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子回來。”
周白喊出口的時候已經晚了。
周平只跑了兩步就被壯實的男人一腳點在了小腿的迎面骨上,強大的衝勢讓他一下半跪在了賭場前的水泥地面上。
誰知這還不算完,壯實男子得勢不饒人,一個跳步接近周平,擡起右腿帶起一股勁風毫不猶豫的掃向半跪着的周平頭部。
雖然之前那輕輕一點是用了技巧在裡面,但是僅憑男子壯碩的體型明眼人都很清楚這一腳下去周平絕對不好受。
“滾開!”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平時面對兩個大漢都不怵的周平沒想到一個照面就被對方放到在地上,他沒想到,周白也沒想到,所以眼看壯實男子已經擡起腿,倉促間只是踹出一腳。
壯實男子臉上帶着戲虐,不慌不忙的收腳,輕輕的擡手準備撥開周白這一腳,可是手腳剛接觸,他的臉色就突然大變,連忙雙臂回收擋在胸前。
一聲悶響傳來,男子一個踉蹌,整個人連續退了三四步才停了下來,甩着發麻的雙臂,擡頭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周白。
他沒想到對方倉促間的一腳會有這麼大力氣,同時想起之前得到的情報,這是一個可以單挑一二十個拿着武器的狠人,心裡的不以爲意終於收起。
“平子怎麼樣?”
“嘶~我沒事,”周平揉着膝蓋站起,忌憚的看着彪悍的男子低聲道:“白叔,小心點,這傢伙速度好快。”
“和向田上一邊呆着去。”
周白黑着個臉,盯着男子一眨不眨,周平不清楚剛纔有多危險,他可明白,最開始踩膝蓋的那一腳只是爲了破壞對手的平衡,通常學過泰拳的人喜歡用這一招,殺招在後面,如果當時跟着一個提膝,周平這下就完了。
鼻樑斷了只是最好的情況,掉幾顆牙齒來個腦震盪不稀罕,不過男子之所以沒這樣用不是不想,學習每個拳種的人都會養成習慣性的組合動作,常年練習泰拳的人會用提膝和正蹬,不管哪一種對對手造成的傷害都很大。
但是學習散打的人則喜歡鞭腿,就是剛纔男子下意識的動作,明面上看着沒有前兩者重,但是常年踢沙袋的人,一腿也能讓周平來個腦震盪。
這些東西只是瞬間就在周白腦海中經過,其他武術套路他不瞭解,但是對於散打泰拳跆拳道之類的套路他可是瞭如指掌,就是因爲足夠了解他才更加憤怒。
這人一個照面就下狠手,不是本身就是一個狠辣的人,就是後面有人指使,不管怎麼樣,兩者都讓周白憤怒,所以,他一言不發的就迎了上去。
......
賭場的一個普通房間,劉亮和一個面容猥瑣的中年男子正坐在房間的軟座沙發上。
房間不大,只有十多平,一圈是柔軟舒適的大沙發,中間放着茶几,茶几上開着幾瓶白酒,還有一摞百元大鈔,正是周白給他的那些。
劉亮從進來就怔怔的看着這些錢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連手裡的煙滅了都沒注意。
“亮哥,讓龍哥親自來對付那小子是不是太給他面子了?要不讓我帶幾個人直接把他車截下來。”男子獻媚的給劉亮嘴裡叼着的香菸點燃,眼神閃動着,出着注意。
“別多事老鼠,這個小子沒你想的那麼簡單,金虎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啥不簡單啊,不就是運氣好,這是巧上趕巧了,金虎輸的冤。”
“運氣?我可不這麼認爲,”劉亮眯着眼看着坐在對面的猥瑣男子,緩慢道:“難道你沒注意,他最後一手牌已經猜出牌面了嗎?”
“您是說他出千?”
“不可能,我問過監控室的人了,從頭到尾那個叫周白的小子確實沒碰過自己的牌,也沒碰過其他人的,更加沒有什麼可疑動作。”
“嘶~”被稱爲老實的男子聽到劉亮的話,驚疑不定道:“難道,那小子是賭王?沒聽說過這號人啊!”
“這也是我不解的原因。”
劉亮繼續把視線放在茶几上面的錢上,再次陷入了沉思。
當~噹噹~當~
一陣有規律的敲門聲傳來。
猥瑣男子站起身打開了包間門。
“怎麼了?”
門口敲門的小弟恭敬道:“數哥,龍哥來了。”
劉亮站起身,偏頭看了一下門外,疑惑道:“哦?廋龍來了?他人呢?”
“和,和剛纔那小子打起來了。”
“這麼快,廋龍還是那個急性子,”劉亮說了一句注意到門口小弟的表情,不解的問道:“怎麼,發生什麼事了?架打完了?”
“沒,沒有,龍哥一個照面就把一個人給放到了,然後和叫周白的那個人打了起來。”
“打起來了?”
猥瑣男子驚訝道:“他可以和龍哥打?他打得過?”
“那個,五五開。”
這下劉亮和猥瑣男子坐不住了,臉上的淡定變爲驚愕,匆忙朝着賭場外面走去。
別人或許不太知道廋龍的身手,他們可是親眼見過幾次,單挑從來都是幾個照面就將人放到在地,據說之前是打散打正規比賽的,拿過不少中級冠軍,後來轉戰泰拳擂臺,不知道什麼原因被老闆招攬到麾下。
他和張金虎,一龍一虎,可是賭場的兩大鎮場法寶,文有張金虎,武有廋龍,一直沒有遇到對手。
今天倒好,前面張金虎剛倒下了,這邊廋龍也遇到了對手,關鍵的是還是同一個人,劉亮右眼皮忍不住一陣跳動,這讓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等兩人到了賭場外面的時候,這裡已經圍了不少人,當然都是賭場的人員,就算有賭客偶爾發現外面的異常,也被工作人員及時好心的勸回了屋。
人羣中間就是周白和廋龍,不過劉亮當看到場上的情景臉都變了,他嗎這哪是五五開,明明是四六,關鍵是這個六還是別人。
說是四六還是因爲弱勢的是自家人,賭場外面的戰鬥可謂是一面倒的架勢。
定眼看去,兩人臉上都有輕重不一的傷,身上髒兮兮的似乎平分秋色,但是很明顯叫做廋龍的男子已經沒了體力,只能疲於應付,要不是抗擊打能力強,估計這回已經躺在了地上。
周白喘着粗氣,拳頭雨點一般落在廋龍身上,這一會他體力也有些撐不住,不過和幾乎沒有力氣揮拳的對方相比好了不是一點半點。
從開始交手他就知道對方實力很強,至少比他強上不少,但是依靠石頭空間的能力,他是硬生生的和對方耗了五分鐘,別小看這五分鐘,經常打擂臺的人,習慣了兩三分鐘一局的比賽,突然連續高強度打上五分鐘會極度不適應。
“唔~”
一拳擊中對方軟肋部分,趁着他胳膊離開面部的空,周白一個擺拳重重打在他的下巴上,然後就見他整個人翻了一個白眼,直挺挺的摔倒在地上。
周白這會已經打出了火氣,見對方暈倒,沒有絲毫停下的意思,順勢上前幾步,一把抓住他的頭髮把他頭給提了起來。
拳頭再次揚起,一個大喝聲突然傳來。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