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吟的來歷

墨吟的來歷

兩人靜靜擁抱了一會兒,英束心又查看了一下冷玉翎的嘴巴,抱着他在自己腿上坐下,冷玉翎也樂得英束心有這般親密的舉動,自是開心的坐着。

“茶水那麼燙,怎麼也不留心。”有些薄責,有些疼惜,英束心看了一眼地上的碎茶盞,“爲什麼這麼愛喝這麼燙的茶。”

冷玉翎淡淡一笑,“其實我小的時候很喜歡喝涼水的,爲了這我父母沒少教育我,可是後來……”冷玉翎的目光黯淡下來,聲音也有着一絲悲傷,“有一次得了很厲害的感冒……就是你們說的那個風寒,在屋子裡躺了三天,渾身發熱心裡卻是冷的受不了,當時就想喝口熱的東西,卻不可得……”

那是失去父母后的第一次重感冒,自已窩在小棚子裡生病,沒有人知道,一病就病了三天,要不是班主任看他沒有上學找上家門來,他怕是要病死在那小窩棚裡。

英束心卻是聽得皺眉,他對冷玉翎的身世也是知道些的,雖然在外傳說他是冷新華收的養子,可是他是知道的冷玉翎就是冷新華的親生兒子,只是他的父親是誰一直是個迷從沒有查到過,父親當年也是知道這個消息才格外的消沉的。

這是第一次聽冷玉翎提自己的父母,只是他不知道冷玉翎所說的父母可與他所想的父母不一樣。

即使如此他也不願多問,他已經失憶了爲什麼還會記得小時的事情,還是如此讓他冷徹心肺的事,將他揉進懷裡,想着那幼小的身軀蜷縮黑暗中獨自抗爭病魔,英束心的心就不由的顫抖。

“冷梅宮……宮中,沒人照顧你嗎?”

冷玉翎嘆口氣,照顧他的人……已經去了呀……

這世上還會有誰來照顧自己……

不想讓英束心陪着自己傷心,冷玉翎想着用什麼話轉移他的注意力,不知爲何今夜怎會老是挑起傷感的情緒。

“嗯……這次那個名滿江湖的秦嵐也會來吧。”

“他是肯定會來的,你對他感興趣?”

“嗯……想看看而已,不過……我想不是同一個人吧。”冷玉翎吶吶的說着,既然不是自己感興趣的話題,他也賴得多說,突然想起一事。

“束心,最近你可留意到仙霞派的動靜?”

英束心看了他一眼,“還算正常,怎麼?”

“我大哥回來了,伏擊他的人正是仙霞派,而且他們帶回來一個消息,仙霞派最近正在秘密的打通一個隧道。”

“隧道?”

“喔,就是通道,前些日子他們在回來的路上發現有一夥人正秘密的在開山鑿石,細查之下才發現他們聚集了不少石匠在打一條通道,這條通道開的極是秘密,只是我不明白他的作用。”冷玉翎微微垂頭顯出深思的表情。

英束心放下他,拿出一張地圖,和冷玉翎湊到燈光下看,冷玉翎看了半晌,擡頭看着他,“你的地圖真簡單,完全看不出哪裡是哪裡。”

英束心勾脣一笑,“堡中倒是有幾張精細的,都沒帶來,你看這裡就是邸璫山,大概在這個位置就是黑石邑,這裡就是……”英束心指着一片空白的地方模糊的告訴冷玉翎。

對於英束心來說自然心裡猶如明鏡,可是對於冷玉翎這個從現代來,習慣了一切精細標準的人來說卻是一片茫然,每次他看地圖旁邊必定得有兩三個人陪着他,若是隻有一個必會被他問昏。

冷玉翎一臉茫然不知何地的樣子,在英束心眼裡卻是極爲可愛的,輕輕颳了下他的鼻子,“你不認圖。”

“嗯,我不認草圖,你這個圖太草了……”冷玉翎狡辯道。

“聽說你不會用毛筆?”

“嗯……那個筆太軟了……”

英束心忍住笑,“喔,聽說冷大宮主三年磨一劍未成,棄毛筆而選炭筆。”

“那個……我們看圖吧。”低下頭又狀似認真的看了一眼那圖,只覺得那是一篇鬼畫符,什麼也沒看出來,只幾個比較明顯的地方他認得出外,其它的一概不識。

“唉,算了,明天我讓人送一張我那兒的地圖再跟你說吧。”冷玉翎泄氣的坐了下來。

爲了滿足他的需要,冷梅宮的地圖可是製造的極爲精細的,完全是按照他說的那種比例方法制作的,這在這個時代還是沒有發明出來的,這裡的地圖還僅是標註方位,並不能精細的說出他的距離大小。

英束心淡淡一笑,把地圖仍在桌上,想了一會兒,“有個事兒,我想告訴你。”

冷玉翎看他一副嚴肅的樣子,也有些好奇,“什麼事?”

“這些天多延向臺宣增兵了。”

“嗯,增兵?要打仗嗎?”

英束心搖搖頭,“不是打仗,聽說有人潛入多延皇宮偷了多延的寶物,多延國君震怒,下旨一定要抓住這個盜賊。”

“什麼寶貝,這麼大動干戈,這人逃到臺宣了嗎?”

英束心看他似乎真不知道,沉吟一聲,“他本是臺宣人,被人發現了蹤跡,所以才讓多延興師動衆。”

“是嗎,也不知這人偷了什麼寶物,讓多延國君這麼生氣,不會是把皇帝的老婆偷走了吧?”冷玉翎根本不上心,所以還有心情開玩笑,英束心無奈的一嘆,“那人正是邱楚水。”

冷玉翎頓時愣在那裡,“邱……楚水?”

英束心點點頭,見冷玉翎皺起眉頭,忙道,“玉翎,邱楚水的事兒你別插手成不?”

冷玉翎愣了一下,“國家大事,我怎能插得入手?”說完卻是濃稠的憂色浮上雙眼,輕輕一捶桌子,“這個邱楚水就不能安生點,他偷了什麼?”

“偷了……多延的傳世之寶,莊王的佩玉。”

“就一塊佩玉?用得着這麼大火氣?”

英束心看他不問清楚怕是不會罷休,這事兒就算他不說以他手下那些人也會告訴他的,與其讓他一個人在那兒憂心,不如自己告訴他,也好安他的心。

“莊王就是現在的多延國君,在他年少時曾爲多延立下了汗馬功勞,那是多延先王御賜的寶物,因爲那寶物罕世難求,又代表着莊王的無上榮譽,幾乎和玉符是一樣的。”

“玉符?”

“就是國君的印章。”

冷玉翎點點頭,那就是玉璽嘍,邱楚水簍子不大你還不捅,麻煩不大你還不惹啊……

冷玉翎腦中靈光一閃,傳世寶物,不會是那個東西吧……

“傳世寶物,就是墨吟?”冷玉翎幾乎撥高了聲音,卻沒想到英束心輕輕點點頭。

輕輕閉上眼,狠狠的罵出聲,“這個笨蛋,爲什麼要惹這麼大的麻煩,這可怎麼辦,論他本事再高強又敵得過一個國家的追擊。”

英束心輕輕嘆一口,邱楚水無疑是惹上了天大的麻煩,可是他本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而且他爲了冷玉翎去偷那東西,自己卻是連多嘴的餘地也沒有,爲了邱楚水對冷玉翎的那份用心,自己便是自嘆不如啊。

“不是一國,是兩國。臺宣已經答應全力協助多延捉拿這盜賊了,此次邱璫山大會一結束,恐怕就是捉拿邱楚水之時,而且這幾年天地教在臺宣日漸寵大……”

冷玉翎心中一凌,“他們想要殲滅天地教?”

英束心沒有說話,甚至不敢擡頭看冷玉翎,冷玉翎卻是沒有發現他的異常,只是一個人在那兒焦慮,滿腦子都在想邱楚水的困境,當然他也知道邱楚水會有今天的局面還不是爲了自己,爲了自己的斷指……

思來想去這事都是迫在眉睫,邱楚水現在的情況恐怕已經是非常糟糕,可是他每天在自己面前還是跟個沒事人一樣,要怎麼辦……

嚥下一口口水,心裡已經慌得無以復加。滅教之禍,那要死多少人,雖然天地教被人說成魔教,可是這天地間又有什麼東西可以真正的分得清事非黑白的,天地教行事只是違背了大多數人的意見便被人說成了魔教,只是太過肆意行事便被人所不容,只因爲不屑於披上那僞裝的外衣,便被衆人不容嗎?

天地教不是魔教,只是一個任性的小孩子的組織,他們沒有聽從大人制定的規則,所以被大人說成任性妄爲……的

那小萌呢,又會有什麼樣的結果,武俠書籍,武俠電視雖然不是自己所終愛的東西卻也看了不少,他現在處於這個虛幻的時空之中,真是和電視書中所寫一般無二,所以他很明白這滅教所帶來的後果。

那是多麼可怕的後果……

英束心默默的注視着他,終究還是動心了嗎……

愛財者以金錢誘之,喜色者以性惑之,重情者以情感之,原來邱楚水原比自己清楚冷玉翎是什麼樣的人,做了那麼多的事,即使他和冷玉翎沒有什麼特殊的關係,卻是已經無法抹滅的印在了冷玉翎的心裡,只需要一個機會他便可以成功的進駐到冷玉翎的心裡。

如此計謀,他怕是趕不上了……

冷玉翎在房中踱了幾步,“那麼山下已經有所佈置了?”

“應該如此。”

“邱楚水知道嗎?”

“怕是他早有準備吧。”英束心還是凝望着他,“你一定要插手嗎?”

冷玉翎看了他一眼,“你還在生氣嗎?”

英束心不解的看着他,不知他所指何事,卻是沒有開口尋問,冷玉翎淡淡一笑,“我是說引蠱之事,你……你一定生氣吧?”

英束心輕輕一嘆,“你想要做什麼都是你自己的自由,我怎麼會去幹涉你,只是擔心你的身體。”

“我知道……對不起,束心。不過這蠱沒事兒,這麼長時間都沒有發作過,我也常常在想你。”

似乎急着辯解一般,冷玉翎情急起來,英束心輕輕一笑,站起身來深深吻住他,“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你說過一定會永遠陪在我的身旁,我又怎會輕易放手!

一吻結束兩人都有些情動,英束心更是磨蹭着冷玉翎的脖頸不願離開,冷玉翎被他氣息擾得不耐向他身上靠去,英束心輕咬了下他的耳垂。

“玉翎,後天大會,莫要累着了。”他知道他和冷玉翎的情事總是讓冷玉翎受傷,雖然也偷偷準備了一些藥膏,可是卻還是讓冷玉翎第二天,有時甚至是第三天都難以行動自如,在這個時期還是讓冷玉翎身子爽快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