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_第十章上(二)

“不會的,我買了一張省城地圖,按圖走決不會迷路。”“到底是參軍當過指揮員會看地圖,”葉乃仁說道,邊說邊拿出一張四分之一版的省城地圖說道。

林嵐沒話說,馬上轉到葉乃仁左手邊,躲開鍾向左。恰巧從門外進來一位身穿黃呢軍大衣,戴一頂長毛帽子的人,問道:“同志,你們是剛從四川來的幹部團嗎?”

“是的,你找哪個?”鍾向左問道。

“我找一個叫鍾向左的同志。”那人說道。

“我就是鍾向左。請問有啥子事情?”

“這個……”那人看看葉乃仁和林嵐,打住了。

林嵐見了,立刻拉着葉乃仁走了:“葉哥,他們有事談,咱們走吧。”她巴不得甩掉鍾向左。

那人拿出一封信:“這是饒政委給你的信。咱們找個地方談談。”

那人向招待所人員亮出自己證件,招待所的人立刻給他找了一間空房間。那人帶鍾向左進了空房間。鍾向左馬上意識到此人來頭不小,說道:“同志,你把饒政委的信,交給我吧。”

那人把信交給了他。鍾向左接過信,發現信沒封口,心中有些奇怪,取出信封中信紙,上面只有一行字:“小鐘:請你仔細聽聽送信同志講話,一定照他講的去做。饒  x月x日”

鍾向左打量了一下來者,問道:“同志,貴姓?在哪裡工作?”

那人這才摘下皮帽,脫掉皮衣,裡面穿的是解放軍將校呢軍裝,佩有胸章,顯然是高級幹部。他說:“免貴姓張,名字就不必知道了。我在東北局工作,是東北局第一書記兼東北行政區區主席高主席的高級參議。這幾天饒政委在這裡開會。高主席上午接到了文謙同志帶隊的四川赴遼遠幹部團二十八人的名單。饒政委看到了你的名字,說:鍾同志曾追隨過饒政委,忠誠可靠。讓我來傳達一下高饒二位領導對目前形勢的看法和部署,你一定會追隨高主席和饒政委的……”

“追隨高主席。在西南局都是講要緊跟*,這是咋個回事呀?”鍾向左有些迷糊了。

“不對,那是一種錯誤的宣傳!”那人斬釘截鐵說道,“你細細想想這些年沒有高主席,中國革命能有今天?當年中央紅軍丟掉了中央蘇區到達陝北的時候,只剩三千多人,十分之九的力量都損失掉了。幸虧高主席英明,開闢了陝北根據地,才使黨中央在陝北站穩了腳跟。八年抗戰是高主席主持陝北工作,才讓八路軍有了穩固後方。八路軍、新四軍才發展壯大。抗戰勝利之後高主席帶十萬人進東北,建立了東北根據地,部隊迅速發展成一百萬,打勝了遼瀋戰役、平津戰役,然後又打勝了淮海戰役。最終奠定了解放戰爭的最後勝利。所以說,沒有高主席的英明領導,就沒有中國革命的最後勝利。由於高主席的謙虛與忍讓,沒有和*爭功搶利,才甘居東北一隅,連五大常委都不是,這是排擠和歧視!你扳扳指頭數數,除了*、朱老總,有誰指揮軍隊打過仗?他*根本是少爺秧子,只會摸筆桿子,什麼修養。修養頂個屁!他*,就會和官老爺們調情,賣嘴皮子,還幹了些什麼!那個*,純粹是老毛的哈巴狗,聽主人的眼神手勢叫兩聲,根本不上臺面的東西。這些人統統應該下臺,讓高主席上去才合理。”

這一番話,鍾向左是第一次聽到,當時就懵住了。問道:“張同志,果真如此?”

“這完完全全是真理,沒半句假話。不信,你可以問饒政委。”那人信誓旦旦說道。

“可是,你把這些告訴我,有什麼用呢?我現在只是個小小的團職幹部,連高幹都算不上,對於高主席有何用呢?”鍾向左有些疑惑。

“鍾向左同志,你是知道的,自從四四年我黨召開七大之後,已經六、七年沒召開全國黨代會了。最近中央要開八大了。到那時候中央委員會中有相當數量的人擁護高主席。高主席就可以由政治局委員升爲五大常委,最後把*拉下來,排在*和朱老總之後,這就是中央書記處輪流坐莊。”

“張同志,我與中央委員會差了十萬八千里,有何干系?”鍾向左還是不明白。

“你呀,太傻!饒政委看過西南局上報的中央委員會候選人名單,文謙排在一號二號之後,所以可以斷定文謙在八大肯定會成爲中央委員。你想想,遼遠和重慶都是我國目前的十五個直轄市之一,它的市長和第二書記必是省、部級以上幹部。這一次文謙就任遼遠市委第二書記兼市長,自然是省部級以上了,他是二七年的黨員,又是北大出身,當過大學教授。黨內缺少這樣的人物,當然要選他上來,擺擺門面。所以,將來八大時文謙鐵定是中央委員。”

鍾向左心中很是嫉妒,這老頭子還真有運氣!嘴上卻說:“文謙當中央委員與我何干?”

“鍾同志,你可別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喲。你是文謙部下,這一次能把你從重慶調遼遠,是他一手挑選出來的,說明他欣賞你的才幹、信任你的忠誠。你在有利的時機多向他灌輸一些高主席的豐功偉績、雄才大略,久而久之,他會認識到高主席的英明偉大,在選中央常委的時候,自然會投高主席一票的。如果真是這樣,我保證高主席會提撥文謙進東北局書記處或者某個部當部長。你呢,起碼當個市宣傳部部長,進一步會進入市委書記處的。”

“真的?”鍾向左幾乎欣喜若狂了,瞪大眼鏡問道。

“絕無戲言。這是高主席和饒政委親口許諾的。我敢爲此作證。”那人把胸口拍得當當響。

“好,好,我一定照辦!可是以後我如何聯繫你張同志呢?”

“這好辦。辦成了,你就到省城打這個電話,找張方弘,也就是我就行了。我會約你見面的。”那人拿出一個紙條,紙條上寫着一個電話號碼和張方弘三個字。

鍾向左拿着紙條,默記電話號碼和名字,連聲說:“張同志,我一定照辦,聽我的好消息吧!”

張方弘見他一臉賊相,點頭哈腰的樣子,心中暗喜:“這隻狗連骨頭都沒啃到,就如此搖尾乞憐,太賤啦。”口中說道:“鍾同志,記住這是絕對機密,千萬不可泄漏,絕對保密。好啦,我走了。”說完張方弘匆匆走出房間。

鍾向左卻留在那兒,細細品味剛纔的驚喜。

省城到遼遠的鐵路是老線。不像四川才修好的成渝鐵路是單線,不到一千公里,卻要走上十二、三個小時,火車哐當哐當走一站就拐進支線,與對面來的車錯開,這叫會車。然後再哐當哐當開到下一站會車,時間全耽誤在這上面了。這是雙線,各走各的,不耽誤時間。從省城到遼遠有七百多公里,只是由於當時技術原因貨車還是要開五、六個小時。澤元帶隊伍六點上車,中午十一點半纔到達遼遠。澤元讓同志們在站臺上列隊準備出站。

澤元喊道:“值班組長,清點人數,齊步走出車站!”

“是。全隊共二十七人,全部到齊!”葉乃仁報告道。

“出發!”

隊伍沿着出站地道,隨着客流往外走。同行的旅客用一種驚異的目光看他們,隊伍兩人一排,步伐整齊,有男有女,都穿黃軍裝,卻沒有帽徽和胸章。老的有三、四十歲,年青的也有二十多歲。不似軍隊,卻又似軍隊。

林嵐走在第一排,剛出站口看見火車站前大廣場有一大羣人,敲鑼打鼓,喊着口號:“歡迎!歡迎!”打着大幅紅布標語,用大大的仿宋體寫着:“熱烈歡迎黨中央派來的文謙市長!”“熱烈歡迎黨中央派來的各委、局領導幹部!”“共產黨萬歲!”“*萬歲!”“高主席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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