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田至孝冷笑了一聲,並不回答,二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僵持,但是形勢比人強,田至孝到底過了一會還是先開口了:“你那個聰明能幹的娘子怎麼沒來,現在在幹嘛?”
“也就隨便散散心玩玩,可能去和她的朋友下棋,也可能去聽哪位名角公子唱戲。”沈潤山聳了聳肩:“我娘子又不是我養在家裡的小貓小狗,非要拿根繩子拴住,她要出去玩玩,也是有她的自由,我這個做人相公的,也不好管那麼多..把生意做好,賺好錢就是了。”
沈潤山倒不是故意要刺激田至孝,他也是隨口說的,而唐雨墨現在的確是在聽名角公子唱戲。
就在文記的二樓上,唐雨墨在二樓大廳的一個席位坐着,吃點小零食,現在文記因爲白錦堂的人脈關係,也請了一些戲班裡的小生青衣唱曲,當然唐雨墨看的,並不是他們唱的戲,準確的說,她是在看人演戲。
白錦堂現在正和她坐在一張桌子上招呼她,在不遠處,就是那名叫楊顧禎的大才子,他坐的位置不遠,視線一直沒離開唐雨墨和白錦堂他們。
前段時間楊顧禎終於發現了白錦堂是在文記這合夥做生意,具體通過什麼渠道不清楚,但是以白錦堂的名氣找到其實也不難。反正他就是找到了,而且最近總是來。今天唐雨墨來了,白錦堂就故意坐過來,和唐雨墨裝出一副還蠻親密的樣子。
關於白錦堂和楊顧禎的傳言不少,龍陽之癖有不少人有,那些才子名角更是多,但是他對白錦堂的感情估計沒有以前寧採晨對謝文翰那麼偏執得近乎固執變態,畢竟是男人嘛,這樣的自制力還是有的。但是也是因爲白錦堂,楊顧禎對唐雨墨一直沒好感,當然可能還有因爲唐雨墨作爲一個女人居然寫的詩詞比他出彩,白錦堂上次在霞飛樓的表演啊等等。
被一個男人以看情敵一般的目光一直看着其實唐雨墨也很不自在,不過估計自從在霞飛樓那次就已經和這個楊顧禎結下樑子了,而且照眼前的形勢,一時半會也好不了。
“你這樣好玩嗎?”
唐雨墨僵持地笑着輕輕地接過白錦堂本來想喂她吃的一個果子,這樣親暱的行爲她還是覺得很奇怪的。但是白錦堂笑得更燦爛了,一轉身用背擋住了楊顧禎的視線,轉過臉來就是一副吃人的模樣,那眼神分明是說:“你快配合我讓這個死變態死心!”
唐雨墨被白錦堂那嚇人的眼神震懾住,只好乾笑着張開了口,任由他把一顆櫻桃塞進她的嘴裡,她咀嚼了一下,噗地吐出一個櫻桃核。
白錦堂背對着楊顧禎,分明對唐雨墨露出了一個嫌棄的表情----這吃相,一點也不淑女,真是難看。
唐雨墨也笑着轉過身,側面對着白錦堂,這樣她也背對着楊顧禎了,幾乎是咬牙切齒地低聲說:“文翰呢?你乾脆和謝文翰裝心上人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