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愛

我側臉看向於曼婷,於曼婷也滿臉的震驚和不敢相信,怎麼會這樣,爲什麼吳霓突然死了,我們兩個人雙雙坐在那裡,全程就那樣呆坐在那裡。

於曼婷反應過來後,便立馬給丹麥那邊打電話,似乎是在問情況,可丹麥那邊的電話差不多打了半個小時才被人接聽。

丹麥那邊的人說,是古堡裡起了火,屍體重度燒傷才被發現,等僕人發現後,人已經沒有了氣息,到昨天下午才被人得知,所以易晉纔會在下午的時候匆匆趕了過去。

我和於曼婷一直到下午都無法從那消息中回過神來,到第二天,當國內全都是吳霓父母趕去丹麥的消息時,才恍然發現,這真的成爲了事實,因爲在第二天記者們將吳霓的父母團團圍住後,吳霓的媽媽在鏡頭前哭得死去火來,撕心裂肺,大聲喊着這件事情絕對有陰謀,這是謀殺謀殺!

還是一旁的保鏢以及警察,將她死死拉住,這才平息了她哭訴。

之後整個國內全都在傳吳霓的死,可是這件事情沸騰了三天,有關於吳霓死亡的真相在一瞬間全都被封鎖,收不到一點消息,有關於這方面的追蹤報道,全都停留在記着採訪吳霓父母那天。

而易晉那邊也沒有了任何消息,甚至沒有打電話過來和於曼婷聯繫過,我不知道爲什麼心裡無端的有些慌,於曼婷怕這件事情影響我,所以沒有讓我去易氏上班,而是全部由江華在那邊替我進行處理。

可誰知道。這種事情就算防得了初一,也防不了初二,國內得不到一點消息的媒體,不知道哪裡打聽到了我的住所,忽然全都涌現在別墅鐵門外面,蹲守着我,試圖從我這裡得出一些消息來。

我被媒體們困在家裡整整三天,整整三天都未曾出過門,到達第四天時,那些媒體還是不死心,就算找來警察去請他們離開,都未能趕走。

到第五天時。我坐在窗戶口看向樓下大門外那些團團圍住門口的記者,時不時擡頭問於曼婷電話是否打通了,可於曼婷給我的結果永遠都是搖頭,以及沒有。

我從窗口起身說:“不行,我要去趟丹麥。”

我說完就要朝書房外走,於曼婷一把攔住我說:“您去丹麥沒有任何用處,只能給易總增加麻煩,現在是您必須要穩住公司這邊。”

我皺眉說:“可是易晉現在一點消息也沒有,我——”

越往後想,我越覺得糟糕,我說:“不行,我必須要去一趟丹麥。”

我說完。不顧於曼婷的阻攔,便拿上證件照和行李就要去丹麥,可才走到大廳門口,保鏢將那些記住攔住後,有輛車開了進來。

是江華的車,他將車停在門口,便匆匆走了進來。

這幾天公司的事情一直都是他在處理,我不知道他現在冒險趕進來是怎麼回事,江華一見我拖着行李,便問我:“您要去哪裡?”

於曼婷似乎是想讓江華攔住我,她在一旁趕忙插了一句話說:“易小姐執意要去丹麥。”

江華一把將我行李箱從我手上拿開後,對我說:“現在還有一件比去丹麥更重要的事情。”

江華忽然拿了一疊報紙給我。那些報紙上全都是易氏執行總裁謀殺妻子的推斷,看到這些推斷,我拿着便往地下狠狠一摔,說:“這些媒體胡說八道!”

我說:“易晉怎麼可能殺吳霓!他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國內,這些媒體憑什麼胡編亂造!”

說到這裡,我對於曼婷說:“你打電話去警告那些媒體雜誌們,如果他們再亂寫,我一定會告他們!”

江華說:“現在不是處理媒體的問題。”他拽着我說:“現在易氏緊急召開了一個記者會,要對於這件事情做一個明確的迴應,這幾天易氏受流言蜚語的影響,無論是股市還是形象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響,我們必須杜絕現在這種惡意的揣測,所以現在你必須在國內穩定這件事情。”

於曼婷撿起地下的報紙,開口說:“江助理說的對,易小姐如果您現在趕去丹麥,所有人都會猜測事情是否真如外面所傳聞的那樣,您現在最主要做的,就是穩定這邊的大局,您纔是易氏的董事長,這邊不能亂。”

江華說:“現在沒時間多說了。”他對於曼婷說:“於秘書,你繼續聯繫那邊,如果還是聯繫不上,麻煩您親自飛一趟丹麥。”

於曼婷說:“好,我現在繼續聯繫。”

江華沒有給我時間多想,拉着我便上了車,我們的車一出鐵門,那些守在那好幾日的記者便一窩蜂的擁了上來,就算一旁的保鏢死死攔住,我們的車也才費了好大勁從人羣裡脫離了出。

之後車子迅速朝公司趕,等到達公司後,後面又立即跟上了幾輛黑色的車,車內坐着的全都是清一色保鏢,江華帶着我去造型店換了一聲衣服後,便立馬趕往記者招待會的場地。

到達那裡後,易氏的發言人早就在等了,我一進去那些記者便將我團團圍住,保鏢在一旁維持着秩序,我在江華的護送下直接到達臺上,酒店保安迅速過來一同維持現場,這纔將那些記者給摁壓下來。

之後是記者一輪番的追問,全都是關於吳霓突然死亡的事情,我對那邊的情況一無所知,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而江華雖然提前給了我稿子,可稿子上的內容,全部都是針對性的回答。

還好一旁的發言人將話題引了過去,他說:“易夫人的突然死亡,我們易總目前也正在丹麥和易夫人的父母與警方共同調查此時,至於關於外面的他殺以及一些陰謀論,全都是子虛烏有的事情,在丹麥警方那邊的申明沒有發出來,我們任何話都是假的,而這次易總因爲我易小姐接管公司這件事情,所以從丹麥提前飛了回來處理,所以易夫人在那邊發生了不測,實屬誰都未曾料到,希望媒體停止惡意的揣測,任何消息都以丹麥警方官方消息爲準,如果誰再以污衊的方式在報紙上進行惡意揣測,那我們易氏集團也將拿起法律手段。絕不姑息,謝謝。”

發言人說完,到了我該發言的時候,所有記者又將目光轉向了,問的都是易晉和吳霓感情的事情。

甚至有人直接拿着錄音筆在我面前說:“外面有傳聞傳出,易總和易夫人婚後並不幸福,兩人是先領證還未曾辦酒席,但是有小道消息傳,在兩個人結婚後的半年裡,易總很多次都被拍到陪同一位妙齡女子逛街,傳聞是他在外面的女人,請問這件事情是真實的嗎?”

我直接問:“有照片嗎?”

那記者說:“有。”

多媒體上便有兩張照片出現在屏幕上,那照片內的女人只有一個背影,易晉牽着女人的手,正低頭耐心的和照片內的女人說着什麼,兩個人走到電梯後,易晉忽然將那女人擁入了懷中,在那女人的脣上吻了一下,那女人小幅度掙扎了一下,他才放開她。 WWW●ttκǎ n●C ○

這張照片讓我臉色徹底陷入了慘白,連江華都變了臉,可很明顯如果他現在出口打斷,那麼就從側面證實了這件事情是真的。

那記者咄咄逼人問:“從女人的背影就可以推測出來,照片內的人並不是易夫人,而這張照片在今年三月份偷拍的,請問您認識照片內的人是誰嗎?”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爲照片內的人是我。

我記不得是哪一次被人偷拍的,從身上所穿的衣服,隱約記得是易晉陪我逛街的那次,當時我們都沒有注意那麼多。

可是如果我不回答,反而像是默認,當我的沉默的時間越來越久時,那記者問的問題越發尖銳了,她說:“也就是說,易先生和易夫人在兩人結婚的兩個月裡,易先生就婚後出軌了,請問是如此嗎?”

我放在桌下方的拳頭一點一點握緊,如果這個時候告訴她,照片裡的人是我,更加不可能,因爲裡面的兩個人神情動作根本不像是兄妹該有的,可是如果不這樣說,那麼肯定加劇了兩人感情破裂的真實性,會導致越來越多的人猜測,易晉可能是因爲外面的女人,而對吳霓弒妻的傳言,我根本不知道這種傳言是從哪裡流傳出來的。

我的沉默讓整個大廳內雜亂的聲音全都安靜了下來,所有記者全都安靜等待着我回答這個至關重要的問題,這樣的沉默就像所有人拿槍指在我頭上,逼着我回答。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沉默過去是大廳內的碎碎念,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忽然一陣騷動,等我們同一時間擡頭去看時,消失好幾天的易晉從門外走了進來,他身後跟着於曼婷以及易氏的工作人員。

在他朝我走過來時,整個大廳瞬間炸鍋了,那些剛纔全都將視線集中在我身上的記者,迅速拿着攝像機如蜂窩一樣圍了過去。

一堆的保鏢死命攔住那些記者,易晉就帶着於曼婷那樣從容的走了過來。他走到我身邊,我立馬站起來,他又將我摁了下去,然後在所有媒體的目光緩緩坐了下來。

他看了一眼多媒體上的照片,只是一眼,他對媒體說:“很感謝大家對易氏以及對我和我妻子的關心,關於這次的事故,我表示很遺憾,未能挽救我妻子的性命,昨天我們已經和警方做了深入的交流,關於我妻子的死目前正在深入調查中,這一點,請大家以丹麥警方爲準,至於其餘事情,抱歉這是我的私事,無法奉告,如果大家還有其餘疑問,我的秘書會替我代爲回答。”

易晉說完,便直接將我從椅子上拉了起來,沒有再看那些記者,帶着我轉身就走。

那些記者想追上來,卻別保鏢攔得死死。

他帶着入了後臺後,直接坐上直達電梯下了樓,到達停車場後,他將車直接拉開了車門將我推了進去,緊接着他也跟着坐了進來,車子直接從記者招待會的酒店開到了公館,可公館還是圍着一些記者,易晉將車拐了個彎,又將車開到了一處酒店,他帶着我在那裡開了一間房後,便直接帶着我坐上電梯上了樓。

就在電梯門關上那一刻,我反身抱住了易晉,他被我抱的措手不及,愣了幾秒,他感覺到了我的害怕,他安撫着我顫抖着的身體,說了兩個字別怕,然後低頭吻了一下我側臉說:“我回來了,別怕。”

我說不出話來,只是死死抱住他,不肯鬆手,我太害怕這種感覺了,他突然失蹤沒有了一點消息的感覺,我真不知道這幾天我是怎麼過來的,外面這麼多人都在猜測他是兇手,我這件事情被坐實,當他安然無恙出現在我面前時。我不知道自己是鬆了一口氣,還是更加的恐慌,我怕這是個夢。

易晉任由我抱了他許久,當電梯門開了後,他鬆開了我,牽着我從電梯內出來後,他刷了一下手上的磁卡,門開了後,便帶着我走了進去,當們關上那一刻,他忽然轉了個身,直接將我壓在了門上,朝我吻了上來。

在他吻上我那一刻,我的眼淚就那樣流了出來,那些眼淚順着我臉頰在到我的脣,一點一點交織在我們的脣齒間交纏着,易晉將我身體越抱越緊,彷彿要將我壓進他的身體裡。

我們脣齒相抵,當兩個人深入的彼此都要窒息了,易晉停下了吻我的動作,他額頭貼着額角,低眸看向我臉上的眼淚,他聲音無比低沉的問了一句:“你是在擔心我嗎?”

我不說話,只是將臉別向了一旁,我伸出手想抹掉臉上的眼淚。

他又再次將我手從我臉上拿了下來,摁在了牆壁上,他又擡起我的臉,讓我和他對視着,他說:“回答我。”

我眼淚越流越兇,我說:“沒有。”

我否認掉了,可聲音裡夾雜的哽咽,一下就把我出賣得完全沒地方躲藏,眼淚是最沒用的東西,它會把你出賣得連渣都不剩。

易晉聽到我聲音裡的哽咽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讓我將我擁入了懷裡。他說:“傻瓜。”

短短兩個字,讓我眼淚更兇了,我自嘲的說:“對啊,我就是個傻瓜,明知道你不會有事,可我還是擔心你爲什麼不和我們聯繫,明知道你根本不會怎麼樣,可我還是會擔心很多意外發生,明知道那麼恨不得你去死,可當你真的發生什麼意外時,最擔心的還是我,世界上怎麼會有我這麼沒用的人。連恨一個人都是如此的沒用。”

易晉聽到我這些話,笑了,他說:“是啊,我也沒用,明明要教訓你的不聽話,明明很多次都下定決定要放棄你不理你,可是在我陷入困境的時候,我最擔心的人竟然不是自己,我總在想小樊該怎麼辦呢,她只有我,只有我這個哥哥,我要是發生了什麼意外。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人能夠幫她,她一個人,會怎樣,是啊,明知道她討厭我,可我卻仍舊無時無刻不再擔心着她,你說,愛一個人愛到如此地步,是不是也很沒用,嗯?”

我聽到他的話,狠狠推開他,我說:“你愛我嗎?你根本不愛我。爲什麼你不給我電話,爲什麼在這樣的時候你不給我一通電話讓我放心?我很急你知不知道?我這幾天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才能夠幫助到你,我真害怕,我害怕太多事情了,我害怕吳霓的死和你有關,我害怕你回不來,我害怕——”

說到這裡,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我仍舊控制不住自己的全身發抖,我就那樣哭着看向他,我說:“你愛我,你爲什麼不聯繫我,讓我擔驚受怕了這麼久?”

我轉身就想衝進浴室冷靜一下,可是我手纔剛拿上門把手,易晉從後面一把將我騰空抱起,我還沒明白過來,我整個身體墜落在軟軟的牀上。

易晉便壓了上來,他手解着我的衣服吻着我,我哭着掙扎,我說放開我。

可易晉沒有理我,我抓起枕頭就砸他,可是砸了很久,易晉忽然擡起了頭一把摁住了我雙手。他咬住我的脣,聲音無比沙啞的傳了過來,他說:“我怎麼不愛你,我從你小時候愛你到現在,我還不夠愛你嗎?我愛你都快要發了瘋,你還在說我不愛你,是不是要我把心掏出來給你看,給你看看我這顆心被你折磨的怎樣血肉模糊,你才相信嗎?”

他細碎吻着我說:“樊樊,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誰能夠像我如此愛你,病態的,偏執的,佔有的,甚至是瘋狂的,你怎麼會明白我對你的感情,就算你往我心上插上一萬到,一千刀,我都不會阻止,我要你高興,我要你開心,我要你無憂無慮,我要將你納在我的羽翼下,歸我所有,誰有我愛你?”

我叫囂着說:“你那不是愛我!你那是變態!變態你知不知道!”

他捧住我瘋狂流淚的臉。無奈的說:“我能怎麼辦,你告訴我,我能怎麼辦?”

我哭得完全說不出話來,他擦掉我臉上的眼淚,眼眸裡帶着心疼說:“樊樊,我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我的敵人就是自己,唯一能讓自己停止佔有你的方法,就是殺了自己,你要嗎?”

我推拒着他,我搖着頭說:“你放開我,我要回家。我不要在這裡,你放開我啊。”

可是易晉並沒有放開我,而是把我抱得我越來越緊,他溫柔的吻着我,吻過我的額頭。

當他身體沉下來那一刻,我所有的力氣和理智都繳械投降了,他呢喃着說,樊樊,我愛你。

多麼沉重的三個字,這三個字砸在我心上,竟然讓我說不出話來,我就躺在他身下。任由他用他的方式愛着我。

我這具身體太習慣他的存在,一點抗拒又沒有,就那樣輕而易舉被他進ru掌控,我大腦是清晰的,可是我的身體卻遠比我大腦誠實,彷彿就該是這樣與他契合着。

到後面,我有些累了,只能閉上眼在那裡痛苦的任由身體裡悸動折磨着自己,好久好久,易晉引誘着我,他說:“樊樊,說愛我。”

我死咬着脣不說話。他折磨着我,他又這種方法折磨着我,他繼續循循善誘的說:“樊樊,說愛我。”

我悶着聲音死也不說話,他笑了,撫摸着我頭髮,挨在我耳邊笑得得意又曖昧說“沒關係,你的身體太需要我了,它已經替你回答了。”

當一切過去後,我死死抓着易晉的身體,身體有些控制不住的抽搐着,我叫不出來。易晉和我抵死想吻着,我只能無助的抱着他,就像抱住一根水中的浮木。

好久好久,當耳邊的世界都安靜了,當我的大腦處於空白放空的狀態時,易晉吻了我一下額頭,他放在我後腦勺的手來回撫摸着,他聲音帶着事後的沙啞,他說:“去浴室?”

我不說話,只是將臉埋在枕頭裡,他知道我現在根本沒有太多力氣回答,只是笑着說:“很舒服是嗎?”

男主是不是太變態了點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