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無止境的糾纏首打vip
絞纏着的身體終於停下來,語焉臉頰緋紅,皮膚潤澤得要滴出水,她幽黑的眼睛正對上俯在她上方的雙眸,漆黑卻閃亮。語焉有點難爲情,怎麼打架打架就變成……而且自已似乎還很配合的樣子。
滕銳卻一點也不覺得難爲情,正凝神注視着身下的女人,眼底隱隱還帶着點柔和,房間裡一片安靜,語焉有一時的錯覺,以爲又回到了從前,她眼底的溫柔如花般綻放開來……
但是這種感覺很快就消失了,枕頭邊滕銳的手機鈴聲震天地響起,在這安靜的時刻顯得特別刺耳,滕銳似乎一下子清醒過來,他眼波一閃,從語焉身上翻身下來,伸手拿過手機點開來,屏幕上跳出“方晚暮”三個字。
滕銳微微皺眉,正想掛斷,突然傳來身邊的女人帶着嘲笑的聲音:“你的新歡?不用掛斷吧,怕什麼呢!”語焉稍稍側頭就看到滕銳手機屏幕上出現的“方晚暮”三個字,一看就知道是女人的名字,而且……這個時間打來,肯定關係不同一般……
正想掛斷的手停了一下,滕銳斜睨了一眼女人,脣邊的冷笑漸起,他修長的手指再一按,手機便接通,立即傳來方晚暮略帶着嬌美的聲音:“滕銳,你到那邊了嗎?”
“嗯,到了。”滕銳的聲音儘量溫柔,“今天你很累了吧?早點休息,乖,我回來給你帶禮物……”他眼角的餘光掃向身邊的女人,滿意地看到她微微變色的臉。
而滕銳的突然溫柔,讓方晚暮有點不知所措,但她很快穩定住自已,聲音更加甜美溫柔:“嗯,滕銳……知道我今天許的什麼願嗎?……”
兩個人的打情罵俏在這安靜的夜裡,特別清晰,語焉緋紅的臉色早已退盡,只留下清晰的慍怒。她一下子坐起身子想爬下牀,遠離這個男人,卻被男人一手抓住,一把拉到他懷裡摁住,另一手卻依然拿着手機,依然談笑風生。
語焉在滕銳的手爪下奮力地掙扎着,低聲怒道:“你放開我!………緊接着,語焉手機動聽的音樂聲也跟着清晰地響起——這邊不同尋常的響聲,自然也傳向手機的那一頭,方晚暮似乎明白了什麼,她微微皺眉,抿了抿脣瓣,忍了……
滕銳掛斷手機,翻身把女人緊緊地壓在身下,任着女人手機音樂響個不停,只到它自然停下來爲止……
兩個人的四目相對,眼底都帶着冷光,互不相讓,好久,女人終究不是男人的對手,她放棄對視,垂下眼瞼,低低地說道:“我要回家!”聲音有點哽咽。
女人的哽咽讓男人的眼波微微一動,他猶豫了一下,從她身上翻身下來,靠在一邊,語焉從牀上起來,直接往浴室走去,讓溫暖的水從身上衝下,一想到滕銳和電話裡的女人打情罵俏的樣子,她就覺得鼻子發酸!可是她還有什麼權利酸?現在她不過是一個交易品!
浴室外面,語焉手機動聽的音樂再次響起,依然靠在牀邊的滕銳微微皺眉,接着眼波一閃,他伸手拿過手機,果然是凌俊彥!他眼底暗了暗,修長的手指一點,手機接通,那邊傳來凌俊彥略帶焦急的聲音:“語焉,你沒事嗎?怎麼不接我電話?”
滕銳只是聽着,沒有聲音,接着凌俊彥溫柔的聲音繼續傳來:“怎麼不說話呢?語焉,你們在哪兒,我來接你好不好?”
滕銳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聲音裡滿是戲謔:“語焉在洗澡!”對方不再說話,死一般地沉寂,接着就是掛機的聲音,滕銳露出滿意的微笑……
滕銳看着語焉穿戴整齊地從浴室裡走出,衝着她微微一笑,那笑容帶着點詭異,語焉稍稍楞了楞,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那個男人頎長的身影已經往浴室裡走去,接着就是嘩嘩放水的聲音……
語焉把放在枕邊的手機拿起,放進包包裡,猶豫了一會兒,要不要就這樣走了?可是滕銳還沒說放過凌海集團和蕭氏公司啊!跟他說吧,又怕惹惱了他,不說吧,又怕他根本不當回事!
語焉最終還是決定等滕銳從浴室裡出來,不管怎麼樣,總要提醒他一下,他——要履行承諾!這樣想着,語焉走到沙發邊坐下,等着滕銳出來。
滕銳終於從浴室裡出來,穿了條子彈褲,光着膀子,脊背結實挺直,有一種誘人的陽剛之美,頭髮沒吹乾,還有點溼搭搭的。他看到還坐在沙發上的語焉,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戲謔的笑意,走向她。
滕銳在語焉面前停下,稍稍俯下身子,低頭逼視着她的雙眸,滿是不恭和調戲的語氣:“你還沒走?是不是還在等着和我上牀?”他說着伸手輕佻地捏着她的下巴,強迫她擡頭看着他。
語焉微微蹙了蹙眉,伸手打掉他擡她下巴的手,語氣盡量平靜又帶點小心翼翼,她怕又要惹惱這個男人:“你答應我的事情什麼時候辦到?”
“我答應你什麼事情了?”滕銳一臉的驚訝,“跟你上牀?”
語焉的眼底像冒了火一樣,狠狠地瞪着眼前的男人,一瞬間又覺得如此陌生!
看到語焉的憤怒,滕銳忍不住笑出聲來,他直起俯着的腰身,轉身只管往牀邊走去,跟着輕鬆的語氣響起:“唉,不就是你前未婚夫的公司的事嘛……唔……我明天辦吧!”
語焉原以爲一提到交易的事情,這個男人又要拉下臉了,但是現在看起來滕銳心情不錯,答應得這麼爽快。無法理解,語焉疑惑地看看滕銳,長長的睫毛閃了閃,沒有再說什麼,站起身來往門口方向走去。
看着語焉往門口走去的身影,滕銳懶洋洋的聲音響起:“語焉,連一聲告別也沒有嗎?”
“哦,再見!”語焉停了停腳步,轉向男人,努力拉扯出一個笑容。
“嗯,我們明天再見!我等你哦……”滕銳的嘴角再次勾出一抹邪魅的笑意。
語焉稍稍一楞,沒有再說什麼,匆匆走向門口,打開,出去,接着“砰”一聲關上門。屋子裡的滕銳臉色這才暗了下來……
語焉回到家,一走進客廳,就看到靠在沙發上的蕭衍和凌俊彥,她心裡不自覺得有點發慌,好像做了什麼壞事就要被人發現了一樣,不過轉而一想,又覺得這很正常,因爲凌海集團的危機,這幾天,蕭衍和凌俊彥常常是半夜纔回家的,那麼今天這麼遲了還坐在蕭家客廳,應當是在商量什麼事情吧!
這樣自我安慰了一下,語焉果然心安了許多,她向着兩個人微笑着打招呼:“爸爸,俊彥!”
蕭衍向着語焉點點頭,帶點責備:“怎麼玩得這麼遲呢,俊彥在這裡等了你好久了!”
語焉長長的眼睫毛閃了閃,看向凌俊彥,這兩天他不是很忙嗎?今天怎麼會有空在等我呢?她向他走過去,在他邊上坐下,扭頭衝着他微微一笑:“我不知道俊彥今天會有空的。”
凌俊彥漆黑狹長的雙眼注視着語焉,似乎想在她身上尋找些什麼,又似乎在思考着什麼。看到語焉衝着自已的微笑,終於眼底的溫和漸漸升起,柔聲說道:“這兩天沒時間陪你,今天特地想抽點空來陪陪你的,哪知道正趕上你不在!”
“對不起,俊彥,我不知道你今天會有空……我們幾個同學聚會……”語焉不敢注視凌俊彥的眼睛,她的眼神在他的身上飄忽着,聲音有點低。
“沒事,你開心就可以!”凌俊彥語氣依然柔和,眼底的失落卻越來越清晰。
“哦,對了,俊彥,你打電話來的時候,我們同學太吵了,我沒聽到……後來要回家才發現,太遲了,所以沒給你回!”語焉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忙着向身邊的男人解釋着。
“沒關係……”身邊的男人微微笑笑,依然一副好脾氣……
第二天傍晚時分,h市一個高檔會所的包廂裡,前面的小桌子上擺了幾瓶紅酒,漂亮的高腳杯裡也已經注滿了酒,邊上還有幾個精雕細琢的菜餚,可是似乎都沒怎麼動過,滕銳靠在沙發上,手裡拿着根菸,神情冷冽,他的邊上坐着另一個男人張震,也是拿着根菸抽着,兩個人輕聲在交談着什麼,屋子裡煙味濃烈。
一會兒,包廂的門一會兒,包廂的門打開,王奇儒雅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一皺眉,對着裡面的兩個大男人惱道:“你們兩個能不能少抽點菸,這叫人家怎麼坐得下來?”
“你是娘們,還是肚子裡有貨了?連煙味也受不了!”張震反脣相譏。
“好好好,不跟你爭……滕少,這麼急着叫我來,有何貴幹?”王奇一副息事寧人的樣子,在滕銳對面的沙發上坐下,看着對面冷冽的男人。
滕銳微微一笑,伸手給王奇的酒杯裡倒滿酒,調侃着:“王副市,這些日子是不是當得不太耐煩,想弄點事情出來啊?”
“什麼意思,明說!”王奇眼波微動,微笑地看向滕銳。
“你把凌海集團攪得一團糟,就是想要把和凌海集團有密切聯繫的陳市長套進去,然後,你這個副職就可以轉正,我分析得對不對?”滕銳慢條斯理地,語氣淡然。
“真不愧是滕少,一眼讓你看透了。”王奇笑着頓了頓,仰頭喝下一杯酒,“我當了這麼多年副的,按理是應當輪到我當正職了吧!”
“可是,你把攪局的這個贓栽到我頭上來,這筆帳我怎麼跟你算?”滕銳脣角依然帶笑,語氣裡卻帶着刀鋒。
“呃……蕭語焉來找過你了?”看到滕銳眉峰微微一動,王奇笑笑繼續道,“上回一時大意,放了凌俊彥,壞了你的事,這回我是在還你這個債,呃……狼抓小羊的遊戲……你昨晚上玩過了吧!是不是得謝謝我?”王奇笑得曖昧。
“什麼狼抓小羊……哎,我說你們兩個不能這樣對蕭語焉,人家一個小女子……”張震皺皺眉頭,不滿地看向王奇。
滕銳掐滅手中的煙,皺眉,神情開始冷冽,對着王奇:“我的事你不用管……不過,陳市長那裡,你也不一定就能扳得倒他……我勸你還是算了吧!”
王奇皺眉,他沉思了一會兒,纔開口:“滕銳,我們這麼多年的朋友了……你大伯那裡,你如果幫我打個招呼,那樣我轉正職就肯定沒問題了……”
“呃……就你那個芝麻大的官,還要和我大伯說一聲?是不是小題大做了?!”滕銳眉鋒一跳,很不屑地樣子,“我再告訴你,王奇,陳市長就是我大伯的人……我勸你還是收手吧!”
看到王奇陰沉的臉,滕銳忍不住笑道:“王少,我答應你,我一定會幫你!兩年後,陳市長就要退二線了,你再等等……這次的局,你還是收了吧,不然到時候我也幫不了你!”
“好,你要說話算數!”王奇臉上的肌肉放鬆,其實他心裡也明白他不一定能放倒陳市長,所以他讓蕭語焉找滕銳,逼得滕銳說出這一句話來,也算是他的一步棋。只是放過凌海集團和蕭氏公司,他難以向另一個人交待……
想到這裡,王奇微微皺了皺眉,低聲問滕銳:“你真的願意放過凌俊彥?”
滕銳冷笑一聲,臉上的冷冽和霸氣瞬間流露:“我會正大光明地跟他來!”
幾個人又喝了會兒酒,聊了會兒天,滕銳擡腕看看手錶,站起身:“我還有事,得先走了,你們兩個繼續!”
“呃……又要去玩狼抓小羊的遊戲了?你還沒謝謝我幫你設計的這個遊戲呢!”王奇笑得鬼魅,滕銳不理他,自管大步走出包廂,張震皺了皺眉……
今天的晚餐,蕭衍和凌俊彥都沒有出去,晚餐後,凌俊彥照例要陪着語焉出去散步,他們走在幽靜的公園裡,凌俊彥的手機不斷地響着,他不斷地推託,語焉知道他是忙中抽空陪自已,不覺得有點過意不去,她停下腳步,等着凌俊彥把電話接好,纔開口道:“俊彥,你忙你的去,不用陪我的!”
凌俊彥臉色暗了暗,他轉頭看看語焉,月光輕輕地籠着她,她臉上的皮膚如凝脂一般,潔白潤澤,黑髮如緞,白色的衣裙,清新美麗得恍如夢中的仙子一樣。
半晌他才低聲問道:“語焉,你是不是不喜歡我陪你?”那語氣裡充滿了一種憂傷。
“不是的,俊彥,你別多心,我是怕耽誤你的事情!”凌俊彥的憂傷讓語焉心裡也跟着酸酸的,她柔聲安慰道。
就在這時,手機的音樂聲響起,語焉拿出手機一看,臉色稍稍變了變,她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滕銳打來電話了……但是語焉的身邊還站着凌俊彥!
語焉故意慢下腳步,落在凌俊彥後面一點,接通手機,那頭傳來滕銳霸道的略帶不滿的聲音:“你在哪兒,說好晚上再見的,人呢?”
“我現在有事……”語焉陪着笑臉。
“那你看着辦,如果半個小時內不到,我們的交易取消!”那個霸道的男人說完就掛了機,連語焉說話的機會都不給!
凌俊彥在前面停下腳步,看着語焉,眼底神情複雜,好久他才淡淡地問道:“誰啊?”
“還是那幫同學,叫我出去玩……”語焉的聲音低得如蚊子在叫。
這時,凌俊彥的手機再次響起,他皺着眉頭接聽着,接着放下手機,低頭沉思了一會兒,才擡起頭來對語焉說:“語焉,剛剛電話,有點急事,我先去處理一下,你自已先回家好嗎?”
“嗯,你快去吧!”語焉忙說道。
語焉打了輛出租車到酒店,依然是那個保安,匆匆跑來幫着語焉打車門,臉上滿是意味深長的笑,討好般地低聲說道:“蕭小姐,滕總已經回來了!”語焉有點哭笑不得,只能微笑着向他點點頭,然後匆匆離去……
滕銳雙腿交疊得靠在沙發上,看着開門進來的語焉,眼底漆黑,看不出一點表情,兩個人就那樣對視了一會兒,滕銳終於開口,那聲音冷淡而且霸道:“蕭小姐,你遲到了五分鐘!”
“堵車!”語焉的心也跟着堵得慌!
“那是你的事,明知道有可能堵車,就要提早出發,你說是嗎?”男人口氣依然冷淡,帶着點不依不饒。
“咳,滕先生,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見到我了嗎?”語焉面帶嘲笑。
滕銳眯了眯眼睛,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語焉跟前,稍稍俯身,看着她的眼睛,嘴角的戲謔之笑勾起:“我是迫不及待地想玩你!呃,就像狼玩小羊!”
語焉拉下臉,冷冷地:“你昨天不是說早玩膩了嗎?今天怎麼又迫不及待了?”
語焉的懊惱讓滕銳的興致更好:“呃,我昨天也說過,既是交易就將就着玩玩了嘛!”他滿意地看着女人帶着惱怒的面容,那種惱怒在女人的臉上別有一番風味。
滕銳臉上的笑意加深,伸出一個手指輕輕地探入衣領往下,觸及一片溫柔後,又倏地收回手,退後往椅子上一坐,一手抱胸,一手託着下巴,接着低聲命令道:“脫衣服!”
語焉似乎已經習慣了他這種侮辱方式,因此,她面無表情地盯着他,麻木地解釦子,脫下衣服,女人腰間tr讓男人的目光柔和了一秒鐘,隨即就皺起眉頭,很不滿意地:“停停停……這衣服怎麼脫得一點美感也沒有?呃……穿回去,重新來過……帶點笑,身子也扭一下……”
女人的臉色發青,你還能怎麼樣侮辱?我忍!她斜眼看着男人,又把衣服穿回去。
“好,現在開始脫……”男人眼底帶着點笑意,這女人今天真聽話,呃,昨天還跟我對打!
女人依然面無表情地脫,男人依然皺眉不滿:“你不會笑嗎?重來……”
女人終於不耐煩了,她穿好衣服,冷冷地說:“滕先生,這個交易我決定不再做了,你一個人慢慢玩吧,再見!”說完她一甩手往門口走去!
男人的脣角勾起一抹笑意,站起身,大步跨到門邊,堵在門口,低頭看看女人冰冷的臉,慢慢悠悠地:“好吧,那我們換一個遊戲!”接着他俯在她耳邊輕聲地,“這個遊戲你一定喜歡,我們就叫它‘狼羊共浴’……”接着女人腰身一緊,已經被男人打橫抱起,直接往浴室裡走去。
男人伸手擰開浴缸開關,水波瞬間直往大浴缸裡衝進,男人迅速除去女人的衣物,女人溫暖的脊背觸及冰冷的大理石臺面,男人邪魅地向着女人微向着女人微笑……
“痛的,你輕點!”冰冷檯面的女人皺眉。男人不由自主地停了一下,跟着脣角勾起,伸手抱起檯面上的女人,一手勾住她的腰,一手迫使她坐在……檯面的大鏡子裡,清晰地映出兩個人的身體,而他們腰間的紋身此時正穩穩地對在一起……
那一對紋身的對合衝擊着男人的視覺神經,過去溫馨的甜蜜如波濤般洶涌而來,男人眼底的溫柔升騰而起,動作也跟着溫柔起來。女人似乎也感覺到男人漸漸不一樣的情緒,她幽黑的眼睛看着他,眼底的反抗和冷漠一點一點地消逝。
男人騰出一隻手託女人的後腦勺,稍稍低頭,線條分明的脣瓣有力地覆蓋上女人的櫻脣,女人發出輕輕地低吟,雙手攀着男人的肩膀……
喘息聲漸濃,男人稍稍停了一下,放開女人的脣瓣,漆黑的眼睛盯着女人美麗緋紅的臉蛋,聲音堅定有力:“語焉,回來!”
女人眼底笑意如花,意亂情迷中,也沒有忘記挖苦男人:“那你的新歡怎麼辦?”
“不要了!”男人脣角勾起,“你只能是我的!”
“我一直都是你的,沒有變過!”女人眼底的柔情升起,她修長的手指跟着撫過他的脣瓣,男人狠狠地咬了一口。
“把戒指戴回去!”男人的聲音不容置疑。
“嗯。”女人很溫順。
男人的笑意加深,抱住女人,一腳跨入浴缸,身體卻依然連接着,浴缸裡波濤翻滾……隨着男人一聲低吼,兩個人終於安靜下來,只有重重的喘氣聲,和依然陣陣襲來的水波聲。
男人一伸手摁下浴缸邊的開關,水波停止,浴缸裡的水嘩嘩地泄去,女人軟軟的趴在男人強健的身軀上,男人稍稍低頭,親暱地親吻着女人髮梢、額頭……
溫暖的水漫漫地再次注入浴缸,慢慢地漫過兩個人的身體,女人依然軟軟地趴着,閉着眼睛,沒有一點動靜,她實在太累了,就那樣趴着睡着了。
男人微微笑起,他伸出修長的手指慢慢地細細地幫着女人拭擦着身體,他的手撫過女人右腰側的紋身時,稍稍做了點停留,撫摸着,眼底的一點亮色閃現。
男人把女人抱到牀上放下,很快地女人勻稱的呼吸聲響起,男人偎着她的身邊,細細地看着她,曾經有過的溫馨又濃濃地襲來。
語焉手機的音樂聲響起,正在俯身看女人的男人眼底一暗,又來了!他懊惱地拿過她的手機,看着屏幕上的“凌俊彥”三個字,點開,對着那邊低聲吼道:“語焉睡覺了!”說完“趴”地聲掛斷手機,關機!
滕銳長長地舒了口氣,轉頭看向正在熟睡的女人,睡夢中的女人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側過身子伸手抱住滕銳的靠在她身邊的腰……
凌俊彥陰沉着臉,從他的阿斯頓馬丁裡下來,越過旁邊站着的保安,大步向着這個豪華的五星級酒店裡走去……
摟着語焉,滕銳也迷糊着想睡覺,突然門鈴的音樂聲響起,在安靜的房間裡顯得異常清晰。滕銳微微睜了睜眼,不想去理睬。可是門鈴依然不折不撓地繼續響着,滕銳忍無可忍,皺着眉頭,輕輕拉開語焉環在他身上的手,準備下牀。
一系列的動靜驚醒了語焉,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輕聲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有人按門鈴,你繼續睡覺……”滕銳衝着女人勾勾脣,下了牀,光着膀子就往外間走去。
凌俊彥咬着牙,不屈不撓地按着門鈴,好久,門終於打開了,他看到只穿了條短褲的滕銳出現在門口,他蜜色的肌肉結實閃着光彩,身材頎長挺拔,全身透着一種男人的陽剛之美。
看到門外臉色黑暗,面部肌肉有點扭曲的凌俊彥,滕銳楞了兩秒鐘,接着他的脣角微微勾起,眼裡也帶着點不羈的微笑:“凌先生?有事?”
“我來帶語焉回去!你叫她出來!”凌俊彥努力控制着自已的情緒,努力讓聲音平穩冷靜,但他的手還是忍不住地有點發抖。
“她是我的女人!凌俊彥,你已經錯過了!放手吧!”滕銳收起他不羈的笑容,半晌才冷冷地說道。
“你怎麼挑撥我都不會再放棄的!我知道,這一次她是爲了我纔來找你的……”凌俊彥銳利地盯着滕銳,果然看到滕銳眉頭皺起,變了臉色,凌俊彥的黯淡的臉色稍稍收回了一點,看來他猜對了,語焉來找滕銳,是爲了凌海集團的事!
滕銳黑下來的臉,讓凌俊彥勾起嘴角,他壓抑着內心的傷痛,露出一抹冷笑:“所以,滕先生,你記住她和你在一起是爲了我!”
隱約聽到外間的門口有人壓低聲音在說着什麼,語焉睡意消失了一半,她起身看看四周,目光落在牀邊那件滕銳的睡袍上,她伸手拉過,把寬大的睡袍披在身上,向着外間走去。
就在她拉開外間的門時,整個人像觸了電一樣的驚呆了,門口站了兩個人,光着膀子的滕銳,還有一個竟然是西裝革履的凌俊彥!凌俊彥怎麼會在這裡,語焉的腦子瞬間一片空白,眼底的羞愧驚恐噴涌而出,此時她多麼想地上裂開一道縫,她好一頭鑽下去,可是沒有!……怎麼辦?接着她腦子裡涌出來的全是“怎麼辦”三個字。
凌俊彥也看到語焉了,看到她身上穿着滕銳的寬大的睡袍,頭髮凌亂,臉上滿是激情褪卻後那種慵懶的睡意,而此時因爲震驚,那種慵懶在一瞬間全部消失地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羞愧!凌俊彥的心如刀割了一樣的疼痛着!
凌俊彥努力地控制着,半晌才平靜地對着站在房間裡發呆的女人說道:“語焉穿好衣服,我在樓下等你!”然後他再冷笑地向着滕銳:“你太卑鄙了,你想搞跨我們凌海集團就是爲了這個吧?”滕銳微微皺眉,眯起眼睛冷冷地看着凌俊彥,看着他大步地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滕銳砰地一聲關上門,回頭看看還站在房間裡發呆失神的語焉,眼底閃過一抹複雜的神情,他慢慢走向她,把她摟在懷裡:“語焉,不要猶豫了,你去告訴他,你和他是不可能的!”
語焉失神地把頭靠在滕銳的胸口,伸手抱着他的腰,閉上眼睛,滕銳也靜靜地抱着她,房間裡有片刻的寧靜。好一會兒,語焉才擡起頭,放開環着男人腰間的手,掙脫男人的懷抱,往裡屋走去。
語焉默不作聲地穿戴整齊,向着坐在沙發上的滕銳低聲說道:“我走了!”
滕銳看着她,眼底一片漆黑,半晌才道:“要我陪你下去嗎?”
“不用了,我自已能解決……”語焉淡淡地,說完就匆匆往房間外面走去。滕銳眼底的陰霾驟起,他伸手從桌上的煙盒裡抽出一根菸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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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酒店大門,門口熟悉的保安一如既往微笑地向她打招呼,可是現在的語焉卻似乎一片茫然,遲遲鈍鈍的,沒有一點反應。
保安奇怪地看着她,接着他看到一直停在不遠處的那輛白色的阿斯頓馬丁上下來一個男人,英俊挺拔,五官如石雕,他一直走到蕭小姐跟前,拉起蕭小姐的手,向着車子走去,蕭小姐一直低着頭……保安驚訝地看着這一切,似乎明白了什麼……
凌俊彥臉色凝重,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拉着語焉的手往前走去,一直走到車前,他替她拉開車門,看着她坐進去,這纔回到駕駛室這邊拉開門上車,車子很快地從酒店外疾駛而去……
酒店樓上的窗口,滕銳抽着煙,靜靜地看着遠去的車子,眼底的陰翳清晰……
車子裡一片沉默,語焉不敢看凌俊彥的臉,好久好久,她才喃喃地說了句:“對不起!”
凌俊彥眼瞼微微抖動了一下,即刻恢復平靜,他略帶沉重的聲音響起:“語焉,我知道你是因爲凌海集團纔去找他……但是,我寧願失去凌海,也不要……這樣!”最後一句話,明顯帶着蒼涼和無限的傷痛。
語焉羞愧難當,她的心隱隱作痛,她蠕動着脣瓣,卻不知道說什麼好。兩個人一路無語,一直到蕭家門口,凌俊彥坐在車上,看着語焉的背影走進蕭家大門,眼底的傷痛才
底的傷痛才漸漸清晰起來,誰讓他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如今他一直在想着彌補……
第二天下午,凌海集團總部的會議室裡,正在開高層會議,凌俊彥皺着眉頭,一臉的疲倦,聽着各方的報告。這時安全部部長進來,在凌俊彥耳邊低語:
“凌總,有人在x市有看到總會計師出現過,我們是不是馬上派人過去……”
凌俊彥黯淡的臉色總算有了一線光彩,眼底的光芒一閃:“最大限度地派人過去,一定要把他帶回來……”
凌俊彥回到辦公室的時候,蕭語焉已經坐在裡面等他,凌俊彥眼波微微一動,微笑地看着她,語氣柔和:“語焉,找我有事嗎?”
“俊彥,我想和你談談……”語焉勉強地露出一抹笑意,聲音低低的,她也是滿臉的倦意,和凌俊彥一樣,肯定又是一個晚上的失眠。
凌俊彥看着她的憔悴,心底的憐惜漸漸升起,他起身給她倒了杯水放在她面前,語氣依然溫和:“好的,你說吧!”
語焉嚥了咽口水,低着頭半晌才輕聲說道:“俊彥,我……已經不值得你愛,也配不上你……你那麼優秀,一定會遇上值得你愛的女人……”
凌俊彥的英俊的臉上掠過一道陰雲,他盯着眼前的女人,打斷她的話:“語焉,你想說什麼?”
“我們……分手吧!”蕭語焉終於把話說出來,似乎這才長長地鬆了口氣。
辦公室一片安靜,凌俊彥看着語焉,眼底滿是悲哀,語焉低着頭,不敢看他,好久好久,凌俊彥低啞的聲音才響起:“爲什麼,語焉?因爲昨天晚上的事情嗎?”
語焉的臉有點紅,那麼難堪的事,她想着都覺得難爲情!她蠕動着脣瓣,半晌才發出一點聲音:“對不起,我不值得你愛!”
凌俊彥慢慢地從他的椅子上站起來,走到語焉跟前,伸手拉過女人樓在懷裡,輕嘆一聲:“語焉,是我的失誤造成今天的結果,我不怪你!不要跟我說分手,已經錯過一次,我不想再錯一次……”
語焉的心亂得像一團麻,沉默片刻,咬咬牙,還是低聲說道:“算了,俊彥,沒辦法回到從前了……”
“因爲滕銳嗎?”凌俊彥眉峰皺起,眼底裂開的碎片四處紛飛,“看着我,語焉!”
語焉擡頭看向眼前那張俊美不凡的臉,那張從小寵着她溺着她的臉,如此熟悉,她是那樣得不想傷害他,可是她又不得不傷害他!她堅定地點點頭:“是!”
凌俊彥呆呆地看着語焉,好久好久都說不出話來。語焉鼻子酸酸的:俊彥,如果我不堅決,只會傷你更深,我不能再這樣欺騙你……你會有自已的新生活的……
語焉默默地拉開凌俊彥的手,轉身慢慢往門口走去。
“語焉,這段日子是凌海集團的非常時期……我們能不能先不要談分手?”身後傳來凌俊彥無助的聲音。語焉的腳步稍稍停留了一下,眼淚叭嗒一聲從眼眶滑落,但是隻一秒鐘的時間,她的腳步就依然擡起,頭也沒回……
“語焉,你知道我怎麼會到酒店找你的嗎?”身後的聲音再一次響起,凌俊彥甚至開始後悔昨天晚上的行動!他真得沒想到那隻會把語焉推得更遠!本來他只是想讓語焉明白他對她的寬容,對她的愛!從而使語焉再沒有臉面去找滕銳!
語焉再一次停下腳步,楞了幾秒鐘,是啊,凌俊彥怎麼會知道她在滕銳那兒?她慢慢轉過身,看着凌俊彥,眼底的疑問明顯。
“是滕銳告訴我的!”凌俊彥平靜地說,他沒有說謊,是滕銳在電話裡說的!在他打給蕭語焉的電話裡說的!凌俊彥很明白,滕銳是故意的,就是故意讓他知道……
“你是說,是滕銳……叫你來的?”語焉幽黑的眼底滿是震驚。
“是。”凌俊彥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
語焉眼底的震驚變成憤怒和沮喪,她臉色發青,咬了咬牙,快步離去。
語焉打了個出租車直接往大酒店去,這個混蛋,攪得凌海集團一片糟,我忍了;在房間裡用盡方法侮辱我,也忍了;可是……他竟然讓我……當“衆”出醜……怎麼忍!
可是當怒氣衝衝的語焉在大酒店門口跳下車的時候,那個笑容滿面的保安立即湊過來:“蕭小姐,滕總現在不在酒店,他出去了!”
“額。”語焉楞了幾秒鐘,才從包裡掏出手機,撥通電話,看着邊上正盯着她的保安,她努力面帶微笑,用溫柔的聲音對着手機說:“滕銳,你在哪裡?”
那邊滕銳和張震王奇等五六個人正在一高檔會所喝酒聊天,一屋子嘻嘻哈哈的聲音,滕銳一接起語焉的電話,就聽到那頭傳來的溫柔的聲音,他楞了楞,好久沒有聽語焉這麼溫柔的聲音了,他脣角微微一勾,心情不錯,跟着就說道:“我xx會所……”
話音還沒落下,那邊手機就掛了,滕銳眼波一動,也沒怎麼在意就放下了手機。
語焉走進會所,重重推開那個豪華房間的門,也許她用的力氣大了點,也許她的臉色不太好看,總之裡面五六個大男人瞬間安靜了下來,吃驚地看着門口這個突然出現的、面容清新美麗、此刻卻明顯帶着怒氣的女人。
“語焉!”張震第一個反應過來,向着門口的女人打個招呼,可是語焉似乎沒看見他一樣,她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沙發上的另一個人——滕銳!滕銳此時也是一臉的驚訝還稍帶了點迷茫,正看着門口的女人,一時無語。
“進來進來,坐!”衆人終於反應過來,趕緊請門口的女人進來,語焉走到滕銳跟前,卻沒有坐下,而是居高臨下的看着他,眼底滿是怒氣。
滕銳終於反應過來:“語焉。”他身體稍稍往前傾,伸出一手想要拉過女人坐下,卻被女人一甩手扔開,衆人看看滕銳一臉的迷茫,再看看語焉一臉的憤怒,呀,形勢不對,趕緊很自覺得悄悄地溜出房間,各自散開在大廳裡玩着。
房間內只剩下兩個人了,滕銳仔細地看看憤怒的女人,勾脣笑起:“怎麼了,吃了火藥了?”
“昨晚是不是你把凌俊彥叫過來的?”語焉努力壓低聲音,但聲音裡還是帶着點刀鋒,冷冷冰冰的。
原來這個女人是爲了這個生氣!滕銳眉頭微微皺起,身體跟着後仰,往沙發上靠去,鋒利的眼光閃過,盯着語焉,聲音裡滿是傲慢:“是又怎麼樣?我就是要讓他知道你蕭語焉是我的女人!”
“你……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語焉一時氣結,卻又很清楚打不過滕銳,一扭頭看到前面桌上還盛着酒的玻璃杯子、酒瓶子,她撲過去,拿起來就向着前面的男人砸去,滕銳忙閃身躲過,杯子落在牆壁上,發出清脆的破碎聲;緊接着是第二個杯子,第三個……
大廳裡的幾個人楞了楞,靜靜地傾聽着房間裡“乒乒乓乓”的聲音,糟糕,打起來了!王奇忍不住笑出聲來,低聲說道:“真是近墨者黑啊,呃,我們滕少這脾氣,蕭語焉都學得越來越像了……原來以爲她很溫順很單純的呢!”
張震皺皺眉頭,瞪了王奇一眼:“都是你弄出來的,什麼狼抓羊的遊戲……現在看看,誰知道是狼抓羊還是羊抓狼啊!”
會所的女主人聞聲忙趕過來,連聲問道:“怎麼了?怎麼了?”她一邊問一邊快步跑向發出聲響的房間,卻被旁邊的王奇一把拉住:“你別管,小兩口吵架……損失照賠就是……”
女主人忙陪笑道:“王市長,哪會要你們陪的,你們能來就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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