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的神秘面紗是經久不衰的掩飾,傑克把車窗打開一道縫,捕捉唐莎和閆墨的談話,又偷偷瞥了一眼朝陽,如果朝陽發現她的哥們兒在和她的敵人見面,她剛找回的“悲傷”就要派上用場了。
閆墨四處張望,小聲對唐莎說:“朝陽念不出咒語,她的血液裡也沒有咒語的力量。”
“你確定?”唐莎半信半疑,語氣中帶着興奮。
傑克又瞟了一眼朝陽,朝陽閉着眼睛,卻不知道她已經醒了,安靜地聽着從車窗縫飄進來的聲音。
“確定。”閆墨說,“我先走了,你完全可以打電話給我。”
唐莎帶着得意的笑容,說:“你想清白?太天真了,在這座城裡想置身事外的只有死去的普通人。”
閆墨轉身離開,傑克發動車子帶朝陽回家,朝陽不動聲色地閉着眼睛,她不希望自己從李升的工廠救走了一個出賣她的叛徒,可是閆墨卻恰恰巧合地在李先生的工廠裡,正逢唐莎炸燬工廠的時候。
傑克心裡不是滋味,唐莎和閆墨的對話很能說明問題,朝陽把自己的血給閆墨喝,看來喬說的是真的,閆墨和朝陽真的有單獨相處的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傑克不敢往下想了。
他轉頭看着朝陽的側臉,心裡像一支扇貝消化一粒沙子,象徵真愛的珍珠,還在經歷千百次的打磨。
閆墨回到公寓翻來覆去無法入睡,他想告訴朝陽自己不想背叛她,可是他不知道該怎麼說,可是他要是離開,朝陽還會被唐莎繼續威脅着,他該怎麼辦,希望有人可以告訴他,於是他想冒險打電話給飛舟,希望他能幫自己,但是轉念一想,飛舟是唐莎的親生兒子,曾經喜歡過朝陽,現在把朝陽當自己的親妹妹一樣看待。
閆墨舉棋不定,這時他的電話響了,一個陌生號碼,閆墨接起來。
站在自己家陽臺上的傑克小聲說:“是閆墨?”
“是我,你是?”
“我是傑克。”
閆墨覺得沒好事。
“離朝陽遠一點,要是傷害她的話,有你好看。”傑克掛了電話。
接到一張黃牌警告的閆墨呆呆地舉着電話,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他做了,就會有人知道,閆墨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傑克聽見朝陽的手機進了一條短信,朝陽睜開眼睛摸索自己的手機,盯着屏幕上的短信發呆。
“對不起,朝陽,我走了。”
發件人是閆墨。
在朝陽接二連三失去她擁有的感情後,她的哥們兒也因爲背叛離開了她,朝陽隨手放下手機,睜圓了眼睛瞪着天花板。
喬看了看時間還早,也不見傑克來借宿,就打電話給肖楚。
肖楚很快接起來:“打的真是時候,快無聊死了。”
“你在哪?”
“我回學校了,宿舍就我一個人,無聊的,你說我現在回家趕得上嗎?”
“可以啊。”喬不走心地說,“如果你還想吃個宵夜什麼的,給我打電話,包接送。”
“不用了,馬克送我,他剛剛問我回不回家。”肖楚心直口快。
“那你就讓他在樓下等着?”喬很詫異。
“沒有,他去找人銷假,我等他一會兒。”肖楚悠哉地打着電話。
喬和肖楚聊了兩句就掛了電話,打給傑克,傑克怕電話聲吵醒朝陽,趕緊接起來。
“什麼時候了不睡覺還打電話?”傑克衝着話筒低吼。
“這纔不到十點。”喬狡辯。
“趕緊睡覺,早睡早起。”傑克對着電話低吼。
喬在電話那邊哈哈的大笑:“你是不是又和朝陽複合了急着幹什麼呢?”
傑克氣憤地掛了電話,喬又給他打過去,帶着壞笑說:“你小子有好事也不說一聲?”
傑克又一次掛了喬的電話,百無聊賴的喬在公寓裡倒騰他的電腦,等他的新房子裝修好了以後就能搬進去了。
沒過幾分鐘,傑克殺進他的公寓:“喬,你到底要怎麼樣。”
喬見傑克一副要殺人的樣子朝他衝過來,趕緊移動到角落:“你吃TNT了?”
“朝陽在睡覺,你嚷嚷什麼。”傑克朝喬吼。
喬用手撫了撫自己的額頭:“你再大聲點,朝陽也能聽見你說什麼。”
傑克冷靜下來,壓低聲音對喬說:“朝陽給閆墨喝了她的血。”
“這有什麼?”喬沒當回事,回到電腦跟前看他新房子的效果圖。
“你說閆墨跟她表白的事情不會你都忘了吧。”傑克湊到喬面前,還不忘打他的頭。
“那又怎麼樣,兩個人之間一點小誤會難免的,誤會越多,表示你的她越受歡迎,就間接地體現你很優秀。”喬像講大道理一樣認真地說,但是眼睛還盯着效果圖。
傑克一把關上喬的電腦蓋子,蓋子夾住喬的手,他痛地齜牙咧嘴,傑克眯着眼睛:“你命犯桃花?”
“哪有。”喬說着,把他的手從蓋子中間抽出來,“一點小感悟。”
傑克嗤之以鼻。
“不像某人,失戀以後把自己電腦裡的日記都刪了,準備一刀兩斷,現在又像戀愛中的瘋子一樣——”喬還沒說完,看見眼見沒人影了,傑克移動走了。
喬嘟囔着:“這傢伙,看來真讓朝陽弄的神魂顛倒了。”
很快,傑克晃到他眼前,喬嚷嚷着:“你嚇我一跳,那麼大歲數了,不能穩重點。”
“給。”傑克把自己的筆記本電腦摞在喬的電腦上,“給我把文檔找見。”
“就在你的回收站裡。”喬輕蔑地看了傑克一眼,“你趕緊找個大夫看看你,快病危了。”
傑克折騰了一通後,結束抓狂,終於安靜下來,朝陽的事情確實把他弄的焦頭爛額的,他捧着電腦回到自己家,朝陽坐在客廳的地板上,一隻手平放在地板上,聽見門口的腳步聲,朝陽這次學聰明瞭,提前睜開眼,以免自己又被傑克嚇一跳。
“我回來放電腦。”傑克說,是自己慷慨地把房子借給朝陽住的,要是再死皮賴臉的住進
來,多丟面子。
“坐吧。”朝陽示意傑克坐在自己對面。
傑克惦着腳步走過去,帶着笑容坐下來一分鐘後,才意識到朝陽不是找他聊天的,朝陽像一顆紮在客廳裡的釘子,沒有一點表情,不說一句話,一動不動地坐在地板上。
好在傑克沒有變成他家客廳裡的第二顆釘子,他咧着嘴做鬼臉想把朝陽逗笑,徒勞以後,朝陽吐出三個字:“沒事吧。”
“沒有。”傑克尷尬地說,無奈地看着朝陽,“你怎麼不說話?”
“說什麼。”朝陽看着傑克。
傑克凝視着朝陽的眼睛,眼底悲傷的漣漪若隱若現,憂傷的眼睛映着柔和的燈光,傑克控制自己的衝動,深深吸了一口氣。
“你幹嘛。”朝陽冷漠地說。
“沒,沒什麼。”傑克結巴着,趕緊平復自己的心情。
朝陽的電話響了,傑克幫她遞放在茶几上的電話時瞟了一眼來電顯示的號碼,一個陌生號碼,朝陽接起來,示意傑克不要發出聲音。
“喂?”朝陽冷漠地說。
“是我,周濤。”重現江湖的周濤打電話給朝陽,傑克心頭的一把火蹭就點燃了他的神經,朝陽示意他安靜,傑克只好撇撇嘴。
“你旁邊有人?”周濤愉快地說,“別想歪了,我沒有別的意思,要是你沒地方去可以來找我。”
傑克上前要奪朝陽的手機,朝陽躲過,爭搶手機的過程中,周濤的電話不經意被掛掉,電話那邊的周濤聽着忙音不解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機,還不知道自己無意中挑起了朝陽和傑克新一回合的戰爭。
這時朝陽的手機又響了,是方舟打給她的:“朝陽,立刻到樹林裡,東子哥求助。”
“好的。”朝陽冷漠地說,但是足夠迅速地披上外套,走到門口,傑克不放心她,內訌歸內訌,拿上喬的車鑰匙送朝陽過去。
掛了電話的方舟對李茂說:“你,我,朝陽加上傑克。”
“朝陽會帶上傑克?”李茂疑惑了片刻,笑了笑,“哦,傑克會來的。”
“你說我們這麼做會不會不給朝陽一個置身事外的機會?我看她有這個想法。”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朝陽還沒有到逃出去的時候。”李茂專心開車,飛舟和他們會合,把他們的力量分散不是個好主意,出事的時候還需要耽誤時間集合。
朝陽和傑克趕到樹林邊,看着已經到了的飛舟,方舟和李茂,還有被葬在那裡的久舟,傑克說:“真熱鬧。”
朝陽呆呆地望着久舟的墓碑,如果他還活着,是不是世界會光明一點。
大家都去幫向東了,朝陽還愣在久舟的墓碑前,這時,她才能理解小說和影視橋段中那些迫切地想要逝者復活的偏執狂,內心卻滿是涅槃以後等待重生的期待。
“朝陽。”方舟回頭叫她,朝陽移動上前。
在火車站等車的閆墨耷拉着腦袋,一串高跟鞋的聲音走近他,閆墨知道自己走不了了,唐莎提溜起他的領子,把他從候車廳的椅子上拽起來,拎着他的行李大步走出候車廳,回頭看了一眼閆墨:“跟上走。”
閆墨沒有動,他覺得自己的兩隻腳不聽使喚地跟上唐莎的步法,和她的步法保持一致,兩人一前一後,似乎不是閆墨在走,是四條腿的唐莎在走。
唐莎把閆墨塞進車裡,朝樹林飛奔,他們趕到的時候看見朝陽往樹林深處移動,方舟鬱悶地搖搖頭,不僅她不在狀態,朝陽也是臨時抓來的壯丁。
樹林裡,單單是李先生不會讓向東頭大,倘若加上原裝的李夫人,向東也能應付的了,可是有一個拿生命唸咒的闖禍王單逾在這裡面攪和,向東就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打電話找方舟求救,沒想到方舟給他帶來這麼多救兵。
朝陽停在向東面前,看着他,向東無奈地問朝陽:“你看我幹什麼?”
“沒什麼。”朝陽說着,移動到方舟面前,“該怎麼辦?”
“先把單逾抓住。”方舟無奈地說,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朝陽像直心眼的張飛一樣衝着樹林裡殺狼人的單逾移動上前,單逾一擡手,咒語打到朝陽以前她輕巧地躲過了,一個狼人剛要殺單逾的時候朝陽冷漠地說:“不許殺她。”
那個狼人被單逾手下留情打飛了,朝陽趁機上前抓住單逾,然後做了一件有史以來最沒腦子的事情,她衝着方舟說:“方舟,我抓住她了。”
方舟無語的瞬間,朝陽橫空飛出去,和飛舟合力困住李先生的方舟回頭問傑克:“朝陽的腦子呢?”
傑克上前去幫朝陽,朝陽這次叫醒了她的腦子,要是知道大半夜會跑到樹林裡,她就一定不會讓自己喝那麼多烈酒。
朝陽和單逾對峙,其他的狼人在她身後,飛舟和向東去攔住唐莎,方舟看着李先生,剩下李茂這個全能選手成了革命的一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
暫時沒事的李茂和李先生繼續老生常談的問題,他們雙方都不肯讓步的遺留問題,就是李夫人的保險箱。
傑克回頭瞪了一眼閆墨,顧不上理他,朝陽和單逾對峙,酒醒了的朝陽小心地在單逾面前踱步,時不時躲過單逾的咒語,朝陽捕捉單逾的目光:“別念咒語了。”
“我可是你的同類。”單逾說。
朝陽一個箭步移動到單逾面前把手放在她的太陽穴上,傑克以及方舟都驚訝地看着她驚人的舉動。
“單逾,把李夫人趕走。”朝陽冷漠地盯着單逾的眼睛,有那麼一瞬間她看見單逾單純的眼神,單逾掙扎地搖搖頭,推開朝陽的手。
“別念咒語,你是單逾。”朝陽把另一隻手放在單逾的太陽穴上,“別念咒語。”
單逾推開朝陽的另一隻手,掙扎地使勁晃着腦袋,朝陽移動到單逾的身後趁她不備一拳打懵了她,方舟無語地看着朝陽,朝陽冷漠地點頭。
方舟當機立斷解開李先生身上的咒語,李先生趕緊離開,飛舟回頭問她:“怎麼放他走了?”
分神的飛舟捱了自己母親一拳頭,他不是她的對手,向東也不是。
方舟跑過來幫忙,邊對飛舟解釋:“你媽要是殺了李升,這裡的吸血鬼就全死了。”
“聰明的小丫頭,可惜你太聰明瞭。”唐莎猙獰地笑了笑。
李茂和傑克把單逾帶上車,他們沒有其他的辦法不讓被李夫人指揮的單逾醒來以後不傷害他們,只能用繩子把她先捆起來,朝陽跟個沒事人一樣冷漠地在一旁冷眼旁觀,似乎她就是來解決李先生和單逾屠殺狼人的事件來的,解決完了,她就沒事了。
事實上她在思索爲什麼她出人意料的舉動以後能讓單逾眼中出現掙扎的神情,難道她還有靈魂導師的力量?朝陽不確定,之前是吸血鬼的時候她就偶爾有這樣的能力。
傑克朝朝陽扔了塊石頭打斷她的思緒,朝陽轉身,傑克說:“快來幫忙。”
朝陽移動過去,被她打懵的單逾在掙扎,朝陽把手放在單逾的太陽穴上,聲音冷漠:“你是單逾,記住,你是單逾。”
朝陽的聲音像是催眠咒一樣,單逾不再掙扎,朝陽明白,單逾自己把自己的思維關進一個小黑屋裡,時不時被朝陽放出來和李夫人對抗。
朝陽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傑克和李茂把單逾放進後座,朝陽去幫方舟和飛舟,閆墨不知道該幫哪邊,看見朝陽走過去,攔住朝陽:“不要過去。”
朝陽嘴裡冷漠地吐出兩個字:“叛徒。”
閆墨愣在原地,朝陽從他身邊走過,在失去衆多東西以後,這樣的友誼,她選擇放棄,冷眼看着唐莎,把方舟從戰鬥的隊伍中拉出去,送到李茂身邊,自己返回去,唐莎神不知鬼不覺地拿着一隻弓箭對着朝陽。
箭朝着朝陽呼嘯而來,朝陽輕巧地躲過,不費吹灰之力,射出去的箭打中一棵上了年紀的數,頓時火苗吞噬了樹木,向東轉身唸咒語把火滅掉。
朝陽紅着眼睛朝唐莎走過去,唐莎步步退後,分明是用朝陽的血做成的以毒攻毒的箭,卻浪費在一棵樹上。
閆墨看見朝陽沒事,便對唐莎說:“真正的血,在這裡。”
閆墨舉起他從口袋裡提出的一個只有少量血的血袋晃了晃,把血倒在地上。
“叛徒,你這個叛徒。”氣急敗壞的唐莎亂了陣腳,一把挾持飛舟,步步後退到車上,帶着飛舟走了。
車上的飛舟打不開緊鎖的車門,唐莎說:“別掙扎了,我說過,你的本事都是我教的,你贏不了。”
“帶方舟回家,我去追。”朝陽對李茂冷漠地說,和傑克上車,向東也坐進去,兩隊人馬分頭行動,留下閆墨,他想和朝陽一起去的時候,傑克已經踩着油門離開了。
李茂和方舟帶單逾回海邊別墅,那裡有一個隨時都可以用來當牢房的地下室,而且是單逾熟悉的地方,先把單逾安頓到那裡比較合適。
另一路追唐莎的隊伍,朝陽忍受着動盪起伏的路面,唐莎把車子開上一條顛簸的路上,朝陽失去耐心打開車門,站到車頂上,瞄準唐莎的車子跳到她的車頂上。
“她在幹什麼?”第一次見識朝陽特技表演的向東有些震驚。
已經見怪不怪早就見識過的傑克嘟囔着:“她在表演特技。”說着,他踩下油門,和唐莎的車子並駕齊驅。
朝陽進不到車子裡,便一拳頭砸在車頂上,後來她索性用傑克扔給她的小錘子砸破車窗,掰斷一扇車門,把唐莎暴露在空氣中,朝陽絲毫不留情地衝着裡面踢了兩腳,唐莎躲到副駕駛上,朝陽鑽進車裡,她不會開車,但是能分得清剎車和油門,踩下剎車,唐莎趁朝陽不注意打開上鎖的車門,見車子漸漸慢下來,推開門跳出去。
朝陽把車子停下來,閉上眼睛,臉上卻乾乾淨淨地沒有表情,驚魂未定的飛舟靠着後座,也閉上眼睛。
傑克和飛舟把兩輛車都開回海邊別墅,向東去樹林裡團結他的狼羣,下落不明的唐莎先不管她是死是活,救回來的飛舟擁抱了方舟。
朝陽進門的時候看見閆墨在等她,方舟沒說什麼,閆墨走到朝陽面前對她說:“對不起,勺子,我當初的傷沒有你想象的那麼重。”
朝陽沒說話,閆墨說:“單逾醒來把這個交給她,我走了。”
閆墨把一張對摺的A4紙遞給朝陽,上面簡單地寫了幾個字:“對不起,我不能帶你巡遊四方了,先走了,閆墨。”
南來北往的火車站,有相聚,有分離,還有,如下的一幕。
朝陽送閆墨去火車站,她只是想找找感動的感覺,對於閆墨是不是真的背叛她,她一點也不關心了,既然他打定主意要離開這裡的喧囂,那麼就讓他趕緊離開這裡,如同一對沒有感情的戀人,熬到最後只能用分手結束感情。
閆墨在檢票口前,朝陽站在他旁邊,閆墨看了看時間,對朝陽說:“時間快到了,我走了。”
“再見。”朝陽聲音冷漠,不帶一絲語氣,她找到的“悲傷”已經到了睡覺時間。
“那我上車了。”閆墨說,“勺子,照顧自己。”
朝陽看着閆墨的背影,總覺得他還走不了,沒有人能活着逃出這個巨大的黑洞,當他們被吸進來的時候,誰也沒意料到這個單行的世界裡是有去無回的。
火車站無私的包容故鄉的,他鄉的,來來往往的故人和遊子,給這座城的神秘又添了濃重的一筆,閆墨每往通道中走一步,朝陽覺有種他隨時都有可能回來的預感。
朝陽看着閆墨拐進通道,便準備離開火車站。
一個渾身黑衣的年輕女子走到閆墨面前,他看不出女子是人類還是吸血鬼,總覺得她身上有一股怪異而神秘的氣息,女子用圍巾和帽子擋着臉,只露出兩隻眼睛。
讓閆墨覺得奇怪的是,一個帶着行李剛來這裡的人會出現在進站的通道里,應該來頭不簡單。
“你是誰?”獵人的直覺提醒閆墨,他眯起眼睛提防着,沒注意他將要乘坐的火車快要開車了。
“一個消失在歷史中的角色。”女子拐彎抹角。
閆墨想走,他挪不開腳步,帶着不可思議的聲音:“你是吸血巫師?”
女子不回答,她的眼神無聲地否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