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二月的第一天,氣溫明顯地跳到一個比較高的臺階上,但是太陽的缺席,大地還是一片陰沉。
傑克一邊看着偷笑一邊對着電腦敲鍵盤,朝陽翻了翻眼皮:“你又憋着什麼壞呢?”
“你說對了,是憋着壞。”傑克說。
“我去找方舟了。”朝陽出去了,傑克見朝陽走了,趕緊放下電腦。
今天是朝陽的生日,傑克給她準備了一個大驚喜,當然,這種秘密活動是不可能少了方舟的,他們關於給朝陽驚喜的討論會上,方舟技壓羣雄,成了總策劃。
“我來拖住她,你們應該能發現,朝陽要是看不見我的話就會直接問,方舟呢,如果是傑克還有你們其他人,她至少要等一分鐘纔會問,而且,朝陽總是說有困難找方舟,方舟是重要的,就不要和方舟攀比了,謝謝。”方舟的發言讓大家都很無語,就像上次她和明理爭奪朝陽一樣,先給明理一個下馬威。
傑克甚是無語,他需要一點時間組織語言。
李茂說:“我有專業的團隊策劃朝陽的生日派對,蛋糕,禮服,生日驚喜,賓客,流程,方舟你策劃過生日party嗎?”
“誰都是生出來才學會哭的,你見過有人策劃着party從孃胎裡出來的?”方舟回擊李茂。
飛舟和久舟保持沉默,肖楚更是一言不發,問題是,朝陽呢。
朝陽正拿着手機對着電話嚷嚷,雖然打發走了獵人聯盟傑克和李茂回來已經到了後半夜,但是朝陽老家的這位朋友,似乎知道朝陽沒睡覺一樣打來電話。
“你過年都不回來死哪去了?”那邊的一個男聲對着她嚷嚷。
“你在跟鬼打電話麼?”朝陽朝電話嚷嚷。
“你半夜三點不睡覺幹什麼呢。”
“你好意思問我?你不睡覺幹什麼呢。”
“我打工,正上班呢。”男聲說。
朝陽無語地翻了個白眼:“過年你都不休息還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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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你都不休息還對我嚷嚷?”男聲和她貧。
“你又打算賺錢去旅遊?”朝陽問。
“對啊,路線都策劃好了,下了這個夜班我就能領工資走人了,我的行李正在和你打招呼,看見沒?”
“我說墨墨,這麼遠,能看見麼,你太會挑戰人類極限了。”朝陽嚷嚷,完全沒理會裡面一屋子人爭論地面紅耳赤在幹什麼。
“車程四個小時,然後你就見到我了,說吧,準備帶我去哪玩?”
朝陽特別想說:“我帶你去見見遠古時候的吸血鬼祖先,和他的家。”
但是朝陽沒說出口。
閆墨也跟她嚷嚷:“你不會到那半年了哪都沒去過吧。”
“我哪有你那麼能耐,走南闖北見多識廣的。”朝陽說,“你來了住哪?”
“我都安排好了。”閆墨隻字不提生日的事情。
“你最近正常點了沒有?”
“沒有。”閆墨說,“到了慢慢說這些吧。”
屋子裡頭傑克終於組織好語言了,他就說了一句話:“把重頭戲留給我,策劃的事情我棄權。”
“沒問題。”方舟和李茂同時說。
巾幗不讓鬚眉,方舟和李茂的爭奪戰開始了。
方舟問李茂:“商場的精英,李先生,我就問你一個問題,如果我們的意見出現分歧,聽誰的?”
“你的。”李茂無奈。
“我愛死你了。”方舟獻給李茂一個熱吻,就拿下了總策劃的頭銜,李茂當然也樂意了,方舟繼承人李茂的能力也當着衆人的面跟自己表達愛慕之意,而且還給了他一個好男人的頭銜,和一文不值的策劃比起來,他賺大了。
方舟很快擬出一個流程,看了看還在海邊煲電話粥的朝陽,問傑克:“誰給朝陽打的電話,他的決定真英明。”
“朝陽的哥們兒,她這麼說的。”傑克說,“總覺得自己不太正常。”
“你不吃醋?”方舟逗傑克。
“得了便宜賣乖讓我賣賣乖吧,方舟,他們的關係就像是肖楚和馬克。”傑克說,童勝的事情以後,傑克就沒那麼在乎朝陽見誰了,朝陽給了他什麼,他再清楚不過了,而且肖楚和馬克的關係,確實沒有愛情。
“我強調一下,明天,肖楚和久舟,去取蛋糕,氣球和綵帶,傑克,去給朝陽選一件你認爲最合適的禮物,還有一件漂亮到爆的禮服裙,大哥,在房子周圍加固咒語,李茂,把party的每個環節都安排好,不能有差錯,晚上七點之前完成。”
這麼一來,似乎方舟什麼都不用幹。
“那你幹什麼?”李茂問。
“我把朝陽支走,你們好在房子裡折騰啊。”方舟說,“目前沒有活着的吸血巫師,只有一個能威脅到我的黑巫師。”
“你在密謀什麼?”李茂問。
“好吧,你不是幫獵人聯盟把李先生和克里的人藏起來了麼,我們出去辦點好事。”方舟說。
海邊的朝陽聽見海浪聲,對着電話嚷嚷:“你聽,海浪聲,墨墨,你快聽。”
“你現在在哪?”
“關係複雜,親人和朋友家,你來了,我再跟你說吧。”朝陽說,“你一個人還是幾個有嫂子陪?”
“你還沒嫂子呢,我剛分手,你讓我清靜清靜吧。”
“那我就不打擾小師父清修了。”
“說什麼呢你。”閆墨對着電話嚷嚷,“我幾個月不聯繫你,你還這麼刻薄。”
“你想想邵朝陽客客氣氣地說話,多嚇人啊。”朝陽說。
“別給我講鬼故事。”閆墨說,“你趕緊睡覺吧,天都快亮了。”
“好吧,來了打電話給我。”朝陽說,掛了電話,如果男女之間真的有純友誼,該是多大的幸運,朝陽不知道,閆墨是不是這麼想。
朝陽進屋關上門,拉好簾子,只剩下傑克在等她,其他人都去睡覺了。
“方舟讓我轉達給你,明天跟她出去一趟。”傑克說。
於是,朝陽在天亮後去找方舟。
“我們去哪?快的話趕中午快到下午去火車站接個朋友。”朝陽對方舟說。
“誰要來?”方舟問。
“我一哥們兒,閆墨,過來旅遊,估計是知道這裡有吸血鬼了,你看,先是我哥,跑來了被拖下水了,後來是童勝,抱着獻祭的心態來死,現在連我的哥們兒都跑來了,他只要別是獵人聯盟的,我就去廟裡燒高香。”朝陽有些抓狂。
“出發吧,不早了,去幫克里和李先生一把。”
“我們是要去殺人?”
“當然不。”方舟堅決地說,“朝陽,這個世界上有一個詞叫推波助瀾。”
“哦,知道了,挑撥離間。”朝陽說。
朝陽發動方舟的摩托,她還在奇怪,大家都去哪了,難道今天是誰的生日?
“走吧,想什麼呢?”方舟問。
“我想我是瘋了。”朝陽說,“我們先去哪?”
“樹林裡找東子哥。”朝陽說,“我電話響了,幫我接一下。”
電話那邊帶着藍牙耳機的喬說:“美女,早。”
“是我,方舟。”方舟說,“朝陽正在以光速帶着我在荒無人煙的地方前行。”
“嗯?”本來要祝朝陽生日快樂的喬突然忘了這回事,問方舟,“怎麼了?”
“沒什麼,一點小事。”
“好吧,你們的門開着沒有?”
“房檐邊上有鑰匙。”方舟說。
喬沒弄明白情況,爲什麼朝陽會在生日這天和方舟在一起,他打給傑克,正在商場焦頭爛額的傑克接起電話。
“給你打半天電話都沒人接,你還活着呢。”
“怎麼了,朝陽拋棄你了?口氣這麼衝。”喬打趣傑克。
“趕緊到商場來找我,我在選禮物。”傑克說。
“我給她準備了一份大禮,問題是,朝陽知道今天是她的生日麼?”
“不知道。”傑克說。
喬無奈地嘆了口氣:“真是一朵奇葩。”
“你趕緊過來。”傑克說。
“好吧,我最快也要兩個小時,我派個人過去幫你選吧,十分鐘就能到。”
“我開始仇視金錢了。”傑克說。
“我過去電話你。”喬掛了電話,換衣服開上他拉風的車子給幫他送東西的保鏢打電話,讓他等着主人回來再離開。
朝陽和方舟來到樹林裡,遇見上次對暗號的魁梧狼人,他什麼都沒說就帶她們去找向東。
“東子哥,你什麼時候住進樹林了?”朝陽打趣他。
“剛和新來的不友好鄰居談判完你們就來了。”向東哥指着自己的臉,“拒絕合作。”
“東子哥,你就是我的新偶像。”朝陽說,“那個黑黑的獵人很討厭。”
“打着石膏。”向東說。
朝陽小聲說:“讓他受點罪吧。”
“他招惹你了?”
“他在通緝我。”朝陽皺起眉頭。
“你們來,什麼事?”
“來看看他們有沒有騷擾你們。”方舟說,微微笑了笑。
朝陽小聲說:“我們什麼時候引來一路吸血鬼?”
“什麼?”魁梧狼人東張西望。
“那邊。”朝陽指着兩點鐘方向,示意魁梧狼人小聲說話。
“應該是李先生那支能在陽光下行走的部隊,終於露面了。”方舟小聲說,“我們沿路把他們帶來,李先生一定會派人跟着你。”
“他要是殺了我呢?”朝陽眯起眼睛。
“殺你以前你會用李夫人的心臟威脅他的,對吧?”方舟皺起眉頭。
朝陽無語。
樹林邊的木屋前,一個吸血鬼踢開門,被門口的機關打穿心臟,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乾枯。裡面走出一個巫師,一個吸血鬼上前掐住他的脖子,巫師心裡有些害怕,退休了的靈魂導師說他要被李先生殺死,已經自亂陣腳,慌亂地點燃一個吸血鬼,克里帶着他的一隊吸血鬼從後側包抄,一個小個子的吸血鬼衝上去咬住巫師的脖子,但是沒把他咬死,巫師很快失血過多,體力不支,另一個巫師出來的時候立刻被扭斷脖子。
“留活口。”克里說,他帶來的吸血鬼把失血過多的巫師捆起來,這時候,李先生來了。
木屋裡其他的獵人也都手持木樁走出來,兩個巫師一個被殺一個被抓,他們只能靠自己了。
獵人們把槍都掏出來對着吸血鬼們,黑獵人拿着槍從裡面走出來,克里大方地說:“那個巫師,李先生,送你了。”
李先生一把揪起失血過多的巫師移動走了,克里往後退了兩步,他的吸血鬼軍團的一個小分隊移動到他前面,獵人們開始用裝着木子彈的槍射擊,克里跟他們說:“抓住子彈。”
吸血鬼們把飛來的子彈抓住扔在地上,黑獵人從房間裡拿了一架衝鋒槍。
朝陽聽見槍林彈雨的聲音從樹林邊緣處傳過來,跟方舟說:“我去搞點小動作。”
“一起吧。”方舟說。
“我也去。”向東說,跟着姑娘們繞到木屋背後,方舟把打火機掏出來。
“不會燒了樹林吧。”朝陽小聲說。
“不會。”方舟說,向東把打火機接過去,使勁衝着木屋扔過去,拉着姑娘們原路返回,方舟打了個響指,朝陽聽見“轟”一聲,回頭看見木屋方向着火了,可是燒着的不太像是木屋。
“哪裡在着火?”向東也聽見聲音不太多。
方舟指着木屋南邊,對向東說:“東東子哥,你再使點勁就扔進結冰的護城河裡了。”方舟唸了一個咒語,火勢順着木屋方向蔓延,前方槍林彈雨,乾枯的吸血鬼,淌血的獵人,還在浴血奮戰的兩個陣營。
克里失去耐心,說:“你們這麼磨蹭。”
吸血鬼們移動到獵人面前,解決了活着的獵人,當然,他們也不是全部都完好無損的,而且,讓黑獵人跑了。
克里帶着剩下的吸血鬼離開了,李先生自然會把這裡處理乾淨,他應該正在他的地盤上折磨那個可憐的巫師,讓他在死亡的邊緣轉了一圈又一圈就是不放他去死。
朝陽看了看時間,打電話給閆墨。
“墨墨,你什麼時候到?”朝陽小聲對着電話說。
“你怎麼這麼溫柔,真不習慣。”閆墨打趣她,“快了,大概半小時吧,怎麼,你來接我?”
“你都好意思說出來,我怎麼好意思不去。”朝陽說。
“行,我就在火車站等着你。”
“你倒是安排一下住的地方啊,我可不管你吃住,我還寄人籬下呢。”朝陽說。
“這麼小氣,我還沒吃午飯呢,請你吃午飯吧。”
“我吃了。”朝陽說。
方舟在一旁皺着眉頭,小聲在向東耳邊說,還用手擋住她的嘴:“這丫頭片子的說謊技巧越來越高明瞭。”
“那我就不等你,在車
上吃了。”閆墨說。
“行,你告訴我車次,我過去。”朝陽說。
她們和向東告辭,方舟打算和朝陽一起去,如果發生什麼意外她還能幫朝陽,其實她是怕朝陽的這位哥們兒墨墨把朝陽過生日的這個秘密告訴朝陽。
朝陽在火車站的廣場上帶着方舟的墨鏡,看見一個跟她差不多一般高的男人走出來,摘掉墨鏡跟他招手。
“勺子。”
“墨墨。”
閆墨很規矩的擁抱了朝陽,朝陽說:“我房東,方舟,這是我哥們兒,閆墨。”
“我是她債主。”方舟對閆墨說,閆墨看着朝陽,他沒聽見方舟說什麼,自己站在出站口,發愣。
“墨墨,墨墨。”朝陽拍拍他的頭,“你怎麼了?”
閆墨終於有了表情,對方舟說:“不好意思,我跟她單獨說兩句話。”
方舟點頭。
閆墨把朝陽拉到一邊,小聲問她:“你什麼時候變成吸血鬼了?”
朝陽張了張嘴,皺起眉頭,說:“原來你是個獵人,好吧,我告訴你,我死了,要是沒這點吸血鬼的血在我身體裡,你就見不着我了。”
“怎麼回事?”
“這個故事很長。”朝陽說,“我不是以前的朝陽了,你還是我的哥們兒麼?”
閆墨猶豫了片刻,把手機關掉,對朝陽說:“現在就沒人能找見我了,勺子,哥們兒永遠都是站在你這邊的,你惹上麻煩了?”
“它自己找上門的,麻煩到家了。”朝陽說。
閆墨重新跟方舟打招呼:“你好,我是閆墨。”
“研墨?”方舟開玩笑,“是不是兄弟姐妹叫筆墨紙硯的?”
“這個沒有,我姓閆。”
“跟你開玩笑。”方舟說,“行了,跟朝陽接上你我還有其他的事情,朝陽,晚上七點帶閆墨回家吃飯。”
“哦。”朝陽說。
“我跟他說兩句,以免你忘了家在哪。”方舟說,拉着閆墨到一旁,小聲說,“夥計,聽着,一看就知道你是個獵人,朝陽還不知道她今天過生日。”
“她以前也不知道。”閆墨說。
方舟做出“OK”的手勢,放開聲音說:“別把朝陽丟了。”
“勺子呢?”閆墨東張西望,朝陽在一旁接電話。
“你在幹嘛?”傑克在電話那邊問。
“剛接上墨墨,你想我了?”朝陽帶着挑釁的聲音。
“當然了,我想了好大一圈把你想了好幾遍。”傑克逗她。
“嗯,我晚上吃飯回去。”朝陽說。
“嗯。”傑克說着,掛了電話,他剛買到送朝陽的禮物,現在要去幫她選禮服,李茂已經和經理打過招呼了,就等傑克過去了。
方舟把朝陽和閆墨放在火車站自己先回海邊別墅,時間已經到了下午,肖楚和久舟向方舟彙報他們的採購情況。
李茂只是打了幾通電話,等着他的團隊過來,他還另外邀請了韓蕾和雷鳴夫婦,以及幫他們掩飾身份的喬,當然了,喬是雷鳴親自邀請的,連韓蕾都沒想明白爲什麼。
“你爲什麼自己請喬過來?”韓蕾問。
“朝陽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過生日。”
“那和你請他有什麼關係,不應該是李茂或者方舟請嗎?”
“我還跟他說了點別的事情。”雷鳴笑了笑,“我們的新護照的事情。”
“可是我喜歡這裡。”韓蕾說。
“只是出國玩一圈,很快就回來,你要是不想去,先放上十年完了再辦。”雷鳴說着,聽見車子後面有鳴笛聲,他看見方舟。
相跟着進了別墅,喬送來的禮物已經進了門。
“李茂沒回來?肖楚和久舟也沒回來?”方舟疑惑,打電話給他。
“我們出了一點意外,肖楚失手打了一沓碟子,我們正在買碟子。”
“你們網購不就行了?”
“現在送不過來了。”李茂說,“我們正往回走,廚師們應該快到了。”
另一邊,朝陽帶着閆墨坐上公交車,閆墨問:“你這幾個月,過的好嗎?”
“你是想說自己知道爲什麼我半夜三四點還沒睡覺了吧。”朝陽說。
“都一樣,反正我會一個一個問的。”閆墨說,“你帶我去哪?”
“這趟公交是環城的,三個小時以後我再帶你去我的房東家蹭飯。”
“你能在陽光下行走?我要是吸血鬼想殺你的心都有了。”閆墨說,“你是不是已經想到我是獵人了?”
“當然了,從咱們那裡來這座城並且通知我的都有一個共同點,知道吸血鬼的存在。”朝陽說,“我本來還說你要是不知道我就去廟裡燒高香呢。”
閆墨短時間接受了朝陽變成吸血鬼的事實,對她嚷嚷:“逗誰啊,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你什麼時候去過廟裡,更別說燒香了,你能分清楚香和二踢腳麼?”
“你當我跟你的智商一樣啊,這都分不清楚。”朝陽說,“點一下不就知道了。”
“你就帶我在市裡一圈一圈轉?”
“我本來想帶你去我最熟悉的樹林裡,有兩個景點都被毀了,算了。”朝陽說,“你住哪,先把你的大包小包放下。”
閆墨租的一室一廳,離飛舟和李茂家不遠,閆墨邊收拾東西,邊問朝陽:“你們怎麼一看我就知道我是獵人?”
“估計這兩天見獵人見多了吧。”朝陽說,“方舟那是火眼金睛,在她眼裡,你就是透明的,還沒交代你爲什麼來這裡呢,不僅是旅遊吧。”
“我是個天生的獵人。”
“越來越奇妙了。”朝陽看着閆墨,有天生的狼人和巫師,還有她這個退休隨時等待返聘的靈魂導師,現在又冒出來天生的獵人。
“還有一個,我以前總覺得自己不正常,動作比其他人快一點,現在有一個同類了。”閆墨說,從包裡翻出一個信封,抽出一張照片,“就是他。”
朝陽一看那張臉,她趕緊捂着肚子:“拿走拿走,把照片拿走。”
“這是人,又不是黑猩猩。”閆墨跟朝陽嚷嚷,“別跟見了鬼一樣。”
“他在通緝我。”
“不是吧。”閆墨說,他需要再做一個決定,在火車站關掉手機他決定要跟朝陽站在一條戰線上,現在他好不容易找見的同類,一邊是素不相識要拉他入夥殺吸血鬼的黑獵人,一邊是他的哥們兒朝陽,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朝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