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打了120後,我又在車上賴了一分鐘才極不情願的和左霄啓一起下車,冬日冷冽的寒風刀子似的刮在我的臉上,我和左霄啓手拉手慢悠悠地朝着單元門走去,我多麼希望這條路長一點,再長一點……
左霄啓將我攬在懷裡,“別擔心,凡事有我。”
我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纔是個頭。
到了我的小窩,我看到的是一副手忙腳亂的畫面,媽媽半躺在沙發上,兩條腿無力地垂在地上,戴雲飛和楚墨廷一左一右在我媽的兩側按着我媽的胸膛,阮貝則吊兒郎當的坐在旁邊眼睜睜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我走到我媽身邊,拉開楚墨廷,輕聲說:“媽,你怎麼樣了?”
戴雲飛擡頭看了看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可能她也看出來這裡面有貓膩了,只是不敢確定,不好說的太多而已。
我心下有數了,於是我定了定神,說:“霄啓,你去看看,救護車來了沒有,120都打了好幾分鐘了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我又看向阮貝,責怪道,“媽都這樣了,你就不能先打120嗎?”
“阿姨……”楚墨廷猶豫着可能是想要說什麼。
我的目光這才落在楚墨廷的身上,我咬牙切齒道,“楚墨廷,你一次次找我媽到底是喜歡我,還是恨我媽,沒錯,我們是我媽拆散的,現在看我媽這個樣子你是不是開心死了?”
“小璦,我沒有那個意思,我怎麼可能……”楚墨廷急切地解釋着。
“左霄啓!”我喊道,“把不相關的人請出去。”
“阿姨,阿姨……”楚墨廷愈發焦急的呼喚着他的幫手。
左霄啓上前拎起楚墨廷的衣領子,沉穩的嗓音火藥味十足,“哥們,我老婆都下了逐客令了,再不走我可要動手了。”
“阿姨……”楚墨廷還在呼喚着他的救星。
“咳咳……”我媽終於“醒”了過來,她無力地擡起胳膊,“我,我這是,怎麼了?”
她像是才發現楚墨廷和左霄啓的戰爭似的,她擡手朝着楚墨廷輕輕招手,“墨廷,扶我起來。”
楚墨廷掙開左霄啓的手,就要走過來,我不由正色道,“媽,你躺着吧,我打了120,救護車馬上就來了,還有,你現在最需要的人應該是我和阮貝,我們纔是你的兒女。”
戴雲飛拿起茶几上的水杯,遞到我媽眼前,“阿姨,要不要喝杯水?”
我媽無力地搖頭。
看着我媽這幅“半死不活”的樣子,我悲從中來。
我媽還在招呼着楚墨廷。
楚墨廷疾步走到我媽面前,“阿姨,你怎麼樣,是我不好……”
我和左霄啓冷眼看着我媽和楚墨廷的表演,不再發一言,讓他們盡情地演吧,我就當看免費的舞臺劇了。
救護車的聲音響起的時候,我媽眼眸倏地亮了,只一瞬間就又黯淡了下來,她軟綿綿地搖了搖頭,“我沒事了,讓救護車回去吧。”
我要是讓救護車回去還打120幹嘛,我說:“來都來了,就去醫院檢查一下吧,別真的有什麼問題纔好,我媽的身體最重要了。”
表演嘛,誰不會,身爲我媽的女兒,我學不來一半,也得學個二十分之一嘛。
我媽向楚墨廷求救,“墨廷,讓救護車回去吧。”
“你是我媽,我做主,楚墨廷可以不顧你的身體,但是我不行。”我正色道。
醫護人員進來的時候,我不管我媽的拒絕,愣是把她弄上了救護車。
儘管我媽一再聲稱沒事了,我還是很堅決的讓我媽做了幾項檢查……
折騰完,已經十點半了,大家都飢腸轆轆,不過我沒有準備留我媽吃飯,我對阮貝說:“趕緊送媽回家,可別再出什麼岔子。”
我媽有氣無力地說:“我要住在這裡。”她又擡手招呼楚墨廷,“我要坐墨廷的車。”
楚墨廷趕緊連聲應道,“阿姨,有我在,你想要什麼都行。”
這句話說的,一語雙關啊。
左霄啓臉色鐵青。
我嘴角劃開抹冷笑:“墨廷,既然我媽喜歡你,你就陪着我媽吧,辛苦你了。”然後我拉過左霄啓的手:“我們先走了。”
“阮璦!”我媽倏地一聲怒吼,“非得我死了你才甘心嗎?”
我的眼淚刷的一下就掉了下來,我哽咽着,“媽,是你想逼死我吧,你以前是怎麼對楚墨廷的,你忘記了嗎,想想你罵他連條狗都不如的時候,他現在又憑什麼處處討好你?你以爲你的女兒是天仙是公主嗎?”
我越哭越兇,左霄啓將我摟在懷裡擦着我的眼淚,他對着楚墨廷說:“哥們,我從來沒有惹我老婆哭過一次,今天她已經哭了兩次,這筆賬回頭我單獨找你算。”
我緊緊拽着左霄啓的衣服,“老公,我們走。”
這次,我真的走了,手機也關機了。
車子一路行駛,左霄啓一直緊緊握着我的手,他手心的溫度在這寒冷的夜裡,暖了我的心。
回到左霄啓的別墅的時候,我是真的累了,我躺在牀上一動不動,左霄啓解着我的扣子,柔聲道,“寶寶,穿着衣服睡覺不舒服,我幫你換睡衣。”
我幽幽地睜開眼睛,看着左霄啓的滿目柔情,我擡起一隻胳膊勾上他的脖子往下拉着,然後,我吻上他的脣。
左霄啓順勢在我的脣上輾轉碾壓,“好好睡一覺,明天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明天?
我忽地想起來明天是他的生日,也是他媽媽的忌日。
我眼神凝重起來,張了張嘴,卻不知該不該說,也不知該從何說起。
左霄啓嘴邊的笑意暖了脣線,“你想說什麼?”
我脣際噙起淡淡地笑意,重複了一句他說過很多次的話,“有你真好。”
這個夜晚我睡的很香。
第二日醒來,身邊是一個空蕩蕩的枕頭,我知道左霄啓又去跑步了,只要不是下雨下雪下刀子,他嚴寒酷暑無阻。
我躺在牀上,眯着眼睛,靜待他的歸來。
不久,推門聲輕輕響起,很快絲絲縷縷的涼意襲來,左霄啓吻上我的脣瓣,“小懶豬,起牀了。”
我笑着睜開雙眼,看着窗外晴好的天氣,心情大好,我伸了個懶腰,撒着嬌:“你再親我一下,我就起來。”
左霄啓眼裡的柔情似是被點燃一般,他的手覆上脖子下的被沿慢慢往下拉着,“你想讓我親哪裡,上面還是下面?”
我忍不住嬌嗔着,“你不要臉。”
“要老婆就好了,我要臉幹嘛。”
左霄啓作勢就要朝着我的小熊熊吻去,我趕緊推開他,“該上班了。”
大白天的,這傢伙可不可以不要隨時發揮他的禽獸本質。
左霄啓笑的肆意,“那就晚上再親吧。”
他說着將我今天要穿的衣服遞過來,“皇后娘娘,需要小的伺候您更衣嗎?”
我拿腔作勢,“小左子。”
左霄啓配合着,“嗻。”
“你可以滾了。”
……
洗漱好後,我和左霄啓手拉手下樓吃早餐,飯畢,他說:“我等會有點事,你今天自己開車去上班吧。”
“什麼事啊?”我自然地問道,話音落我才反應過來,對,今天是他的生日也是他母親的忌日,瞧我這記性,昨晚我還記得呢。
左霄啓口氣尋常道,“找我爸爸有點事。”
我趕緊點頭,不再問下去,併爲自己的失言懊惱着,好在左霄啓也沒有表現出什麼不悅。
這一日,左霄啓除了沒有和我一道去公司,並無任何異樣,我也不會自討沒趣去追問有關於他母親的事情。
日子就這樣漫不經心的繼續着,我的堅決反抗讓我媽消停了一陣子,只是她的查崗視頻依然會在夜裡不時響起。
年底了,左霄啓的應酬也多了起來。
每天晚上看着他醉醺醺的樣子,我很心疼,也很無奈。
公司年會即將到來。
公司要求盛裝出席,我想着隨便穿一套裙子就可以了,左霄啓卻提前幾天就帶我去了服裝店,想要給我挑一套晚禮服。
挑來挑去,我看上了一套旗袍,也不知道爲什麼,我對旗袍情有獨鍾,平時也沒有什麼場合可以穿。
左霄啓看我愛不釋手的拿着旗袍,問:“喜歡這件?”
我點點頭,“是啊。”
店長熱情地介紹着這款旗袍多麼的時尚大氣高貴,彷彿我穿上了它就成了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
左霄啓摟着我的腰,薄脣貼在我的耳側,低低地說:“不要穿旗袍,我不會脫。”
他吐出的氣息噴灑在我的耳邊,我只覺得頰側的肌膚似浸在沸水裡一般,我倏的臉紅了,可不可以不要在人前討論這麼羞羞的問題啊,雖然別人聽不到,可是我總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討厭死了。”我咬脣睨瞪了他一眼,嬌嗔着。
左霄啓順勢在我的臉上親了一下,爾後哈哈大笑着幫我選了一套價格昂貴的晚禮服。
長款晚禮服很好的襯托着我的身材,左霄啓盯着我的32b看了一眼,作勢幫我整理衣服,他的頭湊過來小聲說:“你這個地方好像大了一點。”
他說着手在我眼前伸過來:“我的功勞。”
這個傢伙,一直都在調戲我。
我索性耍賴,嘟着嘴道,“我不要穿了,太隆重了。”
左霄啓吻上我裸露在外面的香肩,“我就要我的老婆成爲全場的焦點。”
這樣的場景我還真的沒有想過,我忍不住說:“萬一我被其他帥哥盯上了怎麼辦?”
左霄啓笑了笑:“拭目以待。”
我略微思索了一下才明白過來,我伸長兩個胳膊就朝着左霄啓的臉撓去,“姓左的,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沒有一點魅力嗎?”
左霄啓兩道好看的眉毛挑起妖孽般的笑,“有我在,誰敢!”
我吐了吐舌頭,不再去深思他話裡的意思,這個傢伙還以爲自己是大哥大呢。
公司年會。
左立強作爲董事長也來了,在公司,我很少見到他,作爲一個小會計的我,想到見到公司金字塔頂尖的人物,機會也不是很大,當然左霄啓是個例外,誰讓我是個空降兵呢。
左霄啓作爲公司一總,和左立強一起,被幾位副總、總監簇擁着坐在最前排的最中間位置,我這樣的小蝦米,自然是和同事們坐在後面。
左霄啓代表公司發言的時候,他一身純黑色西服很好的襯托着他的精英氣質,再配上他那張天怒人怨的臉,尤其是他的嘴裡時不時蹦出來的振奮人心的數字,“兩億元”、“七千萬”、“一億六千萬”……
一個個笑容滿面的服務員向左霄啓投去惹人遐思的目光,媽蛋,這個傢伙也太招人了。
我第一次覺得男人長得帥也是一種錯誤,不對,長得帥不是錯誤,在家給我看就可以了,長得帥還出來在大庭廣衆之下露臉就是妥妥的錯誤了,我應該把他打包揣兜裡。
“阮璦,你這衣服在哪裡買的?”
“阮璦打扮起來也是一個大美女嘛。”
……
間或有同事對着我的衣服品頭論足,我只笑笑,或者說一句,“別人送的。”
左霄啓帶我參加過一次高層的慶功宴,所以高層也有人知道我是左霄啓的女朋友,平日我的地下工作做的好,也有人好奇過我的男朋友問題,側面打聽過,我都找藉口回了。
今天我的穿着更加勾起了女同事們那顆八卦的心。
這個左霄啓,今天是故意的,讓我穿成這樣,我不由在心裡溫柔的將他從頭到腳罵了好幾遍。嗯哼,今晚讓他睡沙發。
文藝表演穿插着抽獎活動在如火如荼的繼續着,我這手氣實在是不敢恭維,只抽到了一張五百元的購物卡,看着同桌的其他同事抽到的888元現金,我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啊,我的小金庫除了每個月的工資好久沒有外落進賬了。
如果我的五百元購物卡換成五百元現金也好啊,我現在日常開銷都是用的左霄啓的卡,回頭我要用左霄啓的五百現金來換我的五百元購物卡,嘿嘿,這樣我的小金庫這個月就可以多進賬五百塊錢了,我暗暗盤算着。
我把我的財迷本質也是發揮的淋漓盡致了,如果讓左霄啓知道我的小心思,估計會一腳踢飛我,有個時不時就算計着他的錢的女人睡在身邊他也會鬱悶吧。
我蔫蔫地握着手裡的購物卡有些想要提前走了,不想去看惹人眼紅的大獎----iphone手機AA電腦,最後會花落誰家。作爲一個十足的財迷,看到別人中大獎,我會鬱悶的一晚上睡不着覺的。
我悄悄給左霄啓發了一條短信:我想走了。
左霄啓很快回復:壓軸大戲還沒有登場呢。
我回:不想看了,別人抽的獎品都比我的好,沒意思,你也不說給我走個後門。
左霄啓回:聽話,回頭給你補獎品。
我回:我要iphone手機AA電腦。
左霄啓回:明天給你買。
我看着手機就嘿嘿樂了,甭管今晚的大獎得主是誰吧,明天本姑娘也會有一套一模一樣的。
時間一分一秒過的好慢,終於要抽大獎了。
左霄啓上臺,說了兩句鼓舞人心的場面話之後,話鋒一轉:“今日的大獎由我的未婚妻來抽取!”
熱鬧的場面頓時靜了下來,人們的臉上的表情各不相同,大領導們自然都很淡定,我們這些蝦兵蟹將開始面面相覷。
我則目瞪口呆,這是什麼狀況,沒有提前彩排啊,我做夢了嗎?
難道說的不是我?
只見左霄啓眉眼彎彎,看着我的方向,通過麥克風傳出來的磁性的嗓音清晰的在大廳的每一個角落迴響:“阮璦小姐!”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向我射來,尤其是身邊的同事,臉上不可思議的表情愈發讓我想要找個地洞鑽進去。
我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完全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啊。
左霄啓走下臺來,走到我身邊,拉起我的手,朝着臺上走去……
我任由左霄啓的大掌包裹着我的手,每一步我都如同踩在雲端,恍恍惚惚的有種不真實感。
今晚,我的確成爲了全場的焦點,以左霄啓的未婚妻的身份在全場的注目禮下,和左霄啓並肩走到臺上,抽取今晚的大獎。
站在臺上,左霄啓渾厚的嗓音再次響起:“隆重向大家介紹我的未婚妻-阮璦小姐,不出意外的話,明年會邀請各位參加我們的婚禮。”
臺下響起噼裡啪啦的掌聲,我則再次震驚了。
他說了什麼?
婚禮?
我下意識看向臺下坐在正中間的左立強,他蒼勁的臉上水晶燈光下浮着柔柔的光澤,一雙鷹眸裡盡是滿足的笑意,他穩如泰山般坐在那裡一動不動,整個人散發出來的氣息讓我感覺對於左霄啓的舉動,他很欣慰。
這一刻,我似乎在他身上看到了一種叫做“父愛”的東西,不同於以往的冷漠。
大獎過後,左霄啓摟着我的腰離開。
直到坐上卡宴,直到車子駛離,我還沒有緩過神來,左霄啓將車子停在路邊,支離破碎的霓虹燈光打在他的臉上影影綽綽,他的薄脣漾着好看的弧度,“老婆,開心嗎?”
“爲,爲什麼?”我張口結舌。
“我就是要向全世界宣佈你是我的未婚妻。”左霄啓眼裡的柔情如絲如綢般傾瀉。
我的心啊,如同浸在蜜罐裡,美的冒泡。
左霄啓順勢吻上我的脣,九陰白骨爪也不懷好意的撥開我身上的皮草從晚禮服的衣領子下伸進去……
我不由輕哼一聲握上他的手,“別,這是車上。”
左霄啓嗓音低沉的沙啞,“就在車上。”
我咬脣,儘量平靜道,“不行。”
左霄啓頓住動作,雙眸裡滿是熾熱的火焰在燃燒,我幾乎要被他的眼神融化一般,不多會,他輕笑一聲:“那我們換個地方。”
我以爲他會直接將車開回家的,結果這位叫獸將車子開到了一家汽車酒店。
開好房,從進入電梯開始,他的吻就迫不及待而至,到了房間裡,他一把甩上房間門,將我按在門板上,就開始剝着我的皮草外套,然後是晚禮服的肩帶……
一室旖旎,如火如荼。
一個小時後……
我看着地上被他撕裂的晚禮服,心疼道,“可惜了這麼貴的衣服。”
左霄啓摟着我的手在他的懷裡按了按,嘴角是饜足的笑,“爽了就好了,一件衣服算什麼。”
好吧,在禽獸的眼裡,只有獸性纔是第一位的,小女子實在比不起啊。
可是,可是……
剛纔左霄啓太過急不可耐,我也被他撩的火急火燎的,好像忘記了某件事情。
我猛地想起來,趕緊跳下牀跑去浴室清洗,從浴室出來,我裹着浴巾,站在牀邊質問,“左霄啓,你坑死我了。”
“我坑你什麼了?如果是你的身體,我已經坑了好多次了,你現在才提出意見已經晚了。”左霄啓雙腳交疊,慵懶至極。
“你,沒戴套。”
左霄啓朝我招手,我故意板着一張臉瞪着他,見我不理不睬,左霄啓蹭的一下直起上半身,一把拽過我,我跌在了他的懷裡,他手指輕輕颳着我的臉頰,“老婆,如果懷孕了就生下來,我做爸爸,你做媽媽,好嗎?”
我瞪大眼睛,未婚先孕的事情我可從來沒有想過,婚前同居對於被孃親大人的封建思想荼毒了二十多年的我來說已經是極限了。
可是左霄啓的聲音太輕,太柔,他眼裡的期待又讓我不忍拒絕,我只得嘟着嘴不說話。
左霄啓輕笑:“怎麼,怕我不娶你啊。”
我實在不想破壞現在的氣氛,思慮了一會,我岔開話題,說:“今天嚇死我了,你怎麼不提前告訴我一聲,明天我可要怎麼面對同事們。”
左霄啓笑笑,“這不是早晚的事嗎,做我的未婚妻,未來的左太太,很讓你丟人嗎?”
的確不丟人。
只是今日的事情發生的這樣猝不及防,我沒有一點心理準備,就算現在,我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呢。
我這個人吧,有一個毛病,喜歡杞人憂天。
我雙臂環上他的脖子,在他的懷裡撒嬌,“你喜歡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