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悅說完就推門出去,靳如蘭也跟着走出去。
兩人前後上了各自的車,靳如蘭跟在徐嘉悅車後頭,她想要確認她平安回到住所。
而徐嘉悅不想要被跟,就踩着油門飈起了車。
靳如蘭知道她不想被跟,怕她越被跟越過激,便將車靠邊停下,看着她的車消失在眼裡。
徐嘉悅沒有回裴揚家,她現在什麼人都不想見,什麼事情也都不想想。
甩開了靳如蘭之後,她並沒有減緩車速,反而打開了車窗,讓風灌進來,吹打着她的臉。
靳如蘭重新發動車子,腦海裡全都是徐嘉悅最後看她的那個眼神,冷漠地像是在挖她的心。
一時恍惚,沒有注意到紅燈,十字路口,一輛小轎車從側面直接撞擊了過來!
徐庭川在接到電話的時候,還在焦頭爛額地開會。
他聽到電話那頭的內容,豁地站起來,停止了會議,快速地下樓,直接開車去了解放軍醫院。
中途連撥了好幾個電話給徐嘉悅,但是徐嘉悅一直沒有接。
他猜都能猜到靳如蘭是因爲什麼出的事,應該已經攤牌了。
到了醫院,徐海城已經坐在手術室外等候,徐庭川看到他,飛快地跑了過去,急問:“媽怎麼樣了?”
“情況比較危險。”徐海城坐在那裡,和往日儒雅翩翩的樣子完全不同,像是忽然老了許多。
“是見嘉悅之後出的事?”徐庭川已有猜測,但還是想通過徐海城證實。
徐海城點頭,脣緊緊地繃着。
徐庭川閉了閉眼,手狠狠地捶了一下牆面。他一直擔心地事情終於爆發了,但是沒想到竟然以這樣爲結尾,他都不知道這件事到底該怪誰了。
父子兩人在門外守到了半夜,靳如蘭才被推出了手術室,送進了重症監護室。
徐庭川在玻璃窗外看着自己母親身上被插滿了各種管子,他的眼睛漸漸地紅了。
雖然他和靳如蘭矛盾已久,但是母子總歸是母子,看見她變成這樣,心臟抽着疼。
“你先回去吧,這裡我來守着。”徐海城對徐庭川說道。
徐庭川搖了搖頭,堅決要在這裡等着靳如蘭醒來。
“你去找嘉悅過來吧,你媽她需要求生的意志。”徐海城輕輕地嘆了一口,他實在不能理解靳如蘭的固執,明明事情就不是那樣的,非要……
“好,我去找嘉悅。”徐庭川看着**頭櫃那個顯示屏上的波動越來越小,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然而,他整整地找了一晚上,去了嘉悅任何可能去的地方,都沒有找到她。
直到天光翻亮,一抹蛋黃色掛在天際,他不得不先開車回醫院。
靳如蘭還是那個樣子躺在重症監護室,徐海城坐在那裡,直直地看着她。
“沒有找到。”徐庭川對徐海城搖了搖頭道。
這件事對徐嘉悅的打擊是可想而知的,一夕之間,信念全部崩塌,最難受的人就是她了,現在鐵定是躲着不想見人。
倪思甜天矇矇亮時,忽然便驚坐了起來,心臟不安的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