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裝無辜,你口口聲聲說你不知道灼言的來歷,還一直爲了九月的事情抓住灼言不放,當真以爲你是爲了那孩子,原來這一切都是你爲了瞞天過海計謀,連我和灼言都被你騙了,好一個凌澈,你爲了得到灼言的心,不惜拿自己的孩子做誘餌。”
面對玉若雪的控訴,我真是越聽越糊塗,灼言的心,我爲何要要他的心。
“你少血口噴人,灼言差點要了我姐姐的命,我姐姐何時要過他的心。”
就連子晏也爲我打抱不平着,今日一直都和子晏呆在一起,我何時要去要灼言的心,再者我要他的心有何作用。
“不管你今日認不認罪,今天你的命我是要定了。”
玉若雪手持長劍不分青紅皁白向我駛來。
這個玉若雪真是越來越不可理喻了,他們害了我的孩子,若不是我孃親九月早就煙消霧散。
爲了孃親我甘願放棄與他們的仇恨,他們倒是咄咄逼人。
不用我開口子晏便和我統一陣線。
幾招下來就明顯感覺出玉若雪的力不從心。
也是這枉死地獄就連灼言前來都要消耗一半的修爲更何況是玉若雪,她若不是仗着混沌之力,她怎可這般輕而易舉來到這枉死地獄。
我答應過孃親放下仇恨,更不忍心乘人之危,所以面對此時的玉若雪我無法下手,只能和她耗着。
遠處傳來幾聲低沉的怒吼,這聲音我很熟悉,是這裡出現的幾隻不認識的動物。
莫非它們是玉若雪所養,難怪它們不會攻擊灼言,難怪灼言也不肯告訴我它們是什麼東西,原來是維護玉若雪。
不能再和玉若雪糾纏下去了,等那幾只的到來我們必死無疑。
一鞭子下去分開子晏和玉若雪,這樣我們纔有機會逃走。
玉若雪目光飄向遠處的那幾只前來的動物。
“我說你怎麼敢對灼言痛下殺手,原來你是勾結了那些畜生。”
且不說我有沒有對灼言痛下殺手,聽玉若雪的語氣那幾只畜生不是她的。
我和子晏聽完不由得面面相覷起來。
“小心。”
我驚恐的提醒着玉若雪,雖說我是恨透了玉若雪,但此時還有很多事情我們還沒有弄清楚,還不能眼睜睜的看着玉若雪被人偷襲。
也許是修爲大損,玉若雪反應的比平時慢了許多。
還沒等她出手還擊,她都已經被那人打到在地。
我看到灼言也從她身邊滾了出來,和她一起摔倒在地,一樣的狼狽不堪。
原來她剛纔不敵我和子晏,不僅是因爲她修爲大損,還因爲她要護住已經受傷的灼言。
看到灼言胸口那片鮮紅的血液,我才明白是怎麼回事。
可是玉若雪爲什麼就那麼篤定是我傷害了灼言,我怎麼可能有那個能力去傷害灼言。
若是我可以傷害灼言,我怎麼可能放任他們傷害我的孩子。
“穩當”
子晏突然開口打斷我所有的思緒。
“姐姐,小哥哥,你們沒事吧。”
“沒事”子晏搖搖頭回應着。
“那就好。”穩當拿出一把匕首就靠近玉若雪和灼言。
“穩當。”
我及時抓住欲前去穩當。
“姐姐你要救他,他傷害過你呀,你忘了你的孩子。”
穩當不能理解我會要阻止她幫我報仇。
“這是我和他們之間的恩怨,你們不能插手。”
玉若雪可是天帝之女,若是因爲我和玉若雪接下樑子,我於心何忍。
“你們之間的恩怨我可以不管,但我一定要要他的心。”
“你要他的心!”
原來是穩當,只是穩當爲什麼要要灼言的心,她不過一介凡人灼言並沒有任何的恩怨。
“他的心豈是你可以拿走的。”玉若雪自然不肯給。
扶起昏睡的灼言怒目圓睜的看着我們幾人。
“那就試試看。”穩當那丫頭最不能激了,於是乎就來了個先發制人。
子晏看着我,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是趁人之危的幫助穩當解決玉若雪,還是分開她們讓已經傷痕累累的玉若雪離開。
我還未開口說些什麼,不遠處的畜生已經縱身一躍,直逼玉若雪和灼言。
做夢都沒想過玉若雪和灼言會葬身於此,現在的我們出不出手玉若雪和灼言都難逃一死。
好歹夫妻一場,我會盡力在他們手中保全灼言和他四姐肉身的完整。
這個結局是最好的,竟然也是我最滿意的。
所以我並不打算爲他們做任何沒必要的掙扎。
待那些畜生靠近它們已經幻化成一個背影。
就在那千鈞一髮之際,玉若雪懷中的灼言竟然醒來,接住前來的一掌,捉住穩當欲刺向他四姐匕首的手腕,一個反轉,穩當竟然自己劃傷了自己的手腕。
劇情反轉的太快,我和子晏根本就反應不過來。
帶我們反應過來,穩當已經被他扔到我和子晏的腳下。
“走”灼言對着玉若雪輕聲的開口着。
玉若雪帶着灼言揚長而去。
“穩當。”子晏欲扶起穩當。
“爺爺”穩當看着被灼言扔到不遠處的人叫道。
爺爺那不就是守柳嘛,難道剛纔襲擊灼言的是守柳。
我和子晏不敢相信的前去,真是那個躲在柳樹裡面一直不敢出來的守柳,是那個連凡人都害怕的守柳。
“爺爺”穩當將地面上的守柳扶靠在自己的懷中。
我和子晏傻在原地,都不知道還做些什麼。
“姐姐,子晏。”
“你當真是守柳?”子晏比我先來到這裡,他比我更清楚守柳是多麼的膽小和懦弱。
“子晏殿下。”
“你到底是誰?”
子晏大吼道,他在害怕些什麼,是怕守柳和火麒麟有什麼關係嘛。
千萬不要,除了我和穩當,陪伴子晏最多的可就是守柳,也是多虧了守柳的悉心照顧子晏的眼睛才得以重見光明。
“我就是火麒麟派來監視你的,有可能的話取到你的朱雀之眼。”
哼,此時的子晏哭笑不得,爲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一千年過去了,你爲何不取?”子晏鐵青着一張臉忍不住開口質問道。
“在我救治你的眼睛之時我才發現除非你親自交出自己的眼睛,否則就算我們拿到也於事無補。”
好一個守柳守了子晏千年,便騙了子晏千年。
“你們爲何要奪取灼言的心,他的心和子晏的眼睛有什麼關係?”
莫非灼言和子晏有什麼聯繫,我心中的疑團越來越大。
“子晏的眼睛和灼言的心並沒有什麼關係,只是灼言的心比灼言的眼睛更有作用,有了灼言的心就不必在挖子晏的眼睛。”
“這麼說你們知道灼言是什麼人?”
守柳搖搖頭回應道“我只知道
火麒麟要灼言的心或是子晏的眼睛,若不是灼言隨姐姐你來到枉死地獄我怕一世都不知道灼言長什麼樣子,我只是奉火麒麟的命令辦事而已,其他一概不知。”
“穩當又是怎麼回事?”子晏面無表情的開口道。
穩當是我和子晏撿回來的,一點仙根都沒有,怎麼會和守柳同流合污。
“穩當,穩當是個好孩子,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穩當不過是怕灼言會奪取子晏的眼睛配合我拿到灼言的心罷了,穩當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一切不過是我的計劃而已。”
“爺爺你別說了你不會有事的。”穩當痛哭流涕開口着。
看來穩當真把守柳當成了自己的爺爺。
“灼言一來到枉死地獄你就知道他的目的是不是?”
守柳毫不猶豫的點點頭。
事後才知道原來在柳將軍的牢獄之中,守柳趁着我和子晏都靈魂出竅的時候,就把穩當拉進了他的計劃當中。
當時的我們絲毫沒有懷疑守柳,自然不會察覺那裡不對。
只怪我和子晏粗心大意至始至終都沒有發現守柳的異常。
“你以前那麼處心積慮的對我好只是因爲我的眼睛是不是?”
子晏期待着守柳的回答,偏偏守柳低頭不語。
“你說呀?”子晏再也忍不住大吼道。
“小哥哥你不要在逼爺爺。”
“你閉嘴。”子晏惱羞成怒的打發着穩當。
“穩當她什麼都不知道,子晏你不要遷怒於她,我告訴穩當灼言要取你的眼睛,她爲了不讓灼言得逞纔會答應幫我的,穩當之所以會答應我一起瞞着你們都是爲了保住子晏你的眼睛。”
面對子晏的怒吼,穩當已從剛纔的淚流滿面變成輕聲哭泣起來。
“對不起小哥哥,我只是想幫你們而已。”
“你還可以嘛?”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我蹬下詢問着守柳的傷勢。
守柳搖搖頭,他知道我指的是什麼。
“灼言應該早就看穿了我的計劃,他不過將計就計,將火麒麟留在枉死地獄的動物全部消滅。”
我知道灼言的那一掌並未手下留情。
“姐姐,求求你救救爺爺。”穩當怕我離開,一隻手抓住我的胳膊。
“穩當沒用的。”不等我開口守柳就捉住穩當抓住我的手。
“你幹什麼?”守柳在將自己的修爲渡給穩當。
守柳受了灼言那一掌現在已經奄奄一息,他現在這麼做無異就是在自焚。
“姐姐枉死地獄已經撐不了多久了,你快帶着他們離開。”
“爺爺你……”穩定欲罷脫守柳的手。
“穩當乃一介凡人,我把我的修爲全部給她,她便可以和你們一起離開這枉死地獄,以後穩當就麻煩你了。”
“爺爺,爺爺。”穩當放聲大哭着,也許守柳對子晏的情義是假的,但對穩當絕對是真的。
只是守柳再也不能迴應穩當些什麼。
霎時間就地動山搖起來,我們幾人隨之搖晃起來,再也站不住腳。
“走”慌亂之中子晏拉起我,剛要離開又停下看着還在地上的左搖右擺的穩當。
雖說穩當和守柳一起欺騙了他,但穩當對他的好卻也是事實,何況守柳以死保全了穩當。
大家相處了這麼久,自然不忍心。
躊躇片刻子晏還是抓起了穩當的手。
縱身一躍化作朱雀真身,帶着我和穩當一同離開這枉死地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