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婉玉不是一個花瓶,卻勝似一個花瓶,能把她帶在身邊出席大小場合,所產生的效果絕對不是那些明星名媛所能比擬。因爲她本身就是一種高度,這種高度遠遠會讓人忽略世人拼命追捧的銅臭,更有種精神上的高山仰止。
在龍城市的地下秩序中,很多上位的大哥都或多或少的對她進行過明爭,或者暗示,可是這個女人往往只是淡而一笑,擺出一種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笑意,讓人敬而遠之。
當然也有些自認爲可以在龍城市橫衝直闖的強大實力派老大試圖用一些霸王強上弓之類的強硬手段,可是這種想法剛形成,還沒有來得及付之於行動的時候,就往往被一個電話,或者一個看似不經意的玩笑話,死死的將這種想法掐死在腹中。
關於趙婉玉的江湖傳言,夏建仁多少還是知道一點,對於這個魚爺過分看重,大有把身後事託付的人,楚海是不遺餘力的扶持,對於趙婉玉這個鐵血門的仇人,他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夏建仁本能的不想和這種女人有所親近,她就好像一條會吃人的妖精,看上去國色天香,實則當真要傾國傾城,沒有孫悟空的金箍棒就別動降妖除魔的心思,否則一個不小心就會屍骨無存。
雖然有美人如玉這種神奇的玉佩,阿蒙這隻通靈蠍子,還有巫經中的道和術,現在更是鐵血門的青年才俊,夏建仁還是有自知之明,不會因此而洋洋自得,甚至不可一世。
畢竟就算夏建仁再強也不可能把世上所有的人殺光。
所以縱然夏建仁也有着男人的劣根性,甚至這種劣根性高出了普通人,可是他並沒有想要將眼前的這個蛇蠍一般的女人推倒,肆意妄爲。
原因就這麼簡單,生命誠可貴。
也因此,夏建仁本想寒暄幾句,然後跟趙婉玉拜拜,可是現在來看,這也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聽說你正式加入了鐵血門,說實話,作爲鐵血門的對手,我感到很遺憾,我覺得老天終究還是不公平,爲什麼我認識你是在魚爺認識你之後呢。”
趙婉玉說這話的時候,古井不波的眼神中帶着絲絲的遺憾和懊惱,有着小女人一般的嬌嗔,也有着上位者的高深莫測,這種矛盾在趙婉玉的眼中竟然神奇般的融合到了一起,有着無限別樣的風情。
夏建仁強忍住衝動,快速的整理了一下情緒,說道:“我這種人到哪裡不過是一個打醬油的,趙老大這麼看得起我,我真是受寵若驚。”
“既然你都受寵若驚了,爲什麼不請我喝一杯呢?”趙婉玉忽然小女人作態
調皮的眨着眼睛,清純的讓人又不禁想到了初戀,可是她接下來的話又讓夏建仁大跌眼鏡,只聽趙婉玉說道,“就算是你跟人約了炮,也得先請我喝一杯。”
清純和粗鄙,又一對矛盾的詞同時出現在了趙婉玉的身上,卻讓人生不出一絲的反感。
夏建仁原來總以爲景夢晨這個丫頭就跟一個妖精一樣,現在看來,趙婉玉更是妖精中的佼佼者,能夠顛倒衆生。
夏建仁無奈之下,只好驅車和趙婉玉到了一家新開的茶館。
茶館的佈局很溫馨,舒適,夏建仁和趙婉玉相對而坐,喝什麼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誰喝。
趙婉玉這個蛇蠍美女,至少從表面上看,是賞心悅目的。
“不得不說,恭喜你,我雖然和魚爺並不對盤,不過,也是應了那句話,最瞭解你的人很多時候都是你的敵人,所以,我知道魚爺這個人很挑剔,尤其是看待人才上,也許是因爲有了刀龍這個前車之鑑,現在魚爺在對人上更加的謹慎,在這種條件下,你能迅速的入了魚爺的法眼,這不僅僅是運氣所能說明問題的了。”
趙婉玉似乎並不打算和夏建仁說一些客套話,表情也多了真誠的意味。
似乎受到趙婉玉的感染,夏建仁也變得有些嚴肅,說道:“其實,我本來不願意涉及到江湖紛爭上來,只想安安穩穩的掙錢,娶媳婦,然後平安的度過此生,可是有句話說得好,樹欲靜而風不止,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別人要踩我,我又不願意讓別人踩,只好找一些靠山了。”
夏建仁的話貌似也很真誠,只不過這基本上算是態度很好的廢話。
手機響了,張若晴發來了短信,看得出,這個女人已經急不可耐,在短信裡,張若晴只說在某家酒店的某個房間。
內容很簡潔,看的夏建仁卻蠢蠢欲動,他面對的是趙婉玉,心裡卻想着等會兒如何在巫山上興風作浪。
趙婉玉已經屬於閱人無數的行列中的強人,從夏建仁炙熱的眼神中就看出了這個男人已然情動,說不定現在某個象徵男人劣根性的玩意已經怒不可遏的準備攻城略地。
這是一個有侵略性的男人,而且對此絲毫不加掩飾,她明白若非顧忌到她是魚爺的對頭,光是一個趙老大並不能讓眼前這個異軍突起的男人有所收斂。
趙婉玉並不喜歡別人在自己的面前流露這種表情,因爲他不喜歡別人只把她當成花瓶,可是夏建仁此時的內心真實流露,她卻帶着一絲的好奇。
裝出沒有看到夏建仁的神遊天外,繼續說道:“以後有什麼打算?”
“沒有。”夏建仁回答的很乾脆。
趙婉玉內心笑的像一隻惡作劇的小狐狸,可是表面上依然風輕雲淡,說道:“其實我和魚爺都只不過是江湖上討口飯吃的
江湖人,俗話說,人走千里只求財,何必動刀動槍,打打殺殺,這只是刀龍這種沒頭腦的傻大炮乾的事情,現在你進了鐵血門,我還真想和你好好合作一番。”
夏建仁說道:“我只不過是魚爺手下的一個小弟,說句難聽的就是魚爺養的一條狗,哪裡有資格和趙老大合作?”
趙婉玉說道:“我是一個喜歡投資的女人,總喜歡在一些潛力股沒有升值之前進行投資,現在你還沒有上位,可是我知道你上位是遲早的事情,到時候,我們也許可以聯合起來和龍城市的老大龍氏集團鬥上一鬥,就算不去惹這隻在龍城市虎踞龍盤多年的地頭蛇,共同發財是跑不了的了。”
“趙老大這番話,更讓我無地自容,我現在就一間小小的酒吧,利潤還不夠趙老大塞牙縫,我不想和誰鬥,我只想吃飽飯就成。”
趙婉玉莞爾一笑,說道:“大家都是聰明人,何必說這種與世無爭的可笑話,一入江湖,身不由己,你想與世無爭,不過是紙上談兵的空想而已。”
這個時候張若晴的第二電話又打了過來,滿格的手機信號似乎把對方已經不可抑制的荷爾蒙同時傳遞了過來,加上張若晴故意的輕嗔薄怒,簡直是要人命。
夏建仁站起來,說道:“趙老大,我真的不知道應該和你聊些什麼,作爲一個男人,面對你這麼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我覺得應該想一些風光旖旎的事情纔算是對你的尊重,可是我知道,你是不會看上我這小蝦米的,我現在後方有火,必須馬上去滅火,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別的話不多說了,我剛入鐵血門,和你過多的接觸,恐怕要惹出別的事情來,咱們以後還是大路朝天,各走半邊的好,這樣就算是有天刀口相見,也不必顧念什麼情分。”
趙婉玉被夏建仁這通直白的話說的有點懵,當看到夏建仁起身的時候,下面頂起的帳篷,更加的有些不可置信。
而且夏建仁說走就走,絲毫不拖泥帶水,急色的毫不掩飾,這又讓趙婉玉在感到不可思議的同時,也有些好笑。
望着夏建仁心急火燎的跑出去的背影,趙婉玉喃喃自語的說道:“這是一個危險的人,讓這樣一個人來完成這個計劃,是不是有點火中取栗的危險,搞不好就會陰溝翻船,就算是玉石俱焚也背離了初衷。”
找急忙慌的從茶館出來,完全沒有遮掩即將要去幹某件人生大事的意思,褲子下面甚至還頂着帳篷的夏建仁消失在茶館對面的一條斜街裡。
這個時候的夏建仁表情馬上凝重了起來,藏在一個不惹人注意的角落裡,盯着對面的茶館,看到趙婉玉獨自出來,仍然沒有動,直到一個帶着鴨舌帽和墨鏡的高瘦男子從茶館出來,上來了一輛大衆汽車之後,才沉思不語,若有所思起來。
他嗅到了一股陰謀的氣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