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天啓拉着柳無遙去訓練中心,訓練中心位於地下十層。零點看書末日控制中心在地下二十層,所以電梯是往上走的。
門開了,走出電梯,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幾個標語:
武藝練不精,不算合格兵!
刻苦練精兵,一切爲打贏!
此時,走過來三個大兵,身高都有180cm以上,其中一個是兩槓三星的上校軍銜,看着四十多歲的樣子。
“首長好!”上校等三人給劉天啓敬禮。
從他們的臉上看出了對劉天啓的敬畏,反觀自己,跟劉天啓混熟悉後,反而膽肥了,忘記了他可是國防部長呀。
“孟楠,訓練室準備好了吧?”劉天啓問。
“都準備好了。”他的回答很洪亮。
“猛男?”柳無遙像是自言自語,但是發出了聲音。
“是孟子的孟,楠是,一個木字旁,一個南方的南。他是末日基地行戰部團長,你們認識一下。”劉天啓道。
“團長你好。”柳無遙打招呼。
“恩,你好。”孟楠冷冷道。
柳無遙咧嘴,心想:真夠冷的。
“首長,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柳無遙心中已經猜到一半,但還是要問。
“當然是來練武藝的。這不是寫着標語嗎?你不識字呀。”劉天啓指指標語。
“這麼快?過段時間吧。”柳無遙知道,自從那次阿爾薩斯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後,劉天啓就盤算着要他學習武藝了。
“快?快個球哦,再不學習武藝就晚了。”劉天啓道。
“柳同志,請這邊走。”
孟楠引路,柳無遙心不甘情不願的跟着他們走,去的路上,他擡頭看,發現這一層的高度相當於室內體育場的高度,通道兩邊是訓練室,有些訓練室是玻璃牆,可以看見裡面的訓練器材,有普通的,比如沙包、啞鈴、擊拳器材;有傳統的、比如木人樁、梅花樁、三板木;還有一些奇怪的練武器材,柳無遙叫不上名字。
柳無遙偷偷瞄孟楠身邊的兩個士兵,他們穿着皮靴,但是走路竟然沒有發出聲音,要知道這倆傢伙可有180cm左右的身高,看他們壯碩的體格,體重也不會低於170斤的吧,但怎麼就沒有發出聲音呢。
以前聽父親柳大山講過特種兵因爲作戰的需要,會特別練習無聲步伐,這是一門武藝。要求腳趾咬地面的力量要強,腳尖要先着地等一系列的動作配合。
想到本國武術的博大精深,只窺見一角,柳無遙就生寒。
要做好吃苦頭的準備了。他心裡想。
另一個要一下,柳無遙是“寄主”,庫提是他的“附身”,寄主強大了,就可以帶動附身的強大,就像公主受傷了,人類也跟着受傷,公主傷好了,人類也跟着傷好了,換句話,要是公主習練了什麼強大的功夫,人類就會獲得公主的力量。但直到現在人類的身體也沒有什麼反應,明公主並沒有練習什麼武術、魔法。
“到了。”孟楠推開走廊盡頭一扇三米多高的鐵門。
“歡迎來到地獄訓練室。”孟楠瞳孔放出駭人的光芒。
柳無遙心中一抖,喉結上下翻滾,心道:這門都得有上千斤力吧。
進門一看,內廳寬廣,足有三千平米左右,中間擺着一個大擂臺,兩邊擺着各種叫了上名字、叫不上名字的練武器具。棚離裡面約有三十幾米,比一般體育館的棚高出不少。
柳無遙向前走,纔看到一個老者席地坐在擂臺中央。
老者一頭白髮,臉上泛紅,雙目微閉,留着一把山羊鬍。
“來了呀!”老者睜開雙眼,頓時一股威懾襲來,雖然柳無遙不想承認這種庸俗的描寫,但是內心深處真的被擊打了一下。
老者起身,目測只有168cm的身高。
“師公好!”兩個走路沒有聲音的特種兵一抱拳,然後跳上了擂臺。
“來吧!”老者微微一笑,擺出一個“三體”起手式。
兩個特種兵沒有像電視上演的,先作揖,或者也擺個poss什麼的,他們直接上手了。
特麼真乾脆呀。柳無遙心想。
但沒有想到老者更加乾脆……
兩個特種兵是左右攻向老者的,一個出拳攻老者太陽穴部位,同時擡膝直搗黃龍(心臟部位),另一個手劈攻其脖頸部位。柳無遙的父親是練習柔道的,所以從也能聽到父親講一些關於武術上的知識。
這種俗稱“雙夾門”的組合攻擊,厲害之處在於躲掉太陽穴的攻擊,卻很難躲掉脖頸的手刀。
面對夾擊,老者只是稍稍向前邁進一步,左右手出拳,快如閃電,當柳無遙眼睛反應過來的時候,兩個特種兵已經飛出了擂臺。
所以乾脆的連動作都沒有看清。
老頭厲害的過分了吧,不會是在做什麼表演秀吧。柳無遙心想。
兩個特種兵爬起,柳無遙側目看,兩人沒有受傷,但卻在起身的時候搖晃了幾下。
“嶽老師,我把柳無遙拜託給你了。”劉天啓面對他表情崇敬。
本來柳無遙也估計到了會讓他練武。在他的想法中,以爲會是什麼拳擊冠軍、搏擊冠軍、世界冠軍什麼的來教他武功,但是沒有想到是個老頭。
“打擾一下,我能問個問題嗎?”柳無遙舉手。
“有話就,還什麼問題不問題的。”劉天啓大大咧咧的道。
“爲什麼不是世界冠軍什麼的來教我呢?雖然剛纔嶽老師露了一手,但是嶽老師的年紀是不是太大了。”
兩個特種兵不服氣了,其中一個回駁道:“你懂什麼,所謂的武術冠軍都是在既定的規則內的一種作秀,只是一種供人欣賞的賽事而已。可你面對的這位,是我國武術界尖的武者嶽不倒老師,他的形意拳可是一門真正的殺人拳。”
殺人拳!
聽到這三個字眼的時候,柳無遙顫慄了一下。別以爲他沒有想過這一層,拯救的代價就是殺戮,就像打戰,你要解放受苦受難的百姓,就要舉起大刀,殺掉眼前的敵人。不然就會被敵人給殺戮,一旦自己被殺戮,人類社會就會陷入混亂和危機中。
見到柳無遙的臉色深沉,劉天啓上前在他胸口捶了一拳。
“上陣殺敵,保家衛國,有什麼好睏惑的,你要是不殺敵,敵人就把你殺了,你忘記阿爾薩斯的刀了?忘記闡幽的鉗子嘴了?殺人是爲了救更多的人,所以不要有顧慮,男子漢該出手的時候,就要出手。”
雖然劉天啓嘴巴上這樣,但是心底還是有種“抱歉”的感覺,別是柳無遙,現在部隊裡的軍人,有幾個上陣殺過敵,殺人簡單,可有幾個人能毫無顧忌的舉起槍去殺人呢。
嶽不倒似乎看出了柳無遙心中對殺人的忌憚。
他走上前,對柳無遙道:““殺或者不殺,全由心起。做或者不做,全由心定。既然還沒有到那一刻,現在又何必糾結呢。常言道,眼前事眼前做,後事如影,到時再言。若那是,你有一顆殺心,即便你不想殺,也會殺。若現在你有一顆殺心,但對敵時,殺心不見,你即便想殺,也殺不了。所以,做好眼前事。”
柳無遙好像有領悟。
“還不快磕頭,認師傅。”劉天啓在他的膝蓋一踢,柳無遙就跪下了。
“師傅請受徒兒一拜。”
“起來吧!無遙,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關門弟子了。讓我們一起努力解救人類吧。”嶽不倒道。
拜完師傅,柳無遙轉身。
“二位師兄好。”他向兩個特種兵作揖。
“我們不是你的師兄。”其中一個特種兵羞赧的回道,“我們是旁支形意拳,不是嶽老師座下弟子。如果按資排輩,你是我們的師叔。”
嶽不倒的徒弟是這兩個特種兵的師父。
這話的時候,這個特種兵極其羨慕柳無遙。看得出來他們有多崇拜岳不倒,也看得出來他們是有多想進入他的門下。
“今天先傳你口訣,你看記下。”嶽不倒馬上進入授課階段。
他擺出一個上下“大開大闔”起手式。
起拳揮舞,同時口唸:
混元一氣吾到成,道成莫外五真形。
真形內藏精神氣,神藏氣內丹道成。
要如真形合真象,欲問真象而求真。
真形合來由真訣,真訣合道有徹靈。
誠心練養精氣神,盡在眼前變化中。
嶽不倒出拳時而快時而慢,時而有力時而遊虛。
他的身形動作不像武術表演一樣有很多翻、滾、跳等華麗的動作,他的動作招式變幻不大,簡單利落,卻飽含殺機。
“剛纔,我講得是我們形意拳的口訣法門,你要記在心底。”嶽不倒收拳,站定道。
柳無遙心想,我又不是錄音機,怎麼能一下子就記住呢。
俗話:太極十年不出門,形意一年打殺人。
形意拳是殺人的拳,力求用最簡單、快捷的方法幹掉對方。
這一,柳無遙知道,所以他沒有問爲什麼本國那麼多武術,只選擇了形意拳。
“遙呀,不止只有形意拳哦,你的師傅團隊會陸續組成的。”劉天啓先給柳無遙打了個預防針。
“不會吧……師傅團隊?”柳無遙大叫。
“當然了,我們面對的可是一羣未知的生物和力量,不糾集全世界尖武者怎麼能行呢。”
我的天哪!全世界的武者!柳無遙心中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