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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就是半個月過去了,明日就是司馬琳取吳宓的大喜日子,也是軒轅圭璋取餘巧兒的好日子。
餘巧兒坐在自己的屋子裡,想到明日就要嫁給魔宮的少主,心裡如吃了蜜般的甜。
終於,她就要脫離苦海了,從此就要成爲人上人了,想到這裡,她笑得合不攏嘴。
“小姐,這些衣脬還帶去麼?”
丫環美嬌指着餘巧兒幾年前的衣服問道。
要說餘巧兒早就沒有丫環了,這個丫環也是剛買進楊府的,就是因爲餘巧兒要嫁人了,身邊沒有一個丫環總是看着不象樣子。
“不要了。”餘巧兒嫌棄不已地看了眼舊衣,不耐煩道:“都扔了吧。”
“扔了?這麼好的料子也沒有破,扔了太可惜了。”
美嬌是窮人家出身的,餘巧兒雖然落魄了,但之前的衣服卻是秦氏在世時做的,質量布料都是非常好的,所以美嬌看着這些精美的衣服要扔掉,心疼不已。
餘巧兒看了眼美嬌,越看越是生氣,按說她嫁的人是天下第一魔宮的少主,身邊至少得配備個四個丫環,可是楊晨兮竟然只給她配了一個丫環,還是這麼小眉小眼上不得檯盤的樣子,這分明是看不起她!
這也就不說了,連嫁妝也就八擡,現在的大戶人家納個妾的嫁妝都不止八擡,這楊晨兮簡直是太過份了!
總有一天等她把軒轅圭璋的心勾到手後,她要給楊晨兮厲害看。
想到這裡,她更是生氣,看着美嬌也是尤其不順眼,斥道:“跟你說扔了就扔了,哪來這麼多的費話?”
“是。”美嬌心中有氣,可是卻不敢違背餘巧兒的意思,應了聲就把衣服收拾到角落去了。
這時門簾掀了開來,一個十一二歲打扮寒酸,看着非主非僕的少年走了進來。
“姐姐。”
餘巧兒擡頭看向了那少年,不冷不熱道:“富文怎麼來了?”
“姐姐,明兒個你就要出嫁了,我有些捨不得,所以過來看看。”
“我有什麼好看的?不過是嫁個人罷了。”餘巧兒懶洋洋地說了句,只是口氣中的愉悅卻透露出了她的興奮與喜悅。
“嫁個人?姐姐,你嫁的可不是一般人啊,那可是魔宮的少主啊,聽說家裡的丫環都穿得比正經人家小姐強,而且屋子都是黃金造的,地上都是用玉磚鋪的呢。”
餘巧兒聽了心中一刺,她自己就是正經小姐,可是穿得還不如千兒萬兒,不但不如,還差了十萬八千里!富文這話非但沒有拍到她的馬屁,反而戳中了她的痛處。
於是她皺着眉道:“別胡說八道,璋郎家裡哪有這麼富貴?要是傳了出去豈不招人眼嫉?”
富文見餘巧兒非但不信還斥責他,不服道:“怎麼不是?我聽說姐夫送來的聘禮就一百八十擡,每擡都是價值連城,聽說進府時一擡實在太重把扁擔都壓斷了,結果那箱子一下掉地上了,裡面東西全掉出來,你猜裡面都是什麼?”
“都是什麼?”餘巧兒心頭一跳,急問道。
見餘巧兒終於給他好臉色了,餘富文露出神秘之色:“你猜猜。”
“綾羅綢緞?”
“不是,再猜。”
“錦繡華服?”
“不是,再猜。”
“古玩玉器?”
“那不全摔壞了?不是。”
“到底是什麼?”餘巧兒急了,不愉道:“快說,你就別賣官子了。”
“珍珠!滿滿一箱的珍珠啊。”
“切,珍珠有什麼稀奇的。”餘巧兒嘴上這麼說着,可是想到一箱子的珍珠也心裡冒火啊。
這明明是她的聘禮,可是她卻一樣也沒有落着。
要知道一般夫家的聘禮,按規矩是給女方家的,怎麼安排由女方家安排。
一般心疼閨女的就會把聘禮全還回去,而且還會添妝。但餘巧兒這種情況,聘禮肯定不會給餘巧兒,就連陪嫁也是草草弄了八擡,所以說餘巧兒能不火麼?
不過更讓她火的在後面呢!
只聽餘富文道:“有什麼了不起?姐姐,你以爲是你平日見到的小珍珠麼?那可是個頂個的大珍珠啊,每個滴溜圓,比拇指都大呢。”
“比拇指還大?”餘巧兒也驚了起來,類似小米粒般的小珍珠她倒是見了許多,也不是什麼特別稀罕的東西,一般富貴人家的小姐都用來縫製在衣衫之上作裝飾用的。
但拇指這麼大的還是很少見的,尤其是個個相似的。
“那是當然,騙你我是小狗!”富文生怕餘巧兒不信連忙發誓。
“!”餘巧兒恨恨地拍着桌子,怒道:“好你個楊晨兮,竟然敢把這麼好的東西都黑了去?不行,我要去找她去,那可都是給我的,她憑什麼給貪墨了?”
“憑什麼?還不憑她是楊家的大小姐麼?”富文不服氣道:“姐姐,你看着吧,早晚有一天,她就會把這些聘禮用作她自己的嫁妝,給她自己長臉。”
“不行,我要去找她!”
“對,姐,咱們不能吃這虧,這可是你的賣身錢……”
餘巧兒猛得回過頭,怒道:“混蛋,你說什麼?”
餘富文連忙討好地笑道:“說錯了,說錯了,這東西怎麼着是表示軒轅公子對你的重視,怎麼能讓楊晨兮給拿去了呢?”
餘巧兒這才瞪了餘富文一眼,怒氣衝衝地往兮園而去。
餘富文則跟在後面,得意地笑了笑。
如今的富文已經沒有了當初投靠時的意氣奮發,這些日子的不得意,非但磨去了他身上本來不多的傲骨,更是讓他變得唯利是圖,眼光短淺,雖然是十幾歲的孩子,卻已然透出了成人的世故與猥瑣。
他知道現在的餘巧兒對他不如往昔了,所以他要趁着餘巧兒出嫁時撈上一筆,而這錢從哪裡來呢?自然就是餘巧兒的聘禮上打主意了。
只要餘巧兒把聘禮要回來,他就有辦法從中漁利。
姐弟兩一前一後快步往兮園走去。
待走到兮園門口,被三等丫環半夏攔在了門外。
“表小姐,您明兒個就出嫁了,怎麼不在院子裡歇着,跑大小姐這裡來做什麼?”
“滾!”餘巧兒氣憤的推開了半夏。
要是以往她是絕對不敢這麼放肆的,可是現在不同了,她明天就要成爲魔宮的少夫人了,所以她覺得揚眉吐氣的時候到了。
別說是半夏了就算是千兒萬兒,要是惹急了她,她都敢打!
半夏是誰?這可是晨兮院裡的丫環,就算是三等丫環都很忠心的。
她措不及防下被餘巧兒推開了數步,隨後又攔住了餘巧兒,冷冷道:“表小姐,這是什麼地方想來你也知道,這豈是你放肆的地方?”
“你說什麼?賤丫頭,你竟然敢這麼對我說話?真是反了你!來人,給我掌嘴!”
餘巧兒聲音倒是挺大,可是卻沒有人聽她的,她不禁瞪着美嬌道:“賤婢,你耳光聾了麼?沒聽到主子的話麼?”
美嬌低着頭,打定主意只當未聽到,笑話,她又不是傻子,能看不出這府裡做主的人是大小姐?
她敢打大小姐的丫環麼?
見美嬌根本不聽她的,餘巧兒更是氣怒,對餘富文吼道:“富文,難道你也眼看着你姐姐被欺負麼?”
餘富文尷尬一笑,低道:“姐,咱們是來講道理的,不是來吵架的,再說了你明兒個就要出嫁了,打打殺殺的總是不吉利。”
聽了餘富文的話,餘巧兒才怒氣消了些,爲了吉利,她忍了。
於是憋着氣對半夏道:“今兒個本小姐就不與你計較了,現在你馬上告訴你主子,就說我要見她。”
半夏嗤笑一聲:“表小姐,想來你還真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麼?別說我們大小姐不是你想見就見的,就算是今兒個大小姐想見你也沒時間啊。我們大小姐可正在跟軒轅老爺聊着天呢,要是讓軒轅老爺看到你這般模樣,莫說你還沒嫁過去,就算嫁過去了,也能給你休棄了!”
說完哼了一聲,將門狠狠的關上。
“”一聲巨響後,門差點撞到了餘巧兒的鼻子上,把餘巧兒嚇得倒退了數步。
待她驚魂初定地站在門前,看着紅漆漆的大門死死的關着,氣得渾身發抖。
厲聲道:“反了,反了,連一個丫環也敢這麼給我臉色看!富文,給我砸門,今兒個我非得把門砸開不可!”
富文聽了嚇了一跳,連忙道:“姐姐,你瘋了麼?你沒聽半夏那死丫頭說了麼?軒轅老爺在與表姐說話呢。要是被軒轅老爺看到你這般模樣,要是不娶你了怎麼辦?”
餘巧兒心下一驚,剛纔自顧着生氣倒是忘了這一茬了。
她憋青着臉,恨恨地瞪了眼紅漆大門後,咬牙切齒道:“對,你說得很對,今兒個我就先忍了,等我成了軒轅少夫人,到時這所有的屈辱我都會還給她們!走,我們回去!”
“好。”餘富文點了點頭,心裡卻惋惜不已,這聘禮別說要到手了,連表姐的面也沒見着。
不過這對他來說也是機會,因爲餘巧兒更會感覺到勢單力薄的無奈了。
於是他討好地笑道:“姐姐,你嫁到魔宮吃香的喝辣的去了,我怎麼辦?難道你忍心讓我還在這裡受盡楊家的欺凌麼?”
他一面說着,一面看着餘巧兒的臉色,見餘巧兒臉色一沉,知道不好,連忙又道:“其實我倒是無所謂,在哪裡都行,不過我怎麼說也是你的弟弟,要是傳出去你的親弟弟被別人奴役着,總是丟了你的面子不是?何況你嫁到魔宮了,身邊也沒有一個能相信的人,就算姐夫對你再好,可到底家大業大,人心隔着肚皮,我也不放心你啊。”
聽到這話,餘巧兒臉上的冷色慢慢散去,變得沉思起來。
是的,她本來不想帶着富文去出嫁的,要說以前貧窮的時候,她與富文的感情也不錯,富文也比較好學,可是自從來到了楊府,突然富貴後,富文沾染了不少壞習慣,變得紈絝了。
待後來又貧賤了,富文就有些奸滑了,雖然年紀不大,卻總是喜歡偷雞摸狗的。
這種弟弟帶到了夫家不是給她丟人麼?她自顧不暇,哪有什麼心思照顧這不着調的弟弟?
可是聽富文這麼說她覺得也有道理,要是再碰上今天的事,在夫家身邊有一個弟弟總是依靠,最起碼那些勢利的丫環婆子不敢象半夏這麼對待她。
於是她點頭道:“你放心,等我安頓下來就接你過去。”
“謝謝姐姐!”富文大喜,見目的達到了,對餘巧兒行了個禮後道:“我去讀書了,爭取能趕上今年的鄉試,也給姐姐爭個光。”
餘巧兒滿意的笑了笑道:“去吧,好好讀,一定要出人投地。”
“知道了。”
餘富文恭敬的應了聲,他知道餘巧兒最希望他能光宗耀祖,那麼他就給她編織一個美夢,這樣她就會不斷的支持他。
美嬌冷冷一笑,雖然她才進府沒幾日,但對這個表少爺卻是很瞭解,誰不知道他天天跟着那些僕人一起招貓鬥狗賭牌九?還讀書參加鄉試呢?作夢吧!也就表小姐這種好高騖遠的人相信他。
兮園內,晨兮正在看着書,見千兒走了進來後,笑道:“餘巧兒走了?”
千兒譏道:“都被半夏關在門外了,她不走還怎麼的?”
晨兮失笑道:“沒想到半夏倒是個厲害的丫頭。”
“還不是小姐調教的好?”千兒不失時機的拍馬屁。
晨兮則啐道:“你呀!”
“呵呵。”千兒也笑了起來,道:“不過這下表小姐可是氣壞了,您可沒見她氣呼呼的轉身而去的樣子,那樣子就跟剛見過生死仇敵似的。”
晨兮勾了勾脣道:“說來我都快忘了她了,沒想到她這麼不安份,竟然想勾引師兄,不過這也好,正好我也缺這麼一個人,她也算是幫了我的忙了呢。”
千兒鄙夷道:“她可樂意着呢,這種女人,只要能富貴,讓她賣身都願意!何況這麼個天大的好事!您可沒瞧見她那小人得志的樣子,好象真的成了軒轅少夫人似的。”
晨兮笑了笑:“明天的都準備好了吧?”
“放心吧,小姐,一切準備就緒了。”
“那就好,可千萬出不得一點的差錯。”晨兮又不放心的交待了聲。
“我做事你就放心吧,我的大小姐,您快休息吧,明兒個還得忙夥呢。”
“嗯。”
吳提刑府裡,軒轅圭璋在地牢裡上竄下跳,暴跳如雷,他沒想到私奔不成不算,竟然還被定了親,而定親的對象居然就是上次在楊府裡遇到了花癡!
這下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牢門吱地一聲打開了。
軒轅圭璋看了過去,待看到竟然是自己的老爹時,氣得跳了起來,指着軒轅凌風罵道:“死老頭,你吃錯藥了麼?你不幫我娶心愛的女人也就罷了,居然還讓我娶那個花癡?你要真想生一個白癡孫子你就這麼做吧。”
軒轅凌風皺了皺眉,斥道:“怎麼跟你爹說話的?沒大沒小?”
“我都快死了,還管你是誰?”軒轅圭璋沒好氣的瞪了眼軒轅凌風。
軒轅凌風則不理他,拿了個酒壺坐在牢外面,顧自喝了起來。
“喝,喝,喝,你也不怕喝死!”軒轅圭璋又看不慣的罵罵咧咧。
“跳,跳,跳,你也不怕跳暈!”軒轅凌風抿了口酒氣死人不償命的說道。
軒轅圭璋眼睛瞪得死大,見軒轅凌風老神在在的樣子,突然道:“老爹,明天我真的大婚?”
“費話?這是開玩笑的麼?聘禮都下了,一百八十擡,每箱都是價值連城。”
“你瘋了麼?居然出這麼多錢?你什麼時候變性了?平時我問你要點錢跟死了爹孃似的,現在這麼大方?”
“混蛋,我爹孃就是你爺爺奶奶,有這麼說話的麼?”
“反正爺爺奶奶早死了,讓他們再死一回也沒事。”軒轅圭璋憊懶道。
“哼!”軒轅凌風瞪了他一眼道:“你平時要錢就是花天酒地去了,當然不能給你,現在不一樣,這是給我未來兒媳婦的,我就指着她幫我生孫子呢,當然得厚一點。”
軒轅圭璋立刻臉黑了下來,哼道:“你別做夢了,那個花癡我纔不要,要娶你去娶,你要爭氣點說不定還能給我生個弟弟,不過對於智商你就別抱希望了。”
“混帳!”
軒轅凌風氣得吹鬍子瞪眼。
軒轅圭璋則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軒轅凌風定了定神道:“你確定你不娶麼?”
軒轅圭璋給了他一個白癡的眼神。
“好,這可是你說的!你明天決不娶妻是麼?”
軒轅圭璋心底涌起一陣怪異的感覺,不過想到餘巧兒那帶着算計的花癡臉,立刻變得堅決道:“當然,決不娶。”
“好。”軒轅凌風把最後一點酒喝了,慢悠悠道:“宓兒,你看到沒,這死小子還是沒有長記性,他不想娶。”
從暗中轉出一條纖細的身影……
“宓兒……”軒轅圭璋呆呆地看着,口裡喃喃低語,習慣了吳宓日日追逐在身後,突然間身邊沒了她,他才感覺心裡空落落的,每每想到她要嫁給四皇子,心更是如刀割般的痛。
在地牢裡呆了這一個月,他才知道,其實他早就把這個叫吳宓的小丫頭放在心上了。
吳宓亦睜着大眼看着他,淚水在眼裡打着轉,心裡酸酸的。
差點,差一點她就以爲從此兩人人天永隔,今世無緣了,此時的她彷彿看不夠他似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唯有淚水不停的往下掉。
軒轅圭璋心疼地伸出了手……
“該死!”他狠狠的砸着鐵欄杆,鐵欄杆在他猛得的捶擊下發出震天的響聲。
吳宓大驚,連忙衝了上去,急道:“別敲了,傷着手怎麼辦?”
“宓兒……”隔着鐵欄,軒轅圭璋激動的握着吳宓的手,急道:“不要嫁給司馬琳,不要!”
吳宓含着淚連連點頭:“我不嫁,我絕不嫁他,我只嫁你。”
軒轅圭璋緊緊地抱着她,呢喃道:“好,你只嫁給我。”
兩人就這麼旁若無人的抱着。
直到……
“咳咳咳……”軒轅凌風發出激烈的咳嗽聲。
吳宓才臉一紅,就掙扎着欲離開軒轅圭璋的懷抱。
軒轅圭璋哪裡肯放開,緊緊的抱着她,對軒轅凌風喝道:“老頭,你不怕壞人好事長針眼麼?”
“哼。”軒轅凌風冷笑道:“臭小子,雖然宓兒不是我的女兒,可是我疼她超過你,告訴你,你可別想在我面前欺負她,佔她便宜。”
“我佔她便宜?”軒轅圭璋驚叫起來,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對啊,摟摟抱抱還不是佔便宜麼?”
“她是我的妻子,我不能抱麼?當初你沒抱我娘麼?你要沒抱我怎麼生出來的?”
軒轅凌風老臉一紅,怒道:“渾小子,我跟你娘是明媒正娶的,你跟宓兒可是有約婚?再說了我愛你娘抱她也是應該的,你算是什麼?”
“我也愛宓兒,你有多愛我娘我就有多愛宓兒,我怎麼不能抱她?你這個老不死的!”
“你……”軒轅凌風氣得吹鬍子瞪眼,直罵軒轅圭璋孽子。
吳宓聽了不忍心道:“軒轅,不要這麼說軒轅伯伯,會把他氣出病來的。”
“他能氣出病?你放心好了,這老頭身體好着呢。”他鄙夷的瞪了眼自己的老爹後,抓着吳宓的手道:“對了,你是不是來救我的?快把我放出去,咱們這就浪跡天涯去。”
“混小子,你當着我的面就敢私奔麼?”
“誰說私奔了?我們出去後就大婚!”
“你做夢!”
“你……”
軒轅圭璋怒道:“你還是不是我爹?怎麼一點不幫我去爭取幸福?”
“你還是不是我兒子?幸福是要靠自己爭取的不知道麼?”
“你……”
“我怎麼了?虧你好意思說出口,當初宓兒看上你了,你傲嬌着,現在快失去了,才知道後悔了?哼,不治治你,你那毛病就改不了!臭小子,一個月的相思之苦感覺怎麼樣?是不是寢食難安啊?哈哈哈……”
軒轅凌風想到這一個月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兒子爲情所苦的樣子就開心。
看着軒轅圭璋鬍子拉茬的樣子,吳宓心疼的撫着他的臉道:“軒轅,你瘦了。”
“你也瘦了。”軒轅圭璋的心神瞬間就被吳宓拉了回來,他定定地看着吳宓清瘦的小臉,亦心疼不已。
兩人就這麼你撫着我的臉,我撫着你的臉,互訴着衷腸。
這旁若無人的樣子,饒是軒轅凌風臉皮厚也看不下去了,他突然大咳道:“好了,別摸了,等你們成了婚去被窩裡摸去!”
吳宓羞得瞬間收回了手。
軒轅圭璋見吳宓羞得無地自容的樣子,疼惜萬分,對着軒轅凌風吼道:“死老頭,你不會說話就別說話,沒有人當你的啞巴!你這……”
他正要罵下去,突然愣在那裡,激動道:“你說什麼?你說我跟宓兒成婚?”
“哼!”軒轅凌風很拽的甩了甩頭,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