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已經醒了,爲什麼還在府裡?";
玲瓏退開一步,與弘曆保持一定的距離,低着頭回答道:";是福晉要玲瓏留下的。";
額娘?弘曉挑眉,好看的眉彎成一個恰如其分的弧度,連弘曆都不得不佩服,這傢伙就是比他會現。
";弘曉,你還是先回房換件衣裳吧,你總不希望嬸待會見到你這副德行吧?";看不下去的弘曆捅了捅他的手。
弘曉不耐煩地斜瞪他一眼,怪他的多嘴。";去,把初雪叫我房裡來。";
初雪?就是那個趾高氣揚的婢女嗎?傳說是常出入怡親王房裡的女子,也是他唯一一名貼身丫鬟,而現在,他一回來就把她叫進他房裡,這也不能怪她瞎想,誰讓他們的關係真的就跟傳說中的那麼曖昧呢?
看着她紅透的臉頰,弘曉又看了看身邊一臉壞笑的弘曆,莫非,這兩人?弘曆風流的事已經不是秘密,只是他從來都非常挑剔,而這個自稱玲瓏的女子又是哪裡吸引了他?
玲瓏?她居然叫玲瓏?弘曉下意識地感受到脖子上傳來的窒息感。只是如果她擡頭,此刻他便能看到他一直掛念的那雙眼,盛着滿滿的無助。
可是他沒有看見,直到他背過身,她才擡起頭,熟悉的眼神看着他走進他的房間。
素淨的臉,沒有脂粉的修飾,也沒有刻意的掩飾,只是自然的流露,弘曆發現自己竟無法將目光移開了。
初雪帶上房門。
她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王爺回來已經有半個月左右的時間了。雖然沒去過新房是情理之中的事,但是卻也沒有同她要求過什麼。那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王爺心中有了別人。
這個人不是她,也不是剛過門的少福晉!這個人只有可能是那個裝得柔柔弱弱的玲瓏!這個女人太危險了,入府這麼久,連她到底姓什麼都沒能搞清楚,她甚至懷疑玲瓏這個名字都是假的。
徑自想着自己心事的初雪,並沒有注意到迎面而來的路珞。
不期而遇的兩名女子。
她嫉妒她擁有的身份。
她嫉妒她能陪在他的身邊,
路珞已經受夠了,在這個府裡,根本就沒有她的地位,現在連一個丫鬟都當她是隱行人似的。
嫁入府的第二天,額娘就進府裡來問了,現在真的是滿城風雨了,誰人不知,怡親王府少福晉不得寵,纔剛進府就被踢進冷宮,最可悲的是,入府已經一月有餘,她甚至連自己的丈夫張得是圓是扁都不知道,這難道就是女人註定的悲哀?
好美的月色,好美的夜霧。
在這樣的夜晚,他卻突然想出門走走。
整座王府都在沉睡,深秋的暮靄將王府籠罩在一片朦朧之中。
現在再也沒有路家千金的吵吵鬧鬧,也沒有大福晉在等待着隨時抓他的辮子。他卻開始懷念起年少時的事。
他們一出生便註定了不是平凡的人,誰也不能逼他們做平凡的事,特殊的環境逼得他們必須要培養成一中特殊的個性。他和弘昱選擇了冷漠,弘曆雖輕狂,但實際上卻是最聰明的一個,霸氣卻不霸道,永遠與人保持很好的關係,也保持很好的距離,其實說真的,弘曆纔是最陰險的一個,你永遠不知道他帶線的外表下什麼時候會給你一刀。而弘昱,雖表面無情,但應該算是最單純的一個,他總是用無情來掩飾自己的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