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六穿好衣服後出了酒店,來到車裡找到我,趙多有意在車外避開。
此時馬六問道:“找我幹嘛?不會是想我了吧!”
我聽此更生氣的說道:“有客戶投訴到工商局,你使用了劣質裝修材料以次充好,出現了裝修質量問題,你在商場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難道你不知道信譽是一個商家的命脈,就像是一個人的人品,信譽一旦丟了也就宣告着一個企業的滅亡!”
馬六聽此反駁道:“公司是我的,滅不滅亡和你有關係嗎?”
我也反駁道:“公司是你的、身體也是你的,知道商紂王是怎麼丟的江山嗎!你不爲自己考慮,你就不爲和你一起開疆闢土打天下的那些泥瓦匠出身的弟兄們想想嘛?你一個人吃飽了全家不餓!可他們呢!上有老下有小還指望着拿回薪金養家餬口,你不想幹了可以,把你的房子全賣了,銀行裡的存款全拿出來給每個職工20萬,也算沒白跟着你馬六風雨來雨裡去,十幾年的苦心經營的事業,這纔看到了一點成績,你就飄飄然自毀前程,你到底想要幹嘛?”。
馬六聽此把臉湊到我臉前說道:“我想幹嘛?你會不知道嗎!我想抱着我的紅顏知己每天睡到大天亮,只要你順了我什麼都聽你的,你一天不從,我就一天比一天墮落!”。
聽此,我把頭趴在方向盤上,無奈,苦楚的不語,馬六見此半天我沒有給回覆,他下了車又回到了酒店。
我回到家後,鬱鬱寡歡,食之無味。
我心想:“‘馬六’,不是說公司不是我的嗎!我一天到晚的不辭辛苦的一心一意的忙着給別人做嫁衣,這個人還竟是如此的沒有良心說出這樣的話,真是傷透了我的心,我也不管了,愛怎麼糟就怎麼糟吧!等着公司倒閉吧!大不了到時自己把那個爛攤子接過來重新去申請營業執照,換湯不換藥,原班原馬,只是更改一個新的公司名稱而已,新公司的名稱我都想好了,就叫“向日葵裝飾裝修公司。”
回首當時的自己真是一個奸商,什麼朋友之誼......全都拋到了腦後,在這樣的一個齷齪卑鄙的思想下,我不在積極的管理公司的所有業務,成了一個混飯吃的坐班族,按點上班按點下班,公司再有投訴我也不管讓其他人去調停,然後去找馬六去彙報,客戶的投訴量與日俱增,公司的訂單由此越來越少,馬六公司的名聲臭名遠揚,一步一步的在走着下坡路,對此我抱着事不關己的心態,無動於衷,冷眼旁觀。
半年後,公司再也接不到一個訂單了,工人們和高層管理者也包括我開始放假在家休息,年紀輕輕的都吃上了勞保,現在不是說有啃老一族嗎!那時我們啃的是馬六銀行裡的存款,拿着底薪,馬六是寧死不屈的戰將,不到山窮水盡視死如歸,要與公司同生共亡做着最後的拼殺。
馬六的老底還算堅固暫時還夠我們這些螞蟻啃食,我也難得有了空閒時間陪陪女兒,陪着她去外面吃吃飯,逛逛超市,夜市,買買衣服,去游泳館暢遊一番......活的反而輕鬆快樂了起來。
可當夜深人靜的時候。
我在反思自己:“我這個人是不是太壞了!馬六正處在經濟危機之時,每天他就像熱鍋上的螞蟻被煎烤着,而自己卻幸災樂禍的在享受着生活,人說人不能太壞了,人在做,天在看,會有報應的!我的報應也緊隨着我一時的安逸到來了。
人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一天夜裡午夜過半,我在睡夢中與姜明離別15載第一次在夢境中重逢了,他蹲在我的牀前用一隻手撫摸着我的臉,我在睡夢中感知有人摸我的臉,我睜開眼驚奇的看到是姜明,跪在我牀前,淚如雨下眼含深情的注視着我,我起身下了牀蹲在他身前,眼淚也奪眶而出我伸出手也摸着他的臉。
我說道:“你終於來看我來了!15年了!你過得好嗎?我給你生了個女兒又聰明又漂亮!”
說此,我的臉上露出了自豪的笑容。
緊接着我又說道:“你不是一直就想要個‘小丫丫’,嗎!走!我帶你去見女兒去,她就在另一間房裡,女兒一直都吵着我,要我帶她去見你,是我不好!早該讓你們父女相見了,走......”
說着,我起身拉姜明的胳膊,可姜明此時就像一座石墩,我拽不起來他,他依舊流着淚,深情的看着我不語,我以爲是他生我的氣了,在等着我去哄哄他。
於是,我又一次蹲下身,深情的與他對視着,我用雙手撫摸着他的臉,然後在思念的驅使下,我情慾上來主動的去熱吻他,可半天他都不給予我回應,甚至他連一個擁抱都不給我,依舊跪地流着淚,不語,我感覺不到他的熱度,他的冷氣逼人,決絕讓我窒息。
我怒目圓睜的跟他喊道:“難道你就不想我嗎?15年了!”
說此,我哭了!他依舊不語。
我問道:“你嫌棄我了是嗎?知道我和別的男人上了牀,你不要我了是嗎?”
我傷心欲絕的嚎哭,他還是不語,甚至他也不把我摟進懷裡,不伸手給我擦擦眼淚,我氣急敗壞的伸出雙手使勁的拽着他的衣領,這時,我才發現他穿的襯衣還是15年前,我從商場給他花了200元買的紅豆牌子的,他依舊穿着。
此時,我生氣的對他喊道:“你既然不愛我了?爲什麼還穿着我給你買的襯衣?你給我脫下來!”
說此,我伸手使勁的去撕扯他身上穿着的衣服,衣服被我蠻橫的撕開的瞬間,把我嚇得是魂飛魄散我連連倒退,身上驚嚇的出了一身冷汗,因爲衣服被我撕扯開的瞬間,我見到的是一具骷髏,我被嚇醒,醒來後,我才知道原來這是自己做的一個夢,我被這個恐怖的夢嚇的是驚魂未定,渾身顫抖。
我趕緊跑到女兒的房間,跐溜鑽進女兒的被窩,緊緊的把我女兒抱進懷裡,女兒順勢也用雙臂抱着我。
突然女兒擡頭驚恐的問道:“‘媽媽’,你怎麼了?你渾身顫抖!”
我說道:“‘媽媽’,剛纔做了一個夢,夢到你爸爸了!他變成了一具骷髏把媽媽給嚇醒了!”
我的女兒聽此道:“要不我們去TJ看看爸爸,我們也不跟他說話,只要在遠處看看他好好的,我們就再回來!”
聽此,我想了想回復女兒道:“你讓媽媽好好想想!”
第二天夜裡,也是午夜過半,姜明又一次闖進到了我的夢裡,這一次又如出一轍,他還是不語的跪地流淚。
我見此激憤的的跟他喊道:“你倒是說句話呀?你不是挺能說的嗎!光流淚代表什麼?你的舌頭呢!讓狗吃了?”
說此,我使勁的用雙手去掰開他的嘴,這一次又把我驚嚇的打冷顫,姜明果然不但沒有了舌頭還沒有了牙齒。
我悲痛欲絕的,淚如泉涌的,一邊哭一邊問道:“你到底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我去給你拿紙筆,你寫給我,我說完就到處去找紙筆,平時紙筆都放在書桌上,可此時也不知道都跑到哪裡去了!一起失蹤了,我心急如焚的翻找着,最後在桌子底下找到了,可等我手拿紙筆轉過身要給姜明的時候,此時,姜明不見了,我扔下紙筆又到處找人,在整個屋裡找尋不見,我把門打開走到了外面繼續尋找。
走在漆黑的夜裡,我一邊四處張望,一邊大聲的,聲嘶力竭的大喊着:“‘姜’,你在哪兒?”
我穿過了茂密的樹林,陡峭的山澗,水流湍急的河畔......
我被腳下的一塊石塊兒給絆倒摔了個人仰馬翻,渾身感覺疼痛。
我大聲的在,漆黑,寂靜的無人之境裡大聲的喊道:“‘姜’,我摔疼了,你不要跟我捉迷藏了好不好,我知道錯了!你過來扶扶我!”
任憑我喊破了天際,姜明也不迴應我,我傷心欲絕的嚎哭。
又開始咒罵道:“‘姜明’,你這個狼心狗肺沒良心的東西,我一個人把女兒養大,你不感激我,我摔倒了你也不扶我!”
我心懷委屈的哭醒,原來這又是一個夢,我的枕巾被淚水沁溼了一大片。
自此,我再也不敢閉上眼睡覺,無論多困我強打精神抽菸,一次我就買了20條煙放到衣櫃裡,每晚我不睡覺一根接一根的不停歇的吸着,“我也弄不清這到底是怎麼了?是最近自己太閒了嗎?以前忙忙碌碌的一天過去,到了晚上一沾枕頭就是呼呼一睡到天亮,從沒有夢到過他,可這兩天邪性了一閉上眼姜明就來,是自己想他了?還是他想我了?”
我被噩夢糾纏的過了幾天不眠之夜,終於有一天,我去到超市裡給女兒買女奶、吃喝用品的時候,我突然感覺腦袋一陣眩暈目眩,隨後,我就昏厥躺倒在了地上,什麼都不知道了。
當我醒來的時候,我已經是躺在醫院的病牀上了,手腕上扎着針輸着液,我的女兒在身邊,還有馬六、趙多,女兒一見我睜開了眼,淚如雨下的抱着我的頭嚎哭。
我用另一隻手撫摸着女兒的頭說道:“別哭!媽媽沒事!一哭可就變醜了!讓馬叔和趙叔笑話了啊!”
說此,女兒擡起頭問道:“‘媽媽’,你餓嗎?我去給你買飯去!”
我回複道:“還真餓了!給媽媽買兩個漢堡吧!我要雞腿堡,還要一瓶可樂,別忘了找人要吸管兒啊!”
女兒聽此臉上露出了微笑,用手抹抹眼淚對我說道:“我去給你買去!”。
趙多在一旁搭腔道:“‘豔豔’,走,趙叔給你當司機,可不能白做我的車啊!漢堡得分我一個!”
我的女兒答覆道:“沒問題!我給你也買兩個!”
女兒又問道馬六道:“‘馬叔’,你吃牛肉的還是雞肉的?”
馬六回答道:“你媽媽吃什麼的,我就吃什麼的!”
趙多和女兒走後,我和馬六彼此目視着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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