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北辰淵一把掀開了帳房的門簾喊道:“憐月——”
“義父。”
“淵。”
憐月和姽嫿見到北辰淵後收回了思緒,都恢復瞭如以前一般的表情和狀態,北辰淵也將昨日之事裝作沒有發生過嗎,開口寒暄道:“姽嫿也在啊?”
“嗯,我過來看看憐月妹妹。”
“那正好,我就一併給你兩說個事。”
“義父,有什麼事?”憐月看着一本正經的北辰淵不禁好奇的問起來,而姽嫿也豎起了耳朵等着聽北辰淵會說什麼事。
“過幾日,樓蘭施於大將軍的二公子將會到馬場來做客,這可是馬場的一大盛事,到時候我會在馬場大設宴席款待他,到時候你兩也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出席。”
“啊?”憐月愣住了,義父從來都不會讓自己和姽嫿姐姐會見他的任何客人,看來此番的客人身份很重要了。
“對了,到時候你兩別忘了露一手。”這是要安排他倆獻藝呢。
“我就會吹這短笛,在這大場合賣弄恐怕有些小家子氣了。”姽嫿謙虛道。
“不打緊,讓憐月跟着你合奏一曲便是了。”
“憐月?”姽嫿只知道憐月的笛藝還沒出師,卻還不知道憐月會什麼。
“憐月的箏技可是絕好的,到時候你們一笛一箏的,肯定不同凡響。”北辰淵誇讚憐月到。
“原來憐月妹妹這麼會彈琴啊?怪不得都不跟我學吹笛了。那以後姽嫿可要跟着憐月妹妹好好學彈琴了。”
憐月卻是一臉的不高興,北辰淵這是要她給姽嫿姐姐做伴奏啊,想當初自己就是繡樓裡給姑娘們唱歌跳舞做伴奏的小丫鬟,如今還是,於是憐月婉轉的拒絕道:“義父,憐月的曲子不免有些風塵味,會俗了姽嫿姐姐的天籟之音的,憐月還是不要獻醜了。”
北辰淵卻是覺得憐月是怕自己的箏曲會讓客人有種到了青樓的感覺,也許當初憐月在繡樓時的自卑心又出現了,於是他也不便多做勉強,道:“那隨你吧,反正到時候我還準備了很多節目,你一定會喜歡看的。”
“嗯,多謝義父。”得到了體諒,還得到了義父的特殊照顧,憐月總算將懸着的心放下了。
“明日我讓陸管家給你兩多做兩件新衣裳。”
“太好了,謝謝義父。”
說完後北辰淵出了帳房,將陸管事叫到大帳房內仔細交代了這次宴請二公子的細節,上次雖然暗中破壞了二公子的戰馬數量,可是在實力上,二公子與鄴盛的兵力還是旗鼓相當的,怪只怪自己亂多嘴隨便說了個什麼建議,二公子採納了後居然真的還是勝了鄴盛,於是這二公子爲此很是感謝他,還特地要求親自上門給他送上禮物。
這對於一個馬場來說是莫大的榮耀了,施於將軍是不二馬場的重要客戶之一,再者基於此次劫馬事件北辰淵也心有愧疚,於是也想借此機會好好款待於他,這樣既顯了馬場身份又
能落個好口碑。
北辰淵告訴陸管事,一切要用最好的酒菜,最好看的歌舞表演款待二公子,還要命人將馬場的佈置重新整理一遍,不過最後還不忘囑咐了一句:“千萬不可以讓二公子的人看到那日劫馬時出現過的家丁。”
“是。”陸管事當然也知道,好在那些馬場的蝦兵蝦將平日裡就不住在這邊,而是於馬廄都在馬場的北后角,他只要去囑咐那日參與劫馬的那些人三日後不許出帳營便是。
不二馬場爲了迎接二公子的到來,是忙得人仰馬翻的,家丁們跑出跑進的準備食物美酒,還有宴席的佈置,陸管事則是爲了準備的歌舞雜技表演忙得不可開交,要說他管理馬場那是一個遊刃有餘,而對這種是卻是摸着石頭過河,只能試試看了。而馬場裡也娓娓傳來姽嫿的笛聲,是練習也是在選曲子,看着大家都準備個不停,而憐月卻無所事事,只能去幫陸管事打打下手。
“陸管事,我來幫你吧。”
“老陸這先謝過大小姐了,您快幫我看看這幾個怎麼樣?”
憐月看了看他們的表演和服裝,覺得略有些不妥,然後開始給他們提出建議,然後幫助陸管事編排出場順序,陸管事見着憐月有些專業,終於樂呵呵的鬆了一口氣道:“還好有大小姐,不然老陸可是真沒主意。”
“呵呵,舉手之勞而已。”憐月淡淡的說道,可不是嗎,想她在繡樓呆了那麼些年,這些場面怎麼會沒有見過呢,還記得第一次她見到義父就是在姐姐們的踩花魁表演上,那時的她不過是個陪襯,義父眼中只有四位花魁姐姐,而如今同樣的一幕再次上演,她的身份依舊入不得了他的眼。
“陸管事,您快出來看看。”外面的家丁在喊着。
“喊什麼喊,沒看我這正忙這麼?”陸管事沒好氣的說到。
憐月聽了笑笑,說到:“陸管事,您去忙吧,這裡有我呢。”
聽她這麼一說陸管事如同得了神仙相助一般,高興地說到:“誒,好的,謝謝大小姐了。”然後急匆匆的跑出去安排外面的事。
過一會北辰淵合着陸管事一道進來,北辰淵問陸管事道:“你怎麼跑出來了,不是讓你盯着他們排練嗎?”
“場主,我這剛出去一會呢,再說,這不是有大小姐幫忙看着呢嗎。”
“你就讓憐月這麼一個人累着啊?”北辰淵心疼憐月朝着陸管事質問道。
“小的知錯,這就讓大小姐休息。”
聽到了他們話的憐月,連忙開口道:“是憐月自己要做的,義父不要責怪陸管事。”
陸管事知道北辰淵也不是真心訓斥他,不過聽見憐月這麼幫他說了句話,心裡舒坦多了。
“我這不是心疼你嘛。”北辰淵也好聲好氣的對她說道,然後詢問:“對了,這裡準備得如何了?”
“嗯,一切都已安排妥當了。”憐月回到。
“好,有你安排我倒是最放心不過了。”北辰
淵說到。
三日後不二馬場熱鬧非凡,北辰淵和陸管事及衆家將騎馬至數裡外迎接二公子,隨着二公子及二公子的隨從、參謀一入馬場,頓時安靜的馬場一片熱鬧。
北辰淵走在施於二公子的左前側,到了大帳門口輕欠了下身子道:“二公子,裡面請。”
下人們撐開了兩邊的門簾,二公子禁自進去,北辰淵也跟着進去,跟在後面的家將們也陸陸續續進了帳房,帳房正中設了兩個主位,是給二公子和北辰淵就坐的,然後沿着帳房兩側都設了几案,是留給家將們坐的,而本就等在帳內的北辰淵的手下和憐月都半跪在地上以禮相迎,待二公子入座後,吩咐衆人就坐,地上半跪的人這才起身就坐。
下人們挨着個兒端上了酒菜,然後幾個紅衣翩翩的女子緩緩走入帳房,就在這帳內中間跳起了開場的迎賓舞。
“二公子遠道而來,讓我代表整個不二馬場先敬您一杯。”說着北辰淵一口飲下杯中酒,而在這邊的酒杯不似鄴盛那般小氣了,全如同碗一樣大,至少能裝個二兩酒。
這宴席拉開了帷幕,於是也都寒暄起來,不時會商議到今後的戰略合作方案。
“好,就這麼說定了,以後不二馬場每月向大將軍府提供三千騎戰馬,若遇戰事,優先爲大將軍府準備戰騎。”北辰淵乘着興頭上應下了對食慾大將軍府的戰馬要求。
“北辰場主爽快,來,幹。”說着又是好幾大碗喝下肚腸。二公子放下酒杯道:“這次爲了感謝北辰場主如此爽快,我特地帶來了一份厚禮。”二公子手向下人一招,示意帶上禮物。
只見兩個家丁挑着一隻寶箱進來,放在中央,衆人都好奇的站起了身子,不禁湊上前想去看看是個什麼寶貝。
坐在邊上的憐月也禁不住好奇問道身旁的姽嫿:“姽嫿姐姐,你說會是什麼禮物?”
“不知道,些許就是金銀珠寶吧。”
隨着箱子打開,衆人看到裡面的禮物不禁譁然出聲。
“啊!”被下注的姽嫿輕叫了一聲,然後側過身子躲在憐月身後。
而憐月見了禮物則是喜出望外大叫起來:“哇,是隻小白虎,好可愛啊。”
北辰淵看到禮物,知道這是樓蘭珍寶,而且爲數不多,二公子肯以此做禮物,便心中暗歎這二公子出手真是大方,好在他也備下厚禮了,不然就丟人了。
“好,好,果然是厚禮。”北辰淵激動地叫好道,然後走下去,輕輕抱起這向內不足三月大的白虎,“白虎乃爲樓蘭吉祥獸,二公子如此擡愛,北辰感激不已,北辰也爲二公子準備了一份薄禮,還請二公子笑納。”
說着北辰淵抱着白虎坐上了座,然後命人將禮物也帶至這帳房內,衆人轉頭望向房門口,禮物被家丁牽進來的,不過是一匹又大又厚實的戰馬,卻見二公子早已激動地走下作爲,忍不住用手觸及馬匹看了看後,驚訝的出聲:“好……好一匹汗血寶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