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妃嫌棄地看了她一眼,心裡膈應得要死,心裡下決心等娶過來,自己一定要好好修理這個醜女。
世子妃也是要笑不笑的,心裡狠得很。
夜澤看着自己身邊兩個最重要的女人的反應,也覺得壓力很大,但是,他是男人,自然以事業爲重,倒是對林玥兒的容貌並不是很挑剔。
而且,他知道林玥兒的才能。
夜澤,可並不像身邊兩個女人那般地狹隘,心裡還是有點擔心的,畢竟,這女人可是被九皇子和錦看上的人,他們明爭暗鬥的,男人們私下自然是會議論的。
不過,夜澤自然不會認爲兩人會動真情,這個林玥兒,跟他的妃子根本沒的比,何況,那墨非夜和帝錦可是皇子,也許是墨非夜跟帝錦又打賭了?
夜澤忽然覺得自己找到了真相,對,錦最喜歡打賭,他最寶貝的字畫都輸在和帝錦打賭上了,那傢伙賭什麼都能贏。
想到這裡,他多少安心了一點,至少不會將那兩位得罪得太厲害。
至於林玥兒的手段?
既然已經將她騙到了王府,任憑她有翻天的手段,也逃不出去了。
三日足夠,如果真如瞭然大師所說,她是唯一能給他子嗣的女子,應該也足夠她懷上了吧!!
夜軒染見火燒得差不多了,就暗示了下了然大師,
於是,瞭然大師又假裝屈指一算然後道:“這最好的時辰快到了,若是真的要躲避開禍事,就要趁早。”
王雅聞言忽然皺了下眉頭,但是,她看到夜軒染,又忍住了,畢竟林玥兒只是外人,而,夜軒染對她來說是無法取代的重要。
世子妃的臉上閃過一絲惱怒,讓她親手將世子讓給別人!!
手裡的織錦手帕被揉得凌亂不堪,她臉上連強笑都裝不出來了,只能垂下眸子似乎覺得袖子裡的花紋特別精緻。
睿王妃也是有些煩,揮揮手道:“這樣吧,我王府也同你有緣,翡翠先送給你伺候着,我看你的丫頭也有點少,郡主不必虛禮,我們都累了,你快些破解了這黴運要緊。”
林玥兒快笑死了,沒見過這麼奇葩的人家,又想困着人家又不屑瞧不起別人,這是何苦呢。
這是當還要立牌坊?真當她林玥兒是吃素的!!
睿王府的家人們啊,你們還是這麼奇葩!!
林玥兒假裝感激地站起來,對着睿王妃世子妃一一道謝,尤其對着王雅,一再稱讚她人好好,表示跟她姐妹情深,從此就是比親姐妹好要親的手帕交。
王雅臉上有些掛不住,幾乎是想要落荒而逃了。
但是,林玥兒一點都不覺得自己該手軟,這樣的女人,假裝慈悲,卻幹着令人髮指的壞事,還不如那些一早就承認自己是壞人的,來得使人尊重。
這些人既然看她不順眼,她還真偏偏要在這裡礙眼,整整磨蹭了半個時辰,林玥兒纔再瞭然不斷地勸說下,這才離開。
氣得睿王妃直接想砸東西。
“我真是不喜歡她,大師,你算準了,真就只有她能給澤兒生孩子?”睿王妃一臉不屑加懊惱,好像林玥兒是鑽入自己家的老鼠一般。
世子妃則秋波一轉,似嗔,似怨地看了夜澤一眼,夜澤心裡一動世子妃雖然比不過林鳳兒,但是也十分貌美,哪個男子不喜歡女人癡戀自己,世子自然對着世子妃一陣的柔情蜜意,並且告訴她,自己只是要一個孩子,最喜歡的自然是她,只要林玥兒生下孩子,他就不會再她了
世子妃一想也是,那林玥兒那麼難看,正常男人,怎麼會對她有想法?
這樣又折騰了很久,睿王妃這才道:“澤兒你去吧,王府的侍衛也爲你準備好了,你也別太操勞了,小心傷了身子。”
夜澤明着答應下來轉身出來,他看着緊緊跟着他身後的夜軒染,臉色一肅,看夜軒染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條狗。
他揹着手,看着下首的夜軒染:“讓你準備的藥呢?”
夜軒染並沒有奴顏媚骨,只是很聽話的樣子,他一招手,就有僕人送來一碗湯藥。
夜澤接過來一口喝完,還道:“鹿血湯做得不錯,你在外面守着吧,閒雜人等都不準靠近,對了,她幾個丫頭,你有看重的嗎?賞給你就是了。”
夜軒染溫順地搖搖頭:“我,我還是以讀書爲重。”
“少年人,偶爾一下是好事。”夜澤拍拍夜軒染的肩膀,往林玥兒所在的那處溫泉走過去。
此時,冰兒正吃驚地瞪大雙眼:“小姐,你說那個瞭然大師是個死騙子?!!”
“你不信?”林玥兒挑眉。
冰兒立刻豪爽地一揮手:“怎麼會,奴婢唯一相信的就是小姐和我娘了。小姐,那大師幹嘛騙我們來這溫泉?!!”
“大概是說我能爲世子懷上子嗣吧。”林玥兒鎮定地喝了一口茶。
讓疾風過來吩咐了幾句:“你快去辦。”
疾風愣了下:“不行,我們這幾次飛鴿傳書都被九皇子的人監視了,這麼重要的事情,恐怕九皇子會乾脆扣住,不給錦殿下知道。”
林玥兒笑道:“這消息本來就是傳給墨非夜的啊,這種得罪王府的事情,自然是讓墨非夜來做,怎麼能讓錦涉險呢?”
冰兒、小夏甚至疾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林玥兒,小姐,你太毒了!!
夜澤進入溫泉區,遠遠就聽到女子的嬉鬧聲,他想了下,還是並沒有直接闖入進去,他自持身份,並不想做那急色的人。
但是,夜軒染卻命人送了一碗湯給林玥兒,那湯裡自然放了藥物。
當夜軒染來稟報夜澤的時候,夜澤想也沒想,狠狠給了他一巴掌,臉上是傲慢的怒氣:“誰準你自作主張的。”
夜軒染捂着臉:“王妃命令的。”
“哼,下賤的人生下的孩子也只會做些下賤的事情。”夜澤餘怒未消地一甩袖子,走了出去。
夜軒染低着頭,好像被打得麻木了一般。
直到一個人都沒有了,他纔將牙齒咬得格格作響,然後一拳砸在石頭的桌子上,鮮血順着桌子淌下來,他抖抖索索地道:“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跪在地上,舔我的鞋底!!夜——澤!!!”
暗淡的月光下,夜軒染氣得扭曲的面孔顯得特別詭異,陰森。
然後,一個鬼魅般的影子,如同黑色羽毛,飄到他身後,那人手起刀落,將他給一下子敲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