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幾天蔣宓的病情穩定了,沒有繼續復發。得空。我會推着她和蔣晟出門散步,看看風景。進入秋天,街道兩旁的秋景非常漂亮,賞心悅目,令人心曠神怡。
蔣老爺子最快樂的時光就是坐在客廳裡陪伴蔣晟和蔣宓,和他們說說話。和他們一塊兒玩。
他的身子骨依然很硬朗。
我帶着蔣晟和蔣宓從外面回來,發現家裡好像有人來了。
當我抱着蔣晟和蔣宓進門。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是蔣天御。
他回來了。
他居然回來了。
我深感意外,他不是應該留在美國嗎?
我看到他的身邊坐着一個女孩子。非常年輕也很漂亮,他們的手握在一起,那一刻,我的心是痛的。
“蘇如。天御回來了。”
蔣老爺子喊我的名字。
我從錯愕中回過神來,抱着蔣宓的動作差一點就鬆開,育嬰專家非常貼心。
“蘇小姐。我抱小小姐進去,她大概口渴了。”
育嬰專家說道。
我怔怔地開口。“好,那你先抱走給宓宓喂水。”
我真的很意外,我離開美國不過是短短地大半個月。可是蔣天御已經另結新歡。
人生有時候真的像一場夢。特別的不真實。
“好久不見。”我向蔣天御打招呼。
他冷冷地道,“好久不見。”
蔣天御面對我那副陌生的模樣就好像我們十年沒有見過面,就好像在海天一線時我們並沒有相處一個月那麼長的日子,可是現在的他說話連看我一眼都不屑了。
這到底是怎麼了?
我不懂,我好希望有人可以和我解釋解釋。
我發現蔣天御的雙手好像可以動了,唯一的缺憾是他依然坐在輪椅上,並沒有坐在沙發上,那就證明他的雙腿問題還沒得以解決,雙手的倒是恢復了健康。
“御,這是……”
漂亮女孩聲音嬌滴滴地反問道。
我特別討厭她靠蔣天御那麼近。
他的黑眸深情地望着女孩,磁性的嗓音說道,“我的兩個孩子是她生的,除此之外我和她沒有什麼關係。”
我一瞬間感受到什麼叫心如刀割。
蔣天御這是徹底要將我放逐他的世界,乃至要我退出他的整個生命。
我聽着這句輕描淡寫的解釋,心隱隱作痛,我不需要照鏡子,也能想象,此時此刻我的臉色得有多煞白。
“哦,原來剛纔那兩個可愛的寶寶是你的孩子啊。”女孩笑着摟住蔣天御,“親愛的,那寶寶跟你嗎?如果是的話,我可以照顧他們,我最喜歡萌萌噠的小寶寶了。”
“不可以。”
我直接拒絕,想也沒有想。
我生的寶寶憑什麼要假手於人去照顧他們,假如蔣天御和她真的是男女朋友的關係,我勉強可以接受,但是想搶走我的孩子,沒得商量。
“御。”女孩望着蔣天御,一臉爲難的望着她。
蔣天御握住她的手,英俊的俊龐肌理放鬆,黑眸望着她。
“寶寶你想要的話,我可以和你生,你自己生的纔是最親的不是嗎?”
蔣天御說道。
我快站不住,他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
和別的女人一搭一唱殘忍的來踐踏我的心。
我承認我不夠勇敢,也沒有辦法和他繼續在一起,可是,他也不用這麼快就找好了目標,並且開始了新的戀情。
這算什麼?
女孩微微一笑,撒嬌的靠着他的肩頭,“也好呢!還是我們自己生吧!”
蔣老爺子從頭到尾沒有開過口,我看着他,淡淡地道,“蔣老爺子,我先上去看看宓宓。”
“好,能用晚餐了我讓傭人上去叫你。”
他慈祥的說道。
我輕輕頷首,臨走前又深深地看了蔣天御一眼。
“蘇小姐小心。”
傭人及時扶住我。
我走路有點心不在焉,兩腳交疊在一起差一點絆倒。
全拜蔣天御和那個女孩所賜,是他們導致我心情不好。
“我沒事。”我推開傭人的攙扶。
我沒走幾步,女孩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御,我覺得她好蠢,自己也能把自己絆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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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吭聲,轉過頭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我回到樓上,想到蔣天御和女孩親熱的模樣,一顆心痛的無法呼吸,蔣晟見我坐在牀邊,他爬過來,一把抱住我的手。
我感受到有人靠近,後知後覺的望着他,眼淚一下子奪眶而出。
蔣天御那個該死的臭男人,不回來的時候折磨我一顆思念的心,回來了還是折磨我的心。
我一片癡心錯付,他已經另結新歡。
我抱住蔣晟,眼淚悄悄地流。
“蘇如,我可以進來嗎?”
我聽到門外是蔣夫人的聲音。
“好,進來。”
我答應了她的請求。
蔣夫人推開臥室的門走進來,她見到我懷裡的蔣晟,連忙抱走。
他也很喜歡她,每次只要一抱就非常給面子讓抱。
“天御的事我聽說了,你別往心裡去,這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你有一雙兒女,不管是在我這裡,還是在老爺子那邊都佔據着無可撼動的地位。”
蔣夫人安慰我,她抱着蔣晟說道。
我聽着她說的話,心裡已經沒有了想法,唯一的心痛是蔣天御的速度太快了,他居然有了新的女朋友。
“我聽說,那個女孩是個醫生,當時天御的情緒很低落,是她陪在他身邊的……”
我聽到蔣天御的解釋,心裡大概明白了一切。
那個女孩陪在蔣天御的身邊,陪着陪着,就培養出了感情來。
我大致可以這麼理解。
男人都是說一套做一套,剛開始他不是說了很多話嗎?說想我嗎?現在爲什麼該投別的女人的懷抱了。
騙子。
我在心底深處狠狠地唾棄蔣天御。
蔣夫人見我不說話,以爲我還沒想開。
“蘇如……”
我調整好心情,擡起頭面對蔣夫人,淡淡地道,“放心,我沒事了,一個要離開的男人我又何必做出挽留呢?”
我和蔣夫人表明心跡。
我這是嘴硬,嘴上說着沒事,我心裡非常痛苦。
蔣天御和那個女孩在一起,我非常嫉妒,憑什麼呢?
我跟了他快二年,沒有修成正果,她倒好,一出現就擺出一副正牌原配的架勢。
是可忍孰不可忍。
蔣夫人聽到我的話,她不再勸。
大概女人最懂女人,我說的話有幾分是真有幾分是假,她肯定猜得到,只是不揭穿罷了。
我有點適應不過來,沒有辦法接受蔣天御回來了,並且還帶着一個比我還年輕的女孩。
用晚餐的時候,我坐的是老位置,蔣天御坐在輪椅上,他幽冷的目光睨着我,冷冷地道,“誰允許你坐我旁邊的?”
我不想影響大家的食慾,尷尬的站起來,坐到蔣夫人身旁,他身邊的位置很快有女孩入席。
我強迫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看,眼不見爲淨。
感情剛開始的時候是最熾熱的,一旦熱過頭了就會冷卻下來。
我發現用餐的時候蔣天御會給她夾菜,這曾經屬於我的殊榮,現在屬於了別人,心裡想起來就一陣鬱悶。
我快速吃完晚餐,這頓飯吃的我差一點消化不良。
吃完晚餐,我正要離席,蔣天御望着蔣老爺子和蔣夫人,嗓音磁性的開口,“爺爺,母親,我想和溫婉結婚。”
結婚。
我聽到蔣天御說到結婚兩個字的時候,我整個人微微一顫。
做夢也沒有想到,他居然要和別的女人結婚。
我聽清楚了女孩的名字,她叫溫婉。
名字很不錯,溫婉動人,柔情似水。
挺富有詩情畫意的名字,人如其名,難怪蔣天御會愛的不可自拔。
我端在手上的飯碗摔在了地上。
“對不起。”我向他們道歉。
我推開椅子趕緊起身去撿摔在地上的瓷碗,手指被割破,劃開了一道血口子。
“嘶……”
我忍不住痛呼了一下。
“蘇小姐,這裡交給我們來收拾就好,我去幫你拿醫藥箱。”
傭人恭敬地說道。
我沒有擡頭,我怕一擡頭淚水會滑落。
“笨手笨腳。”
蔣天御冷冷地道。
我一點也不意外他會對我冷言冷語,畢竟他現在要和溫婉結婚。
我想衝蔣天御大喊大叫的,可是我並沒有,心底深處所有的委屈我都忍住了。
發脾氣是不能解決問題的。
“祝福你找到了你想要的幸福。”
我從地上起身,雙眸望着蔣天御又看了一眼溫婉。
她的心裡在想什麼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我的心很痛很痛。
“我結婚後不打算搬出去,到時候你要留在這裡照顧孩子的話,就住在爺爺這棟宅子裡。”
蔣天御說道,陰鷙的冷眸睨着我。
我望着他繃直的俊臉,那無可挑剔的英俊俊龐。從此以後不再屬於我,而是溫婉的獨家專屬,想到這些,我只覺得心有一種被人撕裂的感覺。
我有點站不穩,可我咬着牙一直苦苦地支撐着。
“等找到合適的房子我會搬走。”
我說道。
溫婉看着蔣天御,她扯了扯他的衣袖,“不要了吧!寶寶是你的,搬走就不必要了,反正蘇如住在爺爺這裡,那我們住隔壁不就好了。”
我應不應該謝謝溫婉的“善解人意”,她能接受我和他們同住一個屋檐下,我也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