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識樑餘蘭

傍晚時分, 新報到的人員被分到了一個大大的集體宿舍,等到住宿暫時穩妥第二天才開始細節的分到各個部門。集體宿舍雜亂無章,大包小包、盆盆罐罐的各色東西都在地上東倒西歪的,需要用腳踢踏出個路來才能挪向裡面尋找自己的牀位。許多來的早的人都已鋪好了牀鋪,甚至衝過涼穿着吊帶睡裙溼着頭髮趿着拖鞋翹着二郎腿坐在牀頭照鏡子。

陳招弟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牀位128號,是個比較靠裡面的上鋪。其實上鋪對她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十六七的年紀,不到一米六的身高,不到九十斤的體重,一頭利落的短髮,怎麼看這都不是個問題。她把蛇皮包拖到牀底下,這樣不佔用地方,她發現牀底下還有一個包,她想着一定是下鋪人的,因爲下鋪的牀已經鋪好了。剛塞好包擡起頭一個留着學生頭模樣的女孩笑眯眯地走了過來,她的眼睛非常的大,面孔像極了演《梅花三弄》的陳德容,美中不足的是她的臉頰上有一些若隱若現的小雀斑,陳招弟對她有一種莫名的好感。

“你住在我上鋪吧?”那個女孩說。“嗯,我在上鋪,這下面是你的包吧,我的也放下面了,不礙事吧?”陳招弟指了指牀下,“沒關係,沒關係,”女孩熱情的擺擺手,“我叫樑餘蘭,我來自江西,你呢?”樑餘蘭有些俏皮的自我介紹。“我叫陳招弟,河南的。”陳招弟也笑着迴應。相互認識之後,兩個人就像朋友般親切,樑餘蘭幫她鋪好牀鋪,整理好零碎物品,兩人坐在下鋪開始攀談起來。通過聊天她對樑餘蘭有了進一步的瞭解。樑餘蘭來自江西省新餘市的一個小村子裡。上面有一個姐姐,下面還有一個十來歲的弟弟,和招弟的父母一樣,也是爲了有個兒子能傳宗接代,被“計劃生育”計劃的很慘,罰款不說,糧食也被拉走過,房上的瓦片都被搗下來兩回呢,當然那是好幾年前的事了。也是因爲這個原因家裡的經濟條件受到很大影響,可以說家徒四壁。樑餘蘭也是不得已才輟學出來打工,她們的境遇如此的相像,這讓招弟想起了塵封的往事。

記得有一次媽媽做飯的時候沒鹽巴了,那時家裡吃的還是粗鹽疙瘩。媽媽從牆上取下做鞋子的鞋樣袋,那是一個牛皮紙做的檔案袋,也是媽媽最寶貝的東西,她翻遍了鞋樣袋子都沒有找夠一毛錢,媽媽把找到的兩分錢錢攥在手裡,把封袋子口的白線緩緩地纏上,邊往牆上掛邊對我說:“去你大娘家借一毛錢稱點鹽巴回來。”招弟拔腿便去了。

那時招弟還小,但她明白家裡的難處。每次“計劃生育”的人一來,她都拉着弟弟跟着一些大孩子們往野地裡跑,其實她不知道這樣是無濟於事的,他們的父母在家要承受金錢、身體和心靈的上的幾重摺磨。她親眼撞見過父親在村子的墳地裡被“計劃生育”的人羣來回的推搡着、戲弄着;也在放學的路上看見父親坐在大卡車上戴着十幾斤重的鋼材做的大高帽子上面糊着白紙遊街示衆,卡車上那可憐的十幾個男人被圍觀的人們可勁兒的指點着、取笑着••••••腦子裡每每出現這一幕都讓她接受不了,她發誓一定要爲父母爭口氣,所以她的成績一直是最優秀的,每年都能拿回家獎狀。但是她知道學費是父母更大的負擔,因爲她學習好老師總能給她交學費的時間寬限些,但她真不想父母再腆着臉去借債。剛好也趕上國家的不包分配的政策,她也“理所當然”的輟學南下,沒有讓父母太內疚和難過。

樑餘蘭與招弟相似的家庭情況,讓她們的距離又拉近了許多。隨後她們結伴沖涼、洗衣服。招弟的兩個姐姐不放心晚上下班後過來看她,看她能不能適應,還缺什麼日用品,看到兩個小姑娘相談甚歡的樣子,放心的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她們兩個上鋪的人伸着頭向下說話,下面的人仰着頭向上遞話。說的都是校園的事情,因爲她們的經歷也只是校園的一些時光,她們從學生說到老師,從男生說到女生,時而滿懷糾結,時而哈哈大笑。反正偌大的集體宿舍滿是嘈雜的閒聊聲,她們的聲音也只是滄海一粟而已。

“哎你知道嗎?我上初二的時候被一個比我小三歲的男生追,他從班裡二十幾名的成績一直追上我,因爲我們班學習好的都坐第二排和第三排中間,他成績趕上來之後就跟我同桌了。後來晚自習只要停電,他都能變魔術似的掏出一把白色的蠟燭給我。我當時好傻啊,根本就不知道他的意思,一直拿他當小孩呢。有一天我聽我們班女孩說他喜歡上了一個女孩,我就使勁嚷嚷讓他買糖請客我們吃,他立馬就去買來一包糖往我面前一放,豪氣的說你發吧。我覺得這個同桌真夠意思,邊發邊吃。哪天想吃糖了就讓他請客,他又立馬去買,當我再給我的那些女同胞們發糖的時候她們讓我自己吃,我還沒明白呢,你說我傻不傻?”陳招弟邊回味邊哈哈地笑起來。

“哈真傻,那你是咋知道他喜歡你的?”樑餘蘭邊笑邊問。“後來初二學完大家馬上要升初三了,他可能怕我們分不到一個班,就給我寫了一封情書,我都驚着了。”

“那你們倆開始發展了嗎?”

“小我三歲的男生我怎麼能夠接受的了啊?”陳招弟說的這裡表情故意非常誇張,“我的擇偶標準:大我十歲八歲的男人,離過婚的帶孩子的都行,就是不能比我小。”

“你神經病啊,”樑餘蘭捂住嘴大笑起來。

“我說真的,我不喜歡比我小的男生,太幼稚,我喜歡把我捧在手心裡的成熟男士,”招弟說着故意誇張的打着手勢,兩人都不約而同“噁心中槍”。

這一夜,她們睡得開心、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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