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現在所在的這個房間是醫院附近的一處酒店內,幾日之後白珍真出院,爲了她的安全還有兩個孩子的安全,白珍真還是跟我們一起回到了清葉別墅。
雖然現在白珍真的罪魁禍首陸慕已經被抓了,可我們還是不能夠掉以輕心。
在白珍真的房間裡面,我給兩個孩子換尿布。
這時倚在牀上的白珍真問了句,“月月,這兩個孩子是陸慕的,你爲什麼要對他們這麼好,難道,我們不應該把他們送走嗎?”
我聞言擡起頭看着一臉鬱悶的白珍真,給兩個孩子蓋上了小小被子,“我對這兩個孩子好是因爲,他們是你的孩子。”
白珍真聞言有些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她沉沉的嘆了口氣,“早知如此,當初還不如流掉這兩個孩子,讓我因爲這兩個孩子身上的蛇毒,一起毒發身亡一起死掉。”
白珍真的話讓我的心底一沉,這兩個孩子確實挺令人頭疼,主要是白珍真到現在還是不肯接受他們兩個。
我見狀臉上掛上了一抹笑,正好雪舞從外面走進來給白珍真熬好了補湯,我順勢接了過來,“先不說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先喝點補湯,你現在身子很虛弱要儘快恢復才行,你要擁有一個健康的身體纔能有力氣去報復陸慕和你姐姐不是嗎?”
白珍真果真被我的這些話激勵了,看着她將補湯全部喝了下去,我心中一沉,想起白珍真曾經天真可愛的樣子,和現在的她簡直形成了兩極的對比。其實我深知這對於白珍真來說並非是什麼好事。一個人心中若是充滿着仇恨,依靠着仇恨活在這個世界上,又怎麼可能會真正的幸福呢?
“你在想什麼?月月,你放心吧,我不會自殺的,不會做傻事。我想有一天會重新快樂起來的。”見我微微出神,白珍真似乎知道我心中在擔憂什麼,便這樣安慰着我。
我頓然失笑,沒想到是白珍真先安慰我。
扶着自己痠軟的腰還有自己的大肚子,我對白珍真道,“我好睏要去睡午覺了,你也趁孩子睡覺了也睡一會兒吧。” wωω• тт kΛn• C〇
就這樣,我離開了白珍真的房間。
來到二樓的臥房,房間裡面的浴室裡面傳來綿綿不斷的流水聲。
今天殷離出門了,想必現在是回來了正在浴室裡面洗澡。
我來到落地窗前將窗簾拉上,房間陷入了一片昏暗之中,這樣的感覺很合適睡午覺。
我有些笨拙的伸了個懶腰,躺在了牀上。
才閉上眼睛,我的身子就被人從後面輕輕的擁住。
殷離剛剛沐浴完身上有一股清冽的沐浴清香,問在鼻息裡面十分的好聞。
我轉過身靠近了殷離的懷中。
“這些天你也很累了,好好的休息,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吧。”殷離低聲道。
“嗯。”我閉着眼眸應聲,沒有多久就在殷離的懷中睡熟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是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的。
我睜開了迷濛的眼睛,下牀拿起桌子上的手機,這電話是我爸媽打來的。
“喂,乖女兒,你最近感覺怎麼樣?”老媽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朵裡面。
“媽,我很好。”我才這樣說,電話那邊就傳來了老媽嘆息的聲音,“月月啊,這些天我和你爸去外地一趟,你好好照顧自己。”
“去外地,你們要去哪裡,要做什麼事啊?”我心中很是疑惑,自是想要把事情弄清楚。
“這你就不要多問了,大人的事情你還是不要過問的好,好了,我和你爸現在就要上飛機了。你好好休息,現在懷着身子要好好照顧自己。”我媽囑託完之後,便掛上了電話。
等我再打回去的時候,電話卻是關機的狀態。
“怎麼了?”殷離一進門就看見我鬱悶蹙眉的樣子,不禁問我。
我回過神輕輕嘆息一聲,“沒事,就是我爸媽又出遠門了。”想起上次出遠門,我們去了青濃苗寨,再次相見的時候這期間也隔了很久,而且那是一次非常危險的旅程。這次老媽和苗老頭又要出門,還不告訴我去哪裡去做什麼。我實在是擔心,可是現在又聯繫不上他們。他們也不肯跟我透露什麼,我只能乾着急。
“既然他們不告訴你,自然是有他們的道理,沒準只是老兩口覺得在家無聊去旅遊了呢。”殷離說着將我扶到陽臺上坐了下來。
我睡了很久,太陽都已經快落山了,我坐在陽臺上的凳子上看着遠處天空的夕陽。一件外套披在了我的身上。殷離拿來給我準備的營養點心。
我將盤子裡面的點心全數吃光,這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可今晚的天氣十分的晴朗,月亮十分明亮的掛在了黑色的天空之上。
羣星璀璨的點綴在月亮的周邊,今晚的氣候也不是很冷,我便坐在陽臺上看着外面的夜景。
殷離也陪我一起,就在我看着星星發呆的時候,忽然,我聽見一聲女人縹緲卻又清晰的尖叫聲。
聽見這樣的尖叫,我整個人一個激靈,立刻站起身,“殷離你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
“聽見了。”殷離見我如此緊張便扶着我,我以爲那聲尖叫會是白珍真的,這些天我一直都擔心她承受不住心裡的陰影和創傷會去做傻事,一有些風吹草動我就緊張不已。
殷離也習慣我這樣了,他扶着我來到一樓白珍真的房間。
着急的推開門,牀上正在熟睡的白珍真立刻被驚醒,她懵然的看着我和殷離,道,“發生什麼了嗎?”
不是白珍真!
我的心頓時放鬆了下來,不過同時心裡又浮起了一抹疑惑,剛纔那抹女人的尖叫不是白珍真的喊叫聲,那,那聲音是從什麼地方傳來的?
“雪陽。”殷離喚來了雪陽。
雪陽立刻出現在殷離的身邊,殷離吩咐道,“快去看看外面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雪陽領意,“是,屬下知道了。”
“沒事了,你繼續睡覺吧,是我太緊張了。”我對依舊懵逼的白珍真說道,然後退出了房間。
在客廳裡面等着雪陽回來。
很快雪陽便出現在我們的面前,“離君是外面,外面死了一個女人。”
說着雪陽緊緊的皺起了眉毛,“離君,那女人死掉時的樣子很奇怪,死者的胸口上生長除了一朵會滴血的玉蘭花,十分的詭異。而發生事情的地方,就在我們別墅的隔壁。”
是鬼玉蘭!
想必是因爲殷離關押囚禁了修鬼派的七尾蛇妖精,修鬼派的人按耐不住便前來挑釁。
我們的別墅他自是沒有辦法作威作福,所以選擇住在我們附近的人下手。
那七尾蛇妖精因爲還有用處,殷離暫且不打算處置他。
“挑釁不成,不知道接下來他們會做出什麼事情來,陸慕被關押的事情纔過去幾天修鬼派便已經按耐不住了。想必那七尾蛇妖精在修鬼派的地位是不一般的,若不然那個白言也不會如此的着急。”我低聲道。
我現在知道陸慕被殷離關押囚禁了,可至於那個陸慕究竟被關在了哪裡,我還是不得而知的。
因爲我現在有孕在身,也快要臨盆了,殷離也不許我插手那些亂七八糟又危險的事情。
而就在這個時候,站在一邊的雪陽又道,“離君,我在那女人的死亡現場看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可我又不敢確認那個逃走的女人究竟是誰。”
這話一出,就引起了我的好奇心,“你說的是誰?”
雪陽也皺着眉頭,“就是上次被您關押的那個瘋女人,叫上官玲瓏的那個。不過我只是看見了她的側臉還有她逃跑時的身影,我想去追,可轉眼間她就消失不見了。”
上官玲瓏和雪女在之前被劫走,我們都知道是修鬼派白言親自出馬做的事情。
這次又是鬼玉蘭,現場又出現了上官玲瓏,莫非是修鬼派的白言命令上官玲瓏這樣做的。這樣說來,這個上官玲瓏也屬於修鬼派白言的人了。可她,不是已經瘋掉了嗎?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殷離道。
等雪陽退了出去,客廳就只剩下我和殷離兩個人。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那個修鬼派的白言要是真的想要人爲什麼不出面問你要。可他現在卻在背後搞這些小動作,殘害無辜的人。”我疑惑道,不過在背後使用狠戾的陰招卻也是修鬼派白言的風格。
而就在這個時候,別墅的門鈴忽然響了幾下,我起身在玻璃窗戶向外面看去,並沒有看見什麼,外面被明燈照耀的地方一片平靜。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隻黑色的鳥忽然從外面飛了進來,這黑鳥的腳脖上還綁着一個東西。
殷離取了那鳥身上的東西,這是一封信條捲成的小紙卷。
展開這小紙卷,上面寫着幾個字。
【七尾蛇知道白言所有的事情,現在他落入你們的手中,白言正計劃着殺他滅口。】
上面並沒有落款,究竟是誰給我們通風報信,我們也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