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軍官的寵妻
語焉起牀下樓時,凌俊彥正坐在餐桌邊看報紙,擡頭看到語焉從樓上下來,漆黑的眼底一陣閃亮,他放下報紙,滿臉是寵溺的笑:“今天怎麼不多睡一會兒?”語焉依然衝着他淺淺一笑,沒有說話,凌俊彥起身幫她拉好椅子,示意傭人送上早點,然後他坐在一邊看着語焉一口一口地吃着早餐,好久,才慢慢說道:“語焉,我今天要出去一趟,把去美國的手續辦好,我們就在這兩三天內出發,好嗎?”語焉拿着牛奶的杯子停了一下,眼波微微一動,卻沒有擡頭看男人,只是低低地說道:“這麼快?”“我們去了那邊後還要回來向你父母親覆命啊!你看,他們到現在都以爲我們還在美國呢……凌海集團總部也很快要搬遷到美國了,到時候我們就定居在那邊,好不好?”凌俊彥很親暱地伸手捏了捏她可愛的小鼻子。
“嗯!”語焉含含糊糊地應了一聲。看着凌俊彥高大挺拔的身影走出大門,接着是汽車駛出大門的聲音,語焉再也沒心思吃早餐,放下手中的餐具,心中莫名的煩躁。兩三天之內出發?她楞楞地坐着發了一會兒呆,才慢慢起身往樓上走去。不一會兒,語焉換了身衣服從樓上下來,走出別墅的大門,招手攔了輛出租車坐上,司機轉頭問道:“小姐,去哪兒?”“去哪兒?”語焉有點茫然,喃喃自語,司機驚奇地看看這個美麗的女子,不知道去哪兒?難道坐着逛街?“那……那就去那個酒店……”語焉終於低低地說出了一個酒店的名稱。
離酒店越來越近,語焉的心卻越來越亂,她眼底空洞地看着車窗外掠過的景物,終於在離酒店還有一段路的地方,叫司機停下。邁出車子,融入到人羣中,慢慢地踱着,不遠處就是那豪華高貴的五星級酒店,語焉停了下腳步,呆立着望了一會兒,才又重新邁開步伐,慢慢地往酒店的方向走去……站在大酒店的門前,盯着旋轉的玻璃門,潛意識裡有個希望,希望某個人突然從那裡出來,可是人來人往,始終沒有看到那一個頎長的,氣宇軒昂的身影。“蕭小姐,滕總不在,他回京城了好幾天了!”一個聲音響起,語焉回頭一看,一個保安正微笑地和她說話,他認識她,滕總的女友……只是現在看來好像出了點問題……回京好幾天了?語焉腦袋又是片刻的空白,跟着鼻子根部的酸味只涌往眼眶,她什麼也不知道!他已經不屬於她!在保安意味深長的目光中,語焉逃一樣地離開了酒店……回到凌俊彥的別墅,已是中午時分,凌俊彥居然沒有回來,這些日子來,他每一餐飯都陪着她吃,可是今天他竟沒有回來,而且也沒有電話。
語焉倒也不介意,她一個人胡亂地用了點午餐,就回到臥室,拿起一本書靠在牀上看,本想用這種方法來平定自已煩躁的心情,可是似乎效果並不好!滕總回京好幾天了!這句話始終在她的耳邊縈繞,擾得她無法安心,她幽黑純淨的眼底滿是沮喪和傷心,眼神總是不可控制地越過書本,沒有聚焦看向不知名的地方……最後她終於扔丟書本躺下,閉上眼睛,拉過被子,矇頭睡覺……突然她聽到開門的聲音,接着聽到進來的腳步聲,她感覺到那人在她的牀邊輕輕地坐下,伸手拉開她蒙在腦袋上的被子。
語焉慢慢睜開眼睛,如刀削般英俊霸氣的臉,就俯在她的上方,那樣熟悉。“滕銳……”暗淡的眼底瞬間光芒四射,語焉驚喜地想叫,可是咽喉似乎被什麼東西堵住,她叫不出聲,接着就覺得鼻子酸酸地,眼淚跟着不可抑制的涌出。“語焉,怎麼了?”滕銳脣角勾起,迷人的帶着磁性的嗓音響起。我好想你!可是語焉仍然發不出聲音來,只能嚶嚶唔唔地低聲地哭着。他伸手輕輕拭去她的眼淚,眼底的心疼清晰可見,他伸手把牀上的她抱起來,她伸手摟着他的脖子,緊緊地貼着他,眼淚打溼了他的胸口的襯衣。
他低下頭,就在脣瓣即將觸上她的櫻脣時,那種不一樣的溫暖的氣息直撲向語焉,不是滕銳!語焉猛然張開眼睛,果然,她看到的是凌俊彥放大的五官,他的脣瓣正在靠向她的脣,她的身子抱在他的懷裡,她的雙手繞在他的脖子上……可是他的氣息和滕銳的不一樣!原來是一場夢,夢一場!但是她的臉上明明白白地有淚痕!她把外面回來走進她房間的凌俊彥當成是滕銳了!語焉驚慌地放下手想推開身邊的男人。凌俊彥的動作停頓下來,雙手卻依然緊緊地抱着她,眼底的溫柔中帶着點迷茫,狹長漆黑的雙眼盯着語焉:“怎麼了?語焉!”他進房間看到語焉矇頭睡覺,就輕輕幫她拉下蒙在頭上的被子,沒想到卻看到她的眼淚,他幫她擦去眼淚,心疼地抱起她,她的雙手繞上他的脖子,他的心瞬間溢滿柔情,低頭看着語焉依然閉着的眼睛,睫毛長長翹翹如一隻蝴蝶停歇,櫻紅的脣瓣就在眼前,那種誘惑使他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可是她卻在那一刻突然睜開眼睛,並拭圖推開他!“我……我……俊彥,你的手續辦好了嗎?”語焉慌亂中還是梳理出一點思緒,躺在他的懷裡的身體悄悄地挪回牀上。
凌俊彥的臉色陰沉了下來,他嘆了一口氣:“因爲上回的登機事件,留下了案底,現在暫時不能再乘坐飛機……這件事情我正在和有關部門交涉,相信很快就會解決……”語焉眼底的一抹亮光很不合時宜地閃過,她暗暗地鬆了一口氣,轉而安慰眼前的男人:“沒事的,遲點就遲點,你剛好可以乘機把集團搬遷的事情整理好……”語焉的表情並沒有逃過凌俊彥的目光,他眼瞼微微地動了動,跟着眼底不露聲色地閃過一抹失落和沮喪!隨即又被溫柔掩蓋。 “俊彥……我想回家住……”語焉幽黑的雙眼緊緊地盯着前面的男人,終於支支吾吾地開口,“你就和我爸爸說,你集團……有急事,得先趕回來……行嗎?”凌俊彥低頭看着懷裡的女人,眼底失望的碎片終於掩飾不住地紛飛,好久,他才啞聲開口:“語焉,你……不給我一點機會嗎?我會用一生來彌補你!用我生命來愛護你!”凌俊彥的痛苦讓女人心軟,她無力地喃喃道:“給我一點時間……俊彥……”當凌俊彥和蕭語焉裝作剛剛從美國回來的樣子,出現在蕭家客廳的時候,當蕭衍聽說兩個人還沒有在美國結婚的時候,他的臉當場就黑了下來:“那麼你們準備什麼時候結婚?”凌俊彥看看蕭語焉,沒有作聲;語焉忙陪笑地粘到父親的身邊,摟着他的脖子,撒嬌道:“爸爸……不要這麼急着把我趕出家門嘛……唔,等俊彥的集團搬過去的時候……行不行?”蕭衍默然無語,眼底的擔憂卻濃濃地升起……又一個京城之夜,那個最高檔的會所,滕銳出現在門口時,裡面已經聚集了十來個人,男人們衣冠楚楚,女人們爭相鬥豔,大家的臉上都掛着笑容,正開心地說着笑着。
其中一個女子特別引人注目,她穿了一件紅色的曳地晚禮裙,開着深V領子,豐滿的胸部若隱若現,肩部曲線完美,臉上的五官精緻如畫,紅棕色的頭髮高高地挽起在腦後,顯得高雅迷人。滕銳的出現,引來衆人的一陣歡呼,有人叫道:“好了,我們班當年最般配的一對都到了,今天的聚會要進入**了吧!”那紅色晚禮裙看向滕銳,她的嘴角微微上翹着,露出一抹好看的微笑,黑色的大眼睛閃亮閃亮的。她緩步走向滕銳,一直走到他面前停下,歪頭看着他:“我們滕少怎麼越老越帥了,嗯,好像比以前更有味道嘍!”滕銳英俊霸氣的臉上只是露出微微一笑,還沒有開口說話,邊上已經有人說開了:“方晚暮,你也一樣啊,依然年輕漂亮,真不愧是我們校花啊!”“呃,現在說實話,當年你們兩個到底有沒有談過戀愛啊?”又有人笑道,衆同學立刻跟着起鬨,方晚暮只是微笑地看着滕銳,黑眸深處璀璨若星辰……這是滕銳的一個高中同學的聚會,衆人興致高昂,歡笑聲,酒杯的碰擊聲不斷。
瞅個空檔,滕銳靜悄悄地走出房間,關上一屋的歡笑,獨自漫步在屋外的花園裡。月色很好,他的眼底卻滿是陰霾……“滕銳,一個人坐這兒?有心事?”不知道什麼時候,方晚暮端着個酒杯,已經站在他的跟前,她的大眼睛閃亮閃亮的看着他,似乎在揣測他此刻內心所想,她看到他緊皺的眉頭,她看到他冷冽臉上的不安和焦躁。“唔,沒有……你怎麼也出來了?”滕銳看了她一眼,掩飾道。“聽說你新交的女朋友很漂亮哦……”她提了提裙襬,在他邊上坐下,微笑地看着他,試探地,“聽他們說你上回聚會時帶她過來了,今天怎麼沒有帶過來?”他沒有回答她,而是淡淡地反問道:“你怎麼不呆在美國了?”“嗯,早就想回來了,”方晚暮半開玩笑的,仔細地觀察着他的反應,“想回來看看你有什麼變化……”她看到他只是淡淡一笑,眼底沒有一點波瀾,方晚暮眼中的失落清晰可見。
她是他的高中時的同桌,不僅是當時學校的校花,而且也出生於京城的名門貴族,使得她有着別人都沒有的優越感;她曾經是王蔚的閨蜜,讀書時常常到王蔚家玩,後來不知道爲了什麼兩個人漸漸地疏遠了。午夜,酒後的方晚暮挽着滕銳的胳膊,半撒嬌着:“滕少,這麼遲了,你得送我回去纔是!今天我住酒店,XX酒店XX房間。”因爲酒精而泛着紅暈的臉頰更加增添了她的嫵媚。滕銳笑笑,扶着搖擺不定的她坐上他的車。她靠在椅子上,半閉着眼睛,微笑地欣賞着他開車的側臉,他是那樣的完美,比起從前,現在又多了一份成熟睿智,她從來不曾在心底忘記過他……車子很快到了酒店,他轉頭看她:“到了,下車吧!”方晚暮沒有反應,滕銳仔細一看,才發現她竟然歪在他的車上睡去了,他伸手推她,她側了側身,又繼續睡去。
滕名皺眉沉思了一下,抿抿脣瓣,跳下車,繞過車頭,打開副駕駛室的門,把她從車上拉下來,她輕輕地哼了一下,雙手繞着他的脖子,趴在他結實的肩膀上。滕銳無奈,一伸手摟住她的腰,扶住她的身體,往酒店裡走去,方晚暮的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他在她的包包裡翻出房卡,打開房間,想把她扔到牀上。方晚暮的雙手卻輕輕滑過他的腰際,隨即緊抱着他的腰,讓他扔不了牀上。滕銳一楞,想拉開她的手,她卻抱得更緊了,身體也跟着轉到他的前面,她擡頭對上他俊美冷冽的臉,臉蛋嬌紅,眼底妖冶,吐氣如蘭,帶着一種挑逗。
“晚暮,你喝多了!”滕銳眯眼看向她。“你真的從來沒有喜歡過我嗎?從讀書時到現在?”她沒有放棄,她玲瓏有致的身體緊緊貼着他站起來,雙手由腰間掛上他的脖子,精美的五官透着一種酒後特有的迷人的誘惑。滕銳注視着眼前極具挑逗的迷人的女人,眼底複雜的神情涌現,沒有說話,也沒有推開她,任她掛在他的脖子上。他只是想忘記某個人……“我一直都愛你,滕銳!”方晚暮繼續喃喃地,面若桃花,目光迷離,帶着一種火熱的渴望。慢慢地她的脣貼上他透着剛毅的脣瓣,溫柔地碾壓着,她纖巧的舌尖伸入他的脣間,挑逗着他……。
他有瞬間的失控,他的手輕輕地摟上她的纖腰,他的脣沒有回絕她的索取,她輕輕地發出一聲嬌吟,藉助酒精的威力,整個人像火一樣燃燒起來……一團火在他的腹部燃燒起來,他雙手握住她的腰,大力推壓過去,狠狠地把她壓到牆上,他的陽剛之氣更燃起她內心的熊熊烈火,她喘着粗氣,伸手解他腰間的皮帶……突然語焉精純的笑容出現在滕銳的眼前,那樣清晰!這些日子來,他一直在刻意地想忘記她,他是那樣一個驕傲的男人,他根本無法接受一個背叛他的女人!他和她再也沒有一點聯繫!但是他終於還是忘不了!那種“除卻巫山不是雲”的感覺,那樣清晰地烙在他的感覺裡!他緊緊地皺着眉閉上眼睛,在喉嚨裡低低地吼出一聲“語焉”,那種屬於勇者和猛獸纔有的聲音!接着他猛然放開被他緊緊壓在牆上的方晚暮。
方晚暮的身體一下子失去了依靠,差點摔在地上,她瞬間花容失色,酒也醒了一大半,驚慌地看向他:“滕銳!”滕銳卻已大步走出門去,“砰”地摔上門,只留下傷心羞愧的她……不知不覺中,滕銳把車開到半山腰的別墅裡,他已經半個多月沒來這裡了,自從H市回來後,他一直住在城裡的公寓,他刻意地迴避着別墅裡的美好時光,他想忘卻……打開臥室的門,一切依舊,只是人不在,最甜蜜的回憶從心底滾涌而上,不可扼制,他看到她向着他微笑,在他身下的嬌羞,瞬間思念如決堤的大海,奔涌而出,無邊無際地氾濫開去……他打開櫃子,她的衣服還在,整齊地掛成一排……接着他看到那一方疊得整整齊齊的白色的被單,他慢慢伸手拿過,那裡麪包含着一朵鮮紅的花,如今已經變成暗紅色,那是他特意留下作紀念的……他慢慢地靠在沙發上,靜靜地坐着,眉頭微皺,眼睛望向窗外不知道名的遠方,慢慢地他清醒過來,他是滕銳,他是最英勇的雄獅!他不能懦弱……凌海集團總部大樓燈火輝煌,今晚將在這裡三樓舉行一個盛大的宴會,經過一年多的籌備,凌海集團總部即將遷往美國,這是一個告別慶功式的晚宴,H市的各大名流幾乎全都出席了這次宴會。
語焉挽着父親的手進入會場,今晚她穿了件白色抹胸式的晚禮裝,長髮披泄,黑眸璀璨,肌膚如玉,清新脫俗如一朵水蓮花,不沾染一點點塵世的渣滓。凌俊彥正在和幾個來賓說話,他今天穿着套白色的西服,藍色的襯衣,石雕般完美的臉型,高大挺拔的身材,無不散發出迷人的風彩,這個骨灰級的鑽石王老五,到處迎來了女賓們愛慕的眼神;但他總是那樣的冷峻而淡然。看到和父親緩緩走進會場的語焉,他冷峻的眼眸瞬間閃出光彩,他向幾個人說聲“失陪”,就大步向門口的父女倆迎去。
“語焉!”在她面前,他永遠是溫柔的眼神,和先前的冷峻完全不同。王奇坐在不遠處的貴賓席上,看着門口的三個人,他慢慢拿起手機,撥了個號碼,對着那頭,緩緩道:“你真準備放棄了?確定?”滕銳正在研究投影在牆上的地圖,一臉的嚴肅,邊上幾個人,或者站着,或者坐着,臉部神情同樣嚴肅。聽了王奇的話,他微微眯起眼睛,伸手示意邊上的人繼續研究地圖,自已則擡腳向門外走去,邊走邊壓低聲音冷冷地道:“王奇,你到底想說什麼?直接點!”“今天是凌海公司總部喬遷宴會,呃,我給你一個現場直播!”王奇很隨意地將手機對向門口的三個人,調整了一下遠近,畫面清晰地進入屏幕,直接傳向手機的另一頭。
滕銳看到蕭衍把蕭語焉的手拉過,交給凌俊彥,凌俊彥很自然地接過她纖細的手,輕輕放到自已的臂彎裡,凌俊彥的眼角嘴角都是抑制不住的笑容,帶着語焉向前走去……滕銳狠狠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單手抖出一根,用嘴直接叼上,然後再掏出打火機點上火,紅色的菸頭在夜色中忽明忽暗,隱約地閃現着他緊皺的眉頭,陰霾的眼底……終於他“叭”地切換畫面,對着手機那頭的人惱道:“王奇你什麼意思?”“呃……”王奇低低地笑起來,“如果你真準備放棄了,那我就上了……”“你敢再說一次!”滕銳臉都黑了,有點咬牙切齒地。
“呃……”王奇再笑,“兇什麼兇,開個玩笑而已!你滕少的女人我哪敢動?”聽到滕銳“叭”一聲掛掉的電話,王奇眼波一動,慢慢放下手機,眼底的神情有點複雜,看向前面那一對被記者包圍着的男女……但是,凌海集團總部搬遷美國的事情並不順利……幾天後,H市的大報小報幾乎都在報導同一件事情:H市實力最雄厚的凌海集團財務總監馮小平被捕,涉嫌指使下屬作假帳,及偷稅漏稅等行爲……語焉驚訝地看着報紙,忙拿出手機,給凌俊彥打電話,可是凌俊彥的電話一直處於忙音狀態,她驅車趕去凌海集團總部時,剛好看到一羣穿着檢察院制服的人,正在從凌海集團總部裡搬出一箱箱的帳本往警車上裝……接着事態不斷地擴大,凌海集團財務帳本上顯示,一大筆錢無法說明去處,於是自然涉及行賄受賄的犯罪行爲,而偏偏此時,對帳目最瞭解的總會計師失蹤……最終的矛頭直指向集團總裁凌俊彥和H市市長……凌海集團總部搬遷至美國的行程被迫中止……凌俊彥忙得脫不開身,蕭衍更是愁眉不展……那天晚上夜已深,蕭衍一直沒有回來,林子君打他的手機,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林子君滿臉的擔憂,語焉決定去一趟蕭氏公司,看看父親是不是在公司裡。
當蕭語焉開着車子到達蕭氏公司時,果然看到董事長辦公室的燈還亮着,語焉悄悄地走進大樓,往蕭衍的辦公室走去。就在她走近蕭衍的辦公室,剛想伸手推門時,就聽到裡面傳來一聲沉重的嘆息,接着蕭衍的聲音響起:“俊彥,這一次他們的行動顯然是針對你們凌海集團來的!你有沒有追查到幕後的指使者是誰?會不會是滕銳乾的嗎?”蕭語焉正在想推門的手,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接着凌俊彥低沉的聲音響起:“不知道……不過顯然是政府在插手這件事情,現在的問題是財務總監在他們手裡,總會計師失蹤,我們沒有了能說得清楚帳款去向的人……就怕會計師已經是凶多吉少……”又是一聲嘆息,蕭衍的聲音再次響起:“俊彥,你準備怎麼辦?”“我正在派人尋找會計師的下落,再有就是和政府交涉……蕭叔叔不用擔心,這種風浪我經歷過,再經歷一次也沒關係……讓我擔心的是搬遷美國的事項被耽擱了,如果被美國方面駁回,損失就不可挽回了!”“俊彥,你出讓給我的3號地塊,政府也正在重新審覈中……”“什麼?怎麼會這樣!這些人太卑鄙了,如此不擇手段……”蕭語焉悄無聲息地離開蕭氏公司的大樓,獨自一個人開着車,在街上漫無目的的逛着,會是滕銳乾的嗎?蕭衍的話一直在語焉的耳邊迴旋着……語焉把車子停在一個僻靜的地方,微微蹙眉沉思了一會兒,掏出手機,輕輕地點撥着,滕銳的名字跳出屏幕,她的心也跟着跳了一跳,呆呆地看了一會兒,卻沒有勇氣撥打,終於她還是放下手機。
想了好久,她還是決定去找另一個人……王奇在他的辦公室裡接到蕭語焉的電話,他眼波微微一動,無聲地笑了笑……按約定的時間,語焉準時來到王奇的辦公室,辦公桌後的王奇滿臉溫和的微笑,看着眼前這個女子,清新如仙,純淨如冰,不過此時似乎有點惴惴不安!“王市長,上回是我……騙了你,對不起!”想起上次借滕銳的手機,欺騙了王奇,語焉微微有點臉紅,幽黑眼底的波光閃了閃。微微的臉紅使得語焉原本潤白如玉的臉頰,增添了一種奇異的美麗,王奇臉上的笑意加深,他一想到他和滕銳兩個精明的大男人居然會被這個小女子耍了,就覺得好笑,也難怪滕銳臉都氣綠了!不過從那以後,他對這個蕭語焉也就刮目相看了……“沒事了,談不上欺騙……那你這回來又有什麼事?”王奇溫文爾雅。
語焉長而密的睫毛稍稍垂下,抿着脣瓣,半晌低低地聲音才響起:“凌海集團的事情……我覺得是有人在背後指使……你能不能幫幫忙……”她說得有點艱難,好不容易纔把意思表達出來。王奇鏡片後的眼睛審視着眼前的女子,眼底在不經意間閃過一抹微笑,跟着消失地無影無蹤,好久他纔開口:“蕭小姐,不是我不幫你……這件事,我不太好插手……”語焉眼底的失望如潮水般涌來,沉默了片刻,她慢慢站起身來,向着王奇拉開一個微笑,雖然牽強,卻仍然有一種動人的美麗,與衆不同:“那對不起,打擾你了……我走了……”王奇微微皺眉,似乎在沉思着什麼,他的目光隨着語焉走向門口,終於還是叫住了她,他低低地:“蕭小姐……你找一下滕銳……”蕭語焉正在跨出門的腳步稍稍停了停,眼底跟着暗了暗,很快又繼續往外走去,滕銳,真的又是你嗎?京城方宅大院裡,方家大小姐方晚暮的生日晚宴,真正是名流的聚會,男人們個個衣冠楚楚,帶着極有修養的微笑,女人們更是爭奇鬥豔,名貴的珠寶在燈光下煜煜生輝。
方晚暮長裙曳地,高挽髮髻,精美的五官,出衆的氣質,更是晚會的焦點,只是此時她眉心微蹙,不時地望向門口,一幅心不在焉的樣子……滕銳頎長的身影終於出現在門口,方晚暮臉上的笑容瞬間如花般綻放,她快步向着他走去,親暱地挽過他的手臂,帶着點撒嬌:“怎麼這麼晚纔來啊?”“有點事情……生日快樂!”滕銳脣角微微一勾,淡淡說道,任女人掛在他的手臂上,往裡面走去。巨大的塔形蛋糕,點點的生日燭光,在黑暗中緩緩地從客廳的一邊推出來,衆人很配合地唱着生日快樂的歌,晚宴的氣氛達到**,方晚暮仰頭看看滕銳,一臉幸福的笑容:“我今天許的願望能實現嗎?”“唔……”滕銳微微一笑,聲音依然是淡淡地,“看你許的什麼願!”許好願,吹好蠟燭,接着就是舞會,音樂聲響起,衆人都在等待着女主角第一個進入舞池,方晚暮微笑地向滕銳伸出手,她要和滕銳跳第一首舞曲……偏偏就是在這個時候,滕銳口袋裡的手機也響起,他自然地伸手掏出手機,輕點屏幕,那上面跳動的“蕭語焉”三個字跳入他的眼簾,他眉峰跟着一跳,眼波微微閃動。
一邊的方晚暮臉色變了變,她伸手拉住滕銳拿着手機的手,嗔道:“滕銳,可不可以遲點再接?”“你先請別人跳,我接個電話。”滕銳在衆目睽睽下,甩下方晚暮,急急地跨步往人羣外面走去。方晚暮的臉色瞬間黯淡下來……方宅大廳外,手機接通了,但是沒有聲音,兩邊都同樣沉默着,誰也沒有說話,但是似乎彼此都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好久好久,滕銳才聽到一聲長長地嘆息,接着是語焉低低的聲音傳來:“滕銳,我想見你……”滕銳漆黑的眼底閃過一抹光彩,二十來天了,終於再次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他的脣角勾起,聲音中不由自主地帶了點笑意:“今晚?”那頭的人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考慮着什麼,半晌才說:“也可以……”聲音依然低低的。
男人鋒利的雙眼微微眯起,女人不尋常的表現讓他產生了疑惑,他輕笑一聲,儘量裝作很隨意的樣子:“爲什麼這麼急着見我?上回是想我放了凌俊彥,這回呢?”又是一陣沉默,接着語焉平靜的聲音響起:“請你放過凌海集團,放過蕭氏公司!”滕銳的眉峰驟然皺起,眼底的陰霾涌起,這個女人總是有事情求他的時候,纔會想起他!他冷冷地反問道:“我爲什麼要放過他們?”果然是滕銳在幕後操縱,語焉微微蹙起眉頭,眼底暗了暗,平靜了一下自已的情緒:“看在我們曾有過的感情上,給我一點面子……”“給你面子?語焉,對我來說,你還有面子嗎?”滕銳聲音依然冰冷。
“不要再鬧了,滕銳……是我對不起你,與凌海集團和蕭氏公司無關!你放過他們!”語焉的語氣開始加重。“你就這麼確定事情是我做的嗎?”滕銳皺眉。“……不是你嗎?滕銳……”語焉蹙着眉頭稍稍鬆開,一抹希望在眼底竄出,聲音不覺得就高了八度,滕銳在她的心中一直都是有大將風度的人,肯定不是這麼小心眼的人!滕銳聽出了語焉口氣裡的希望,他的眼底閃過一抹複雜的神情,沉聲說道:“是我做的又怎麼樣?”剛剛鬆開的眉頭又驟然蹙起,眼底的憂傷重新覆蓋,她垂下眼瞼,終於冷冷地問:“那麼你要我怎麼樣做,纔可以放過他們?”“你怎麼做?呃……”滕銳眯起眼睛,帶着點嘲弄,“你到我房間,洗好澡,脫光衣服,躺在牀上等我……我滿意了就放過他們……呃,其他條件我暫時沒有想到,等我想到了,再告訴你!”那頭一陣沉默,滕銳冷笑起來:“蕭語焉,你做不到,就別再來找我!我掛機了!”“好……我會在你房間等你……”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滕銳“叭”地一聲掛斷手機,蕭語焉楞楞地坐着發呆。
滕銳狠狠地掛了手機,臉色全黑,一腳踢向牆壁,蕭語焉,你再一次爲了凌俊彥,拿你的身體來跟我做交易!接着他擡腳正想往方宅大廳裡去,一回頭卻看見方晚暮正站在大廳的門口看着他,她知道了滕銳正在和前女友吵架!可是她,滕銳卻連吵架的機會都不給!如果她敢吵,她相信他肯定不會再理她!當然滕銳也從來沒說過她方晚暮是他的女朋友!“晚暮,我有事情先走了,你開心玩……”滕銳沒有心情去注意方晚暮的臉色,淡淡地和她說完這句話,就匆匆往車庫走去。
“等等,滕銳!”方晚暮提起裙襬追上幾步,在滕銳面前停下,她微微一笑,伸出一隻纖手勾在他的肩膀上,“路上小心點!”完全是妻子囑咐出門在外的丈夫的口吻。滕銳微微一笑,隨手拍了拍女人的肩膀:“對不起啊,晚暮,不能陪你過生日了!”“沒事……嗯,你還沒有送我生日禮物呢!”方晚暮嘴角勾起,調皮地向着滕銳眨眼睛。“唔……你自已想要什麼就買什麼吧,回來我報銷……”男人楞了楞後,丟下這句話,匆匆離去。方晚暮呆呆地看着滕銳的車子離去……語焉借說和陸飛飛一幫朋友聚會,打了個車出門,車子在大酒店門口停下,保安跑過來開門,還是上回語焉遇上的那個保安,他曖昧地向語焉笑笑,低聲說:“蕭小姐,滕總還沒有回來過!”語焉臉一陣紅,尷尬地說不出話來,只能強裝個笑臉向他點點頭:“我知道了,謝謝!”然後低頭匆匆往大堂走去,只想儘量不要讓人認出。
保安看着低頭匆匆而去的語焉,一會兒纔回過神來,他笑着搖搖頭,轉而又點點頭,嗯,滕總眼光還是不錯的,這個蕭小姐不僅人長得美麗,而且……看起來心地善良,不拿架子……語焉從包裡翻出房卡,打開房門進去,裡間外間都是原樣,一點沒變過,整整齊齊、乾乾淨淨,一塵不染,還有牀頭櫃上的那張合影也依然擺放着,露出兩張幸福的笑臉。瞬間內心酸酸的東西又開始流淌,一直涌上鼻根,語焉呆呆地立了會兒,才走過去,坐在牀邊,拿起相框,仔細地看着……過了好久,滕銳也沒到,語焉看了看時間,九點,距離打電話的時間已經過去三個多小時了,按道理,滕銳應該差不多到了,可是房門口依然沒有動靜,語焉皺了皺眉頭,關了燈,靠在沙發上,讓自已沐浴在黑暗中,只有兩隻黑眸閃着光……當滕銳的車子出現在酒店門口,把車鑰匙丟給門口的保安時,那個保安會心地向着滕銳笑,原來滕總和蕭小姐早就約好了……匆匆上樓,想見的**在內心洶涌澎湃!打開房門,裡面一片黑暗,一片寂靜,似乎空無一人,滕銳的眉頭皺起,擡腳大步向裡間臥室走去,牀上空空的,被子疊得整整齊齊,正想發火,突然他鋒利的眼光在黑暗中捕捉到了沙發上那一抹單薄的身影。
語焉!那一瞬間,滕銳的心軟下來,臉色也跟着柔和下來,他伸手打開一盞檯燈,柔和暗淡的光線立即充滿了屋內,擡腳輕輕地小心地走到沙發邊,在女人的身邊悄悄地坐下,稍稍俯下身子看着熟睡的女人,就像熱戀時一樣。女人的睡顏依然清新純美,不染一點塵世的渣滓,肌膚依然潤白如玉,脣瓣依然紅潤如櫻。她依然屬於他,一點沒變!滕銳眼底的柔情升騰而起,他幾乎忘了今天他是想來侮辱她的。他伸手握住她的腰,慢慢向她俯下身子,溫柔地吻向那抹櫻紅的脣瓣。
男人溫暖的氣息撲向語焉,腰間的手在收緊,語焉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脣瓣卻已被人堵上,她一驚,忙推開俯在她上方的臉,好像是滕銳,女人有瞬間的迷糊,她記得上回睡夢中把凌俊彥當成滕銳,這回,不會又弄錯了吧!一想到這裡,語焉一邊叫着“不要”,一邊忙把身子往沙發裡邊挪去……“你躲什麼躲?”看到語焉生疏的躲開自已,滕銳異常的惱火,剛剛升起的柔情瞬間消失怠盡,蕭語焉,你現在對我就是這個態度?“滕銳?是你!”語焉這才確定眼前的人的的確確是滕銳,她睡夢中常出現的人!但是滕銳已經惱怒地一把放開她,站起身子,頎長挺拔的身軀跟着在對面的沙發上重重地坐下。
“滕銳……”女人慢慢從沙發上坐起來,喃喃地叫了一聲,她剛剛睡了一覺,還不知道滕銳爲什麼這麼生氣!“我不是叫你洗好澡,脫光衣服,躺在牀上等我嗎?你一點都沒做到,怎麼和我做交易?”蕭語焉聽到對面沙發上的男人冷冰冰地這樣說,她一驚,清醒過來,是啊,今天是和滕銳作交易來的!所謂的愛情早已都是過往雲煙了……“我……”語焉一時不知道說什麼纔好。“如果這交易你還想做,就快去,我沒有耐心等你!”滕銳的語氣依然冷冷的。
語焉看着那張冷酷無情的刀削般的臉,如一盆冰水,把內心僅有的一絲柔情澆滅,她咬咬牙,站起身來,往浴室裡走去。聽着浴室裡嘩嘩的流水聲,滕銳臉色全黑,他狠狠地咒罵着什麼!一會兒,語焉出來,裹了條浴巾,頭髮也沒有吹乾,溼溼地披散下來,她沒有去看滕銳鐵青的臉,只管坐着發呆,眼睛透過窗簾的縫隙,望向黑暗的天際。“把浴巾拿下,躺着!”滕銳站起身,頎長身影咄咄逼人地壓迫着語焉,嘴角掛着一抹嘲笑,冷冰冰地命令坐在牀邊的女人。
女人沒有反抗,她只是瞥了一眼眼前的男人,就乖乖地把浴巾拿下,跟着躺到大牀的中間。美麗的身軀在柔和黯淡的燈光下,閃着讓人不可抗拒的誘惑的光芒,可是滕銳的臉卻更黑了,他咬咬牙,惱怒地轉身走進浴室……一會兒滕銳從浴室裡出來,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袍,他看了看依然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的女人,美麗得如一個雕像,又如一幅畫,她沒有吹乾的頭髮在牀單上印下一片深深的水漬。他的眼底再次暗了暗,走過去,坐在牀邊,他的目光首先落在女人腰間的TR上,映在如白玉般的肌膚上,顯得妖嬈異常,男人的眼光柔和下來,這是他的女人!接着他的目光落到女人纖長的手指上,沒有戴戒指!他送給她的戒指她沒有戴上!男人眼底的陰霾重新升騰,他伸出修長的手指從她的兩峰之間往下掠過,慢慢地嘴角露出一抹嘲笑,聲音冷酷無情:“其實我對別人的女人根本沒有興趣。
”他看到女人眼瞼微微地動了動,還是脣瓣緊抿,沒有說話,於是他繼續帶着嘲笑:“更何況,這個身體我其實早玩膩了……”語焉的臉色有點發白,她狠狠地瞪向眼前的男人:“玩膩了你就別玩!”滕銳輕笑一聲,聲音卻如匕首:“是你要躺到我牀上,是你想我玩你,對吧!”語焉眼底全是陰霾,她一下子坐起身來,翻身下牀,她要立即離開這裡,從此以後再也不來求他!從此以後再也不會想他!可是她手臂一緊,已經卻被滕銳大手緊緊抓住:“你想幹什麼?”語焉冷笑着:“你不想玩就不玩了,我沒有強迫你!你另找……”話還沒說完,肩膀已經被滕銳的雙手按住,身體跟着往後仰去,再次躺倒在牀上,跟着滕銳的上半身壓上她的身體,他眼神如刀,俯視着身下的女人,眼裡是戲謔的笑意:“雖然我對你毫無興趣,但是今天是我們的一場交易……我就將就着玩了……”“滕銳……”語焉舉手向着身上那張英俊的,此時卻讓她恨得牙癢的臉打去,揮在半空中的手被一把抓住,女人就伸出兩條修長的腿踢,用嘴咬他,她用盡全力,發瘋一樣地撲向他。
女人一旦被惹惱了,真得很可怕——這是很多年後,滕銳想起這件事情的時候,感嘆出來的一句話。面對語焉瘋狂地撲向他,滕銳不能用力,因爲以他的身手很容易誤傷到她,更不能打她,所以一時間,他有點手足無措,只能用手阻擋她的瘋狂,兩個人膠着地扭在一起。不過扭打很快地演變成了兩個身體的絞纏,男人的脣瓣有力地壓向女人的櫻脣,雙臂有力地固定女人的身體,他的身體跟着有力地進入……喘息,呻吟,撞擊聲交織在一起,直到筋疲力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