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站出站口的朝陽大步離開車站,夜幕吞沒她的身影,走出火車站的閆墨沒有找見朝陽只好停下來,強大包容性的火車站,還是不讓他這個一晚上兩次報到的遊子離開,看來除了留在這裡的亡靈,火車站成了另一個義務的過濾器,篩選一些人,然後貼上標籤永久的保存在這座城裡,至少,在命運的漩渦統治的時代下。
朝陽回到海邊別墅,她也不知道去那裡究竟爲什麼,方舟正像個精神病人一樣皺着眉頭盯着空氣,如果給她的眼睛裝上顯微鏡上的高倍鏡,她一定能代替光學顯微鏡看見質子中子和電子。
傑克先走了,李茂是這麼說的,朝陽點頭,他不是去折騰喬就是去找周濤理論了,她還記得,周濤打電話給她時候傑克鐵青的臉色。
方舟嘆了口氣,目光恢復正常,疲倦的窩在沙發上,聲音帶着倦意:“來神秘人了,不是伏地魔先生,不知道是誰,看上去像是個頭號危險人物。”
朝陽點頭,如果她的臉部肌肉能做出“無所謂”的表情,那就是她此時想要表達的感情。
現在的問題不是神秘人是誰,而是單逾由誰來看押,李茂要照顧方舟,朝陽連自己都照顧不好,這個重擔就落在飛舟身上,可是飛舟落魄的神經也沒有多餘的精力照顧單逾,如此,他們臨時決定留在李茂家。
朝陽又回到了分別不久的房間,即使沒有一件屬於她的東西也沒關係,反正她習慣一無所有了,就這樣坐在窗前,一直到天亮。
電話響起的時候朝陽睜開眼睛,如果她能跳出來看自己的樣子,就會看見一個蜷縮在地板上的的脆弱女孩,頭髮垂在地板上,皺着眉頭躲避不開陽光的照射。
陽光晃着朝陽的眼睛,她沒有看來電顯示的號碼,直接接起來,電話那邊沒有人說話,朝陽拉上窗簾看着沒有歸屬地的陌生號碼,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電話那邊一直不說話,朝陽就掛了電話,把手機放到一邊,繼續睡在地板上,不會生病的吸血鬼,讓她可以省去很多事情,比如爬上牀,比如保暖。
太陽只是晃了一下很快就被烏雲遮住,朝陽昏暗的房間裡,睡意濃烈。
飛舟給方媛打過電話,便起牀洗漱,下地下室看單逾,空蕩蕩的地下室,飛舟連單逾的一根頭髮都沒看見,原本他以爲李夫人連跟頭髮都不用掉就能走出海邊別墅,可是當他打開門後,看見單逾被困在院子裡。
“原來你在這裡。”飛舟詼諧地和單逾打了個招呼,愉快地轉身進屋,比他想象的容易了很多。
李茂從樓上下來,看見飛舟心情不錯,問他:“怎麼了?”
“你看。”飛舟打開門,單逾看見門又開了,本來想進屋。
李茂意會着,對着單逾說:“你要是進來進被關起來了。”
單逾停在門口,飛舟“砰”地關上門,曾經一手遮天的李夫人,也有虎落平陽的時候。
李茂上樓,到朝陽的房間門口輕輕敲門。
“稍等。”冷漠的聲音。
朝陽站起來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打開門,李茂皺着眉頭:“你一晚上沒睡?”
“一不小心,地板上。”朝陽撿了兩個關鍵詞說。
“去看看單逾吧,她還被方舟的咒語困着,咒語到時間就自動解開了。”李茂解釋着,朝陽走出房間,徑直下樓,打開門,走出去,關上門。
“她變了。”飛舟站在門口,擡頭跟李茂說,似乎他在朝陽眼裡是透明的,只有李茂能看見他。
李茂沒說話,擡起手做出無奈的動作。
Wшw •ttκá n •¢o 朝陽走到單逾面前:“別動,單逾。”
“我不是單逾。”李夫人的操控下,單逾說。
“你是單逾。”朝陽盯着單逾的眼睛,她企圖找見單純的神情,如果不把李夫人趕走,單逾的青春就被她燒完了,比揮霍還令人髮指,被一個借宿的路人燒完了自己的青春。
“我不是。”
“你是。”朝陽堅持着,冷漠的堅持,“別動。”
命令的口吻,朝陽沒有動,朝陽擡起自己的一隻手放在單逾的太陽穴上,她什麼都感覺不到,咒語就在這個時候失去效力,單逾在朝陽面前點了一把火,朝陽躲避的時候單逾逃走了。
李茂打開門,朝陽跟他揮揮手,表示告別。
“你去哪?”李茂在她背後問。
“學校。”朝陽頭也不回地說。
開學幾天了,她還沒有去過,她是隨口一說,似乎有什麼在引導她讓她去學校一樣,坐上公交車,一路冷眼旁觀,到達學校後也沒有卸下冷漠的面具,帶着她唯一的表情進了教室,已經是第二節大課了。
朝陽在最後一排找了個靠牆的空座位坐下來,沒注意旁邊坐着睡,命運又跟她開了個小玩笑,傑克溫柔的聲音圍繞在耳邊:“你也來了。”
朝陽回頭看着傑克,點頭。
傑克不動聲色地示意朝陽教室裡的動態,天煞的喬來陪肖楚上課,他們坐在自己的前面一排,方媛保持着班長的好學生形象坐在前排,傑克示意她,朝陽轉過頭看他們這一排另一邊靠牆的位置,一個低着頭的女子埋頭看書的樣子。
朝陽可以用她找見的“悲傷”來賭,那個女子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如果有人頭頂上可以長出一雙眼睛,那麼就應該是那個女子了,而且,那雙頭頂上的眼睛正在看着朝陽。
朝陽就這麼盯着她,冷漠的眼神,盯着女子的側臉。
女子擡頭,看着朝陽,朝陽看見她的正面,她找不出一句刻薄的話挑女子的毛病,甚至,半個能形容女子美麗的詞彙,一片空白的腦子。
就連旁邊的傑克,也愣住了,他把身邊朝陽的臉在腦子裡無限放大,當放大兩倍的時候,女子的美貌就成功地被朝陽的臉覆蓋。
朝陽覺得自己的腦子像喝高了一樣昏昏沉沉,接着,她看見女子走到她面前,帶她出了教室。
“你是誰?”
“我消失很多年了。”女子帶着淺笑,擁有白皙皮膚的臉,看上不不像嗜血爲生的吸血鬼,更像一個女神,“很多年前,所有人都以爲我死了,那個年代,是李升年輕
時候的事情了。”
“你是吸血鬼祖先?”
“不是。”女子連連搖頭“關於上古者,都被吸血鬼祖先的故事顛覆了,或者說,被杜撰了。”
“那你一定知道什麼。”
女子輕輕笑了,延續剛纔的淺笑,對朝陽說:“有的事情,我不能說,關於消失。”
“什麼事?”朝陽不由地問,她本來不想說的,脫口而出。
女子又笑了笑。
朝陽覺得世界在晃動。
傑克使勁晃着朝陽的胳膊,她睜開眼,發現自己還在教室裡,剛纔,她做了一個夢。
另一邊牆角的女子不見了,朝陽問傑克:“她人呢?”
“你睡着的時候就出去了。”
“我睡了多長時間?”
“幾分鐘吧。”傑克說,“我還以爲你睡熟了。”
朝陽點頭,唰地站起來徑直走到老師面前,對他說了什麼然後就出了教室,傑克無奈,只好站起來用同樣的辦法出去。
教室裡繼續上課,喬沒理髮神經的朝陽和傑克,好不容易來上一節課沒到十分鐘就紛紛出了教室。
朝陽在她夢中的地方停下來,站在空無一人的樓道里,身後傑克跟上來。
“怎麼了?”
有的事情,我不能說,關於消失。
女子的話在朝陽腦子裡一圈一圈地轉,像水波一樣圈圈擴散。
朝陽瞪了他一眼,傑克趕緊閉上嘴,她像是在找什麼一樣東張西望,在樓道里來來回回走了十幾圈,回到傑克身邊:“走吧,什麼都沒找見。”
傑克無奈地走在朝陽身後,出了教學樓,傑克拉住朝陽,朝陽回頭:“有事嗎?”
“我覺得你應該先找感覺。”
“我對這些事情沒興趣。”朝陽冷漠地說,明顯的口是心非,她莫名其妙地跑到學校,又在上課的時候跑出來,鬼使神差地在樓道里轉了一圈又一圈,還說自己美興趣。
傑克懶得揭穿她的謊言,由她吧,只要朝陽乖乖的繼續找感覺就行。
朝陽還在想關於消失的事情,看着傑克:“一個人怎麼能無端的消失?”
“沒有人在乎以後,不過怎麼可能,或者在乎她的人太多了。”
“那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朝陽思索着,她腦子裡一點思路都沒有,要讓她在描述女子和解救單逾這兩件事上選一件,她會毫不猶豫地立刻去解救單逾。
說到單逾,方舟都無奈地發話了。
“先由她去吧,我再想想辦法。”方舟靠着牀,吞下藥劑,她的時間不太多了,過一天少一天,不知道哪天的日曆撕去,就沒有下一頁了。
李茂安慰方舟:“別擔心,聽說朝陽和傑克都去上課了,方媛發短信說喬也去了,他們都在那,肯定是發現什麼了,我們呢,就在這裡好好的享受二人世界,怎麼樣?”
“那飛舟呢?”方舟非常配合地把外面世界的麻煩事拋之腦後。
“已經回家了。”李茂說,得意地對方舟笑笑,“我厲害吧。”
“臭美。”方舟嗤之以鼻。
飛舟回到公寓,陸尚還在矇頭大睡,他回到房間,不知道該做什麼,便回到客廳打開電視,百無聊懶地換着電視頻道。
留在教室裡的方媛把情況彙報給李茂後,同樣的短信轉發給飛舟,她回頭看了看後排,動了動嘴脣:“他們去哪了?”
肖楚一臉茫然地看着她,搖搖頭,喬也跟着搖搖頭,方媛轉過頭繼續心不在焉地聽課,喬看了看自己嗡嗡震動的短信,他的人脈上沒有關於神秘女子的消息,這麼說,這座城來了一個抹去自己過去和未來的高人。
喬難得有機會跟肖楚一起上課,便打消了早退的念頭,美女和事業,喬掂量了一番,拿不定主意,就選了美女,和肖楚待在一起,起碼,他們現在待在一起,一會兒再去管無厘頭的會消失的神秘女子吧。
肖楚輕聲問喬:“你不出去看看嗎?”
“我?爲什麼?”
“我知道的,你有一些特殊的關係。”
“誰告訴你的?”
“特工片裡都這麼演,能輕易搞到別人手機號的,都是黑客高手,對着電腦噼裡啪啦敲幾下,就沒有找不到的東西。”肖楚低聲說,瞟了一眼滔滔不絕講課的老師。
“你真擡舉我。”喬尷尬地說,不由地小小激動了一下。
“沒有,我挺崇拜你們的。”肖楚在“你”後面加了一個“們”字,喬不由地想到久舟,這麼一想,喬心裡的那點激動被一塊大石頭砸的粉碎。
喬沒有再說什麼,安靜地坐在眼神漸漸悲傷的肖楚旁邊。
朝陽沒有老老實實地找她的感覺,上了傑克的車後東張西望,剛走了不到五十米就讓傑克停車,朝陽從來都美歐注意過路邊的招牌,她也沒看見什麼,腦神經一時衝動罷了。
“去七巫師墓碑。”朝陽對傑克說,無奈地傑克撇撇嘴,找樹林邊駛去。
七巫師的墓碑前總有鮮花的花更換,葬在旁邊的久舟也跟着沾了一些光,朝陽祭拜了七巫師,她對着墓碑用她冷漠的聲音說:“趙老大,別介意我這個樣子。”
趙老大從空氣中走出來,但是朝陽看不見他,也感覺不到。
朝陽接着說:“消失有什麼特殊的含義嗎,我需要一點提示。”
她看不見趙老大臉上的笑容,看着沒有反應的天空和樹林,她把神秘女子理所應當的當成了來攪局的一方。
傑克不能理解朝陽把她的生活習慣翻天覆地的改變以後,竟然還能四平八穩地坐在七巫師的墓碑前,朝陽冷漠地看着墓碑,看不出任何思緒,情感的波動,只是過了一段時間,她站起來在旁邊久舟的墓碑前坐下來。
朝陽一無所獲後叫傑克回去,她翻出手機準備給方舟發短信說一聲,打開發信箱的時候自己的大腦罷工了瞬間,像一臺死機的計算機,很快重啓後,她對傑克說:“我今天接到一個歸屬地未知的電話,沒有人說話,現在電話沒有了。”
“你確定那時候你是醒着的?”傑克皺着眉頭。
朝陽回憶了片刻:“沒注意。”
傑克徹底無語了,沉默地開車,時間剛到下午,朝陽被攪成一團糟的腦子疲倦地打着瞌睡,她的眼睛微微閉上。
傑克只好脫下外套輕輕批在朝陽身上,他還打開了空調,雖然朝陽是名不副實的吸血巫師,但是她也不會因爲睡在傑克車裡就感冒,如果傑克知道她在地板上睡了一夜,天曉得傑克現在是會暴躁地把她拉開車門扔出去還是塞進保溫箱裡。
傑克把車停在路邊,他的思想掙扎了片刻,於是自作主張把朝陽帶回家,輕輕放在牀上,她從什麼時候起,強大的吸血巫師像命不久矣的方舟一樣享受難得的睡眠。
朝陽臉上流露的悲傷,靜靜地包圍自己蜷縮的全身,傑克輕輕關上門,出了房間,朝陽的手機突然響了,傑克接起來。
“是邵朝陽嗎?”很輕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過來。
“不是,她在休息。”傑克說,他覺得是神秘女子。
“那好,我來找你們,把地址告訴我。”神秘女子說着,掛了電話。
朝陽打開房間門,看着傑克:“誰打的電話?”
“陌生號碼。”傑克把手機屏對着朝陽。
神秘女子坐在傑克家的沙發上,朝陽看着她,神秘女子說:“我先解釋一下,我是存在的,你們不用擔心。”
“可是。”朝陽又看了一下自己的通話記錄,早晨消失的通話出現了,她把手機遞給傑克,對神秘女子說,“關於靈異事件,請你解釋一下。”
傑克也等着神秘女子的解釋。
“這很簡單,你們的感官感覺到我,我就是存在的。”神秘女子說,“很多人都無視我了。”
“你是說你看上去很普通?”
“我本來就很普通。”神秘女子解釋,“因爲這一系列的事情以後,我突然在一個節骨眼上出現,你們理所應當的認爲我很特別。”
“前車之鑑。”傑克說,“你之前有很多人,來到這裡,都沒有活着離開,你來的前一天,有一個。”
“事實上,他沒有走,相信我,有的話我還不能說,到時候你們會明白的,好了,先這樣吧。”
“那你到底是誰?”
“消失的重現。”神秘女子站起來,和他們告辭。
就算這個時候把方舟和李茂都找來,他們也未必一下能接受這麼深奧的哲學問題,只是前腳神秘女子離開後,很快門鈴就響了。
李先生站在傑克家的門口,傑克打開門,擋在門口,對李先生小聲說:“不方便請你進來。”
“寧可呢?”
“誰?”傑克帶着詭異的笑容,“請說通用語言。”
“剛纔來你家的客人。”
“走了。”傑克說。
“去哪了?”
“不知道。”傑克隨意地說,“東南西北,哪個方向都有可能。”
李先生伸手準備掐傑克的脖子,傑克立刻關上門,把李先生關在門外,朝陽站在樓梯口,思索着,李先生第一時間跑過來,而且神秘女子瞭解上古者和吸血鬼祖先,那麼,她應該和李先生是一個時代的,或許,比他更早。
“怎麼了?”傑克問朝陽。
朝陽瞪了他一眼,指着門口還沒走的李先生,拋一隻血袋給傑克:“堵上你的嘴。”
朝陽突然想起來神秘女子說閆墨沒有走,也不知道該怎麼跟閆墨說,打電話給他,可是電話關機。
閆墨的手機被唐莎沒收了,他回來找孤軍奮戰的唐莎,唐莎總覺得閆墨很可疑,可是她現在也沒有可以指望的徒弟了,就算她的親生兒子,也要跟她劃清界限。
閆墨見唐莎出去了,翻箱倒櫃想知道唐莎的計劃,但是他什麼都沒有找見,包括自己的手機,於是閆墨坐下來,他不清楚自己走出火車站是不是明智的決定,他能補償朝陽的事情,他會盡他的責任去做。
唐莎在朝陽的大學裡明察暗訪,肖楚帶着喬繞着學校的裡裡外外轉了好幾圈,喬叫來的車子接他準備去賺大錢,喬在校門口留戀地對肖楚揮揮手:“有時間聯繫你。”
“好的。”肖楚回頭,喬也回頭,唐莎鐵青着臉朝他們走過來,喬趕緊把肖楚拽上車,唐莎一把拽住肖楚的另一條胳膊,喬使勁關車門,夾住唐莎的胳膊,唐莎鬆手,喬衝着唐莎的手準確無誤地踢上去,把她的胳膊踢出車外。
唐莎唸了個咒語,喬撞到車門上,齜牙咧嘴地衝着司機說:“開車。”
車子開動,唐莎只好放棄在大學門口獵殺吸血鬼的想法,喬關上車門,肖楚連忙問他:“你沒事吧?”
“沒事,要是我的血濺到潔白的象牙塔上就成褻瀆了。”喬開玩笑的語氣,接着,他收斂了笑容,認真地說,“只能委屈你先跟着我了,辦完事情送你回去。”
“沒事的,我自己可以。”肖楚說,一想到唐莎她就恨得牙癢癢。
“你要好好活着。”一時間找不出話的喬冷不丁蹦出這麼一句。
肖楚把她遭到襲擊的事情告訴方媛,下午沒課的方媛邊打着電話邊打開飛舟公寓的門,空無一人,對面的李茂家也空無一人,便對着電話抱怨。
“他們都不知道去哪了,你現在在哪呢?”
電話這邊的肖楚百無聊賴地說:“在一家公司的貴賓室,有一羣人圍着。”
“你幹什麼了?”
“不是我,正好我送喬的時候唐莎冒出來要殺我們。”肖楚壓低聲音,“喬有很多保鏢。”
“你的大腦也凌亂了。”方媛提醒她,不管怎麼說,即使久舟死了,他也是自己的哥哥,自己朋友的前男友,看着自己的朋友這麼快就走出陰影,讓方媛心裡不舒服。
“別誤會,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肖楚趕緊解釋。
肖楚的解釋讓方媛的大腦也凌亂起來,她糾結着,畢竟久舟已經離開他們了,肖楚向前看是對的。
方媛掛了電話,看見馬克打電話給她,接起來,有節奏感的聲音從話筒中傳過來:“方媛,肖楚呢?她說好了下午來看我訓練。”
方媛嘆了口氣,事情有些麻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