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殺了此人,權力地位唾手可得!
“啊…”那都伯臉色猙獰,身上涌現出一種慘烈的有去無回的氣勢,這是一個老兵,真正的百戰老兵,殺戮已經成了他的一種本能,長刀忽的一聲,快若閃電般砍向劉尚的脖子。
這一刀,平實無奇,可又是無可匹敵,有時候,最普通的招式也是也最神奇的招式,這一刀,乃是他的巔峰。
“死吧!”
長刀已經到了最後關頭,劉尚甚至能夠感受到那種撲面而來的勁風。
可是他並不害怕,一個小兵而已,若是連他都對付不了,這一年的辛苦豈不是白費了!馬槊抖動,
槊尖嗡嗡的顫動,那白森森的利刃噹的一聲與劈面而來的長刀撞擊在了一起。追風這時候也突然擡頭,張口就咬向敵人的手臂。
那都伯明顯沒有料到這種變化,可是他的眼神中卻又一種慘烈的陰森的氣息。他沒有回檔,那刀與槊經歷過劇烈的撞擊,又高高的彈起,半空中一個漂亮的刀花,隨之,他的手臂也是擡高。恰好躲過了追風的撕咬。
看到敵人露出這手,劉尚也很意外。但是這人把刀擡高,也就相對的空門大露、劉尚冷笑一聲,手臂突然發力,馬槊脫手而出,瞬間就穿透了那都伯的胸膛。
隨即更不停留,右手飛快的拔出佩刀,從那都伯身邊呼嘯而過。那死去的都伯又衝了一段時間,才搖搖晃晃的栽倒在地上。
劉尚背後,護衛的親衛已經重新裝好了手弩,嘎嘣嘎嘣的聲響再次出現,本就不多的敵軍又被射死了十幾個。
剩下的幾個騎兵再不敢戀戰,撥馬往後面就退。只是他們的老馬如何能夠比的上追風的速度,劉尚拍了拍追風的馬頭,
追風速度更快,瞬間追上了一個落單的敵軍,劉尚長刀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卡擦一聲,把那敵軍斬落馬下。
其餘的敵兵,也被騎着西涼戰馬的親衛追上,幾個照面,眼看着場中的敵軍已經一個不剩,
正與太史慈纏鬥的鮑隆陳應大驚,這纔多少時間,自己的部下就全部死光了。再看城中,趙範的兵馬還來不及出現。
“快走!”陳應膽戰心驚,他可不想被圍攻而死,第一個撥轉馬頭,往後面就逃。鮑隆反應慢了一拍,被太史慈纏住,卻是脫身不得。心中不由發急。
掌中大鐵叉又是一個迴旋,忽然脫手而出,夾着勁風打向太史慈的面門,再看鮑隆,已經抱着馬脖子,往城門跑去。
看到飛叉射來,太史慈昂然一笑,左手輕易的接住了飛來的鐵叉,那叉子在他的手中一個旋轉,又呼嘯着倒射而回。黑脂馬一聲咆哮,緊緊的追了上去。
鮑隆大驚,急忙呼喚同伴:“陳應,救我!”
陳應正在逃命,看到鮑隆無法擺脫太史慈的追擊,不由的一咬牙、撥轉馬頭,手中兩隻飛叉子全部射出。一個攻向太史慈,一個攻向那射向鮑隆的飛叉。
太史慈大怒,一槍連續挑出,打落了過來的飛叉,左手飛快的從背後取下一隻短戟,用力朝着鮑隆丟去。
這一戟,那速度端的是快到了極點,鮑隆只聽到腦後一聲爆響,突然感覺腦袋一痛,那頭盔上竟然有一股巨力涌來,啊的一聲,就栽落馬下。
陳應一看鮑隆落馬,眼睛頓時就紅了,他飛叉已經沒了,卻是不敢再戰,只能撥馬逃回城中。
劉尚也不追趕,命人捉住鮑隆,回到軍營。
高翔接着,帶着大小十餘員將佐一起過來請罪,劉尚一一安撫,又對親衛道:“給那鮑隆包紮一下傷口,再帶他來見我。”
其實鮑隆也沒有受到什麼傷,有了劉尚的吩咐,太史慈下手也留了些情面,很快的,兩個親衛把五花大綁的鮑隆押了上來。
劉尚冷着臉坐在上首,看了看鮑隆,典型的一個大胖子,也就是他運氣好,肉厚耐打,雖然是鼻青臉腫,卻都是皮外傷。
鮑隆也老實,看到劉尚,直接跪下去,道:“將軍饒命,鮑隆願降。”
“既然願降。來人,給他鬆綁!”劉尚一聲吩咐,親衛把鮑隆身上的繩子解開,劉尚又命人端來酒水,給鮑隆壓驚。
方纔問道:“如今城中兵馬如何?那趙範又是個什麼心思?”
鮑隆喝了點酒,身上的疼痛舒緩了許多,聽到劉尚發問,急忙拱手回道:“我桂陽共有兵馬三萬,趙太守聞聽將軍到來十分不安,只是拿不定主意是否投降,若是將軍願意,我願意進城勸說太守歸降將軍。”
“哦?你怎麼勸說趙範歸降?”劉尚看着鮑隆,眼神中有着一絲玩味的笑意。
鮑隆賠着笑,“將軍陳應,乃是我的同伴,這桂陽的兵馬,大半都是掌握在我兄弟手中,只要我與陳應同心,趙太守如何不降?”
“既然如此,我就信你一次!”劉尚點點頭,又命人歸還鮑隆的戰馬兵刃,道:“現在你就可去勸說那趙範,若能成功,我記你首功!”
鮑隆愣了一下,沒想到劉尚如此乾脆,心中卻是大喜,深怕劉尚反悔了,急忙道:“將軍放心,我此刻去,定能成功!”
說着,又朝衆人拱手,方纔上馬提叉,往桂陽而去。
太史慈冷着眼,看鮑隆出了軍營,纔有些疑惑的道:“此人性子狡詐,此一去,恐怕不會回來。”
劉尚笑道:“我猜也是如此。”
太史慈更是不解,“主公明知道他是假降,爲什麼還要放了他呢?”
劉尚微眯着眼睛,“我殺鮑隆,如殺一狗,這次放他回去,不過是給那趙範一個機會,若是他投降,還能保住富貴,若是不投降,只好讓他與那劉度父子作伴!”
太史慈想了一下,覺得也是如此。這桂陽周邊可以說都是落入他們手中,趙範再能耐,困守孤城又能支撐多久?
正說着話,一個小卒跑了過來,跪下稟告道:“主公,衡陽急報!”
衡陽城頭,紀靈手起刀落,把最後一個攻上城頭的敵軍砍翻在地。城外,潮水一般的劉表大軍緩緩的退了下去。
蔡瑁臉沉似水,誰也不知道他的心中再想着什麼。只有蔡和知道,蔡瑁的心中是如何的焦急,這座衡陽,可是他們的一個噩夢。那裡面,還關押着他蔡家的一個長輩。
“這個該死的紀靈!”蔡瑁心中狠狠的痛罵了一番。五天的約定一結束,蔡瑁左等右等,也沒有等來那事關他蔡家安危的賬簿,也沒有得到他那二叔公的消息,心中的暴怒可想而知。
當即就帶着大軍殺了過來,只是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事,鎮守這裡的竟然是紀靈,那個袁術手中的大將。對於紀靈,蔡瑁還是有所瞭解的,甚至一度兩人還曾經有過短暫的交手。只是這個人不是對袁術死忠嗎,怎麼又投降了劉尚。
不過紀靈投靠了誰,蔡瑁可是一點興趣也沒有,他現在只想快點攻下衡陽,可是望着衡陽那高高的阿城樓,他只能苦澀一笑。
五天啊,整整的耽誤了五天。若是早知道這佔領衡陽的是劉尚的人馬,他說什麼也不可能答應的,五天的時間很短,也很長,長到足以從攸縣抽調了一批精銳過來增強這裡的守備。
“那劉尚如今打到了哪裡?”撤兵回營,蔡瑁高坐在帥案上,看向了蔡和。
蔡和是負責收集情報的,聽到蔡瑁發問,急忙起身道:“回大都督,劉尚一日前離開零陵,前往了桂陽。恐怕要不了多久,這桂陽也要落入他的手中。”
蔡瑁臉色更是難看,重重的捶了一下桌子,“這麼說,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若不能在十日之內攻下衡陽,恐怕我們只能退兵!”
“蔡將軍,我到有個主意,這劉尚大軍在外,零陵必然空虛,不如我們分兵零陵,只要攻下了零陵,那劉尚就是奪取了桂陽,也不敢輕舉妄動。隨後,我們在命令武陵的過來增援,這衡陽孤城一座,早晚必破!”
說話的是一個華服的公子,臉色略微有些白,雙眼浮腫,一看就是酒色過度的樣子,只是他還很年輕,身上透出一股蓬勃的朝氣。
這個人,就是劉表的長子劉琦。只是,這個劉琦不是不招劉表待見嗎?怎麼又跑到了這裡,貌似還開始接觸軍務了
這話說起來可有點長,還要從劉尚奇襲攸縣,俘虜了劉磐開始。
當時劉尚把劉磐俘虜後,就命扮作劉磐的部下前往長沙騙取文聘的援軍,劉磐再怎麼說那也是劉表的侄兒,文聘自然不敢把這樣的事情隱瞞下去,只能命人快馬趕往襄陽給劉表送信。
劉表聽到侄兒戰死,當場就暈了過去。這劉琦自幼就同劉磐交好,聽到表兄戰死,神情也是鬱郁,當場跑到劉表府邸大哭了一場,說要請兵爲劉表報仇。
本來劉表是不同意的,自己的兒子自己清楚,劉琦花天酒地是一把好手,可是說道行軍大仗,說不定還不如剛剛十歲的小兒子。剛剛失去了劉磐,總不能再失去劉琦吧
只是這父子的談話卻是被蔡夫人給聽見了,她馬上從內室走出來,狠狠的誇獎了一番劉琦,又勸劉表道:“虎父無犬子,琦兒遲早是要支撐這個家的,雛鳥總要經歷磨難才能成長了天空的雄鷹,既然琦兒願意,夫君何不答應,再說,我兄長就在長沙,有他看顧,還怕琦兒會出什麼亂子嗎?”
劉表耳根子軟,一聽蔡夫人如此說,也就勉強答應下來,令劉琦來蔡瑁軍中效力。這一次攻下衡陽,蔡瑁也把劉琦帶了過來。
聽完劉琦的建議,大帳之中的人都是靜默了一下,許多人不由好奇的打量了一番劉琦,這個大公子,今天有些不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