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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苒竊笑,隨後又裝作不知如何是好的樣子說道:“你們兩一個說好一個說不,那究竟大柱子哥要不要陪我姐姐去賣絡子呀?”
繡兒並沒有明白安苒的意思,歪着頭想了想,就道:“蕙姐姐一個人賣絡子也不安全,我聽說安苒你上次一個人賣絡子不就遇到那位邱少了嗎?”
“可不是嗎,我當時都嚇得要死。”安苒說道,表現出十分後怕的樣子。
安蕙微微努嘴,很想說這種事情又不是天天遇到,根本就沒有必要怕。
大柱子很是緊張,說道:“既然那麼危險,那還是讓我陪着阿蕙吧。”
“好呀,那可就拜託柱子哥哥了。我若再不去繡莊那可就晚了,各位告辭,我先走一步!”不管安蕙的眼神是多麼可怕,安苒連蹦帶跳的離開了。
安苒自小就是認識大柱子的,也知道那憨厚的小子從小心裡就只記掛姐姐一人。現在他在東華街的一家雜貨鋪店謀了份好工作,他素來勤勉認真,想來不日就能榮升爲管事。安苒覺得,安蕙若是能跟大柱子走到一塊,以後就算不是非常富足,卻也是衣食無憂的。
安苒雖然能感受到大柱子的心思,可是對於自己姐姐心中所想,卻是不得而知。
若說是不喜歡大柱子,安蕙也沒有完全表現出來,可若是喜歡,又好似不是那麼回事。別人都道女孩子的心思難猜,安苒現在是很能體會這句話的意思。
東華街的繁華是一片熱鬧祥和,安苒也忍不住的四處觀望。
安苒繞着圈子的逛着,卻看到前方一店鋪門口擺着紅地毯,人來人往,極其的熱鬧。
出於好奇,安苒也伸着脖子去看,只見門房上面的牌匾上寫着星耀繡莊。單是看裡面的裝璜便覺得很華貴。
肯花那麼大價錢來裝修店鋪,裡面的東西還會差嗎?
甩甩頭,將這些想法拋到腦後,怎麼說她也是彩紡繡莊的繡娘,若是這星耀繡莊火了,那蔡蘭藝咋辦?
來到彩紡繡莊時,安苒便瞧出蔡老闆的臉色不咋地。
“蘭姨?”雖然她已經猜出是爲何,不過還是裝作不知道比較好,若是自己問了,人家不高興說咋辦?
“阿苒你來了呀。”聽見安苒的呼喚,蔡蘭藝回神,臉色雖然不好,可笑容還如往日一樣。
“我今兒將那及笄服給帶過來了,爲着你方便些,已經在家漿洗熨燙過了。蘭姨你只需尋個好點的錦盒或是托盤收着送過去就好了。”安苒笑的很甜。
“苒姐姐!你來啦!有沒有給我帶好玩的?”秦業不知從哪裡蹦躂出來,繞着安苒轉圈說道。
“你怎麼又跑出來了?我不是讓你好好做先生布置的功課嗎?”蔡蘭藝一把將秦業拉到自己身邊,十分嚴肅的教育一番。
秦業撇嘴,水汪汪的眼睛期盼的看着安苒,卻見她笑的十分溫柔,一點兒開口的意思都沒有。他失望低下頭,黯然離去……
“呵呵,業兒還是這麼有趣,蘭姨你怎麼讓他在家裡做功課?我記得平日裡他這個時候不都是在私塾讀書的嗎?”安苒問道。
這話似乎戳到了蔡蘭藝的疼痛處,連連嘆氣,“哎!別提了,也怪我以前沒有好好管教他。花了好些錢讓業兒去私塾,本是想讓他好好學着,以後考個秀才,算是給我夫君家長點臉面。卻沒想,他盡然這般不爭氣,沒個幾日就與那私塾裡最是頑劣的幾人廝混在一塊,昨日還差點將先生家後院的老榆樹給燒掉!”
安苒撲哧一笑,“業兒弟弟小時候挺溫和的性子,怎麼現在成這樣了?”
“這誰知道。”蔡蘭藝無奈搖頭,“這幾日可真是事事不順心,兒子如此,我這繡莊也是如此。說不定在過個幾日,這瑤溪城就沒我這彩紡繡莊了。”
安苒聽她主動提起,明白蘭姨是想找人傾訴一番,“蘭姨你這何出此言?好端端的繡莊,怎麼可能就沒有了?”
蔡蘭藝連連嘆氣,隨後又說道:“前幾日前面新開了家星耀繡莊,那裡面的繡樣刺品樣樣精細。不是最富盛名的蘇繡,就是華美無比的錦繡。”
“蘭姨你也別灰心,咱們彩紡繡莊可算是老字號,這裡面的布料繡樣,可都是全城認可的。”安苒安慰道,蔡蘭藝對於這繡莊的事情素來認真,從來沒有出過太大的差池,在瑤溪城的聲譽也算是響噹噹的,怎麼可能因爲一個裝璜的較爲華貴的繡店給比過去?
“什麼老字號?你別在這瞎說,我這繡莊說起來也就是這幾年。雖然咱這的衣料錦緞也是極好,可怎麼比得過人家財大氣粗?”蔡蘭藝神色黯淡,看來心裡是真的覺得沒希望。
“也不是呀,咱們繡莊的繡娘可都是全城最好的!”安苒笑眯眯的說道,只求能讓蔡蘭藝重獲希望。
蔡蘭藝此時心情複雜,不知道是因爲自己那不爭氣的兒子還是那家十分華麗的繡莊。這會子與安苒也沒心情閒聊。只簡短說了幾句,將說好的銀錢交給她後,就請她去趟季府,將季小姐的及笄服送過去。
安苒本是不想去季府的,可看蔡蘭藝心情不好,她也不好拒絕,就答應了。心中卻是暗暗鬱悶,早知如此,她又何必多跑一趟來這兒,直接將東西送到季府不就好了嗎?
“蘭姨,你這兒還有什麼可以讓我繡的貨嗎?”安苒挽着籃子,笑眯眯的看着她詢問道。
蔡蘭藝的臉色依舊不太好,樣子看着似乎也挺憔悴的,“我這幾日的生意不大好,這眼看着秋天都過去一半了,可還有好些秋衣沒有賣掉,這會子,又哪裡還有東西可以讓你來繡?”
見她心情如此差,安苒也不好多說其他,想到最近那家星耀繡莊的走勢,覺得這事情也確實不好說,瑤溪城雖然不是在天子腳下,可有錢人比比皆是,根本就不用愁自家東西太貴賣不出去。
安苒挎着籃子走在路上,心裡琢磨着季府的路線,可走着走着,就看到了前方濟善堂的大招牌。
那濟善堂門口的小廝瞧着很是眼熟,她再走近一些,便發現那小廝就是中秋與她吵架之人。安苒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走過去,現在想想,自己那會子太過咄咄逼人了。
安苒還在猶豫之際,那小廝就眼尖的瞧見了她。
要說這小廝以前也是個極其機靈的人,雖然人有點兒油滑,卻也是個好人。那日與安苒的事情他回去也細細想過,對與自己的行爲雖然談不上後悔,也覺得有點兒孟浪。
此時見着安苒,那心裡是說不出的尷尬,可想到她與自家少主關係非常,也不敢再去怠慢。十分殷勤的走上前,主動問好:“姑娘好啊,今兒什麼風,把您給吹到這兒來了?”
這下子安苒也不好說其他,尷尬的笑了笑,道:“這位小哥好,我只是路過這兒的。”心中暗笑,自己沒病沒痛的,天天跑這兒來做什麼?真是莫名其妙。
那小廝拿不準安苒與自己少主的真實關係,此時也不敢太過隨意,可想到這也不過是個小丫頭片子,更是不願太過謙卑。“原是路過呀,我還以爲姑娘是來找我家少爺的。”
安苒微微努嘴,心想這人真是討厭,還沒說幾句,就這般調侃。她挖了那小廝一眼,就不再理會繼續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