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福帶着幾個人進到書房,微笑着看着燕凌飛說:“三少爺,請吧。”
燕凌飛仍是好整以暇看着怒不可遏的燕慕林。
燕雨在一旁用滿是擔憂的眼神看着小弟。
燕慕林此刻忽然對着胡福怒吼道:“你是傻了嗎,還不快將這逆子帶走,我不想再看見他!”
得了命令的胡福嘴角露出幾分冷然笑容,獰聲道:“公子,這可是老爺的命令,得罪了。”
說完,他一揮手,後面的幾個黑衣保安迅速接近燕凌飛,想要制服住燕凌飛,並將他押至省身室。
燕雨花容變色,立刻道:“你們住手!”
然而,有着燕慕林命令的這些人,哪裡會聽燕雨的話,沒有絲毫猶豫的就朝着燕凌飛撲了過去。
但是,接下來的一幕卻讓書房內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只聞“砰”“砰”“砰”幾聲響起,在場的人只看得見似乎燕凌飛擡了腳,隨後,那幾個黑衣保安就好像被炮彈撞擊了一樣,一個個倒飛了出去。
“嘩啦啦”
一共有四位保安,此刻紛紛倒飛出去,砸到了書房內的牆壁上,將牆上的書都砸落了。
不止如此,燕凌飛這幾腳當中,彷彿擁有恐怖的力道,那幾人砸到牆上,居然將書架都撞的四分五裂。
這得是有什麼樣的力道,才能做到這些。
“他果然是有非同凡響的實力,我之前看的沒錯。”
這時,聽聞聲響的一人來到了書房外,正好看見了這一幕。
這人正是被燕慕林邀請來燕府談生意的王思遠,他看見燕凌飛一腳踹飛了幾人之後,確認了內心的猜測。
只有身懷異能的武者,才能擁有如此恐怖的爆發力,也只有武者才能控制着自己身體的肌肉,在盤山賽道上完成那種不可思議級別的神級車技操作。
不說王思遠這邊,他還站在門口,大家一時間都沒有注意到王思遠的到來。
卻說胡福眼中多了幾分恐懼,駭然的看着燕凌飛:“你,你……”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燕凌飛的身手這樣好。
不,看那幾個人撞飛到書架後的慘狀,那何止是身手好,這種實力,恐怕在部隊裡經受到了嚴格訓練的兵王都難做到。
尤其,燕家的保安各個尤其是外面簡單的那羣保安可以相比,每個人都是特種兵老兵退役下來的存在,對付一般的歹徒,每個人絕對都用不了三秒鐘。
可現在,這五個退伍老兵躺在地上口吐鮮血,俱都捂着胸膛,好似都被踹裂了骨骼,呻吟不止,紛紛用一種驚恐的目光看着燕凌飛。
以他們在部隊裡受了十多年的訓練出來的身體素質,剛纔燕凌飛踢來幾腳的時候,他們居然絲毫都做不到躲避。
快,簡直是太快了!
燕雨此刻也是吃驚的捂住小嘴,不敢置信的看着小弟,她怎麼也沒想到,小弟居然變的這麼能打。
這時聽聞動靜的燕家內的人紛紛都趕來了這裡,看到這一幕後,紛紛用一種驚恐的眼神看向燕凌飛。
“這是,他做的?”燕風站在門外,不敢置信的看着正端戰在那裡的燕凌飛。
眼見着人越來越多,燕慕林怒火更勝,不由對胡福怒吼道:“愣着幹什麼,讓更多人來啊,我就不信了,這個孽子能打多少個,今天我一定是要好好教訓他。”
燕凌飛同樣回以冷笑:“來啊!”
對付這些只受過部隊訓練的普通人,他根本就不必費多大的功夫,這種人來一百個他都可以輕鬆解決。
既然隨讓非要把事情鬧大,他又怎會怕了。
但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打圓場的聲音從門外傳入。
是王思遠。
原來,王思遠剛纔站立的是門外的一角,以至於燕慕林根本沒有發現王思遠也來了。
他走了進來微笑的開口道:“燕董何必如此大動干戈呢?”
看見王思遠進來,燕慕林纔想起了這位來自京城的客人還在他家中做客,連忙收斂起怒容,帶有幾分抱歉的道:“不好意思,讓貴客見笑了,是我這逆子太過孽障,我正準備用家法處置他?”
此時,燕凌飛語氣更加的冷了:“一口一個逆子,你有膽再說一句?”
燕慕林臉色難看的看着王思遠,迫於京城的這位貴客在這裡,他不好像之前那樣將形象完全顛覆,但卻是咬牙道:“孽子,你留着我的血,今天還在這裡大言不慚,衝撞你的親生父親,我燕家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
燕凌飛冷笑回道:“看來你是習慣了,改不過來了,那就讓我今天告訴你,你記清楚了!”
“我燕凌飛今天回來,就是告訴你,從今天以後,我不再是燕家的人。”
他看着燕風和周璇母子,冷漠的道:“不必你們費盡心思的做哪些下流齷齪的勾當,我從今天開始,再也不會踏入你這燕家半步!”
燕慕林氣得渾身發抖,手指顫抖着指着燕凌飛,不敢置信的低吼道:“你,你……”
在他燕家,從來都是他將別人逐出的份,今天,居然輪到燕凌飛自己開口,將他從燕家分割了出去。
看着暴怒卻又拿他無可奈何的燕慕林,燕凌飛轉頭看向了這書房內匯聚的一衆燕家子弟家屬,冷哼一聲:“你們給我聽好了,這燕家從來就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你竟然敢說燕家沒什麼了不起了!!”聽到這句話,燕慕林彷彿被刺激的不輕。
燕家是他畢生的心血所在,他可以容許任何事情,就是不能接受燕凌飛詆譭他這半生的心血。
“既然你敢說出這樣的話,那麼,從今天開始,你將在臨海市沒有任何出頭之路!!”
說出這句話,就代表着燕慕林接受了燕凌飛與他提出斷絕關係的事,同時也表明他將從今日開始,徹底的在臨海市封殺掉這個逆子的所有出頭之路。
“我要讓你知道,你離開了燕家,將什麼也不是,我要讓你在走投無路的時候,跪着再回來求我!”
燕慕林指着燕凌飛,怒聲道。
他氣得胸膛都起伏不定。
這麼多年了,從來沒有人讓他能夠像今天這麼憤怒過。
但燕凌飛卻是報以淡笑以對,看着這一衆燕家之人,說出了一句讓燕慕林幾乎都要笑掉大牙的狂妄之語。
“我會回來的,不過,那個時候,這燕家的燕,將是燕凌飛的燕,這個時間,不會超過兩年!”
說完這句話,燕凌飛最後再看了一眼這裡的人,冷笑一聲離開。
在見識到了燕凌飛那強大的身手之後,沒有人敢再繼續攔着他。
書房內,燕凌飛離開之後,仍然是一片寂靜。
這時,燕風憤憤不平的怒聲道:“敢說讓這個燕家姓他燕凌飛的燕,他以爲他是誰?”
燕風一說話,燕慕林還未平復的情緒立刻又被重新引燃,用一種陰鷙的眼神看向了燕風。
周旋立即拉了拉兒子的衣服,意思是你父親現在正在氣頭上,你不要再去招惹他的火了。
這時,又有一個不合時宜的輕笑聲響了起來。
是王思遠。
“看來,今天我來的不是時候,燕董事長,事情我看我們還是擇日再談吧。”
王思遠說完就準備離開。
燕慕林立即一個激靈,這次王思遠來到臨海市,身上是帶着一個二十億的大項目,對於燕家來說,是一大塊肥肉,他怎麼都要吃到肚子裡去。
於是,燕慕林連忙上前兩步,攔住王思遠,強笑道:“王公子且慢,今天因爲我那孽子的緣故,實在讓公子見笑了,我立即和王公子賠不是,請王公子務必留步,讓我能聊表歉意!”
豈料,王思遠緩緩的搖了搖頭,道:“今天就不必了,我們可以改日再約,最關鍵的……”
“我晚上還有一個人要見!”
燕慕林微微變色,難道是趙家的人,這可是他燕家這次最大的競爭對手。
如果王思遠今晚是去見趙家的人,那麼二十億的肥肉很有可能就要落入趙家的鍋裡了。
他更加要留住王思遠。
但還沒等燕慕林繼續開口,王思遠卻首先搖了搖頭:“燕董事長不要誤會,我不是去見趙家的人。”
燕慕林臉上露出些驚疑,王思遠在臨海市可說是沒什麼別的朋友,不是去見趙家,那還有什麼人?
“燕董事長可能是在想,我王思遠在臨海市沒什麼朋友,回去見誰呢?”
王思遠嘴角露出微笑,解釋道:“今天之前,是沒有,但今天之後,就有了!而且,這個朋友還是多虧燕董事長所賜啊!”
燕慕林忽然想到了萬分不可能之事,失色道:“你說的……”
王思遠輕笑道:“不錯,就是燕董事長的三公子,燕凌飛!”
“怎麼可能是他!!!”
燕風第一個不敢置信的大叫起來。
燕慕林也是臉色難看起來,但仍報以僵硬的微笑:“王公子不要和我開這種笑話,那個孽子有什麼資格能成爲王公子的朋友!”
王思遠卻是笑着道:“他的資格,我已經看到了,好像,只有燕董事長沒有發現您這位兒子的發光點在哪,白白讓一個麒麟子出走家族,嘖嘖,我都替你們感到可惜!”
燕慕林好似聽到了笑話一樣,呵呵道:“他,有發光點,他如果真有本事的話,這些年早就幹出成績了,今天只是口不擇言,大放厥詞而已,王公子不會是相信他走之前說的那番話了吧!”
言下之意,王思遠居然連這種不自量力的話都相信?
但王思遠卻仍是堅持己見,神秘的笑道:“燕董事長,這個世界太大了,你所見到過的市面太小了,根本就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高高在上的存在,在那種人的面前,就算是京城的幾大財團又算得了什麼!”
燕慕林被對方這一番話震驚的無以復加,對方到底在說什麼?
最後,王思遠在臨走前若有所思的回頭對着燕慕林笑着說道:
“其實,燕董事長你如果在今天之前,能讓三公子燕凌飛和我談的話,那麼那二十億說不定,都已經敲定了!”
王思遠遺憾的搖了搖頭,說完直接便離開了。
而燕慕林則是聽着王思遠最後的那一句話,僵硬的笑容不由凝固在了臉上。
如果他讓燕凌飛去和王思遠談,那麼現在這二十億就到手了?
燕慕林不由露出了幾分慘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