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話》正邪、暴力、飛車追逐──英雄是如何練成的之2(郭冠英)

(圖/中時資料照)

洛杉基文出,有的網友就問,爲什麼沒有報案?我就寫了一文,把這個事情講更清楚。後面再附武之璋當年寫的「大奔逃」一文。

2009年3月25日,我生日那天,被新聞局免職,月底就從多倫多先到溫哥華,31日飛到臺灣省。有記者查知,就在溫哥華機場訪問我。訪問完了記者隨便問一句,你會回新聞局嗎?我想這不是廢話?我就說新聞局在哪裡?我不知道。她說,你能對鏡頭再講嗎?我就說你開機,我再講。這個播出來了,更是激怒了那些人。

臺獨知我回,就在這飛行的12小時中,號召其衆去機場向我示威抗議。

電視報了。張安樂在深圳看到新聞,就立叫統促黨30多人,去機場保護我。飛機是清晨6點到,新黨也要去接機保護我,鬱慕明太早不能去,就跟武之璋講。武就找桃園來的朋友的人,開了他車去機場。

我一出機門到走道,就有許多記者守候,還有航警。我一路自推行李走,不講話,只有回答一句:「不知道新聞局在哪裡。」氣死他們。出到機場大廳,突有人圍上來,我還不知怎麼回事,一看是統促黨的人,由我熟識的唐警生帶領(唐父是警界高官,故他叫警生)。外面立刻叫罵,臺獨十多人向我們衝撞、辱罵、拿旗子戳。發生一些衝突。

警察送到機場門口,然後舉牌,「要和平,不要暴力」。更多的臺獨民進黨人又涌上來推,大喊「中巴子,低級外省人,道歉!」一個歇斯底里的女人就被愛國人士打了一個巴掌。這女的後來就被臺獨提名選市議員。

(照片:作者郭冠英提供)

(照片:作者郭冠英提供)

亂中我被送上了統促黨的張東南的一個小車,我推的行李都被拿走了。我妻姊跟武之璋安排的好車都擠不進來。臺獨人一直叫囂攻擊,一團亂。然後臺獨、記者,大概6輛車,就一直在高速公路追逐到臺北。武的車也在後面。

到了三張犁的臺北醫學院前,我坐的小車被截停,有點擠踫。臺獨、記者這下逮到了,就圍車大聲辱罵,你逃什麼?你要不要道歉?反正就是記者問,臺獨罵,要我反應,這樣纔有新聞,纔有戲。記者對開車的張東南似乎很憤恨,張還忍辱出來抱歉說好話。

【張東南記:當時在高速公路上,之所以沒有開快些,因爲我同志手機線上一直要我開慢點,說您的行李在後頭的一部黑奔馳車上。怠速結果,以致坐滿了臺獨分子的媒體車,陸續3、4輛車,也因此都跟上了我們,然後就這樣一路跟回到了臺北,你朋友的黑奔馳車也沒看到影子。搞了這個烏龍,導致我們非常的被動,加上當時正好是上下班塞車時間,所以要甩掉這羣臺獨媒體車,難上加難了。最後東繞西拐的,來到了北醫學院旁,還因此跟他們一輛東森的採訪車撞上了,只好停下來,然後由我同志接您上到另一部車(應該就是黑奔馳)離開,最後我跟他們立了和解協議書後,我將您的行李暫時拎到了統促黨中央保管。】

後面就有人把我護請去坐另一車,一看武之璋在裡面,真有點像作戰一樣的緊張。但在臺北街頭仍然甩不掉獨惡,武那個從桃園調來的開車的小弟,也不懂臺北的路。

到了復興忠孝路口,我就決定棄車坐捷運,因爲規定捷運內記者不能採訪攝影。我想一坐上捷運,天南地北,上面的車怎麼跟?該就可以把他們甩掉。

我們下車後記者也出追,民視記者童仲彥就在內。過馬路的時候,記者就撞到了武之璋,推擠拉扯倒地。攝影機打到武胸,手機也掉了。我在前面沒事,武后跑過來,一起下了捷運站。結果入站記者還是在拍,我告訴警察,警察也不管。

武之璋這時候摸摸身體,說:「我手機掉了,你等一下。」他又迴路面上去找手機,看到那就在他被推倒的路中央。由於是在早上尖峰時刻,車子並排等燈,手機一點沒有壓到。他拾了回來下捷運站。

當時上班的時間,人很多。有位女士經過,向我舉大拇指表示敬意。我一感動,就抓起她的手去親,她立刻抽回手。民視記者拍到這個畫面,就在電視上3次慢動作播出,讓觀衆好好看這個像夾肉入口,又掉出來的糗樣子。

我看在捷運站甩不掉獨媒人,就決定還是上去坐統促黨中華大車隊的車。我想多車插擋,應該可以把他們甩掉。從忠孝東路又上堤頂大道,一路有逆向、闖紅燈,都甩不掉。記者尾隨,還在車內播報警,說是有人闖紅燈。

在高速公路上近貼追拍。我還搖下車窗,風吹亂髮,滿臉嚴肅,讓他們拍個好鏡。Top gun,真像拍電影一樣。那時候還沒有攝影穩定器,若是現在,一定可以拍很好的畫面,用手機都可。

後我想這樣飛車追逐,有點危險,不能因此國祚告終。我就問司機可不可以下高速,轉到民權大橋去。我對那熟,因爲打高爾夫球練習場,每次從內湖過橋走回民生東路家。我想把車開到大橋下面,把後跟獨車引來後,我離車衝到路行階梯到橋面上,叫另一部計程車在上面接我走。

我一停、跑、上橋,開門入車,記者驚,待追上來,拍到我絕塵而去。

有一個記者後語人說,看到這段場面,對郭真有點佩服。

但仍有一兩部跟得較遠的車,還沒轉到橋下道,遠看到我上梯,馬上反應,就還是前開到橋面上來追。最後是下橋後立轉機場旁邊的一條小路,在兩部車子中間穿過,他們被擋了,一下跟不上,我才逃出怒海。後來我與成龍說,你該拍個電影。我這件事有正邪、暴力、神鬼交鋒,還有飛車追逐。然後車子就直開三張犁山頂的武之璋家。

過了兩天武就說胸痛,檢查才知道兩根肋骨錯位。我在他家住了一個月。

【未完待續,郭冠英專欄每週三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