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君子溫潤如玉

“過家門而不入。”

旁邊穿着素青色的一裹圓的沈兆合,眼睛裡閃出一絲雪亮的神采。

這是她第一次真正的見到何長纓的樣子,長得似乎很普通,然而卻很陽光,眉目間帶着正直的英氣,很耐看。

“君子溫潤如玉;這是一個真正的男人,有血有肉,有擔當,也有柔情的男子漢!”

雖然剛纔何長纓一眼都沒看沈兆合,然而這卻讓她更加的敬佩。

論姿色,沈兆合自信並不比嬌俏的薛迎春遜色半分,可見這個何將軍是一位真正的君子,不是好色之人。

望着何長纓的馬車漸漸遠去,招兵處外面站着的援朝軍士兵和將入營的新兵們,由之前的激動,變成了些微迷惑,隨即都轉成爲滔滔的敬仰。

過家門而不入,這不是禹帝當年的所爲麼?

只不過禹帝是治水,何長纓是殺倭。

然而都是爲國爲民,異路而同歸。

如此長官,果非常人!

“今日長纓在手,何時手縛長龍!”

一名來自南洋的華裔新軍陳向北,忍不住舉手握拳,高吼起來。

“今日長纓在手,何時手縛長龍!”

頓時,所有的援朝軍士兵們,都紛紛握拳舉手,大聲高吼。

如癡如醉。

如瘋如狂!

“假如能在這個時空裡做出一番事情,不知道多年以後,人們會怎麼評價今天的事情?”

何長纓坐在馬車上面,聽着後方漸漸遠離的大吼,不禁帶着一絲輕嘲自語:“表面的讚揚,私下卻會說我作秀,拿親人噁心的作秀吧。”

剛纔在馬車上面,何長纓似乎突然體會到了當年大禹三過家門而不入的複雜心情。

不是不能進,不是沒時間,而是——

“匈奴未滅,何以家爲啊!”

何長纓有長嘆一口氣,微閉着雙眼,開始全力準備晚上的飯局。

現在援朝軍新兵營只有五百條北洋軍械局製造的快利槍,陳世杰找了張士珩,盛懷宣數次,裡裡外外才弄了二十萬子彈。

這二十萬子彈,在‘噼噼啪啪’的消耗中,已經打完了十四萬,餘下的大約勉強夠五天的消耗。

營地裡僅有的二三十條毛瑟槍,還是從朝鮮帶回來的。

在紫竹林醫治的48名援朝軍士兵,已經有11人離開醫院來到了軍營和招兵處幫忙,雖然傷勢沒有好透,不過一些簡單的事情還可以幫着處理。

雖然何長纓已經準備這次把第一期的新軍帶走,可是五百條槍對於已經過一千二百人的二三期新軍,顯然遠遠不夠。

這次何長纓的目的,就是儘可能多的壓榨張士珩,搞到新軍訓練營緊缺的槍支和子彈。

不過何長纓也有了一些心裡準備,知道估計也弄不了多少,只能先維持着使。

戰爭起始,大清各地的大員都是咋咋呼呼的陳條,奏章不斷,一個個慷慨激昂的指點江山。

告訴李鴻章,仗應該怎麼打,就能隻手滅東洋。

然而除了兩廣李翰章運來的兩千條毛瑟槍,其餘這些愛國憂國的封疆大吏們,卻都是敝帚自珍,一毛不拔。

北洋購買的西洋軍火,此時都在途中,顯然遠水解不了近渴。

而現在津京,遼東,魯東半島,都在拼命的招兵。

魯東新任巡撫李秉衡,正在着手把魯東47營12ooo餘兵力,擴編成滿編的6o營3oooo餘人。

這18ooo條步槍和上百萬子彈的缺口,全部都壓在了北洋軍械局的身上。

不久馬車來到醉春風酒樓外面,何長纓走下馬車,才現門外停滿了車輛。

總督府衙標識的,海關道標識的,北洋水師標識的——

“大人,李大人在三樓牡丹苑,衆大人們都等着您。”

李經方的親兵頭子程冠德,連忙滿臉堆笑的過來迎接。

何長纓看到這小子現在已經是五品守備的水晶頂子,笑着說道:“不錯呀,升官了。”

“全仗大人打得大勝仗,讓小的們也蹭了光彩。”

程冠德這句話,倒是真心話,不是洞仙嶺大捷的獻俘,他和洪家定怎麼可能水漲船高的升官財。

何長纓走進酒樓,熱鬧的一樓大廳頓時寂靜下來,各位大人們的親兵手下都望着何長纓,一臉的佩服。

這位爺,就是北洋近年來除35歲的袁世凱之外,最拔尖兒的人物。

能寫書,能打仗,能揍洋人,也能放下身段和一個街頭混子對打,一棍子砸斷了那個混星子的大腿。

一句話,就兩個字:牛比!

何長纓走上三樓,依然是第一次那個牡丹苑,不過這次裡面沒有風塵女子作陪,卻坐了一屋子的大老爺們。

李經方,張士珩,張佩綸,盛懷宣,唐紹儀,這幾個都是臉熟的。

而袁世凱,羅豐祿,伍廷芳,鄭觀應,何長纓則是第一次見面。

可以說在這間房間裡,北洋系此時在津門的中青代的中堅人物,齊聚一堂。

“何參將!”

看到何長纓推門走進來,一屋子的文臣武將們,紛紛面帶笑容的站了起來。

“臥槽!”

何長纓心中驚罵一聲,之前想好的逼迫張士珩就範的法子,看來是一個都用不上了。

當天夜晚凌晨時分,醉醺醺的回到新軍營的何長纓,意外的看到王士珍和一身漁民裝的黎元洪,都在候着自己。

“不是給你放了假麼?”

何長纓端起一杯熱茶醒酒:“你一個星期後跟着第二期的新軍,就可以了。”

“大——,團長,我在津門舉目無親,只想跟您去鴨綠江。”

王士珍筆直的站立着表態。

“你呢?”

何長纓看着不安的站起來的黎元洪,搞不清這哥們兒不回大沽船塢,跑這麼來幹什麼。

“大人,我——,我也想加入援朝軍。”

黎元洪一臉忐忑的望着何長纓。

今天早上黎元洪在大沽船塢外面的早點鋪子吃飯,準備吃飽了再進去,就聽早點鋪子裡罵的沸沸揚揚。

什麼方伯謙被砍頭了,濟遠和廣甲號的水兵都被下了大獄,這幫貪生怕死的孫子,鐵定都是秋後問斬。

嚇的黎元洪趕緊逃到了北塘郊外,尋機敲暈了一個路過的百姓,扒了褂子換上,左右尋思之下,就跑到了新軍營來投靠。

在黎元洪看來,回海軍下大獄,或者逃跑從此隱姓埋名,都不是他想要的選擇。

而何長纓現在在北洋如日中天,只要他願意保自己,那麼不但能化險爲夷,說不定以後就否極泰來前途無量。

“你想加入援朝軍?”

何長纓的腦子猛地一醒,又驚又喜的想着,什麼時候自己居然已經是這麼牛比。

‘虎軀一震’,連未來的黎大總統,都被自己的魅力所折倒,要來投靠了?

“請大人收留!”

看到何長纓的臉色,黎元洪心裡一喜,知道有門,立刻‘推金山倒玉柱’的,納頭就拜’。

“快快請起,咱們援朝軍不行這個。”

何長纓兩手飄的把黎元洪攙扶起來,真想放聲大笑。

真tm的太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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