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的陽光格外明媚,彌月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高高升起了,昨夜在想自己將要歷的是一個什麼劫,越想越睡不着,於是導致了今天的晚起,整整衣衫,向彌月大殿走去。
八名外室弟子已經等候多時,彌月便帶着八名外室弟子向菩提山峰走去,這時的菩提山峰上已經聚滿了人,申羅大殿的人和蜀黎以及飛絮宮、呈宵大殿的人已經到齊了,彌月直接走到自己的位置站定,司儀唸到。“祭祀開始!”
衆人一起進行祭天后,司儀便讓尚雪和林清羽開始拜師,然後司儀開始念菩提仙山的門規,等到一切結束之後已經兩個多時辰過去了。
尚雪跟着申羅,林清羽跟着彌月,各自回各自的大殿。
因爲林清羽是彌月的唯一入室弟子,彌月便安排林清羽住在他的院子裡,菩提仙山門規有云:“凡爲徒弟之禮,冬溫而夏凊,昏定而晨省。”
彌月領着林清羽去她的房間,林清羽靜靜地跟在彌月後面走着,思緒不知飄向了何方。
“這是你的房間,你以後就住在這裡。你先收拾一下,這裡已經很久沒有人住過了。今天就先這樣,明天我帶你認認你的八個師兄師姐。”彌月打開房門說道,然後就轉身走了。
林清羽先將房間擦洗了一遍,再將地掃乾淨,從櫃子裡拿出被褥在牀上鋪好。坐在牀上,想着這裡以後就住在這裡了,看着窗外,是這麼的陌生,心裡突然對蜀黎、對西山、對羽湖十分不捨。
林清羽含着淚走出房間,走出碧落院,走到蜀黎所在的房間,房間的門沒有關上,林清羽遠遠地看見蜀黎正坐椅子上出神。
“爺爺,我捨不得你,捨不得西山。”林清羽向蜀黎跑去,摟着蜀黎的脖子不停地哭泣。
“好孩子,等你以後祛除了身上的妖氣,出師了,你就可以回到西山了。”蜀黎也忍不住留下了淚,相依爲命多年,他又怎麼能割捨的下。
不知什麼時候來得尚雪也響起了哭聲,老少三人相擁而泣。
“尚雪、清羽,今後爺爺不在你們身邊,你們要相互扶持。特別是尚雪,清羽雖然比你小几歲,但貴在比你穩重踏實,你以後要把清羽的話放在心上,以免釀成大錯,”蜀黎對申羅和彌月是比較放心的,但是還有其他兩大仙尊,菩提仙山門規又甚嚴,不好好囑咐她們兩人,蜀黎還是心裡不安。
“爺爺明天就走了,爺爺會一直呆在西山等你們的。”眼看着即將分離,蜀黎心裡也萬分難受,這下又要孤寂多年了。
第二天一早,蜀黎就走了,林清羽和尚雪只看到了他御風而去的背影,申羅說是蜀黎不忍與她們當面分別,所以就提早走了。
尚雪跟着申羅走了,林清羽一個人走在回碧落院的路上,從今天起就要過與以往不同的生活了,在這個陌生的環境,還好還有雪姐姐。
時間還早,早晨的太陽還沒升起,一路悶悶不樂的林清羽,在碧落院裡慢慢地走着,欣賞着碧落院裡的一草一木,聽見主屋有動靜,林清羽趕緊向主屋走去。
彌月已經穿戴好了,等到林清羽走近的時候,他已經走出主屋門外。看着林清羽悶悶的樣子,笑道。“清羽早啊!”
聽見彌月的問候,林清羽回道。“師父早!”
彌月笑笑,往彌月大殿的方向走去,林清羽緊緊地跟在他的後面。
彌月大殿裡面已經有八個人在了,林清羽跟着彌月從八人面前走過,彌月坐在主位上,林清羽站立一旁,衆人向彌月問好。
“從今天起,清羽就是你們的小師妹了,以後你們要相互扶持,共同修煉。”彌月看着衆人說道。
在彌月的引領下,林清羽向八位師兄師姐一一問好,大師兄—承言、二師姐—秋旭、三師兄—伍傑、四師兄—付博、五師姐—馥玉、六師姐—靜茵、七師兄—炫義、八師兄—金弦。
在菩提仙山有一段時間了,林清羽每天跟着彌月去修煉,在那棵他們初遇的菩提樹下,風雨不斷。尚雪也在申羅仙尊那邊開始了她的修仙之旅。
有一陣,呈宵仙尊帶領他的門下弟子下凡歷練,回來的時候浩浩蕩蕩,據說是除掉了一個壞事幹盡的千年牛妖,還帶回來一隻奄奄一息的女牛妖,旁邊還有一個剛剛出世沒多久的小妖精,所有的人幾乎都在呈宵大殿觀看。
林清羽扯扯彌月的袖子。“師父,師伯他們什麼時候下山的?”
“前些時候。”專注地看着,彌月下意識地答道。
說跟沒說一樣,癟癟嘴,林清羽想着,也將目光放在了牛妖身上。
呈宵走近女牛妖身旁,把手放在小妖精身上,一會兒就走開,吩咐弟子將女牛妖母女火化。
“師父,爲什麼師叔他們要殺妖精呀?”
“嗯……因爲妖精會幹很多壞事。”
“可是……剛纔那個小妖精剛生下來沒有幹過壞事呀?”
“它將來會幹壞事的!”
“師父怎麼知道呢?”
“嗯……,因爲師父我能掐會算啊!”彌月沒有告訴要殺小妖精的真正原因,那是因爲一旦林清羽身上的妖力沒有及時清除,就會像那個小妖精一樣妖力濃厚,無法驅除,慢慢妖化。
一日,尚雪託人送來了一個長長的木盒子,小童沒有見到林清羽,便將盒子交給承言,託他轉交給林清羽,旁邊的靜茵好奇地打開了盒子,裡面是一幅畫兒,畫中人正是長大後的林清羽,衣袂飛揚,仙姿飄逸。靜茵自顧自地看得癡了,哪知一陣怪風襲來,等到靜茵反應過來,畫卷早已不見了蹤影。
最近尚雪的煉丹術略有小成,她十分高興,趁着夜色昏暗,她拉着林清羽偷偷去了申羅大殿的煉丹室。
煉丹室非常寬敞,四周皆是石壁,中間僅由四個粗壯的石柱支撐着,草藥、丹藥、煉丹爐諸多,草藥和煉丹爐皆是難得一見的上品,丹藥中也有申羅苦煉多年纔得到的仙丹。
林清羽看着那些,心中驚歎。中央的煉丹爐最大,上面印刻着青龍圖文,那些上古的文字已經有些模糊。
尚雪拍了拍這個煉丹爐,心中一動,眼睛盯着林清羽,面帶笑意地說道:“這是我師父的煉丹爐,萬年難得一見,他寶貝的不得了,平時都不讓我們碰的,還說我們使不動它,會弄出亂子的。唬誰呢,雪姐姐我今天就用它就給你漏兩手。”
林清羽收回臉上露出笑容,慎重道:“雪姐姐,既然師伯說了不讓動,你還是用你那個煉丹爐來煉吧。”
尚雪瞅了瞅角落裡那個小的有些不起眼的銅色煉丹爐,面上很是嫌棄。心想果然不能給清羽說實話,於是便撒謊道。“我師父也曾說過,這爐子讓我們煉些簡單的丹藥還是可以的。我今天就煉一顆止腹痛的丹藥,絕不會有事的。”
林清羽還想再說些什麼,怎奈尚雪絲毫不搭理她。她只能在一邊謹慎地看着尚雪將申羅所用的煉丹爐慢慢打開。
“我今天只需用這十幾種草藥便能煉成止痛丹,等煉好了分你一些,以備不時之需。”尚雪邊說邊將一些草藥投進煉丹爐中。
隨着尚雪的運功,煉丹爐慢慢地升起了白煙,爐中的火由開始的紅色變成了藍色。等到一個時辰後,尚雪停止了運功,得意地說道。“再過上一刻鐘這丹藥就煉成了。”
一刻鐘快要過去,這時的尚雪還未開始運功開啓煉丹爐。突然,整個房間開始搖晃起來,各種瓶瓶罐罐從高處掉了下來。
尚雪見到這種情況,心道‘不好!’,趕緊運功想要將煉丹爐壓下,煉丹爐散發出一陣強大的力量,頓時將尚雪震飛。
眼見煉丹爐爐蓋將要爆開,尚雪趕忙喊道。“清羽,快壓住它!”
林清羽飛身而起,將全身功力盡用於掌中制住爐蓋。此時,煉丹爐又發出一股更加強大的力量。遠處的尚雪也感覺到了這與剛纔不可同日而語的力量,想要去接住林清羽,卻絲毫髮不起半分力。
林清羽嘴角已經流出了血,小小的身子被震得往遠處的石壁飛去,她已經聽不到尚雪的嘶喊聲。
正在這時,一白色身影瞬間消失在煉丹室門前。彌月堪堪接住了快要撞向石壁的林清羽。轉身向煉丹爐飛去,運功緩緩地將爐蓋揭開,爐中的力量也隨着彌月功力的抑制兒逐漸消失。
申羅隨着弟子進來,看到的便是眼前景象。申羅急忙走到尚雪跟前,給她把脈,隨後說道。“只是受些內傷,其他無礙。等傷養好以後,看老夫怎麼罰你。”
彌月見申羅望過來,看了眼懷中的林清羽,她已經暈了過去。於是對申羅說道。“她傷的比較重,我帶她回去療傷。”
等到彌月抱着林清羽走後,申羅感嘆一聲,雙眼瞪向尚雪。“還不起來?難不成讓老夫扶你不成?”
尚雪這才反應過來,剛剛彌月仙尊那眼神好冰涼,不是看自己吧?她撐起身子站了起來。“師父,我想先去看看清羽。”
“你師叔應該正在給清羽療傷,明天再去看吧。”說着,神羅又瞪了尚雪一眼,皺眉道。“下次再私自亂動我的東西,我一定把你回爐重造!”
申羅氣哼哼地走了,衆弟子同情地看了眼尚雪,也跟在申羅後面離開。
懷中身體逐漸變化,漸漸成爲一副少女的身軀,彌月怔了怔,繼續往寒潭的方向走去。他將林清羽放在水中,開始給林清羽療傷。半個時辰後,彌月方停止了運功,清冷的目光終於帶了一絲溫柔,長袖一揮,林清羽便現出原形,漂浮在寒潭中。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林清羽慢慢清醒過來,原形逐漸變化直至幻化爲人形。
“師父。”她站在寒潭裡喊道。
彌月睜開雙眼,微笑道。“你醒了。”
“嗯。”林清羽應道,從寒潭向岸邊走來。
彌月走到寒潭邊蹲下身子,將林清羽拉了上來。
“師父,這水好冷。”林清羽身子發着抖,緊緊地抓着彌月的手。
“這是寒潭,潭水雖冷,但可去百毒,對療養內外傷也有不可小覷的功效。”
“師父,雪姐姐怎麼樣?”
“她只是輕微受了些小傷,不要緊。”
“那我就放心了。”
“以後切莫跟着她胡來。”
“知道了。”
三天後,菩提仙山的山水池旁,一羣鴿子圍在那裡嘰嘰喳喳個不停。其中被圍在中間的兩隻正在怒目而視。
林清羽走近,看了着中間的那隻羽毛更加雪白,脖子也伸得比較長的那隻鴿子。“雪姐姐,師伯找你呢。”
周圍的鴿子向林清羽望來,稍後又收回目光觀看圍在中央的那兩位。半晌,羽毛稍黑的那隻小白鴿轉過了頭,背向尚雪。圍觀的那羣鴿子轟的一下全部飛走了,和尚雪相鬥的那隻小白鴿也唰的一下消失得無影無蹤。
“有本事你別走!”尚雪叫道,想要去追,又想起了什麼似的停了下來。
她化爲人形,站在林清羽身旁,朝小白鴿飛走的方向冷哼了一聲。“有什麼了不起,那麼傲慢!”
“你怎麼又碰見它了?”林清羽感覺那隻小白鴿挺面熟,好像就是上次雪姐姐去追的那隻。
“那混蛋傲慢的不得了,我就想大家是同類嘛,聊幾句,以後有什麼事大家可以互相幫幫。誰知道那傢伙居然兩次都不理我,氣死我了!”
“雪姐姐,師伯找你呢?”林清突然想起自己是來找尚雪的。
“呀!我竟然給忘了!師父昨天說今天要爲煉丹爐的事情懲罰我的,去遲了那老頭子可能會罰得更重,我先走了。”不待林清羽有所反應,尚雪就飛奔而去。
尚雪到達申羅身邊的時候,申羅已經想好了懲罰她的辦法,見尚雪急忙趕來,他摸了一把鬍子,嚴肅道:“你從這裡走出去,直走八十丈,左拐五十丈,再直走六十丈,右拐走一百二十來丈,那裡有一五穀輪迴之所,你要日日打掃,不準使用法術,爲期一個月,這就是你要接受的懲罰。”
尚雪眼睛噌的一下亮了起來,原來這麼簡單。“師父你對徒兒實在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捨不得罰我。”
尚雪笑嘻嘻地走了,只留申羅一人在那裡憋着笑,忍俊不禁,心道,估計一會兒就要被這丫頭在心裡咒慘不可。
尚雪慢悠悠地走着,準確地目測着尺寸,忽然聽到一句問話。
“師父罰你幹什麼?”來人是尚雪的大師兄善柏,他笑眯眯地問道。
“只是罰我去打掃屋子而已。”尚雪驕傲地回道。“師兄,你看師父還是比較疼我吧。”
善柏想了想,覺得不可思議,他所瞭解的師父絕對不會輕易地放過尚雪。“師父原話怎麼跟你說的?”
尚雪回想了一下,重複道。“你從這裡走出去,直走八十丈,左拐五十丈,再直走六十丈,右拐走一百二十來丈,那裡有一五穀輪迴之所,你要日日打掃,不準使用法術,爲期一個月,這就是你要接受的懲罰。”
善柏哈哈大笑,尚雪覺得莫名其妙,惱羞地問道。“師兄,你笑什麼?”
善柏停止了笑聲,說道。“你可知師父給你指的路的盡頭是哪裡?”
尚雪看了看遠處,還有一百二十丈左右。不過,那裡有好幾棟屋子,具體是哪一棟就不知曉了。
“師兄,那裡不過是幾間房子而已。”
“你所看到是幾間屋子,那你可知那屋子後面還有一小棟屋子?”
尚雪茫然地搖了搖頭,難道師父讓我打掃的是幾棟屋子後面的那個。
善柏使勁憋回了笑聲,抿嘴道。“師妹,你可知何謂‘五穀輪迴之所’?”
這時尚雪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恨不得立馬跑去那幾間屋子後面看看自己將要打掃的到底是什麼地方,但她還是謙虛地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師兄,我書念得少,什麼叫做‘五穀輪迴之所’?”
看出尚雪的急切,善柏也不繞彎子。“這個嘛,你還是自己去看吧。就是那幾間屋子後面那間,我還有些事情,就先走了。”
善柏剛說完就趕緊溜了,他可不想留下來聽師妹的抱怨聲。
尚雪走近幾間屋子,從裡面走出了一些僕婦,尚雪認識她們,她們是菩提仙山上已經年紀大了的僕人,這些人爲菩提仙山奉獻了一生,菩提神尊在世的時候便說過菩提仙山要爲這些人養老。
越過幾人,尚雪急忙往幾間屋子後面奔去。一股臭味襲來,尚雪捏了捏鼻子,臉色一僵,愁眉苦臉的往裡面一看。
啊......,尚雪在心裡怒吼,你個死老頭子,果然沒安好心!
在那五穀輪迴之所,尚雪慢慢走進去,全身上下只露出了兩隻眼睛,她怒目而視,手向旁邊的掃把伸去......
時光荏苒,轉眼間,十幾年一晃而過。
一青衣少女盤坐於菩提樹上,雙手放於膝蓋處,衣帶飄飛,雙目緊閉,長長的睫毛在她如玉般的臉上留下了兩道陰影,飛揚的髮絲顯得整個人更加飄逸非凡,和煦的陽光照耀在她的身上,使得她仿若羽化而登仙的仙女一般。
一旁靜靜站立的白衣男子出神般的凝視着她,好像生怕她飄飛而去似的。
這般和諧、寧靜的畫面落入菩提樹下不遠處兩個女子的眼中,濃密的花叢遮擋住了她們婀娜的身姿。
兩個女子癡癡地看着菩提樹上方,被這副畫面所感染,壓下心底的不舒服,白衣女子似乎發現呆在這裡的時間長了些,拉了拉紅衣女子的衣袖,將紅衣女子拉離花叢,兩人慢慢走遠。
這兩人是飛絮仙尊的兩名入室弟子,白衣女子名叫白瓊,紅衣女子名叫紫荷。兩人是飛絮仙尊的入室大弟子、二弟子,因姿容絕色,悟性非一般人能及,所以飛絮仙尊對兩人甚是愛護。
菩提樹上,青衣女子睜開雙眼,笑吟吟地仰頭望向旁邊的白衣男子。“師父,我又進步了。”
彌月將林清羽耳旁的髮絲別於她的耳後,微笑道。“是啊,清羽又進步了。”
兩人飛身而下,一起向碧落院走去。
菩提仙山的景色很美,特別是彌月大殿這邊的景色,彌月大殿附近有一條彎彎的湖泊,它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夜色,湖中有一座亭子名叫—靜心。
林清羽常常化爲原身呆在這條彎彎的湖泊裡,周圍隨風搖擺的蘆葦,遊蕩着的野鴨,往往讓她有一種仿若置身西山的感覺。
看着靜心亭裡逐漸想起的琴聲,林清羽知道師父又來這邊彈琴了。
琴聲婉轉如流水,清心悅耳,漸漸地從靜心亭向四周盪漾開來......
一白衣女子自遠處走來,面若芙蓉,柳如眉,身姿優雅,亭亭玉立,儼然一副冰清玉潔,不染塵俗的模樣兒。
“師叔也在這裡?”白瓊走近彌月身旁,一雙盈盈秋水般的眼睛望向彌月。
“這裡安靜,景色也很美。”彌月停下彈琴,笑道。
“師叔的琴聲很美,能否爲白瓊彈一曲?”白瓊問道,不知從何時起師叔的笑容就多了些,不像以前那般不可親近。
“你想聽什麼曲子?”彌月想起林清羽,清羽一般很挑的,總愛聽一些歡樂而又寧靜的調子,矛盾而又能相互平衡,從而相輔相成。
“師叔彈什麼白瓊就聽什麼。”白瓊回答道,嘴角微微上翹,細看之下,竟然有了一絲小女兒家的姿態。
“那我就隨便彈了。”彌月話剛落,琴聲就響了起來,一首歡快而悠揚的曲子在彌月指間流竄開來,不斷地飄向遠方。
白瓊微微有些失望,原本以爲師叔會彈一首應景的曲子。但又想到這是師叔第一次爲自己彈得曲子,心裡又變得愉快起來。
林清羽遠遠地看着彌月和白瓊,兩人都是白衣飄飄,雪肌玉顏,心道:‘師父和白瓊師姐真相配,兩人看起來真是天造地設的一雙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