頭頂幼師呢,何況還是從外國來的,在黃羊國連戶口都沒有。
她看我低頭不說話,以爲我反悔了,就說:“你要是幫我抓到了這個人,我會感激你一輩子,不論你提什麼要求,我都會答應。”接着用高聳的胸部頂了一下我的胳膊。
她這一小小的舉動給了我無窮的動力,我當即表態:“OK,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爲了你和宋憲,我甘願上刀山,下油鍋,赴尿蹈屎,在所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