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聽了二公子這麼一說,才知道此馬的珍貴,都跟着上前去仔細考量起來,果然此馬不但身材健碩過所有馬匹,就是那腿腳一看便知是矯勁有力。
北辰淵這時心裡暗爽不已,總算也不輸面子,起碼也讓在座的人也知道這不二馬場的豪氣。
暗暗見到北辰淵的神奇樣子,憐月偷笑了下,心中不禁想到:義父當初被就是萬人敬仰的景瑞親王,沒想到到了這裡還真把自己當普通百姓了,不過那骨子裡的霸氣倒是一點不減。
二公子回到了座位,也是對北辰淵的禮物稱讚不絕,然後與他又是幾大杯暢飲下肚。
就在這興頭上,姽嫿吹起了悠揚的笛聲,慢慢走向了帳房中央,尾隨而至的伴舞的姑娘們也禁自來到帳房中央合着笛聲翩翩起舞,如同這笛聲一樣清新舒暢,所有人都將目光凝聚在了姽嫿這美人坯子身上。
"好個大美人啊。"二公子都看驚呆了,表情如同看見汗血寶馬一樣,"北辰場主,這位是何人?"
看出了二公子的愛慕之心,可是北辰淵卻又不能將姽嫿以侍妾身份贈與,於是到:"此女名喚姽嫿,乃是我不二馬場尊貴的客人。"
"哦。"沒聽到是寵妾的身份的二公子臉上不免有些失望,而這個客人身份,不過是他北辰淵紅顏知己的幌子罷了,於是他也不便開口討要此女了。
所有人都爲姽嫿的驚豔和她的笛聲所吸引,憐月則坐在角落暗自思緒:姽嫿姐姐留在義父身邊對義父來說如同錦上添花一般,能爲義父賺到所有的讚歎,而她卻被所有人都遺忘了,如果以後義父要是真有了自己的兒女,會不會就把她這個養女給忽略了,想着,憐月端起桌上的酒杯,一口喝下,這辛辣而苦澀的滋味如同她內心的感受一樣。
獻藝結束了的姽嫿輕輕的留下一句"獻醜了。"輕柔的聲音更是讓人爲之陶醉,待她回到了座位後,所有人的目光也都還聚集在她身上。
仰慕美女的施於二公子舉起酒杯向姽嫿敬酒:“來,姽嫿姑娘,本公子敬你一杯。”
“承蒙施於二公子擡愛,只是姽嫿不剩酒力,只怕……”
北辰淵見她一臉難色,不忍讓她被灌醉便幫腔道:“既然姽嫿不勝酒力,就有在下代勞,來,在下敬二公子一杯。”
二公子欲與美人飲酒,卻被這北辰淵給攬下了,於是面露不悅之色道:“誒,看來這姽嫿姑娘是不給我面子了……”此話一出北辰淵也不知該如何圓場,姽嫿實在不好推辭正欲端起酒杯,卻見憐月一把端起杯子道:“那就由憐月待姽嫿姐姐敬二公子一杯。”
二公子這纔看向憐月,也是個標誌而清新的小美人,於是眉開眼笑的道:“好,可不知這位小美人是?”
北辰淵見到二公子如此好女色,有些不悅,卻還是語氣平淡的說到:“此女乃是北辰的義女憐月。”
“哦,原來是這
北辰場主的愛女,果然相貌標緻且清新脫俗。”
“哪裡哪裡。”北辰淵卻不樂見二公子也像看姽嫿這麼看着憐月,於是開口對着在座衆人呢喃道:"得給這小傢伙起個名字。"北辰淵抱起了在他懷中淘氣的白虎,他很喜歡這個寵物,也藉着這個話題拉開一直想着姽嫿和憐月的二公子的思緒。
聽他這麼一說,衆人開始商議起這隻白虎的名字。衆人提議了好多名字,可是北辰淵都搖頭拒絕了,覺得不夠貼切。
這時姽嫿站起了身子,眼睛一骨碌,有了主意,對北辰淵道:"既然場主你有了愛馬叫追風,不如就把這隻愛寵喚作雷霆,可好?"
這個名字一出,衆人都拍手叫好,北辰淵也點點頭到:"甚好,如果再想不到更好的名字,那它就叫雷霆了。"雖然並不特別,但是與之前家將們提議的名字相比之下,這是他覺得最靠譜的名字了。看了看還在一副思緒狀態的憐月問道:"憐月,你想的是什麼名字?"
"啊?"憐月這纔回過了神,慌忙說到:"姽嫿姐姐的名字很好啊,憐月想的恐怕義父一定覺得俗氣。"
"不妨事,說來我聽聽。"北辰淵有些不甘心,想聽聽看還有沒有更好的名字或者能給他一點啓發。
"噢。"憐月趕緊動腦子想,本來她文采就不好,這又是起名字,起什麼名字好呢?哦,有了,憐月說到:"叫傲,傲岸雲悴之際,頡頑龍雲之間的傲。"
北辰淵一聽高興極了,這個名字很般配,本來他以爲是傲氣、傲骨、傲然的傲,沒想到憐月是以這句話起的名字,他大讚到:"好,我就喜歡這種霸氣,還是憐月懂我。"
憐月終於面露笑容了,這當了一晚上的透明人,終於被義父看到了,其實她早就知道義父喜歡傲岸雲悴之際,頡頑龍雲之間的傲這句話了,是當年醉秋姑娘跟她說的。
衆人又將目光小小的注視在了憐月身上,才發現這位小美女在坐,清新可人的樣子不似姽嫿那般美得咄咄逼人,卻又如此有才情,不禁讓人也刮目相看。
北辰淵抱起了小白虎道:"小傢伙,以後你就叫傲,來人。"
"在。"
"將它抱下去,找專人飼養,以後我會親自照料。"
"是。"這時兩名家丁將這小白虎放回寶廂內,畢恭畢敬又小心翼翼的擡出了帳房。
"來,喝酒。"北辰淵又舉杯敬二公子。
可是這還沒喝下幾杯酒,這二公子又惦記着坐在一旁的姽嫿和憐月,於是不停的向二人邀約喝酒,這姽嫿自是表面不甚酒力,他可以代酒,可是這憐月一個勁兒的在逞能,看着憐月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下酒,他內心則是擔心不已,卻又不知如何開口,於是叫過陸管事,輕聲吩咐道:“你去給這個二公子找幾個花姑娘來。”
“是。”說完,陸管事悄然離開了大帳。
憐月雖
然一直在繡樓,卻也不是很能喝酒,這麼幾大杯烈酒下肚,已是臉紅興奮,儼然一副喝醉了的狀態,她心裡有着說不出的心結,正向買醉一場,如今有了這個機會,她還就來勁兒了,於是憐月左手拿着酒杯,右手拿着酒壺離開了座位,晃晃悠悠的衝到了二公子面前,對着二公子道:“來,二公子,憐月陪你喝一個。”然後猛然一口喝下酒。
北辰淵看着已經喝醉了開始發酒瘋的憐月有些氣惱的說道:“憐月,不得無禮。”
二公子卻很是高興,對着北辰淵道:“誒,沒事,這北辰小姐是個豪爽之人,我就喜歡你這樣的,來,幹。”
憐月雖然醉了卻看出北辰淵在生氣,然後酒醉醺醺的對着北辰淵又喝了一杯酒道:“義父……義父你在生氣,來憐月給您賠不是,喝!”北辰淵沒有理會她,把臉轉向一旁。姽嫿這時見着北辰淵生氣了,趕緊走上去拉住憐月,在她耳邊說道:“走,憐月,讓姐姐送你回房。”
憐月一把掀開了姽嫿,大聲的嚷嚷道:“你走開,我不要回房,我要喝酒。”說着又拿着酒壺朝着座下的官員跑去一一敬酒,而座上的北辰淵已是氣得面色鐵青。
憐月酒越喝越多,然後越來越不清醒,繼續當着二公子和北辰淵的面在這人多勢衆的情況下大發酒瘋,於是北辰淵終於氣惱了,走下去給憐月狠狠地一個耳光,道:“你鬧夠了沒有?”
卻見憐月因爲沒站穩而摔倒在地,姽嫿趕緊去扶起憐月道:“走,憐月,我們回房去。”
憐月一把推開了姽嫿,落下了眼淚,開始哭訴道:“你打我?你竟然會動手打我?看來在你心裡我真的什麼也不是……”
“來人,把小姐送回房去。”還沒憐月繼續撒潑,北辰淵吩咐下人把憐月押回了房,然後扶起了被憐月推摔倒的姽嫿,姽嫿道:“沒事,我去看看憐月。”
北辰淵輕聲在姽嫿耳邊說道:“不用,你先留下。”他是知道姽嫿肯定勸不住憐月這喝醉了的瘋丫頭,再來她要是也走了這怎麼向二公子交代。
終於陸管事帶來了美麗的花姑娘,讓他們一個個的伺候着在座的各位大爺,於是這才安排姽嫿回房,姽嫿不放心的問道:“那憐月……”
“我一會會去看她的。”
“好。”於是姽嫿這才離開。
二公子和衆將士已經迷醉在花姑娘們的溫柔鄉里,於是這宴席也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北辰淵這才說道:“既然天色已晚,就請兩位姑娘送二公子回客房。”
“甚好。”二公子也忍不住想要回房逍遙快活了。
直到所有客人都離開了大帳房,宴席總算落下了帷幕,而北辰淵還未回到平靜,全是因爲憐月,他氣惱憐月,可是又不得不去她房裡看看她,因爲他也放心不下憐月。
入夜後,人們都各自回帳房安睡了,不二馬場又回到了往昔夜裡的安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