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古城歷史悠久,漢朝的長安城是在原秦咸陽城的基礎進行了擴建,現有人口過百萬,可是說是東方的羅馬,其繁華程度更不是江都、壽春可比,這裡有喧囂人羣、繁華街市,迷人的西域美女,操着各地口音的商旅,城內有不少胡人和西域的捲毛。有時間還真要遊覽一下這長安。由漢使將我帶至驛站,而驛站外丘林通海、劉雄已經在此等候多時。
“丘林通海拜見王爺。”“劉雄拜見王爺。”我下馬道:“兩位辛苦了我們進去吧。”我將帶來的商隊交給劉雄,劉雄馬上吩咐手下處理商團的事務,這些事根本就輪不到我操心。不過這劉徹也忒扣門了讓我住驛站,好歹也讓我住住皇宮啊,再次給我找一間五星級大酒店搞個總統套房什麼的者,這是什麼驛站啊,服務設施完全根不上,廁所還沒有我在上京和遼東的好,而且衛生環境巨差。
劉雄道:“王爺,要不要屬下給王爺安排住處。”我看了看道:“不用,你把王妃們在長安的住處安排好,本王就住在這裡。”劉雄在一邊稱是。“不要忘了賜那位劉徹的使者百金,匈奴戰馬一匹。”劉雄應聲吩咐人去處理。接着我向劉雄和丘林通海一一介紹田蒙、赫連鐵、左吳、蘇飛、雷被。雷被被我收留下來總比被劉徹收留下來要的好,再者說現在不說,到了遼東後蘇飛和左吳還是會知道,這種事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在驛站連蹲數日也沒有得到劉徹的召見,沒有得到召見我又不能走。我心道:這個劉徹不會一輩子不召見我,我還一輩子不能離開長安了嗎?長安的環境也比我想象要惡劣,劉徹命中尉段宏負責我的人身安全,實則就等於軟禁,我只能在驛站附近活動,劉雄和丘林通海都不能隨便來見我,田蒙、赫連鐵、左吳、蘇飛、雷被也跟着我一起關禁閉。
這天我聽到樓下一陣騷擾,我問題:“外面發生什麼事了,田蒙。”田蒙道:“王爺敢到長安就應該想到會發生什麼事,下面赫連鐵和漢軍打起來了。”我大笑起來;“我們下去,看看吧。”
在樓下赫連鐵已經赤手空拳放倒了十餘個漢軍。我笑道:“赫連鐵快快住手。”赫連鐵這個時候又放倒了兩個,行禮道:“王爺,這些漢人想把咱們從王爺身邊支開,王爺,只要你一聲命令,我們拼死給王爺殺出一條血路。”我一聽大笑起來。赫連鐵愣了半晌道:“王爺爲什麼爲何發笑。”
我問道:“田先生可知我爲何發笑啊。”田蒙行禮道:“王爺高深莫測非我等凡夫俗子可以瞭解的。”
“赫連鐵,你這個脾氣要改一改,雷被給我好好的看着他。”雷被道:“是王爺。”“當今皇上對我自有安排,各位不必擔心,本王是一點也不擔心在長安住上個十年、八載的。你們就按段中尉的意思去吧。”雷被道:“王爺……”
我走到田蒙身邊輕聲道:“田先生,現在可有什麼脫身良策,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拉兄弟一把吧。”田蒙道:“王爺,你…你…”
我揮了手段宏居然沒有過來,鬱悶啊!怎麼說我也王爺,一點面子也給我。我只走過去道:“你是中尉段宏吧。”段宏行禮道:“正是卑職。”我問道:“我的人一天能探幾次監啊。”段宏道:“王爺您真是說笑了,我們是奉皇命保護王爺的安全,之所以讓他們另地別住也是爲了顯示皇上對王爺的寵幸。”我心道:我又不是劉徹的老婆他寵幸我幹什麼,這個死玻璃。
我笑道:“我什麼時候能見到我的愛妃們啊。”段宏對道:“幾位王妃現在都在皇宮,王爺不必爲此擔心。”我鬱悶道:“那麼這段時間我能見什麼人嗎?”段宏道:“爲了王爺的安全如果王爺要見誰,卑職須向上稟報。”得,什麼也問到。接着段宏:“今天卑職到此就是請送王爺您去見駕的,王爺請吧。”
我招雷被過來低言數語,跟着段宏上了車駕,在漢軍的護送下離開了驛站。雷被道:“田先生,不知皇上會怎麼處置王爺。”田蒙笑道:“反正當今皇上是不會處死王爺,至少現在不會處死。”
劉徹對朮赤突然率領着大批商隊到了長安十分鬱悶,北方邊關怎麼會沒有一點消息呢,要不是朮赤自己上書沒有人知道他已經到了長安了,他行動真是太詭秘了,而自己的屬下也太無能了。對於如何處量遼王朝廷大體分成兩派,一派主張把遼王抓起來,趁着上京和遼東羣龍無首,將他們消滅掉,然後把朮赤一起給處死。另一派主張遼王敢來必定是有備而來,不可以輕意處死遼王,應該先把遼王軟禁起來,靜觀北方的變化。
劉徹也在考慮是殺還是不殺,畢意是自己讓遼王到長安來的,可是他也來的太快了點,殺是不能殺,還是先把他留在長安腐蝕他,然後逐步奪回遼東,侵佔上京。先不管這個朮赤先打擊一下這個匈奴王的氣焰。時下派中尉段宏保護朮赤安全,並接朮赤的幾位王妃至後宮。數日後,劉徹看打壓的時間也差不多了,就派段宏接遼王朮赤至漢宮。
我此時坐在車駕欣賞着漢朝的宮廷建築。對着騎馬的段宏道:“這裡比我的遼東王宮大多了,看來當今皇上可真夠奢侈的。”段宏根本就沒有理我,鬱悶啊。在宮門外段宏將我作了交接,我又跟着另一班人來到了劉徹廷議的大殿。
“遼王朮赤叩見大漢皇帝陛下,萬,萬歲,萬萬歲。”我爬在地上。心道:我靠,還是木製地板,而且絕對還是優質木地板,不知道是哪家廠出品的。當我聽到請起時我起身向正中寶座上的人看了一眼。失望,太讓人失望了,與陳國保差遠了,比我想象中劉徹形象差了十萬八千里。並且這傢伙平時一點也作保養,皮膚看起來很粗糙沒有光澤,臉還有少許的麻點。
劉徹也在觀察着我。我發現我盯他的時間太長,這種行爲是極其不禮貌的,連忙再在跪倒道:“朮赤乃遼東一介胡人不懂禮數還望陛下恕罪。”
劉徹道:“沒想遼王如此年輕有爲正是難能可貴啊。”我起身抱拳道:“哪裡,哪裡,陛下你也太過獎了。”我這裡是不是太囂張了,我可感覺到四周的殺氣越來越濃。再次跪倒:“望陛下恕罪。”劉徹是一點也不介意,讓我在丞相薛澤身邊坐下。
劉徹道:“今日所議二件事一是自開通西南夷之事,夷人反覆無常,朕想聽聽各位愛戚的意見。”我心道:這是搶答題,不管有沒有辦法先舉手在說。劉徹沒有理我,不過看了四下沒有人出頭,陰陽怪氣道:“不知遼王有何高見啊!”
我起身行禮道:“開通西南夷是一件國家大事,夷人之所以反覆無常時進背叛,均因爲下級官員施政不當所至,他們無法體會到皇上開通西南夷的真正的用意,而且這些官員到了夷地後,不能端正自己的態度,致使矛盾加劇,本王認爲皇上對這些官員應盡數誅殺,沒有用的東西就沒必要留在這個世上,本王認爲皇上應該繼續貫徹開通西南夷的事宜,讓西方蠻夷知道我大漢之威武。”此話一出朝堂之上馬上議論開來。
最先出頭的那個老頭應該就是汲黯,這傢伙可是有名的直臣啊,和唐時魏徵可是有一夥比的,不過可惜劉徹不是李世民。
站出來的正是汲黯道:“皇上,此乃遼王想削弱我大漢之計。自開通西南夷以來,興工數年,士卒多死,夷人又不時背叛,發兵征討,難於見功,巴蜀人民甚以爲苦,通道西南夷並無用處,徒受損害,請罷其役。”
有點意思了,他是直諫了,不過歷史中劉徹可沒有聽他這一堆屁話,劉徹天性好勝,並且這汲黯太真了,如果他知道曲則直的道理說不定會說服劉徹也不一定,不過在我這個外人在這裡的情況下,劉徹的好勝心應該已膨脹到極點了吧。“稟告皇上,這位大人所言真是荒謬至極,開通西南夷實乃富國強民立國之本,這位大人卻說徒受損害,我到想問問你到底收到人家多少好處,膽敢在殿下欺瞞陛下,小看我天朝無人。”
汲黯指道:“陛下遼王居心居心叵測,不可聽相其巧舌之辯。”
我對道:“巧舌之辯不正是你漢人之所長嗎。”然後手指汲黯繼續道:“竊國家奴還膽在此狂吠,今日我要讓你死而無冤。”轉身跪倒道:“聖上,臣有數言想問這些衣冠楚楚的大人們。”劉徹精神也起來,汲黯身體本來就好,現在被朮赤氣的全身發抖。
劉徹道:“遼王有何要問。”我對道:“陛下,臣所問之事都是有關與開通西南夷有關事宜。”劉徹收起了嘴角的陰笑,微笑着看着我道:“那遼王就問吧。”
“朝中各位大大有誰知道身毒、哀牢、難兜等西南諸國物產、人口、文化等等情況。”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按我的推斷對身毒的情況先有田蒙奏報,漢朝中應該有人知道一些,但是另外兩個就不說了。殿內交頭接耳無人應答,我鬆了一口氣。
我接着問道:“西南夷的各部想必朝廷也有人細知,我要問的是對這些人風土人情,物產情況又有何人知曉。”大殿之內還是無人應答。我心道:這也差不多,他們又不是基層官員,身居高位時間長了,上下都基本脫節。
我假意大怒道:“一羣竊國家奴,上位者不知下情又怎麼能制訂出相應的方略,他們只憑一己之見胡亂向陛下建議誤導陛下,且下層官員在基本實政上不當而使夷人不時背叛。所謂興工數年、士卒多死,正說明了下位者不思向陛下盡忠盡孝,而是一味的爲自己謀取私利所制,陛下這些竊國家奴難道不應誅滅九族嗎?”
劉徹聽後眉頭緊皺,劉徹臉部的變化早就被我給我捕捉到了。在當世間論撈錢的本領外除了我之外,就數劉徹最厲害,至於現下的那些漢朝的富賈、豪民、貪官那都是小魚、小蝦,我和劉徹可以屬於大鱷級。
我打算好好的刺激一下這個劉徹。我輕咳道:“陛下,小王認爲開通西南夷是我大漢的一項重要國策,陛下數年來一直向裡向投錢而沒有一絲回報的話,理應罷免,但是事實並非如此。那麼陛下多國庫下擠出來的錢到什麼地方了,這錢一部分落下了現在這些家奴手中,另一部分就被當地氏族竊走,現在這裡的人爲什麼要處心積慮的阻止陛下開通西南夷,其根本的原因在於利。”
劉徹現在精緒有一激動:“遼王,你說‘利’何解。”
我打了一個響指起身道:“所謂‘利’實際指的錢,不是百刀錢、千萬錢或幾億錢,而是百億錢、數百億錢啊,這可天大的財富啊。”
劉徹驚訝道:“遼王,你說什麼百億錢。”
我看到殿內所有的人都惡狠狠的盯着我。從他們眼睛裡映射出兩個字“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