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了差不多快一個鐘了,陳倩倩走到門邊叫我:“歡顏,你再不出來我就要懷疑你是不是暈倒了。”
而我,還在一遍遍的沖洗自己的身體,聽到她這話才停了下來,白皙的肌膚上面一片通紅。
我收拾好自己,終於打開門出去。
陳倩倩就倚在牆上,她看着我:“是哪個婁清寒吧?我聽姐妹們說,他似乎真的很喜歡你,每次來都點你,不過……他爲什麼要這麼對你?”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的拒絕讓他憤怒了,所以每次都對我用強,侮辱我。
他最開始,不是這樣的,儘管冷漠,卻很大方也不爲難我。
可是現在的他……想到他對我做的事,我心裡就苦澀得很。
“該不會是你不願意跟他吧?”突然,陳倩倩提高了聲量,不敢置信的看着我。
她猜得沒錯,是我不願意,我抿了抿嘴,她看我這樣,也就明白什麼了。
“還真的是……不過我不明白,爲什麼你要去拒絕他?你不是陪過他了嗎?如果他包養你了,你就能離開帝豪了,這樣就不用整天陪着那些客人,難道這樣不好嗎?”
我牽動脣角:“我已經把自己賣掉了一次,我不想再賣……”
陳倩倩啞口無言了,我知道她很不解,可是她自己不也是沒有跟任何男人嗎?也就是在陪男人喝酒而已,也沒有出賣自己的身體。
哪像我,出賣一次後,她們都不理解我了,覺得我清高,都已經把自己賣掉一次了,既然他還想包養我,我應該偷笑纔是,怎麼還可能去拒絕,那就是傻。
而且跟了他,就算以後厭棄我了,也會有用不完的錢,下半輩子就不愁了。
“我都不知道你爲什麼要那麼抗拒,你也看開點,在帝豪真的沒有什麼出路,你看那些姐妹,就算跟了富豪,也是被包養,不可能成爲正妻的。”
聞言,我幽幽的開口:“我沒想過成爲他的妻子。”
“那不就得了,你跟美寶不一樣,她的男人本來就有家庭,而且還是靠他妻子的。婁總好像只有一個未婚妻,也管不了他什麼,你做了他的女人,到時候出路比待在帝豪好多了,這暗無天日的生活……”
她嘆了一口氣,從煙盒裡取出一根香菸,問我要不要抽,我搖頭,她瞅着我,眼神微微凝住:“你身體沒事吧?”
我擡手連忙捂住自己脖子上的吻痕,心煩意亂。
“沒事……”我脫了鞋,連忙上牀把自己蓋住。
一時間,屋子裡靜靜的,她也沒再問我什麼。
我抱着被子,淚水從緊閉的雙眸中無聲的落下。
她們個個都覺得我不知好歹吧!能被婁大少看中,紅玉嫉妒得不行,其她人也是看在眼中,羨慕不已的。
也只有我,逃避着他,可是他卻不放過我,招惹了這樣的男人,我都不知道是好還是壞,當初還慶幸是自己賣的是這樣的一個男人。
正當我哭累了,準備睡過去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我還沒有吃避孕藥。
我連忙從牀上坐起來,宿舍的燈已經關了,我小心翼翼的下牀。
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找出避孕藥合着水嚥下去。
望着黑暗的房間,彷彿有一把無形的攥住我的喉嚨,讓我透不過氣來。
我怔怔的站了一會,這才疲憊不堪的上牀,這回總算睡了過去。
第二天照鏡子的時候,我發現我的眼睛都是腫着的。
美寶來找我的時候,被我這個樣子嚇了一跳。
“姐姐,你的眼睛……”
我知道,連忙躲閃她的眼神。
美寶欲言又止的,似乎是怕我傷心。
想必昨晚的事情,小姐們應該都知道了,再加上我現在這個樣子,我是真的不想出門了。
“美寶,你能不能幫我打一份飯回來?”
美寶自然答應了我,這時安姐過來了。
她關心的問我:“身體有沒有好點?”
可是她不問還好,一問我就有些難堪。
我蠕動着嘴脣,乾巴巴的說:“安姐我沒事了。”
“你的眼睛……”
因爲我低着頭,她這會才注意到我的眼睛紅腫。
她嘆了嘆:“今天晚上你就不用上班了,好好休息一下!”她體諒的對我說。
我連忙感激安姐,我怕上班他又來找我了,可是今天過去了還有明天。
想到這裡,我對安姐說:“安姐,帝豪不是有規定,我們只是陪酒的小姐,只要我們不願意就不會逼迫我們接客嗎?”
安姐馬上就猜到了我要說什麼,她的面色有些爲難:“歡顏,你也知道,我們得罪不起婁總。”
聽到這話,我激動了起來:“那就要讓我出賣自己的身體去陪他嗎?”
我知道我不應該把氣撒在安姐身上,可是一想到婁清寒不顧我的意願,就在包廂內的地方對我做那種事。
明明就是他做的事,可是所有的人都認爲是我不識相,這讓我痛苦不已。
“歡顏……”安姐嘆息一聲,拍了拍我的肩:“我知道你心裡抗拒,以後我會盡量阻止的。”
我知道,安姐是盡力了,當時包廂的門已經被婁清寒反鎖住。
就算沒有鎖住,她衝進來了,那麼婁清寒一定會怪罪到她身上。
可是,不顧我的意願,這明明就是強暴的行爲。
“安姐,對不起……”我不該對她發脾氣的。
安姐拍了拍我的手:“歡顏,我不知道你爲什麼如此抗拒他,是怕自己真的愛上他陷入進去嗎?”
這個問題,我沒有躲避,我回答:“是,我是對婁總……”
我咬了下脣,才繼續說:“我是喜歡他。”
“所以他也有意包養你,爲什麼你就這麼抗拒呢?”安姐不明白。
我說:“正是因爲喜歡他,所以我更加不能做他的情婦,他是有未婚妻的!”
雖然他這個未婚妻,也沒反對他們在一起,甚至還找到她,讓她跟他在一起,
這兩天那個女人也沒來找我了,不知道她跟婁清寒到底發生什麼事。
明明是他名正言順的未婚妻,卻要來求我,這太令人匪夷所思。
“他那個未婚妻,我聽人說,他根本就不承認,是他家人安排硬塞給他的。”
“那還是他的未婚妻不是嗎?”
安姐頓時不知道該跟我說什麼了,最後只有讓我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