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一出,整個場面都有些沸騰了。
前面那批記者紛紛問向自家記者,等都得知了在另一邊發生的事情後,各個都滿面紅光,興奮得好像中了五百萬似的。
“喬小姐這是真的嗎?聽說私生子女的心裡本來就有問題,喬小姐真的對商小姐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情?”
“喬小姐,請問你覺得下一步商式和宋氏會怎麼對付你?”
……
喬心繪蹙了蹙眉,她雖然不知道記者們對於商清柔的事情都是在說什麼,可有一點她隱隱的感覺得出來,她似乎是被人算計了。
“喬小姐,請問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衆人見她沉默,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喬心繪垂了頭,衆人看不清她的表情,良久她才攢緊了手,淡淡的擡頭:“我不清楚你們在說什麼。”
“喬小姐這樣算是否定了商小姐的說法嗎?商小姐如今身心俱疲,喬小姐難道不該出來給個說法嗎?”
“我只能說,我並不清楚你們剛剛說的事情。關於什麼地下交易藥物或者對人用藥之類的指責,麻煩請各位媒體記者朋友們拿到證據了再來質問我,這樣的重罪,足以毀掉一個人,我知道大家都是善良的人。”喬心繪說完想要離開這裡,但記者們根本不讓開路。
她提高了點聲音:“請大家讓一讓,我今天還要回公司上班。”
奈何記者們今天好不容易挖到這麼大的一個新聞,怎麼可能放走她。
“喬小姐說不知道藥的事情,是在說商小姐在說謊嗎?剛剛商小姐雖然指控這一切的事情都是喬小姐你做的,但她找不到證據證明,那喬小姐能找到證據證明這一切都是商小姐在說謊嗎?!”一個記者轉了轉眼珠子,大膽的問道。
喬心繪抿了抿脣,臉色有些白。
她沒有想到還不等她去弄清楚這一切都是誰做的,就有人將答案告訴了她。
商清柔,她一直把她當做妹妹一般來對待,沒想到她接近自己都是居心叵測的!
喬心繪那一刻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難受。你用真心對待別人,別人卻利用你的真心來對付你自己。
這種感覺比不被別人理解糟糕了好多倍。
“我……”她擡起頭,嗓音有些沙啞。
證據……
哪裡有什麼證據。
“喬小姐,你能跟我們描述一下整件事情的經過嗎?開始是怎麼樣的?”有記者忍不住插話。
“開始……是商小姐請我去她那裡給她做飯。”喬心繪低低的道。
“那你是不是就趁此機會,在商小姐的飯菜裡放了藥,害她被幾個男人糟蹋了?!”記者咄咄逼人。
喬心繪卻沒有在他問題的嚴厲,她急切的向記者問道:“你們剛剛說她被人……糟蹋了?”
記者狐疑:“你確定這件事不是你乾的?”
“我沒有!”喬心繪錯愕過後反應過來立馬否決,“我自己喝醉了,根本就不知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暈過去前只記得她將我安置在主臥裡休息,其它的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今天早上我們都發現商小姐和幾個男人在客臥……她指控這一切都是你做的。”
“我沒有做過。她給我打電話說她想吃我做的飯,我纔買了食材到她說的地點去的,吃飯的時候都還好好的,可是後來我喝多了,她便安排我上了主臥休息。至於你們說的那些事情,我根本就不知道。”喬心繪咬脣,“如果是我做的,我爲什麼不在自己的家裡做這些事,要跑到別人的地盤上給人抓住把柄?而且她吃的菜,我都吃過了,如果我真想害她,不會蠢到把自己給搭進去。”
“看喬小姐和商小姐的關係挺好的,有沒有可能是第三方人對你們做的,而又嫁禍給了你們彼此?”
喬心繪腦海中一瞬間就想到了宋祁楠,可是下一瞬間她就甩開了這種想法。祁楠他……不會做這種事的。
不過有一點她敢肯定,祁楠絕對知道昨晚到底都發生了什麼事。
只是如果她這時候敲門讓他出來說出真相,她並沒有把握他願意說。或者說,整個事情已經夠糟了,她也不想他此時來攪混水。
“我現在很累,需要先回家休息,請大家不要爲難我。至於商小姐對我的指控,我隨時歡迎她通過法律的手段來進行,當然,我同時也保留誹謗的追訴。”
這一場景被不遠處的商清柔和談嘉看得一清二楚。
商清柔是恨入骨髓。
沒有想到她精心安排的這一切,居然是以這樣收場!
她居然還想動用警方?
幸好她還沒有用那些藥。
大不了她就說自己也什麼都不知道,反正自己最後也是受害者,她就不信宋祁楠敢承認她是被他強行塞給那三個男人的!
商清柔嘴角咧開一個越來越大的笑。
“你確定宋祁楠車禍之後是忘記了喬心繪?”商清柔收回笑容,面無表情的問道。
談嘉看着這樣的商清柔,蹙了蹙眉,卻還是點了點頭:“不錯,他確實是忘記了喬心繪。”
“那爲什麼我昨晚用喬心繪做魚餌,宋祁楠還是上鉤了?”
“不清楚,或許是雖然忘記了她,但心裡還是有感覺的吧,所以下意識的還是想要保護她。”
“保護她?你別做夢了。那不過是男人想要從女人身上得到什麼的憑藉而已。如果想要保護她,這三年,分分鐘鐘有時間讓他公佈兩人的關係,既然他不想公佈,那隻說明了一件事:他對喬心繪,並不是那麼在意,不過是找到了一個好用的暖*工具而已。”
談嘉卻皺了皺眉,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這次你就等着看好戲吧。”商清柔陰測測的笑了笑。
轉眼間,她的眉眼中便滿是悲傷和委屈,她一步一步向別墅門口挪去,間或灑幾滴淚水。
很快就有記者發現了她,連忙給她讓了一條路。
“請問商小姐,喬小姐說要保留你誹謗的法律追訴權,請問你剛剛的說法是真正發生的還是你推測的?”
一個話筒送到了她的跟前。
商清柔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美眸,一隻手哆哆嗦嗦的指向喬心繪:“你……心繪,好,你說我在說謊,那你給大家說說,你爲什麼會站在宋總的別墅門前,而我,卻是在不遠處的別墅裡被人……”說到痛心之處,她臉色慘白得幾乎下一秒就要死去。
這下,輪到喬心繪臉色發白了。
第一她確實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在宋祁楠的別墅裡,第二,她根本也不知道商清柔怎麼會被……
可是這種情況下,即便是她不知道,也說不清了。
一件事扣着另一件事,讓她本來想要矇混過關的事情又被提了起來。
商清柔的柔弱和無辜,立馬讓衆記者更加洶涌的擠向喬心繪。
商清柔被幾個*糟蹋,喬心繪昨晚在宋總的公寓裡呆了一整晚儘早才獨自一人出來,這兩件事情似乎都透露着一個訊息——
雖然不知道商清柔是否在說謊,但喬心繪前面的話肯定有謊話在。
瞬間鎂光燈不停閃爍的亮度差點晃花了喬心繪的眼。
“說啊,喬心繪你有膽子敢做這種下三濫的事情,沒膽子承認嗎?虧我還當你是我的好姐妹……以前我就該看出來的,你明明跟我哥在交往,背地裡卻一直去勾aa引宋總!幸好我哥聰明及時甩了你,不然你是想腳踏兩條船,把我哥當備用嗎!”
說罷,她竟然飛快的從她的包包裡掏出了一沓照片,一股腦兒的扔到了喬心繪的臉上。
“我唾棄你這樣的女人!”
照片很多,紛紛揚揚的從喬心繪臉頰前滑落,邊邊角角割得她的臉頰發疼。
衆人很快就看到了照片上的內容。
喬心繪,估計是幾年前吧,還略顯青澀,羞澀的站在宋祁楠跟前,擡頭跟他說着話。
或是她坐進他的車裡,戴着墨鏡低着頭,只留下一個側面。
或者是她姿態親暱的挽着一個男人的手出入高級公寓。
雖然照片上很大一部分都拍的是兩人的側面和背面,可是宋祁楠那樣不管在什麼地方都是發光體的男人,只一個側面就足以讓所有人都知道照片上的男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