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漪寧!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這段錄音,另在場的人遽是一片譁然。
因爲大家都聽得出來,裡面的聲音是白啓雄本人的聲音,至於另外一個女聲,大家一開始還有點迷茫,後來也不知道是從哪傳出一個弱弱的聲音:“這個好像是白啓雄夫人的聲音……”
“咦!是啊!是韓雪梅的聲音!”
有人提醒,一下子就有了回憶起來了。
於是,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疑惑的看向了白啓雄跟韓雪梅,而白啓雄現在卻特別不淡定!
他一把奪過記者手中的錄音筆,咔嚓一下摔到地上。
“你這些都是什麼東西?!我不知道你是衝哪搞到這些的!是席御臣讓你來的是不是?他害了我的夫人跟女兒,現在還想把我也拖下水,是不是?!”
男記者笑的很淡定:“白先生,您誤會了,我不是什麼人派來砸場子的,這個錄音筆也是有人匿名寄到我手裡的。我剛開始,也被錄音筆裡的內容驚呆了,所以,我今天帶它過來,是本着求證您的心態。可看您的意思……您卻好像很排斥它啊?”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白啓雄臉色很難看。
他轉頭喊人:“安保!安保在哪?!把這個席御臣派來搗亂的奸細給我轟出去!”
記者不慌不忙:“白先生,我自己會走,不用您趕我!但在我走之前,我還是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下您!比如,這段錄音裡面的聲音均出自您本人的原聲,可以聽得出來,這是一段絕無虛假的音頻,但是這段音頻又是怎麼回事呢?蘇漪寧?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好像就是你第一任妻子的名字。您剛剛還在那邊侃侃而談您與自己妻子感情有多麼多麼好,可現在這段音頻又怎麼說?聽剛剛那段音頻裡的內容,好像是您跟您的第一任妻子正在爭吵,並且還有您現任夫人在場?”
“安保!”
白啓雄已經容不下面前這個男記者再說下去了。
很快,四五個保安衝上來,駕着男記者往外走,但男記者依舊很淡定,並且在臨走之前,他還留下了一個問題——
“我想如果我不說,大家誰也想不到,這段音頻是在十年之前錄的吧?而且,據我檢查之後,這段音頻的錄製時間就在您前一任夫人發生火災的當天……”
唰!
樂多雅轉頭看向席御臣,一臉不解:“不是說不準備讓白啓雄死的這麼快麼?”
席御臣嘴角彎了彎,他笑起來的時候活脫脫就一隻妖孽,很少有女人能抵擋的了他此時此刻這般的笑容,尤其是樂多雅,看着席御臣現在的笑容,情不自禁的就有點掉入漩渦的感覺……
很想犯花癡,很想很想……
可她知道,她還有正事沒有做完。
“你別這麼看着我!快點回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真是的,故意拿這種眼神跟笑容誘惑人是要鬧哪樣?
席御臣見自家小妻子看似發脾氣,實則害羞的模樣,卻嘴角一揚,笑的更邪肆了。
“我之前的確是說準備要半個月之後再把白啓雄送進監獄的,因爲這半個月的時間,我打算用來收購白氏企業,但剛剛又仔細想了一想,衝他今天在發佈會上這表情,我如果再讓他得意下去,別說是對不起老婆你了,我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怎麼能放任這種人禍害人間。”
樂多雅被席御臣幽默感十足的話噗嗤一下子就逗笑了。
“哈哈!老公,你真搞笑!”
席御臣見樂多雅笑的牙都快沒了,但他越看,心裡越是歡喜。
“老婆,你知道麼?我真想看你一輩子都這樣笑。”
樂多雅臉紅的拍開他的手。
“誒呀,你少油嘴滑舌!我還有話沒問完你呢!那,那個記者的錄音筆又是哪裡拿來的?這東西不一直都在我手上麼?”
“這很難麼?”
席御臣挑挑眉毛:“老婆你一睡着就跟豬一樣,重新再錄一份,不是很簡單的事情麼?”
剛剛那個“記者”手裡拿的是複製版,所有就算白啓雄剛剛把錄音筆給摔壞了,也無濟於事。
一是因爲他還有本份在手裡,二,在場那麼多記者,而且還有好多是他自己花大價錢請來的,在當場得知這麼火爆的新聞,那自然沒人會錯失這個搶奪版面的好機會。
算一算,大概最晚明天一早的報紙上,就能看到有關白啓雄的所有新聞了。
樂多雅聽出席御臣是在揶揄他,不甘示弱的反駁:“誰說的!你胡說,我纔沒有……我纔沒有……”
“沒有什麼?”
“我纔沒有睡的跟死豬一樣呢!”
誒?爲什麼她說完之後,很想摸一摸自己的鼻子啊?
樂多雅強忍住想摸鼻子的衝動,“反正白啓雄這次是逃不掉了,現在網絡上的人一個個那麼厲害,這點新聞不出半個小時一會兒就有人會給他貼到網上……”
“所有,老婆,現在開心了吧?”
席御臣急着邀功。
“你看,你老公我不止這次治了白啓雄,連韓雪梅那個配角都沒放過。”
配角?
樂多雅冷笑:“她纔不是配角呢!我母親的死,她最起碼有一半的責任!”
樂多雅認爲,如果不是韓雪梅的插足,最起碼她母親跟白啓雄不會鬧到這一步。
席御臣趕緊點頭。
“是是是,老婆你說的對。”
席御臣是老婆奴,所以不管樂多雅說什麼,他永遠都是好好好,是是是。
只是……
席御臣順着她的小手,一點點的往上摸。
但那張看起來冷峻的臉,還特別正經。
“那,老婆,既然這件事我做的這麼好,你是不是也得獎勵你辛苦的老公一下?”
“你?辛苦?”
樂多雅斜着眼睛,壓根沒看出來。
席御臣感受到妻子眼中森森的不信任,非常不服:“是啊!我當然辛苦了!老婆,你不知道,爲了對付白啓雄,我預備了兩個方案呢。一個是如果他在發佈會老實一點的話,那我再多留他一會兒,等我把股權全都收到手裡,讓他目瞪口呆的把股權跟公司交到我手上之後,我再把那個錄音筆拿出來,交到警局,但如果……”
“但如果他不老實,你就讓人在記者發佈會現場把錄音筆拿出來,讓他直接當着那麼多人的面,當面出醜的同時,還讓他回頭被警察找上門來?是不是?”
樂多雅負責把他後面沒說完的話給說出來,席御臣趁着她不注意,吧唧親了側臉一口,佔了個小便宜。
“對!老婆你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
“……誰是那麼噁心的東西!”
樂多雅的腦海裡情不自禁的想象了一下,然後緊跟着她就被噁心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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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嘔!”
“老婆?!”
席御臣一臉懵逼的看着樂多雅狂奔去衛生間的背影,有點不明所以。
呃,他好像也沒說什麼吧?
不過,不管怎麼樣,還是老婆的身體重要!
席御臣趕緊一路跟過去。
“老婆。沒事吧?!”
席御臣見樂多雅扶着自己家的洗手池,正吐得哇啦哇啦的,當即就心疼了。
他一邊給樂多雅順肩,一邊忙着給她倒水。
“來,先喝點水漱下口!”
樂多雅接過水杯,勉強喝了一點,然後咕嘟咕嘟兩下,嘩啦啦的水全吐出來了。
樂多雅轉過身,席御臣一看,頓時人都傻了。
“怎麼臉色這麼蒼白啊?!”
席御臣嚇了一跳。
樂多雅白了他一眼,特別沒好氣。
“你還跟我說?”
呵呵!
“要不是你剛剛跟我說什麼蛔蟲,我他喵的會這樣?!”
“……”
席大少覺得自己很無辜。
“我……我也沒幹什麼啊,就隨便開了個玩笑而已。”
這都不行了?!
樂多雅對於席御臣直到現在還沒認識到錯誤感到很生氣,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並毫不留情的推開了跟前的男人。
席御臣跟她一起從衛生間出去。
可能是因爲樂多雅剛剛吐過的關係,席御臣感覺樂多雅走起路來,都有點虛,他不放心的跟在身後,想扶她,但卻被樂多雅再次推開了。
“你別碰我!我現在要靜一靜!”
席御臣看着樂多雅走到沙發那邊坐下來,然後各種吸氣又吐氣的:“……”
“要不要請個醫生來看看?”
席御臣覺得,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樂多雅卻覺得不用小題大做。
她把電視關掉。
有關白啓雄跟韓雪梅的新聞發佈會現在基本已經播完了,反正現在白啓雄已經成爲衆矢之的,那自然而然就沒什麼看頭了。
樂多雅搖頭:“幹嘛還要找醫生過來?多麻煩啊!”
“可是我看你吐得真難受,該不會是吃壞什麼東西了吧?”
這是席御臣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釋。
樂多雅想了想,卻搖頭。
“我覺得不會。”
“爲什麼?”
“我要是吃壞東西怎麼可能光吐不拉肚子?”
吃壞東西,又吐又拉纔是症狀表現好麼!
樂多雅揉了揉胸口:“應該剛剛是被白啓雄跟韓雪梅那兩個人噁心到了吧。”
這是樂多雅能找到最好的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