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大少一副習以爲常的表情:“這種人商場上層出不窮。爲了自己的利益,可以什麼都不顧,甚至連臉皮都可以不要。”
“嘖嘖,真是可怕。”
樂多雅看着他:“你不會有朝一日也變成這個樣子吧?”
席御臣拍着胸脯,表示自己絕對不會。
“老婆你放心,這種人跟我永遠都沾不上邊。”
樂多雅看着他自信的笑容,其實自己內心比誰都清楚,席御臣是怎樣的人。
他的手段在商場上一貫都是令人聞風喪膽的,也就是說,他不需要親自出手,別人可能早早就嚇破膽子了。
樂多雅樂呵的繼續看電視。
畫面剛剛播放到韓雪梅指控多雅,就在這時,一個記者忽然站了起來,他舉着話筒,一副很好奇的模樣:“韓女士,對於你剛剛說的話,我想提出幾個問題,麻煩您回答我一下好麼?”
“什麼問題?你說吧!”
韓雪梅一副來者不拒的樣子,而且這時旁邊有人給她遞紙巾過來,她裝模作樣的擦了擦眼角,一副自己傷悲的無法自拔的樣子。
底下很多有孩子的記者都感同身受的開始唏噓起來。
那個記者挺着身板,沒受其他人的影響,非常堅持的問出自己的問題:“您剛剛一直在說,在貴千金的婚禮上會出現那樣的視頻……全都是席大少跟他的夫人一手策劃,包括這一次白小姐進警局,也都是席夫人在做幕後推手,想要報復席家,可我很好奇,到底席夫人跟白家有着什麼樣的過節呢?以至於,讓一個女兒,對自己的家族如此的仇恨?”
“咦,是啊是啊!”
“這個記者問的沒錯啊!席大少那個新婚妻子聽說叫什麼樂多雅的,之前可是白啓雄的女兒啊!這虎毒還不食子呢,你說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貓膩啊?”
一石激起千層浪。
這個記者話剛剛問完,底下的很多人,都紛紛沸騰起來。
因爲之前,大家的重點都被白啓雄跟韓雪梅爆的料所吸引住視線,白家的白雅柔是樂多雅跟席御臣陷害成如今的模樣,卻完全忘記了,這有樹就有根,有草就有土,有尾就有頭啊!
“白夫人,請您介紹一下這內外的關係吧!”
韓雪梅沒想到事情忽然會朝着這方面發展,趕緊看向白啓雄,白啓雄趕緊攔截下衆人疑問的眼神,開口道:“這位記者問的很有意思,我跟多雅是父女不錯,而我們兩個如今鬧成這個樣子,其實這都是一個家庭裡最不能往外說的家醜……人家不是說了麼?家醜不能外揚,所以,我寧願忍受別人再多的誤解,再多的懷疑,我都不想在衆人面前戳破這件事,因爲我知道這件事說出來之後,會給我們整個家庭帶來很大的傷害,我也不願意,在我傷了一個女兒之後,又有另外一個受傷。”
白啓雄說的一片深情款款,父愛深沉:“我以爲,只要我守口如瓶,就算我被再多人誤解,身上揹負着再大壓力,我都可以扛起這片天空,我是個男人,我想要爲這個家庭擋風遮雨!可我可沒想到……沒想到……我就算再努力,再拼命,最後,不理解你的人,依舊還是會不理解你。所以,既然我做了這麼多都沒用,反而換來她的變本加厲,那我現在必須要把這個家醜講給大家聽了!”
白啓雄說的一副好像自己要講什麼開天滅地的大事情一般,底下的很多人,都紛紛扛起了攝影機跟相機對着白啓雄一陣咔咔狂拍。
“白董事長,是什麼事?到底是什麼事啊?”
“是啊!白董事長,有什麼你就說出來吧!”
除了閃光燈的光點,就是無數記者好奇的聲音。
白啓雄緩緩低下頭,一副很難受的模樣,一點點的開口:“我跟多雅的母親,是在我上大學的時候認識的。我們認識的過程就像是現在大學裡很多情侶那樣。那一天校慶,我作爲大一屆的學長,負責校慶的大部分事宜,也就在那一次,我認識了她的母親。她的母親,是當時北城有名的大家閨秀。至少,在當時那個情況下,雖然他們家不算家財萬貫,可我跟她在一起的時候,還是受到了不少不同的聲音。但當時年輕,又以爲自己尋覓到了一生的真愛,所以我們不顧一切反對在一起了,並且大學一畢業,我們就結婚了。隨着改革開放,我跟她母親後來開始漸漸地下海經商,我自認我對我第一任妻子很好,但是……她母親卻不知道爲什麼,總是鬱鬱寡歡,甚至最後患上了高強度的抑鬱症,又在不久之後,在她所住的房子發生了一場火災……現在誰也不知道,那究竟是否算縱火自殺離世……但多雅卻因爲這件事,而心裡留下陰影。她一直覺得這件事跟我脫不了關係,她到處找機會,想要證明我是殺害她母親的兇手。我曾經試圖給她解釋,但……她並沒有聽進去。甚至後來還跟我說:現在我的確沒有能力,能夠把你拉下馬,但是你等着,遲早有一天,我會找到一個比你還厲害的男人!我會讓他,好好地收拾你!”
白啓雄說完忽然還哽咽上了。
“我曾經試圖挽留過這個女兒,我不想讓我們之間存在這些莫須有的誤會,可……我努力了,卻還是無能爲力。”
“……無恥。”
樂多雅坐在電視前,非常冷靜的吐出兩個字。
席御臣臉色也很難看,但他現在很贊同樂多雅剛剛說的那兩個字。
“無恥。”
對,非常無恥。
“你的人到底什麼時候纔會出現?再不揭穿他,我怕我再看下去會看吐!”
這是樂多雅的心裡話。
席御臣抓住小妻子不耐煩的雙手,嗯,這感覺真好,軟軟的,柔柔的,就跟摸着一團棉花似的,讓人感覺特舒服特溫暖!
“等一等,時間快了。”
等啊等!
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樂多雅鬱結的剛飛過去一個白眼,忽然就看到新聞發佈會裡,那個剛剛提問的男記者跟着又站了起來!
“白董事長,你剛剛說的都是真的麼?!”
“當然是真的,這種事,我犯得着去騙人麼?”
白啓雄原本是捂着臉,做出一副自己在哭的姿態,但忽然聽到有人質疑他,他立刻拿下手來,特別認真的肯定。
四周的記者基本都在竊竊私語。
“天哪嚕,我剛剛沒聽錯吧?那個樂多雅也太不懂事了吧!”
“是啊是啊,真是可憐白董事長了,攤上這麼個不分青紅皁白的倒黴女兒……現在還害的白小姐也進了警局。”
韓雪梅跟白啓雄看到下面一片反應甚好,兩個人心裡都不約而同的在笑。
但他們還沒高興幾秒,這時剛剛那個人忽然伸手打斷了他!
“等等!各位,關於白董事長剛剛說的那件事,我有我的意見想要發表!”
“咦,這人想幹什麼?”
“不知道啊。”
“這位記者朋友,你要做什麼?”
白啓雄皺起眉頭,特別警惕的看着這個忽然說話的記者。
他可沒忘記,剛剛引出這個話題的,正是這個年輕的男記者。
白啓雄怕他是席御臣派來攪局的,所以特別的警惕,而男記者見白啓雄開始緊張起自己的樣子,卻不鹹不淡的一笑,然後緩緩拿出自己的手中的東西。
“白董事長,你別激動,我只是還有兩個問題想問一下您。”
“這是什麼?”
白啓雄盯着他手中的錄音筆,一臉不解。
“我知道您很好奇這是什麼東西,其實說實話,我自己也很好奇,因爲我第一次聽到它的時候,真的是嚇了一跳,沒想到白先生您所說的事實,跟我所知道的事實,是那麼的不同。”
男記者笑着剛剛說完,便點開了錄音筆的播放。
裡面率先傳出一陣縹緲的歌聲;
紅豆生南國,是很遙遠的事情。
相思算什麼,早無人在意……
歌聲很短,也不過是幾秒的時間,但白啓雄跟韓雪梅聽到這個聲音之後,兩個人的臉色卻不約而同的都變了。
因爲,這個歌聲對他們而言,是非常熟悉的。
尤其是白啓雄。
蘇漪寧。
他一下子就想到了蘇漪寧!
“東西呢?把東西拿給我!”
“我不知道你們想要什麼。”
“嘻嘻,姐姐,你就別瞞我們了,我們知道,你早已經把那東西收起來了。其實,這又何必呢?你知道的,你只要把東西交出來,然後跟啓雄把離婚協議簽了,那不就什麼事都沒了麼?你女兒想要,你可以直接帶走,反正我跟啓雄早就有孩子了,我們不在乎多一個她少一個她的。”
“呵呵,我說過了,東西早就不在我手裡了,你們想要,那就直接去找吧。至於離婚協議,我不會籤的。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打的是什麼主意。現在這白家,大部分的資產,其實跟他白啓雄一毛錢關係都沒有,全都是靠着我們家才能發達成這樣,如果他跟我離婚,他可以分走大部分,可我不會讓你們這麼如意的。我不管你們有多要好多恩愛,也不管你們在外面有幾個孩子,就算是有一個加強連,都跟我沒關係,但這婚,我不會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