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牀上靜靜地躺着,享受着片刻的寧靜。
但心裡卻一直在盤算着,怎樣才能從這兒跑出去。
院牆倒是不高,只是不知道牆外面是什麼地方。
“小敏,院牆外面是什麼地方?”
“這裡是少爺的小院子。出了這兒,是雷家大院子。右邊是老爺的正房,左邊是大少爺,就是少爺哥哥的房子。姐問這個幹嗎?”
“他們總不能把我老關在這裡面吧?”我說,“什麼時候放我出去啊?”
“姐,那得由少爺決定。”小敏說,“姐昨晚上是不是惹少爺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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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他的,”我說,“他把人家搞得疼極了,我一掙扎,就把他摔了下去。可能摔那一跤,把他那東西給摔痛了。”我暗自笑了笑。
一整天都只能和小敏呆在這屁股大的小院子裡無聊着。吃完晚飯,天很快就黑了。小敏告訴說少爺晚上不回來,那就正好合了我的意。小敏拿來了油燈。
“別點燈了,小敏,就這樣最好。那個燈的油煙氣味我受不了。”我止住了小敏。
“那我和姐拉會兒話就睡覺吧。”
“敏兒陪姐睡吧,我還想你繼續給姐按摩。”我想起了和雪兒以及淑英姐在一起的感受,似乎又有些盼望那種異樣的享受了。
“好吧,姐,我倆先去洗澡吧。”
於是兩人的揉摸從澡盆裡就開始了,一直持續到牀上。顯然比和那個什麼‘強哥’在一起舒服多了,至少不會被扎得難受,感覺是柔柔的美。
我真有些擔心經歷昨晚上的遭遇,會使我對男人產生厭惡感了。
但我不是還想着高哥哥,因弟弟,甚至還有文心少爺嗎?這都是隱藏在內心深處的一種難言的希求,甜甜的,美美的,會被瞬間點燃起來的火種。
“小敏,你是什麼時候到雷家的?”
“我是一個孤兒,很小就來到了雷家。”
“那你還記得你的父母嗎?”
“已經忘記了我爸媽的樣子了,那時我才五歲。原來我家的屋子在一座山坡下,我爸爸自己種了十幾畝山地。那是一個夏天,一場暴雨引起山洪暴發,整個山垮了下來,瞬間就把我們的房屋和地全淹沒了。爸爸媽媽和一個哥哥全都沒有逃出來。我被洪水衝到了河裡,竟然奇蹟般地活了下來,被送進了孤兒院。”
“後來是雷家收養了你?”
“是雷老爺把我從孤兒院買回來當丫鬟的。”
“是侍候那個少爺?”
“是的,我長大以後就讓我侍候少爺。”
“那他沒有把你怎麼樣啊?”
“姐是說……?沒有,他倒不會不明不白就和一個女人上牀。”
“那他怎麼不明不白就和我這個搶來的女人上牀呢?這個龜孫子!”
“姐不知道,這個地方的女人都是被搶來做媳婦的,這表明男人很強壯,才能搶到女人啊。”小敏說,“所以強哥一開始就已經把姐當做媳婦了,自然就不會顧忌了。”
“這是不是就是叫‘搶親’的風俗啊?”我以前好像聽說過古代的有些地方是有這種習俗,其實就和動物爭搶配偶無異。沒想到自己居然就遇上了。
“是啊。我以後也會被不知道哪個男人搶去做媳婦的,等我到了十六歲的時候,就不會再呆在這裡了。”
“如果我不放你走呢?”
“那不行,只要到了十六歲,就連父母也留不住。”
沒想到這還是十分有趣的一種傳統習俗嘛。但好像沒有一直保存下來。真要是保存到了二十世紀,不知道我會被什麼人搶回去呢?
“敏兒,再給姐揉一揉吧。”我轉身抱住小敏,繼續品嚐着柔柔的觸覺,靜靜的美。
第二天早飯後,小敏對我說:
“姐,我早上和老爺說了,他同意我倆到鎮上去玩。”
“那真太好了。”我顯得異常興奮。因爲我知道,我的逃跑計劃就要實現了。
“但老爺要我們回家吃午飯,叫我倆別走遠了。”
我根本沒有聽到小敏後邊說的話。小敏陪着我往門外走去。
一走出院門,我頓覺渾身清爽。從山谷吹來的風帶來陣陣槐花的清香。往遠處望去,蔥鬱的山巒籠罩在一片雲霧之中,宛若仙境。一條小河從山谷中蜿蜒流出,河水清澈見底。
我倆沿着一條小路走着。路邊是一片玉米地。從地裡還不時會跑出來幾隻小雞,嘰嘰喳喳叫着。
“小敏,你們經常到鎮上去嗎?”我問。
“不會,要到趕集天才去。今天就正好趕集,所以我就和老爺說了,我們想到鎮上去玩。”
“還有多遠啊?”
“沒有多遠,轉過前面那個山坳就到了。”
這是一個典型的山間小鎮,鎮裡的房子就是典型的山村建築。牆壁是用大石塊壘起來的,屋頂也是用石片鋪蓋起來的。也有比較好的房子,牆壁是用經過精心打鑿過的石板仔細拼接而成,而屋頂的石片也看得出,是同樣精心磨製過的。我還在其他地方從來沒有看見過這樣的石頭屋。
由於是趕集天,小街上擠滿了人。路邊則是賣各式各樣吃食的店鋪。
“姐想吃東西嗎?”小敏問我,“這裡的鬆糕可好吃了。”
小敏買了兩個黃橙橙的鬆糕,也不知道是用什麼做的,真的非常美味可口。吃完鬆糕,我倆繼續往鎮子東頭走去。突然在一幢房屋後面,我看見一倆大車,車上載着滿滿一車稻草。那是一輛馬車,我知道這種馬車不會是南方人的車。不知道這輛車要到什麼地方去呢?
我的心一下子激動起來。這不是一個逃跑的好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