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這下不用陳詩雅說蘇小也知道這隻獾一定有問題,沒有猶豫蘇小手穿過陳詩雅的腋下、將陳詩雅橫抱在懷裡,腳尖點地身體一個橫移、避開了獾的尖牙利爪。手腕翻轉、薄如蟬翼的手術刀躍然指間,眼睛眯了眯、稍一蓄力就要向那隻獾擲過去。
“不要……”陳詩雅拉了拉蘇小的衣襟,急切的說道:“會炸的……這種傀儡術會在受體的身體裡預裝一個引線,受外力的碰撞就會bz!”
久病臥牀的陳詩雅瘦的只剩一把骨架,蘇小抱在懷裡倒不是很影響行動。看了看不遠處幾個嬉戲的孩童,蘇小稍一猶豫腿一用力、身體硬生生的轉了一百八十度,抱着陳詩雅向另一個方向而去。蘇小雖不是什麼好人,可也沒什麼壞心眼,殃及池魚的事她還做不出來!
冰面光滑腳不是很好着力,這大大的拖慢了蘇小的速度,轉瞬間那隻獾越來越近,由它鼻間擠出的低吼、蘇小甚至不用回頭就可以想象它呲着尖銳的獠牙、兇相畢露的樣子。
皺了皺眉,蘇小低聲問道:“bz的威力有多大?由受打擊到爆開需要多久時間?”
“威力不知道、時間大概兩息……”陳詩雅回答道。“兩息?”蘇小看了看顯得有些空曠的河面,覺得倒也足夠自己脫身了。看了懷裡的陳詩雅一眼,蘇小說道:“好好地呆在原地等我回來……”說完,也不顧陳詩雅的掙扎,雙手用力一推,將陳詩雅甩到七八米外河岸的草叢裡。
蘇小在賭,賭這次獾的攻擊目標是自己。希望一切都如自己的預計、蘇小的心暗暗在祈禱。否則毫無反抗能力的陳詩雅必死無疑!
與此同時。蘇小手腕一揚,銀光閃動、手術刀向獾的頭頂射去。獾本能的感覺到危險,腰一弓,身體一個橫滾避開了蘇小的手術刀。看着獾移動的軌跡,蘇小的嘴角掛上一絲笑意。丹田氣一沉、《神農本草訣》的精氣瘋狂的運站起來,手腕再揚、手術刀直射獾躲避的位置。
“噗……”一聲悶響,手術刀命中獾的腦門。巨大的力道把它的身體打得向冰面墜去。半尺厚的冰面有些承受不住“咯吱吱……”的裂開,獾的屍體砸破冰面直墜河底。
“轟……”冰的碎屑和着冰冷的河水騰起幾米高的水柱。蘇小抖了抖髮絲間濺落的冰屑,看了看距離自己一步之遙、籃球場一般大小的冰窟窿。心裡一陣陣的後怕,要是沒有堅實的冰層隔阻,估計自己想要全身而退一定很難……
“難道諾貝爾也穿到這裡了?而且是敵對方的人?”蘇小拍了拍胸口,嗅着空氣中彌散的硝煙味想到。再次看了看冰窟窿。蘇小一個縱身來到陳詩雅藏身的河岸上,拉起趴在地上的陳詩雅問道:“你還好吧?”
“我沒事……”陳詩雅說道。“可是記住。以後再有這樣的事不要再丟下我一個人去冒險,你死了、你想叫我在愧疚中活下去嗎?你不覺得這很殘忍嗎?”
蘇小笑了笑,扣住陳詩雅的脈門檢查了一番,確定她真的沒有什麼這才放下心來。朋友永遠要護在身後。無論你有多強、在蘇小心裡都珍貴的像易碎的瓷器般呵護。
蘇小指了指遠處的冰窟窿,看着陳詩雅疑惑的問道:“爲什麼那隻獾會攻擊我們?而且還不需要主人的指引?”“或許是你偷吃了人家的幼崽也說不好?”陳詩雅笑了笑打趣道。
“我有那麼好吃嗎?”蘇小摸了摸鼻子,攙扶着陳詩雅走到冰窟窿前。陳詩雅蹲下身體,撈出些許那隻獾殘存的皮毛看了看說道:“這獾叫狼獾。生活在大陸的極北之地,沒想到在京畿可以碰見。獾的嗅覺很敏銳,是狗的十幾倍、經過特殊的訓練可以在百里外追尋特定的氣味,不用說、你被人跟蹤了!”
“估計是要是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白澤!”陳詩雅的眉頭皺成了一個疙瘩,聲音中滿是憂慮。“白澤?是誰?”蘇小問道。“殺手、一個名冠炎黃殺手,一個從沒有人見過她真面目的殺手,因爲就算僥倖逃脫的人也只見過她御使的野獸!”陳詩雅解釋道。
“馭獸,那不是和你一樣的本事?”蘇小詫異的說道。“我不及她……”陳詩雅神色有些暗淡、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哼,殺手之王又怎樣?想殺我、就算是用嘴咬本姑娘也要啃下她二兩肉”蘇小握緊小拳頭,憤憤的說道。
說實話蘇小的心並不想她表現出來的那般淡定。要是明刀明槍的,在這炎黃大陸蘇小不見得會怕誰,拿着挑戰書找上門、蘇小有把握三拳幾腳將對手幹翻在地。可對手卻是一個殺手,無所不用其極、隱藏於暗處的殺手,更可怕的是她有馭獸的本事、而且造詣居然在“馭獸門”少門主陳詩雅之上。
難道自己以後要遠離動物?可是要是她會御使“跳蚤”怎麼辦?自己總不好生活在“真空”的罐子裡吧?要是她對自己的朋友下手又該如何是好?想到這蘇小一個頭兩個大!
“她是在向‘馭獸門’挑釁!”蘇小看了一眼陳詩雅,說道。以馭獸對馭獸或許成功的把握大些。“你好壞……不過,這確實是‘馭獸門’的事……”陳詩雅笑了笑,雖猜透蘇小的想法、可依舊附和的說道。
“咱們去找她……”陳詩雅拉了拉蘇小的衣袖說道。“送死?我可不去……再說你知道他在哪?”蘇小皺了皺眉說道。“不知道,可是我猜她一定離這裡不是很遠……”陳詩雅篤定的說道。
似是看出蘇小的不解,陳詩雅解釋道:“第一,獾攻擊的是你,也就是說白澤直接或間接地與你有過接觸,以便獲取你的味道。第二,她要確定自己的成果,也就是說你死還是活着。第三,獾有冬眠的習性,如今是冬天要想將狼獾喚醒他需要一個溫暖的地方,房間可是不行的……而且,狼獾不可能在寒冷的天氣裡呆太久,否則就會沉睡、也就是說她的老巢距離這裡並不是很遠……”
“怎麼,你怕了?”陳詩雅看着滿臉猶疑的蘇小、挑了挑眉,問道。“沒有,她太危險了……所以她一定要死!”蘇小面帶狠色,眼睛微眯、眼神中流露出凜然的殺氣。
“加上我,你有幾分勝算……讓她逃無可逃的勝算!”蘇小問道。“八成……”陳詩雅猶豫了一下,說道。“要是再加上一個或許不比我差的高手呢?”蘇小繼續問道。“九成九……”陳詩雅自信滿滿的說道。
“有什麼辦法把她揪出來?”蘇小看着陳詩雅問道。“有……”“什麼辦法?”“吹笛子?”
聽了陳詩雅的話蘇小恨不得一腳將這個女孩踢飛,當我是白癡嗎?蘇小有些氣憤的白了陳詩雅一眼。“乳虎嘯谷百獸震惶……我說的笛子是我們‘馭獸門’的‘乳虎笛’,他發出的聲響宛若乳虎嘯谷,白澤身邊的野獸一定不少,聽了‘乳虎笛’的聲響一定會應和!”陳詩雅淡然的解釋道。
“傻子也知道這是個引蛇出洞的笨主意,她會上當?”蘇小對陳詩雅的辦法嗤之以鼻。“你不懂,馭獸者有馭獸者獨有的驕傲,即使知道也會欣然赴會……”陳詩雅有些蒼白的小臉滿是驕傲的說道。
“可我總覺得只有笨蛋纔會上套……”蘇小說道。“或許長時間的和野獸呆在一起,腦子也被同化了也說不好,近朱者赤嘛!”蘇小笑嘻嘻的說道。“疼……輕點……你幹嘛擰我?”蘇小跳着腳,揉搓着肋間有些疼痛的軟肉,不解的看着陳詩雅說道。
“你是說我的腦袋也是野獸的了……”陳詩雅瞪了蘇小一眼說道。“呵呵……忘了你是‘馭獸門’的弟子的事了!”蘇小乾笑了幾聲,說道。
吹笛子蘇小也會些,雖吹得不好可也在調上。吹笛子引獸、無端端的蘇小想起前世時那些身材妖嬈的印度女孩貌似就是用一個小笛子引逗毒蛇的。
接過陳詩雅遞過來的一個巴掌長的玉質小笛,蘇小有些難以置信這小小的東東真的可以演奏出“虎吼聲”?遲疑了一下,蘇小將笛子送到脣邊試着吹了一下,“嘶……”刺耳的噪音刺得蘇小的耳膜生疼。
“不是這樣的,嘴脣嘟一點、用丹田的氣息吹奏……”陳詩雅撅着小嘴、示範了一下。“噗……”這次的聲響更離譜,仿似肚子不舒服從底下的那個門擠出的聲響,蘇小的臉一紅,有些氣堵的將笛子撇回陳詩雅的手裡,氣呼呼的一屁股坐在河岸的雜草上。
“乖,你能吹出聲響已經算是不錯了……”陳詩雅滿臉笑意的拍了拍蘇小的肩膀說道。“真的?”蘇小擡起頭看着陳詩雅問道。“嗯,我練習了好久才吹出聲響的……”“好久是多久?”蘇小眨着眼睛看着陳詩雅說道。“這個……我記得總也有一息的功夫……”“你耍我……”蘇小將手伸向陳詩雅的肋間,搔起她的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