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裡,宋氏集團的總裁跟一個女人*的糾纏。
“進來。”他淡淡的道。
房門很快就被推開,景隨恭敬的走了進來,他手裡拿着一份文件,很快的走到男人身邊:“老大,醫院那邊總算有消息了。”
他將那份文件恭敬的遞過去:“裡面有小姐和老爺的兩份血緣關係證明,陳院長說,本來是沒有抱希望的,可是卻巧合的在醫院裡遇到了這個人,因爲懷孕的時候做過全身檢查,所以有血液樣本的資料,居然真的是老爺一直流落在外的小姐。”
景隨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流露出太大的驚訝,他看向跟前的男人,眼神被隱藏才反光的陰影當中,景隨有些看不真實他的表情。
過了良久,景隨才聽到男人輕輕的“嗯”了一聲。
叫他沒有了下文,景隨忍不住問了一句:“老大,那我們要怎麼做?”
男人似笑非笑的瞅了他一眼:“你說我們該怎麼做?”
景隨有些訕訕的:“那……咳畢竟是老爺生前的女兒,他放不下也是情有可原的。”
男人的表情有些深。他想到了叱剎風雲一生的老頭子,唯一放不下的那個女人。若不是因爲自己的母親能帶給他想要的權利,他是不是就要拋棄自己跟母親了?想到自己鬱鬱而終的母親,他的眼神更深,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答應老頭子的這個過分的要求,或許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吧。
景隨看着男人的表情,心中暗暗的嘆了口氣。明明一直視自己的父親爲偶像,卻同時一直不能釋懷他對自己母子的背叛。
直到景隨以爲會沒有下文了,才聽到他淡淡的聲音傳來:“先把她的資料送過來吧,準備好她的護照,我們過段時間就去美國。”
他說完就轉過了身,景隨卻沒離開。
“醫院那邊的人說,她……是個孕婦。”
男人有了絲不耐煩:“那就帶着她的丈夫一起離開。”
景隨鬆了口氣。
喬心繪和宋祁楠傳出緋聞的當天午後,喬家老宅就突然造訪了一個男人。
彼時喬遠懷正因爲看了喬心繪和宋祁楠娛樂緋聞而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他臉色有些青白,立馬就給企劃部和項目部那邊打了電話。
通話的結果卻讓他震驚。
那麼多的項目,那麼多的案子,他一直以爲是企劃部和項目做得好,可是沒有想到,企劃部和項目部也同樣也以爲是自己的功勞,而他們的信息無不都傳達着一件事:這些案子好多都是經手心繪的,而心繪的口徑無不都是說項目是從他這裡拿到的。
怪不得他放任喬氏這麼多年,方董和徐董那裡雖然很想要搶過權利,卻始終顧忌着什麼。
原來……
他突然想到了很早之前小涵因爲公司項目上的事情被帶到警察局問話,他那時立馬就趕過去了。最開始審訊官的態度十分不好,是啊,對一個死了人的項目,政意的做法。可是到後來審訊官接了一通電話後,對他們的態度就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他當時因爲一心焦急小涵和公司,沒有去細想那麼多。
後來,他們在警察局的門口碰到了宋氏集團總裁宋祁楠的特助方津。宋氏是什麼樣的企業呢,就算是他的一個特助,隨便去他們喬氏估計都是一個副總經理的級別。
再說在宋祁楠手下那麼多年,早已經有了自己的驕傲,那樣的人,看見自己都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可是對於心繪,卻是給與了一定的尊重,喊了一聲“喬小姐”。他那個時候其實都已經覺得不對勁了,可是卻反映不過來到底是哪裡不對勁。
電視裡關於什麼下藥啊,有關商家那個小丫頭被糟蹋的事情他一點都聽不到了,只聽到採訪者的這段話:“聽聞喬氏集團喬遠懷的私生女喬心繪喬小姐是宋總隱藏了三年的女人,雖然兩人並沒有承認,但是我們從他們的言行中就可以看出,兩人的關係並不簡單。能夠同在一個屋檐下一晚的男女,能夠當着我們這麼多記者的面給她解圍,並抱着她離開的關係,怎麼可能是單純的男女關係呢?”
“我們記者又從昨晚發生的離奇事件的另一個受害人口中得知,喬氏最近的風生水起其實都是因爲有了宋總的庇佑,而後我們追蹤了喬氏最近三年接受的項目,雖然沒有對外公佈,但還是有一些很明顯的已經宣傳了的項目,我們可以看出,以喬氏的實力,根本沒有可能拿到這些項目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宋總以某種關係幫了喬氏。而且這些項目,宋氏對於喬氏的資助可不少。可是據我們所知,宋總已經有了未婚妻,是宋總父親的革命好戰友之女……”
喬遠懷突然覺得自己有些站不穩,他往後倒退了一步,臉色更加蒼白起來。
方琪諾剛剛下樓就被嚇得差點魂飛魄散。
她連忙飛跑下去扶住喬遠懷:“遠懷你怎麼了。”
見着喬遠懷的呼吸開始急促,臉色被由蒼白一下子漲得通紅,方琪諾連忙拿出茶几抽屜下的藥,合着水餵給喬遠懷。
等到喬遠懷的心率漸漸平復下來了,她才轉頭,看向剛剛他的東西。
而後,她的眼睛也跟着眯了起來,臉上滿是不屑和諷刺。
“我就說嘛,那個踐人的女兒,怎麼可能是個好貨,遠懷你幹嘛爲這種不值得的人生氣!”
喬遠懷突然一巴掌就扇了過去。
方琪諾被打得側過了頭,她不可置信的看向喬遠懷。
他……他居然爲了那個小踐人打了自己。
自己說錯了什麼嗎?喬心繪她爲了攀上豪門,都不惜找上宋氏集團的總裁宋總了。她可是知道那個男人的,絕對是s市女人們想嫁的不二男人!
喬心繪,果然如她那個媽一樣。
有什麼樣的媽就能教養出什麼樣的女兒!
“我說錯什麼了嗎?要是我說錯了什麼,那你告訴我新聞上都是怎麼一回事。難道喬心繪她沒有去勾引宋總,不僅對宋總下藥,還對商小姐下了藥解決了情敵!我一直都覺得她是心機很深的女人,只有你被她矇在鼓裡!她勾搭上了宋氏,等吞了喬氏,遠懷你就一個人去哭吧!”
她本來還以爲喬心繪放棄了喬氏的繼承權,她還因此對她感到愧疚過,但是她根本就錯了!一個無慾無求的女孩子,怎麼可能想去攀附權貴!
“你!你……”喬遠懷指着方琪諾,被氣得險些說不出話來。
想到心繪對喬氏做出的犧牲,想到家裡還有這麼一個女人這麼不分是非黑白的對她處處刁難,他突然悲從中來,覺得自己愧對月溶。
當初月溶將心繪交到自己手上的時候,自己對她保證,一定會好好照顧她,把她當做自己的親生女兒。
可是這些年,他卻一直沒有盡到一個父親該盡的責任。
反而是心繪她,處處爲他着想,爲小涵着想,爲喬氏着想。
彷彿一下子老了十幾歲,喬遠懷癱坐在沙發上。
“你根本就不瞭解心繪,琪諾,哪怕你試着一次站在心繪的角度,你就會發現她是一個多麼好的姑娘,多麼值得人珍惜。琪諾,你一直都覺得心繪會和小涵爭搶喬氏的股份,可是她從一開始就放棄了的,我說要給她一半,她說不是她的東西,她一分都不會要。她在公司那麼挺小涵,難道你不知道嗎?”
方琪諾身子抖了抖,她眼光閃爍了下,而後死死的抿緊了脣。
“那她也不該去勾aa引宋氏集團總裁,她將我們喬氏置於何地!我都沒臉出去見人了!”
喬遠懷突然轉頭死死的盯着她,他的眼中露出一絲瞭然:“其實你就是死鴨子嘴硬,你放不下你的怨恨,所以對她雖然有好感,也要不停的用她的缺點來讓自己不要喜歡上她。琪諾,心繪不是我的孩子,月溶當年喜歡的不是我。”
方琪諾身子一震,而後苦澀的道:“遠懷,你又何必騙我,當年楊月溶快要死的時候,我就站在她的病房門口,親耳聽到你說的,你說,心繪就是你的孩子,讓她放心,你會好好照顧心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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