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在樂池裡吸引了足夠多的目光,她剛從樂池跳下去,就有一個不太熟悉但是早就爛熟於心的臉出現在她面前。
老刀看着朝陽的眼睛說:“我能請你跳支舞嗎?”
“對不起,我準備走了。”朝陽說,雖然她聽不明白李茂給她的建議,但是有一個道理她還是懂的,欲擒要故縱,既然老刀是衝着她和方舟來的,方舟現在應該在某個角落裡監視這裡,那麼老刀能找見的只有招搖了半天的她,衝着朝陽而來的老刀,不會讓朝陽輕易離開的。
“請跟我跳支舞。”老刀看着朝陽的眼睛說。
“你知道,這沒用的。”朝陽說,她認爲自己現在還有爲所欲爲的優勢。
“你站在樂池裡不就是爲了找一個心儀的舞伴嗎,我不會讓你失望的。”老刀露出鬼魅的笑容,比傑克的詭異的笑容從陰森的程度上講更勝一籌。
“好吧。”朝陽和老刀剛走到舞池中間,半路殺出一個女孩摘掉面具,踩着舞步走到老刀面前用眼神勾引他,然後用要殺人的目光看着朝陽,朝陽把頭擡高了一點,女孩指着她,要舞池宣戰。
朝陽暗自無奈:“這個不在計劃中。”
沒辦法,她丟掉面具,和女孩開始爭奪老刀這個打死朝陽都不願意爭奪的舞伴。
方舟在角落裡從她的手機上看見洗手間門口發生混亂,她趕緊拿着手機去洗手間門口,老師已經疏散了學生,撿起洗手間裡掉的包包,方舟看見一片血跡,中間空出來的地方是一個血袋的形狀,但是沒有看見血袋,只有一片血跡,方舟趁着老師去叫清潔人員,她趕緊戴上手套沾了一點地上的血,離開了。
是誰破壞了洗手間的門,地上帶卷兒的頭髮是誰的,方舟思索着,像是吸血鬼所爲,而且當時有三個吸血鬼在場。
方舟調出早點的錄像,錄像上只能看見肖楚先進了洗手間,接着蕭蕭跟着進去了,然後是羅莉莉暴躁地走進去,那麼地上的頭上應該是肖楚的。
方舟從攝像頭上找不到羅莉莉把肖楚帶到哪了,她們出了洗手間左拐以後出了監控的範圍,方舟沿着洗手間左拐的方向去找她們。
陸尚和久舟從辦公室出去,回到party,到處都擠着來玩的學生,找不到傑克的身影。飛舟從他們面前匆匆走過,說:“你們去哪了?”
久舟給他比劃了個手勢,飛舟立刻搖頭,但是飛舟同時看見雲青朝李茂的方向走過去,他跟久舟說:“你們別胡來。”然後趕緊去阻止雲青搗亂。
李茂靠近一圈女孩圍着的桌子,老刀的巫師也就是雲青的爸爸正在給一羣女學生講如何糕點藝術,雲青走到半路上李偉竄出來,說:“你別過去。”
“你怎麼來了。”雲青認出戴面具的李偉。
“幫他們。”李偉說,擡頭朝着飛舟的方向點點頭,飛舟也點點頭,然後繞到桌子的另一個方向。
雲青說:“我不是來搗亂的。”
“那是你爸爸。”李偉在雲青耳邊說。
“我真不是來幫他的。”雲青說。
還在被困在舞池煎熬的朝陽在馬克的助威下有了一點精神頭,突然被圍城的圈裡多了一個渾身黑衣的男生,傑克摘掉面具踩着舞步跳到朝陽面前,說:“我來給你助助威。”
“你比他要強。”朝陽說,傑克沒弄懂是誰,朝陽瞟了一眼老刀。
兩個人在舞池中翩翩起舞,叫囂的女孩絲毫不放過她,朝陽無奈地問傑克:“你找來的演員?”
“不是。”傑克說,“我還以爲是你們的托兒。”
“不是玩嗨了就是被控制了。”朝陽翻了個白眼。
女孩大步上前跟朝陽爭舞伴,她似乎忘記了還有老刀這回事兒,老刀正要離開舞池的時候朝陽跳到他面前,邀請他一起跳舞。
舞池周圍看熱鬧的人們都以爲暫時勝利的女孩搶了朝陽的兩個舞伴,朝陽正在和她的第一個舞伴回到舞池把後來的帥氣的舞伴搶回來,事實上,朝陽的大腦正在策劃她該怎麼辦,看上去非常簡單的任務,被一個突如其來的舞池宣戰攪和的她現在有點糊塗了。
方媛想出去透透氣,在門口看見保安攔着波瀾,她走過去把波瀾帶進文體中心。
“謝謝你。”波瀾不慌不忙地說。
“你控制他們就更進不來了。”方媛說,“想讓party完美的肖楚發揮了一下她的特殊才華。”
“你這是要去哪兒?”波瀾問。
“透透氣,他們都在裡面。”方媛說,“我帶你去吧。”
方舟來到一間教室前,裡面開着燈,明理看着蕭蕭和肖楚,方舟覺得不對勁。
“誰在那。”明理看見窗戶外有人,方舟趕緊離開,回到舞池,她看見舞池中間完全亂套的場景,朝陽和老刀已經完全被觀衆忽視了,一個戴面具的女孩和一開始找朝陽宣戰的女孩爭奪傑克。
朝陽在轉圈的時候給方舟打了一個手勢,方舟朝飛舟的方向過去的時候,羅莉莉搶到傑克,帶着壞笑推開跟她傑克的女生,親吻着傑克,拉着他的衣角一直拽出舞池。
“太熱情了吧。”傑克說着,剛要繼續吻帶着面具的美女,美女突然把一根短小精緻的木樁扎進傑克的脖子裡,拽着傑克的衣服推開教室的門,但是她看見的景象完全不是她離開時候的樣子。
燈被打開了,李先生悠閒地坐在課桌上,明理被堵住嘴捆在一張椅子上。
“你來幹什麼。”羅莉莉說,下意識地拽緊傑克的衣領。
“本來是來看看老刀的新情人,你們都在這兒,過來拜訪一下。”李先生說,“李茂呢?”
“不知道啊。”羅莉莉跟沒事人一樣,“放了他們。”
“他們雖然無辜,但是都有用。”
看見傑克被帶出舞池的久舟和陸尚以爲是誰來營救傑克,跟着他們到教室拐彎處,看見教室的燈開了,一個身影移動過來,波瀾站在他們身後示意他們不要出聲。
緊接着方媛跟在後面躡手躡腳地走過去,陸尚愣了愣,分給她一根木樁。
“你總是和我叫板。”雲青的爸爸雲先生走到李茂身後。
“討論討論學術而已。”李茂說,“何必認真呢?”
飛舟和李偉在不遠處看着李茂,雲青
提心吊膽地在他們後面,李偉說:“如果發生意外怎麼辦?”
“用咒語打壞他們頭上的燈。”飛舟小聲說。
雲先生打量着戴面具的李茂,和李茂握手:“交個朋友。”
李茂紳士地搖搖頭,作揖,然後對雲先生說:“幸會幸會。”
雲先生有點不滿,把他沾滿馬鞭草的手垂直放下,李茂遞給雲先生一支酒杯。
飛舟鬆了一口氣,李偉示意他看舞池,就算沒有傑克的舞池,又出了狀況。
宣戰的女孩在羅莉莉走了以後繼續和朝陽叫板,她喝了一杯香檳回到舞池的時候大聲尖叫,朝陽不知道是什麼狀況,在人羣中尋找方舟,拿着香檳杯的方舟轉身倒掉剩下的香檳,保安過來把鬧騰的女孩帶走了。
朝陽還得繼續扛着,李茂還沒有從雲先生嘴裡套出地圖的下落,喝了很多酒的雲先生有些醉了,李茂叫住他喝最後一杯,雲先生擡頭灌下去,李茂看着他的眼睛小聲問他:“地圖在哪。”
“咖啡屋進門的座椅下面。”雲先生說,“你怎麼能控制我。”
“你喝的太多了。”李茂說着,沒理會醉倒的雲先生,大步走開了,到雲青面前悄悄拉着他的衣服,小聲對飛舟說,“保護她們,可以撤了。”
飛舟一回頭,舞池裡只剩下朝陽,方舟不見了。
“方舟呢?”飛舟問李偉。
“不知道。”
說話的工夫,朝陽和老刀都不見了。
飛舟趕緊站起來,他根本找不到其他人,只能叫上李偉,悄悄出了舞池。
老刀把朝陽推進廁所右邊樓道盡頭的空教室,說:“終於能單獨看看你了。”
“你要幹什麼。”朝陽說,靠着講桌,她身後只有一個木製的黑板擦,沒有其他的東西。
“看看罕見的靈魂導師,別緊張,你還有很長時間可以活,滿月還有一陣。”老刀的笑容更加鬼魅。
樓道另一邊的波瀾聽見一些動靜,他覺得像是朝陽的聲音。
教室裡的羅莉莉的聲音打斷了波瀾,羅莉莉說:“你到底要怎麼樣?”
“我要導師和畫軸。”李先生說。
“我既不是導師,也不是畫軸,你挾持我的人質幹什麼。”羅莉莉說。
“那你把他留下,也可以。”李先生看着傑克。
“爲什麼。”羅莉莉決定打破沙鍋問到底。
“有時候血債累累也是一種資本。”李先生說,羅莉莉皺着眉頭,李先生說,“要不,我殺了你的心上人怎麼樣,而不是把他變成吸血鬼。”李先生提起明理的衣領。
“別。”羅莉莉趕緊把傑克推向李先生。
教室的後門突然被踢開了,李先生不滿地看着後門,戴面具的男巫久舟最先衝進去,他從一排排的桌子上跳到最前面肖楚旁邊,李先生要移動的時候久舟吃力地把他打飛到黑板上,羅莉莉拽起明理,波瀾把蕭蕭手上的木樁拔掉,守在門口的方媛看見方舟走過來,趕緊招呼她。
方舟衝進教室,擊退李先生的第二輪進攻,波瀾攔不住蕭蕭去拔傑克脖子裡的木樁,羅莉莉攔住她,露出獠牙,和蕭蕭打起來,波瀾拽走蕭蕭,說:“她不會殺傑克的。”
“我要去救他。”蕭蕭掙脫了波瀾的手,把攔路的羅莉莉憤怒地推到一邊,拔掉傑克脖子裡的木樁。
“你們腦子都被門夾了?”方舟衝他們喊,“趕緊走。”
“走。”傑克推了蕭蕭一把把她推向波瀾,波瀾拽着蕭蕭移動出了教室,肖楚跑到教室門口,說:“還有人。”
飛舟和李偉聽見聲音跑過來,肖楚看着樓道的另一邊,微微有光從教室裡發出。
“朝陽。”飛舟往樓道另一側跑。
朝陽躲過拿着匕首的老刀,老刀說:“給一點血還那麼吝嗇。”
朝陽使勁敲斷黑板擦,把一條木頭抓在手裡,漆黑的教室裡她只能藉助樓道里的燈分辨老刀的位置,老刀移動上前,朝陽變出光芒把老刀暫時擊退,她跳到桌子上,老刀使勁移動桌子,朝陽跳到後排的桌子上,因爲高跟鞋崴了腳從桌子上摔下去。
教室的燈突然被打開了,耀的朝陽眯起眼睛,老刀轉頭的瞬間,朝陽把木頭對準老刀的心臟從背後扎進去,老刀回頭揪住朝陽的頭髮把她隨手一丟,朝陽重重的撞在牆上,聽見動靜的李先生出現在門口推開飛舟步步逼向老刀,老刀沒來得及拔木樁,推翻幾排桌子移動走了。
飛舟朝朝陽跑過去,李先生走到朝陽面前,朝陽擡起手唸咒語。
“沒用的。”李先生說。
朝陽大聲唸咒語,發光的燈管迸發出火花,朝陽使勁從桌子上翻下來,跑到教室門口,飛舟唸了個咒語趕緊拉着朝陽往出跑。
咖啡屋裡雲青打發走最後幾個客人,只有一個坐着不走,李茂盯着那位女客人的背影,她就坐在藏地圖的椅子上面。
李茂攔住雲青,自己坐到女客人對面,說:“李夫人,好久不見。”
李夫人擡起頭,看着李茂,對他親切的笑笑,說:“好久不見。”
雲青躲的遠遠的,隨手拿只杯子看着李茂和莫名其妙的李夫人談話。
“怎麼有興趣到這兒來了?”李茂問。
“來喝杯咖啡,你呢,在上大學?”
李茂整整自己的衣服,說:“來樂呵樂呵。”
“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李夫人微笑着,站起來走到店門口,門突然關上,燈管躥出八條火蛇眨眼間吞噬整個咖啡屋,雲青趕緊揮動手臂,李茂朝他喊:“後門在哪?”
雲青的咒語完全擋不住火勢,他帶着雲青從後門走,但是後門也被鎖死了,雲青拿出消防栓旁邊的斧頭,李茂接過斧頭砸碎玻璃和雲青逃出去。
“要是普通人早燒死了。”李茂看着周圍,他看上去很生氣,地圖沒了。
“地圖沒了。”雲青反應過來。
“你活着就不錯了。”李茂說,“報警吧,我過去看看。”
李茂進了學校找其他人,方媛和方舟走在最前面,她們看見咖啡屋着火了趕緊往過跑,看見李茂跟她們揮手,方舟跑過去。
“嚇死我了,你沒事吧。”
“沒事。”李茂說,“差點就烤糊了。
”
朝陽和飛舟到了學校的操場上,飛舟接了一通電話,對朝陽說:“咖啡屋被燒了,地圖沒有了。”
朝陽在臺階上坐下來,安靜的點點頭。
“又徒勞了。”飛舟說。
朝陽晃了晃腦袋,沒說話,她從桌子上摔下去,後來又撞到牆上,現在除了渾身痠痛沒有其他的感覺了。
飛舟坐在她身邊,看着星空,用動人的中音說:“我愛你,朝陽,從我第一眼見你就開始喜歡你,你很熱情,與衆不同,而且跟其他的女孩子不同,你就像朝陽,帶來希望和生機。”
飛舟自顧自地說,沒注意朝陽捂着頭。
“但是我漸漸的發現我對你的愛,不深刻,我心裡還惦記着她們,朝陽,我繼續像大哥哥一樣照顧你。”
飛舟轉頭看朝陽,他慌張地站起來。
其他人從教室出去,肖楚要去找鎖娜幫忙解釋一下洗手間和教室的事故,不然她丟的不僅僅是下學期的學生會副主席了,久舟跟她一起去,至於殺傑克,就先放一放,他顧不了那麼多。
波瀾帶蕭蕭回到party上,他們需要擁抱在一起好好的跳支舞,波瀾抱着蕭蕭,他們四目相對卻彼此沉默,半晌,蕭蕭打破了沉默,說:“波瀾,我很想你。”
“我也很想你。”波瀾微笑着。
文體中心的樓頂上,傑克拽着被他折磨的傷痕累累的陸尚,說:“我早就知道你是誰,你妹妹跟你長的基本上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你來找死,我就成全你。”
“動手吧。”陸尚鎮定地說。
“這樣一點都不刺激。”傑克轉了轉眼珠,“而且你也不在我的名單上,最近已經聲名狼藉了,該拿你怎麼辦呢。”
羅莉莉和明理出了學校,看見火勢蔓延,李茂和方舟都在校門口站着,方媛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李茂對羅莉莉說:“李夫人燒了地圖。”
“爸把老刀嚇跑了。”羅莉莉說,她想起來她還和傑克沒完,問明理,“後來傑克去哪兒了?”
明理搖頭,說:“沒注意。”
羅莉莉掉頭往教室移動,明理和李茂打了個招呼返回去找羅莉莉,羅莉莉攔住半路上的方媛,交給明理,自己進了文體中心移動進走廊盡頭的教室。
兩個教室周圍都有幾個學生和老師,羅莉莉聽着動靜,空氣裡瀰漫着血腥味,羅莉莉跑上二樓,血腥味兒更中了,她上到樓頂的小門前,一腳踢開門。
羅莉莉下意識要衝到房檐邊上阻止傑克,傑克看見羅莉莉來了,說:“吻技不錯,還想繼續?”
“少廢話,告訴我狼羣這次帶來的東西。”羅莉莉說。
“就是爲這個,綁架我妹妹?”傑克不滿,皺起眉頭,沒理會他手裡掙扎的陸尚。
“這種秘密不需要旁觀者吧。”羅莉莉說。
傑克看了看陸尚,對羅莉莉說:“好吧,聽你的。”
傑克一把把陸尚從房檐邊推下去,羅莉莉只移動到房檐邊上,她就聽見一聲沉悶的着地聲,方媛勇敢地伸出雙臂接了一下陸尚,雖然方媛沒有完全接住陸尚把他摔到地上,但是,陸尚喘了口氣,在地上蜷縮着。
明理叫羅莉莉下去,羅莉莉回頭看了看傑克跳下屋檐着地,咬破手腕分別給陸尚和方媛喝她的血。
明理檢查陸尚,說:“摔斷了幾跟骨頭。”
很快,傷痕累累的陸尚的臉上有了血色,方媛脫臼的胳膊也癒合了,她蹲在陸尚身邊扶起他的頭:“沒事吧?”
“死不了了。”羅莉莉說,明理碰碰她,羅莉莉不服氣地閉嘴了。
波瀾送蕭蕭出來,蕭蕭說:“血腥味真大。”
“那邊。”波瀾說,“方媛在那邊。”
波瀾拉着蕭蕭的手跑過去,波瀾問:“怎麼了?”
方媛分辨出是波瀾的聲音,沒有回頭,說:“傑克把陸尚從樓頂推下來了。”
蕭蕭愣住了,波瀾看着蕭蕭,握緊了她的手。
操場上暈倒的朝陽呼吸越來越弱,飛舟打電話給李茂,李茂剛接起來,就聽見飛舟十萬火急的聲音。
“你在哪兒,快到操場來一趟,出事了。”
李茂來不及和李偉打招呼,李偉剛準備到校門口叫李茂給他作證,後一秒李茂就消失不見了,只看見方舟站在原地環視四周,眨眼的時間李茂移動到操場上,找到飛舟。
“怎麼了?”李茂說着,咬破手腕,扶起朝陽的頭把血給朝陽喝下去。
“她突然就成這樣了。”飛舟說。
李茂說:“她頭上有一個很大的包,還在流血了。”
飛舟小心地把朝陽抱起來,李茂說:“小心點。”
方舟跑到他們跟前,焦急地問:“朝陽怎麼樣了?”
“現在沒事了。”李茂說,看飛舟吃力的樣子,說,“我來吧。”
李茂抱着朝陽,跟方舟和飛舟一起離開操場,遠處傑克看着他們遠處的背影,確定朝陽沒事後稍稍鬆了一口氣,用輕鬆的語氣說:“你來了。”
蕭蕭點點頭,傑克看見蕭蕭身後不遠處站着的波瀾,問蕭蕭:“你是來跟我道別的?”
“不,我只是過來看看你。”蕭蕭說,“這本來就是你,我需要好好想想,也許幾天,也許,很長時間。”蕭蕭說完,和波瀾一起移動走了。
方舟一行從操場上出來碰見了羅莉莉,明理和方媛一行,陸尚像正常人一樣行走,不過像一具行屍走肉,他除了傷痛,什麼都感覺不到。
羅莉莉忍不住,對他們說:“你們先走。”
陸尚像沒聽見她的話一樣繼續往前走,羅莉莉把他拽到她面前,看着他的眼睛,說:“別想着報仇了,做你的富二代,也別爲你妹妹的事情難過了,忘記今晚發生的一切,你只是喝多了摔了一跤,明天辭掉學校的工作,換一個更好的,然後找個女朋友。”
陸尚愣了愣,點頭。
傑克在空曠無人的操場上坐下來,看着星空,過了很長時間,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鋼鏰,自言自語:“上帝,活了這麼久,我信你一次,正面追求,反面放棄。”
他把鋼鏰拋向空中,閉上眼睛伸手接住,手背衝着地面,緊緊握住鋼鏰,然後裝進口袋裡,站起來離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