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年齡的大小排,江雄是大哥,小馬哥排第二,我是第三,汪瑞是老四,問號爲老五。
我們每人喝了一碗酒,就連站在了邊的李夢雲看的臉都紅了。之後去KTV,我是個一喝歌就跑調子的人,安靜地坐在一邊聽着他們唱,江雄的歌很硬氣,小馬哥卻很滄桑,汪瑞的尖嗓子卻也能唱的出幾首好情歌。我最喜歡聽李夢雲看着我唱,心裡暖暖的。
“來忘掉錯對,來懷念過去,曾共渡患難日子總有樂趣,不相信會絕望,不感覺到躊躇,在美夢裡競爭,每日拼命進取,奔波的風雨裡……”
友情歲月是我們一起唱的最後一首,從那次起,每一次我們唱歌的時候都會唱上這麼一道,唱完歌去喝酒,加上李夢雲,我們一共是五個人。我在身邊空着一個位置,餐具也在,酒也在。
“大龍,是給問號留的吧,好好喝酒,今天,問號的酒,一個代一杯。”小馬哥說着挽起了袖子。
那天我出奇的沒有醉,兄弟們也沒讓我多喝。吃完飯後,小馬哥打電話開了房,江雄把我送到了一家賓館裡。
那晚上我和李夢雲睡在一起,是真正意義上的在一起。我們都是第一次很生澀,但好在江雄之前跟我說他跟女人的事,讓我取了不少經,羊脂暖玉的女人是什麼樣的感覺我不知道,在這之前我對女人的瞭解,不過是兄弟們之間的胡扯,我覺得李夢雲像一塊肥皂。
早上醒來的時候,我點上一支菸,我的胸口淤青已經不見了,有不大不小的一些傷口,很猙獰,但也覺得很霸氣。李夢雲伏在我的胸口,靜靜地看着我說:“大龍,你會不會不要我。”
我不知道她爲什麼會沒來由得問這樣的問題,我摸着她的頭髮說:“你會不要我的。”
於是我們又在一起,我覺得她是個務實的女孩,我起伏的人生是否能留的住她,我不知道,愛是什麼,我覺得就是抱着她噴香的玉體,體會自己是個男人……
很快我接到了賈吉的電話,他在電話裡說:“小龍,你今天晚上到我辦公室,我們去會會盧成文幾個人,白天別亂走,那些人不可能就這樣放過你。在醫院不亂來,在街道上可不一定。”
寧靜城不是很大,在街道上想找一個人很容易,於是我聽話的在賓館裡待了一天,初嘗女人的我,如飢似渴地跟李夢雲……,李夢雲不是那種矯情的人,也沒有拒絕,從生澀到熟練的過程很短。李夢雲問我:“大龍,你是不是一前有過女人,這麼會。”
“這是天性……”
晚上李夢雲去了她朋友那裡,而我則去了賈吉的辦公室。
小馬狐疑的笑罵道:“你小子,身體剛好,就亂來,來了多少次,六次還是八次?”
“滾蛋,你以爲我是你啊。”我罵道,仔細一算還真有八次。
看着資料的賈吉擡起了頭,怪笑道:“玩不了八次,就不是年輕人,我年輕的時候,那別說,一天一夜十二次,差點沒累死我,大爺的,那玩意剛開始一沾根本就停不下來,恨不得把兩個人變成一個人。”
禿頂頭,把腦袋兩邊稀疏的頭髮向後彈了彈笑着說:“難怪你長這麼瘦,小美知道不,要不要我說說去,你一晚上才二十次。”(小美是賈吉的老婆。)
“她知道,不生氣,她那麼胖,我這麼瘦,就是因爲我對她好的結果。”賈吉笑着,在場的幾個人都笑了。之後他的神色微微一變道:“辦正事,你們幾個不正經的傢伙,老鬼,把我的刀給我。”
“我跟你一起吧,盧成文的人比較多,工地上也亂。”禿頂頭王學品用詢問的語氣道,這人是個大個頭,話比較少,有一個好身板,肌肉要撐開西服的感覺,沒事的時候喜歡對着圍棋發呆,也沒人知道他在想啥。
“不用,你去了,我又得花錢。”賈吉說着站了起來,花白頭髮的老鬼從抽屜裡拿出一把十幾公分的刀,丟給了賈吉,賈吉插在了腰裡。
小馬開車,不到二十分鐘我們到了一處正在施工的工地,天色昏暗,工地上還有打樁的聲音,划拳的聲音,很雜很亂。
“小馬,你在這裡等着,二十分鐘後,如果我們不出來,你就打電話讓王學品來。”賈吉說着帶着我入了工地。
他打了一個電話,從工地上出來的一個小夥子給我們帶路,我跟在他的身後,他問我:“怕不。”
說不怕是假話,那天三個大漢的影子我一直沒忘記。但我依然搖了搖頭。他笑了一下說:“你的眼神出賣了你,怕不要緊。恐懼會讓人變得勇敢,今天你好好看看,什麼叫做叫的狗都是找死的狗。”
他看了我一下,不知道爲什麼,我的緊張一下子就消散了。穿過了工地,我們到了民工住的工棚,帶我們的小夥子指了指最東邊的一間房,很客氣地說:“賈總,他們就在裡邊,我看到今晚有四個人,你們一定要小心。”
賈吉點了點頭,小夥子跑着離開。“賈總,就我們兩個。”
“敲門,打架不在於人多少。”
我上前敲門,開門的是盧成文的弟弟盧成,他看到我後冷笑了一下回頭對盧成文說:“哥,有人送錢來了。”
屋子有點亂,除了盧成和盧成文兄弟兩,還有兩個高個子,這兩個高個子我見過,跟盧成文一起到我住的地方厄錢的傢伙。其中一個人手腕戴着彌勒佛手鍊,另一個脖子上紋着一個山羊頭。他們任何一個人站到我面前,我都有種對付不了的感覺,幾雙眼睛看着我,盧成文囂張地笑着對身後的兩個人說:“我跟你說什麼來者,這小子,一看就不行,錢遲早會送來,看到沒有,這不是來了。”
賈吉一直站在我身邊,一句話也沒說。我被打過,有些怕,而賈吉太瘦,論身體的表相,他們任何一個人都能對付我們兩個。
我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斜眼看着賈吉,他的目光冷冰,臉上微微帶着笑意,這種笑有種讓人不寒而慄的感覺。
戴着彌勒佛手鍊的傢伙鄙視地打量着我和賈吉說:“五千,說好了兩天,這都半個月過去了,不得要利息,六千。”
“傻B,你以爲帶個猴子就能嚇人啊。”山羊頭冷笑着說。賈吉依然笑着,很人畜無害的樣子,看着對方。
盧成推了一下賈吉說:“看什麼看,你TMD沒見過長的帥的啊,拿錢來。”盧成是個大個頭,跟他哥盧成文差不多,長的還說的過去,但這麼幼稚的語言,讓我緊繃的神經舒展了不少。
“你找我要錢,別動我哥。”我擋在了賈吉面前說。
“看什麼玩意,拿錢來,兩傻B,以爲怒着個臉老子就怕了啊。”盧成文說。賈吉微笑着,對盧成文說:“五千差不多了吧,別六千了,我弟工資不高,一個月就一千多。”我看着賈吉,很是不理解他的行爲。
“跟老子學會討價還價了,我兄弟受的痛是五千可以解決的。”盧成文橫坐在一張長凳上,很作派的感覺。
“不夠,我覺得應當八千,沒八千這事說不過去。”賈吉依然在微笑,他比我佝僂的要厲害一些,完全一副奴才的嘴臉。
“那你拿八……”盧成文話說了一半,我的心裡沒來由得一緊張,一道銀光一閃,那把賈吉從老鬼手上拿來的匕首插在了盧成文的手背上,動作很快,很犀利,我怎麼也沒想到賈吉會這麼幹,盧成文的話說到一半變成了尖叫。
我有一定的心裡準備,拎起了地上的鋁壺向盧成的頭上砸了過去,一腳把他踹倒在地。盧成文身後的兩個人站了起來,賈吉擰了一下刀,又是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賈吉冷冷地笑着說:“你們有種就動一下。”
我拎着鋁壺準備打,被賈吉瞪了一眼,那一眼看的我心都在發顫抖,不由得向後退了一步。那兩個很囂張的大個頭額頭上瞬間就是黑線。
盧成文滿臉是汗,血順着刀往外流。賈吉放開了刀,退了一步,冷而靜地說:“你們聽過城南的瘦虎沒有?就是我本人,這幾年我一直不跟你糾纏,是因爲我看不上你,上次你搶了我在老財手上的活,我讓人帶過話給你,讓你別亂來,前幾天我在河城宛的兩個工人被你們打了,我在外地也就忍了。你現在又要勒索我兄弟的錢,膽肥的沒了邊了是吧,八千,你拿給我啊。”
“原來是虎哥啊,有話好說,有話好說,是我有眼不識泰山。”紋着山羊頭的傢伙點頭哈腰,一臉怯色。
“八千,我現在拿給你。”彌勒佛急忙從口袋裡掏錢,他的手很明顯地在顫抖。賈吉拿到錢後,數了一千裝在口袋裡,把餘下的錢砸在盧成文的臉上說:“記住,我們都是生意人,做事得有分寸,這一千我當是你打過我兄弟的醫藥費,如果再跟我挑事,找你的就不是我一個人。”
“虎哥,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我們會記住的。”兩個人臉上全是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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