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機緣巧合下,加入了社會的一個公益組織,這個組織最讓我感受到不同的是,一種追求同性戀平等的理論,包容每一位艾滋病人,理解他們,開導他們,裡面的每個人都是用着自己的小名,幾乎沒有人用得是真名,他們似乎不想把自己在社會的生活摻雜在裡面,每個人都是用着自己的小名,在組織裡過着最純真的生活。
組織裡的環境似乎是一種全新的環境,這裡沒有人會關心 的真實身份,沒有人會去了解你與組織關心的話題之外的生活,沒有會去了解你過往的傷痕累累的事蹟,這裡有的是更多的溫暖和包容,這是似乎就是一個避風港。
無論是男同還是女同在這裡你都可以認識到更多志同道合的人,即使也有不是志同道合的,但他們的思想和觀念都是一樣的,支持同性戀平等。
艾滋病的感染者在這裡也不意外,這裡沒有歧視,沒有避忌,會有專業的心理老師和你溝通,交流,梳理你的身心,至少讓你感受到不要把艾滋病當做你的一種負擔,剩下的生活,好好的培養你的興趣愛好,好好工作,陪陪家人,至少在這個世界不要留下遺憾。
就是在這樣的組織裡,我認識到了一位男生,他第一眼給我映入眼簾的印象就是他走到哪裡都喜歡帶着一部相機,總是喜歡對着街角奶茶店或者對面的學校,街景來拍。
因爲這裡是我們組織常活動的地點,我們經常和在這裡派發傳單,宣傳預防艾滋病的知識。
但每一次他基本都是拿着相機不見人影,等我們找到 他的時候他都是在一些很僻靜,很稀人的小巷子裡,認識了幾天,基本和他的交流也不多,他給我的感覺總是性格怪怪的大男孩的感覺。
在一次活動進行到了一半的時候,天氣太過炎熱,我們一行人回到了自己的營地裡進行簡單的休息,我也有空閒的時間玩手機,在逛網上的論壇的時候,看到了一位女生的發的提問,她的提問,明確了自己是感染者,但她和以往艾滋病感染者不太一樣,沒有喪氣,沒有氣累,沒有負面的情緒。
她更多給人的是一種鼓勵,一種積極向上的力量,我嘗試聯繫了她,但好一段時間都沒有回覆我,就在活動結束後我們一行人前往一位志願者家中聚會,七八個人分工明確,各自去幹各自的事情。
但當我準備看手機的時候,剛剛解開了屏幕點開了論壇,還沒有來得及看回復,就被叫了去幫忙,當我回來的時候找不到手機,最後還是那個我覺得性格怪怪的大男孩給還了我。
到了第二天,在沒有組織任何活動的情況下,他主動聯繫到了我,說想接受我的採訪,我有點受驚若寵,這還是第一個願意主動接受我採訪的人。
我那天按照他給的的時間和地點,來到了他的家,他很熱情的迎接了我,我進了他的家,第一感受就是,他家從客廳再到飯堂就像一條長長的展廳,裡面都是琳琅滿目的藝術照片,給人一種很文藝清新的感覺,我來的第一時間沒有急着採訪,而是被他的藝術照片迷了好一會,其實仔細的一下他的藝術照片,都是一些看似和平凡的街道和街頭,或者是不起眼的物件和人。
他幾乎一張一張的給我介紹了照片的來歷,簡單而又易懂。
裡面出現頻率最高的就是我們組織經常活動的地方,學校和奶茶店間,還有那條街道,看似平凡的食物和景象,在他的鏡頭下展現的很清新,卻不失高雅,給人一種顛覆性和視覺上的衝擊。
“你那麼癡迷這條街道?”我不解的問到。
他聽了苦澀的笑了一下回答到“其實——更多的是自己放不下……準確的來說……我是在自己折磨自己……想給自己贖罪。”說到這裡他停下一下,惋惜的嘆了口氣補充到“她不給我機會,我也只能這麼做。”
“是他還是她?”
“是她,她是一個很可愛的女生。”
“所以——你做錯了什麼?”
他低頭沉默了一會,沒有說話,似乎冥想着什麼,後來才黯然的說了一句“我不該認識他,他也不該認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