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避一避的。”
“真是麻煩。”雲微瀾對官場上的這些彎彎聽了就頭疼,直接問了結果,“那皇帝怎麼說?”
“庶人毆打重臣之子,這是大罪,更何況還有劫擄。”
“但因爲這庶人是你安平王的人,所以皇帝沒有當場定罪,也沒有收下鬱相這份御狀,是麼?”
文璟一笑,“確實如此,他早朝後留下了鬱相,並讓我進宮,就是調和我與鬱相的關係……不過,你又如何得知?”
“猜的。”雲微瀾點了點額頭,“皇帝如此喜歡你,一心想讓你當他的女婿,哪裡會在這個時候讓你不快,當然要順着你了。而我呢,則完全是沾了你的光。”
文璟眸光一幽。
她已接着道:“我有點好奇,你跟鬱相的關係調和得怎樣了?”
“皇帝都親自出面調解此事了,還能怎樣?”他長腿一邁,從牀上坐了起來,起身往外走,“我與他賠了個不是,他總不能揪着我不放,畢竟這事本就他兒子做錯在先。”
“嗯。”雲微瀾點點頭。
向鬱相賠不是,這麼說來,文璟還是吃虧了。
可反過來想,他這麼做,真正得益的人能是誰?還不是她麼……
如此說來,她又欠了他一次情。
這欠的債啊,真是越來越來多了。
“等等。”見他已跨出了門,雲微瀾連忙追了出去,將他攔住,“我有件事要跟你商量一下。”
“你說。”
“我要出府,跟小白菜他們一起去住。”她微仰着頭,看着文璟很認真地道。
文璟的眸光落在她被月色映得越發秀麗的臉,那仰起的眸子好似被月光濯洗過,清亮得可以映出他的臉。
“爲何?”
“小白菜一個人照顧阿奶,我不太放心。”雲微瀾面色不改地說着不是理由的理由,仰得脖子酸。
文璟本就比她高出不少,如今又站在臺階上,直接比她高出半個人去,這種仰望的姿勢真心不適應。
“你不在王府住,我也不太放心。”文璟似是很享受她這種仰着腦袋快要把自己脖子給拗斷的樣子,微垂的眸子輕輕地落在她修長的頸項,笑吟吟地道。
“……”
雲微瀾很想問問,他有什麼好不放心的,不過想起揣在懷裡還沒花過的銀票,她也就相通了。
“要不然,我把銀票還給你得了,省得你老擔心我會攜款潛逃。”她伸手入懷去掏銀票。
“還我可以,賣身契可給不了你。”
她手中一頓。
“不是買的時候花了多少銀子,贖的時候也花多少銀子的。”文璟微傾了身子,輕輕柔柔地微笑道,“漲價了。”
漲你妹!
雲微瀾險些爆粗,才過了一個晚上就漲價了?黑市錢莊都沒這麼黑!
“漲了多少?”忍着怒氣,問。
他伸出兩指。
她爆脾氣差點就沒能忍住,兩千兩,合在一起就是三千兩,殺了她更快些。
“不管怎樣,我已經決定了。”她收回手,銀票也不打算給了,轉身就走,“你同意最好,不同意就直接將我綁了。”
王府是決計不能待了,爲了那個夢也要搬走。
“你這哪裡是跟我商量,分明是早就決定好了的。”文璟悠然一聲輕嘆,“既然你執意要去那邊住,我也由你,總歸那裡是我買的宅子,你去住了也還是我的人。不過,我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雲微瀾站住,回過身來。
“把文七撥給你,有他護着,我放心。”
“說來說去,你還是怕我跑了。”雲微瀾也是嘆了口氣,朝他揮了揮手,“你知道我最不喜歡被人盯着,這事就算了吧。走了,別送,我認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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