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樣,這到底算是唐雨墨爲了這件事所努力做到的危機公關,照足現代企業管理手法去做了,至於古代的大信人民買不買賬那再另外看了,不過有駙馬府和福王府的勢力配合,應該沒什麼問題。
其實今天下午這場生死之戰,唐雨墨到底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的,這幾個人雖然兇悍善戰,但是現在細想整個計劃真的有些無厘頭,簡直是毫無章法,可見他們背後應該沒有主謀。再說漠北人現在正在和大信示好求援,應該也不會過來刺殺宋悅明挑事,這樣未免太蠢了些。而後他們根據從那貴公子身上搜出的東西,和宋老薛老還有和平他們合計了一番,終於得出一個讓人啼笑皆非的猜測結論。
估計這人應該算是漠北的一個小貴族,帶着彪悍的家將南下,藉着經商的名義換了文牒來到大信。因爲現在越西和漠北關係緊張,漠北人算是很惱怒的,來到金陵以後聽到民間那麼多希望大信聯合越西滅掉漠北的聲音,估計又是打探到關於宋老的謠言,所以才憤然決定刺殺。
不過以上不過是一個比較有可能的推測罷了,具體情況究竟如何,還是要進一步調查的。對方的人到底還是有一個人跑掉了,不過官府現在也還在進行抓捕,如果讓他們跑了,恐怕會有麻煩。向來沒腦的憤青都是導致戰爭爆發的因素之一,那些人如果一旦思想極端起來,很可能被人煽動利用從而變成以暴力達到目的的恐怖分子。現在也只能希望只是這貴公子一人憤青,不然要是他們來報復,自己還好,文記那邊謝文翰和白錦堂只怕會有麻煩。
至於那幫來店裡找麻煩的混混,唐雨墨纔沒心思去管他們的死活,薛子羽和和平還有林鎮估計對這件事都不會善罷甘休,林鎮在這件事裡表現英勇,算是對宋悅明有救命之恩,應該會有升賞,那夥混混趁亂也有打了他的,再說如果不把事情定性大一點,也突出不了他的英勇,所以估計那夥人包括他們背後的主謀都要倒大黴了······
唐雨墨就是一邊這麼放空腦袋想想這些事情,一邊把那些陸續來訪的人都敷衍打發了。等到潤山小院裡只剩下主僕幾個自己人的時候,唐雨墨才把下午的過程都詳細說了一遍,她倒是沒說自己殺了三個刺客,主要是說林鎮保護宋老如何驚險,把那打鬥的驚心動魄場面很是添油加醋了一番。
就這樣說笑了幾句,等到晚上休息的時候,沈潤山忽然一下子把她攬過來,唐雨墨的腦袋貼着沈潤山的胸膛,可以聽到他的胸膛裡有力的心跳聲。沈潤山低頭嗅了嗅唐雨墨的秀髮,手指溫柔地拂過她額頭上的一點點瘀青,這時才溫柔而輕聲地問道:“今天下午的情況······其實很兇險吧?”
“恩?怎麼了?”唐雨墨沒有回答,而是伸手摟住了沈潤山的腰,她的腦袋靠在他的胸膛上,很幸福地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我現在不是好好的麼?”
沈潤山沉默了一會,抱着唐雨墨。其實今天傍晚在鋪子裡一聽說唐雨墨受傷的事情,沈潤山就立刻趕回來了。下午唐雨墨說那些情況的時候,他就一直很安靜地陪着唐雨墨,丁香他們端來臉盆手帕的時候他親自幫忙浸溼擰乾遞給唐雨墨,整個人的情緒很低沉也很沉默,就像他現在的沉默一樣。
唐雨墨擡眼望了望一臉嚴肅的沈潤山,伸出纖細的小手撫摸他的臉龐:“別擔心了,好麼?”
沈潤山這時才一隻手握着唐雨墨的手,一手仍是摟着她,道:“我在路上的時候,就聽說了行刺的事,聽說是一幫兇殘的悍匪,聽說死了三個人,重傷一個人,死的有個人眼睛都少了一隻,那酒樓裡重傷輕傷的林林總總二十幾個,還有人開了火槍······”
夫妻倆此時都在牀上,沈潤山說到這裡頓了一下,似乎在調整自己的心情讓自己的敘述儘量平靜一點,妻子已經受傷了,他不想因爲自己的語氣還讓她受委屈:“聽說店裡的客人都是奮勇幫忙阻止刺客,話雖如此,我是懂的,哪有這麼好的事情······也有人說是······是一個女子開了火槍,而後還和那些兇徒打了起來······當時我的心都是涼的,後來看到娘子你沒事纔好······”
唐雨墨聽了一怔,看來果然是不管如何公關,八卦總還是會有些真實的情況流出的。她在沈潤山的臉龐上的手輕輕地摸了摸,溫柔地笑道:“恩……其實還好了……”話雖如此,其實唐雨墨事後想起這場戰鬥,也是覺得非常兇險的,只是她不願意沈潤山爲此擔心。
沈潤山當然知道娘子這麼說是不想讓自己擔心,於是他再也沒有爲此說什麼,而是輕輕地在唐雨墨的額頭上落下一吻:“恩。”
房間裡恢復了安靜,二人都蓋着被子躺下了,過了一會,沈潤山睜開眼睛,輕輕地嘆了口氣說:“娘子,以後如果外出,沒有重要的事情的話,還是帶着華安吧?”
“嗯?”
“我太忙了······對你總是不夠關心······”沈潤山輕聲道,“我知道這樣的事情真的是很危險,娘子你不該糾結進這樣的事情去,按我的想法,當時你是應該躲着遠遠的。但是我想也知道,娘子你看到宋老出事,一定不會坐視不管的,我作爲你的夫君,也應該支持你,儘管······儘管我心裡還是很擔心,但是我就沒法勸你了,可是我一想到你如果有什麼事,我也······”
說到這兒沈潤山又是嘆了口氣,把臉轉向唐雨墨,又把她的臉扳過來對着自己,看着她的眼睛笑道:“如果娘子出去帶着華安,我就可以讓華安阻止娘子去參與那些危險的事情,其實卻都是我的主意,哈哈·····”
唐雨墨一愣,有些無語,只好伸手擰了一下他的臉,當然動作是很輕的,笑着沒好氣道:“哎!我可以叫你算無遺策的沈阿婆麼······”
其實沈潤山這個人本身的性格是很沉穩內斂的,但是現在和唐雨墨在一起以後,已經變得越來越開朗幽默。
以前他們倆人還偶爾在二樓走廊看沈家夜景聊天的時候,有時聊天說話會比較無厘頭,唐雨墨和沈潤山聊天往往會和朋友一樣開玩笑:“沈潤山你這個奸商······”,而沈潤山後來也就慢慢開始和她開一點朋友類的玩笑,有時心情好,還會調侃一番,像是:“你這女賊是誰?爲何深夜潛入我家樓臺?”“正是你娘子!”“娘子恕罪·······”之類的戲謔也是常有。二人圓房之後,唐雨墨還是很懂得給沈潤山留面子的,平時也是表現得賢良淑德,只有在二人獨處的親密時刻纔會有時開點這樣的玩笑,但是如果有外人在,就算是在華安丁香紫鵑面前,她也從來不會這樣,時刻記得給沈潤山留臉面。
也是因爲這樣,沈潤山對自己這個在外能當淑女,在內富有情趣的娘子更是越來越喜歡,此時唐雨墨這樣開玩笑他也是點點頭,賣了個萌道:“爲夫錯了······”過了一會,才正色道:“其實娘子也是知道華安喜歡娘子纔對他疏遠的吧,其實我倒是一早就知道了,但是我相信娘子你,我也知道華安對我是非常忠心的,絕對不會對娘子做出越距無禮的事情。有個真心喜歡娘子的人在娘子身邊,我對娘子的安全也更放心,呃······”
這算是二人圓房後第一次談到這樣的問題,其實唐雨墨是知道華安有喜歡自己的心思的,因此她才很多事情都不會和華安單獨相處,以免橫生枝節,沈潤山一早就知道華安喜歡唐雨墨,但是也更知道和唐雨墨相比,華安對自己更是如兄弟一般的忠心,但是現在說起這個,他心情也是蠻複雜的,不知道唐雨墨會怎麼回答。
唐雨墨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今晚聽沈潤山提到華安的事情來,唐雨墨想了想,也就簡潔而委婉地表示知道沈潤山是對自己好,但是怕萬一以後有什麼閒言閒語傳出來,對沈家也是不好的。而且笑着問沈潤山是不是想借機休了自己的前奏,沈潤山聽了很是開心,但是就只是抱着唐雨墨不再多說什麼了。
而後二人進入夢鄉,次日清晨,唐雨墨還是起的很早,雖然她昨天受傷了,但是因爲學習了很好的內功心法還有用藥及時,現在身體已經沒有大礙。再說了,嶽千?亟趟哪歉瞿詮π姆n?是需要在運動中練習呼吸吐納,對身體很有幫助,昨天也是形勢太急纔會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