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翊皺着眉,不發一語的掀開門簾子當先就走出了帳篷。
趙澤蘭在這裡一驚一乍的,很容易的就會將睡夢中的雲蘅吵醒。
趙澤蘭見李翊走了出去,自然也就隨後跟了出去。
但心中還是詫異之極的,忍不住的又問了一句:“雲蘅怎麼會睡在你的牀上?”
李翊的臉色冷的同這屋外的皚皚白雪有的一拼。他冷淡的說着:“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即可。”
言下之意就是,我的事情,輪不到你來過問。
趙澤蘭的面上白了一白,欲待再問,可看着他冷冷的臉色,又不敢。
就在此時,帳篷中傳來雲蘅尚且有些迷濛的聲音:“師父,師父,你在哪裡?”
李翊聞言,當即舉步就進了帳篷,渾然不管身在外面冷風雪中的趙澤蘭。
趙澤蘭見狀,只氣得銀牙暗咬,憤恨不平的轉身往回走了。
她早該想到,雲蘅那個死小鬼,長的雌雄莫辯,精緻異常,又是在這個最好的年紀,正是誘-惑人的時候。李翊天天與她相處,定然會被她所誘-惑。
只是令趙澤蘭沒有想到,李翊他竟然還有愛好孌-童這種愛好。
但她又堅決不肯承認是李翊先看上了雲蘅。她想的是,一定是雲蘅不顧羞恥的勾-引了李翊。平日裡看她那副狐媚樣子,做嗔做癡的做了出來,軟軟糯糯的一聲聲的叫着師父,可不就是千萬百計的勾-引李翊的證據。
且不言趙澤蘭那邊是如何的將雲蘅給恨上了。只說這邊李翊聽到了雲蘅的叫聲,當即就掀簾子舉步走了進去。
雲蘅正擁被呆呆的坐在牀上,神智尚且有些不清晰。
看到李翊走了進來,她擡手撓了撓頭髮,咧嘴一笑,夭桃灼灼:“哎呀師父,原來這不是夢啊。我剛剛夢到昨晚我帳篷被雪壓塌了,然後跟師父一起睡了。我醒過來的時候還以爲是夢呢,可四處一看這又不是我的帳篷,就叫了一聲師父,不想師父你還真的就來了。看來昨晚的事不是我做夢了。”
李翊現在只想無奈的扶額。
昨晚的一切,原來她只覺得是個夢麼?可嘆的是,他卻爲此幾乎輾轉反側了一晚不曾入眠,直至天光將明之時方纔模模糊糊的睡着了。可那一睡,夢中又全都是她。
而云蘅已經穿好衣服坐到了牀沿上,正在用腳勾着遠處的鞋。
昨晚出去淨手回來的時候實在是太冷了,上牀上的太急,鞋子就被她甩的東一隻西一隻的。末了到這會,她就只能一隻一隻的用腳去勾了。
只是甩的太遠,輕易夠不到。她咬着脣,覺得還是直接赤着腳走過去撿來比較實際點。
李翊在旁邊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索性就俯身彎腰撿起了她的兩隻鞋,然後半蹲□來,擡起她的兩隻腳,給她穿着鞋。
一邊穿,一邊口中還在嘮叨着:“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做事就是不能沉穩點呢?睡覺的時候鞋子脫了,好好的擺放在旁邊,次日起來的時候,豈不是不用這般狼狽的用腳去勾了?”
雲蘅總是沒聽見他口中的這些嘮叨。
她比較關心的是,我靠,李翊他竟然親手給她穿鞋了。
這待遇,這待遇,她以往都不敢想。
只是,他口中嘮叨的這程度,媽呀,都快趕上老媽子了。難道他還真的如他先前所說的那樣,一日爲師,終生爲父,然後將她當成他兒子來養了?
雲蘅覺得一定是這樣。不然沒辦法解釋他一日比一日更加的嘮叨。
那自己以往對她爹的嘮叨會是怎麼樣的呢?
所以雲蘅就邊掏着耳朵,邊不耐的說着:“知道啦師父。”
話語中不自覺的就帶了些許撒嬌的意味。只讓正在給她穿鞋的李翊手中動作瞬間一頓。
壓下心中忽然而起的那些異樣,他直起身來,轉身看着別處,語氣平淡:“好了。去做早飯吧。”
雲蘅跳下牀來,打了個哈欠,然後笑眯眯的道:“好的師父,我這就去。”
望着她遠去的背影,李翊怔愣了半響方纔走到桌旁去看書。只是一本醫書握在手中,卻是半晌都沒有翻動一頁。
大雪初霽,日光明媚。一衆士兵就跑到乾燥背風處各種曬太陽各種閒扯。
雲蘅這天得空,先是跑到伙房去看望了王大廚和李永祥,然後見外面的天氣實在是好,又攛掇了李永祥和她一起去找王大力。
王大力現如今已經被重新調到了兵營裡,從一名小兵開始幹起。
原先他就是被葉肖調到了自己的帳下,不過幾個月的功夫,就將他從一名小兵提拔到了副尉。只是葉肖走後,新來的那個校尉卻好像是不怎麼待見他,官職一直都沒見變化。
不過好在王大力是那種,只要能讓他扛槍上戰場就成的人,對於到底是做一個小兵還是做將軍,他壓根就不在意,所以對目前的這種情形,他也不怎麼在意。
他有好些時候沒見到雲蘅和李永祥了,這次見到他們,自然是很高興。
帳篷中陰冷,他索性就帶了他們兩個去幹燥背風處與那些士兵一起曬太陽。
雲蘅還隨身帶了些五香瓜子來。雖然不多,但分下來,每個在場的人也都有一小把。
大冬天的,一邊磕瓜子一邊閒扯聊天什麼的,最帶勁了。
士兵裡有不少是認識雲蘅的,磕着瓜子的時候就打趣着她:“喲,今天吹的是什麼風?雲小大夫竟然有空來了我們這裡與民同樂了?”
雲蘅口中往外吐着瓜子皮,笑罵道:“牛二你就少扯淡吧。倒說的我跟將軍大人下來慰問你們似的。”
一士兵就笑道:“不是將軍大人勝似將軍大人。將軍大人會賞賜我們這五香瓜子吃不曾?”
一席話說的在場的衆人都笑了。
正所謂魚龍混雜,有那正直純善的,就有那長歪了心的。
內有一人,名叫於洪生。身姿瘦小,形容猥瑣,一雙老鼠似的眼珠子只是盯着雲蘅不住的瞧。
這人是個男女通吃的類型。平日裡是軍營營-妓處的常客。只是嘗慣了蘿蔔味,就想試試那
青菜味。
他見雲蘅桃花似的雙頰,白中透粉,瑩然有光,一雙蓮花瓣似的紅脣,嬌豔潤澤,笑語如珠。又且她年齡較小,腰肢柔軟,不由的就動了那淫-邪之心。
淫-心一動,哪裡還管得上其他?心中所想的就是如何能將雲蘅壓在他身下,隨意採擷。
但云蘅哪裡知道這些。她跟那些士兵談笑了一回,就夥同李永祥一起回去了。
於洪生悄悄的尾隨在後,想着趁着雲蘅落單了,就可下手。
但醫藥院較伙房近,李永祥將雲蘅先送到了醫藥院,再是自己回去了。
於洪生就在醫藥院的四處仔細的走了一圈,尋摸着可有下手的機會。
但一眼看到的就是,雲蘅正和李翊在一起,笑着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全軍營裡就沒有人不認識李翊的。畢竟出來當兵,上了戰場,就沒有百分百擔保不會受傷的。所以對於李翊這個軍營中唯一的軍醫,不管大家心裡到底是什麼想法,但面上都是恭敬的不能再恭敬的樣子。
李翊在側,於洪生不敢輕舉妄動。他只有退下,別尋良機。
自此,他幾乎天天都會在醫藥院周邊打轉。或者是等待着雲蘅獨自一人出了醫藥院,僻靜處他好下手。或者就是等李翊離開,雲蘅獨處醫藥院中時,他伺機溜了進來下手。
至於說得手之後會如何,他現在精-蟲上腦,根本就沒有去想。
而機會也很快就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遲來的三更君,勞煩大家久等了。。
今天實在是太忙,到家都已經十點了,不過好在還是讓三更君跟大家見面了,所以大家一定要原諒我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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