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翊這天有事外出,而醫藥院門前的兩個守衛見外面日光暖和,跟雲蘅說了一聲,就跑其它地方曬太陽去了。
醫藥院裡別無一人,冷冷清清的。雲蘅四處收拾了一下,也就打算離開這裡,回去做午飯去。
但不過剛轉身,就看到厚厚的門簾子被人從外推了開來。
幾束明晃晃的日光從那人身側漏了進來,雲蘅眯了眯雙眼,好一會纔看清那人的容貌。
形容瘦削,面貌普通。只有那雙眼睛,倒是亮亮的。
可惜這種亮給人的感覺很不舒服。倒活像是隻老鼠的眼睛,眼小外突,目光躲閃鬼祟,一看就給人猥-瑣不安分之感。
來人正是於洪生。他自從那日見過雲蘅之後,日日在醫藥院周邊徘徊,就等着雲蘅落單的時候。
今日他守在周邊,親眼見到李翊出去了,後又見到門口的兩名守衛也勾着肩搭着背,笑着離開了。他估摸了下醫藥院內現在只剩了雲蘅一個人,於是就懷着難以抑制的興奮之情,連忙跑了過來。
但心中畢竟還是有幾分忌憚李翊的。爲謹慎起見,他又問了一句:“李軍醫在嗎?”
雲蘅打量着他,只覺得面熟,知道自己肯定是在哪裡見過他,但可惜名字總是想不起來。
以爲他是哪裡不舒服,前來求醫的,所以她就道:“我師父剛出去。你是哪裡不舒服了?”
於洪生心中最後一塊石頭終於落地。他放下簾子,舉步走了進來。
“下面不舒服。”
他笑嘻嘻的說着,言語中流裡流氣。
雲蘅微微的皺了皺眉。但她一時半會還沒想到那方面去,只是覺得眼前這個人的樣子過於猥-瑣,她神煩這樣的人。
可畢竟她是醫,而來者是病人,所以縱然是心中再神煩這樣的人,她還是強忍着厭惡的情緒問了一句:“下面哪裡不舒服?”
於洪生覺得眼前的雲蘅就是籠子裡的一隻小白兔,左右是跑不掉了,所以他也就不急着下手,反而是覺得逗逗這隻小兔子也不錯。
所以他就坐在了一隻馬紮上,伸出自己的右腿,目光望着雲蘅,笑道:“這隻腿不舒服。”
雲蘅面無表情的走到他面前,冷淡的說着:“褲腿捲起來。”
於洪生伸手慢慢的捲起自己的褲腿,露出來一隻黑色汗毛叢生的腿來。
雲蘅在他面前蹲了下來,想了想,又隨手拿過旁邊搭着的一條白色布帶,纏在了自己的手上,這才用手去按他的腿。
由下而上按了一會,沒有找到斷骨之類的傷,她就擡頭有點不耐煩問了一句:“到底哪裡不舒服?”
於洪生此時正在看着雲蘅低下頭時露出來的一截細膩白皙的頸子。他驚歎了一句,這樣的頸子,他平生還算是第一次見到,不知道摸上去會是如何的銷-魂。
忍不住要伸手摸過去時,正碰上雲蘅擡起了頭,不耐煩的問着他。
那張白裡透粉,姣好若春花的臉正對上了他的目光,他當時忍不住的就差點流了口水下來。
極力的嚥下了一口口水,他開口說道:“往上面一點。”
雲蘅的手隨之往上移動了一點:“這裡?”
“再往上一點。”
“這裡?”
“還要往上。”
雲蘅的眉頭皺的那就更深了。
再往上都能直接摸到他鳥了好嗎。
所以她收回了手,不悅的說着:“這個病我沒法看。等我師父回來了你再過來吧。”
言畢,手撐着膝蓋就要站起來。
但不過纔剛剛站起了一半,右手就被對面的人抓住了。
於洪生一張臉上滿是猥-瑣的笑,拽着她的手就要往他的那處按。
“雲小軍醫,我這裡實在是不舒服的很。你就幫我摸一摸吧。”
雲蘅算知道了,眼前的這個人明顯就是來尋開心的。
所以她再無遲疑,右手使勁的從他的手中掙脫了出來,再是順勢手一翻,一個巴掌就狠狠的拍了過去。
啪的一聲脆響,於洪生隨着這扇巴掌扭過了頭去。
待到他轉過頭來時,眼中有了猙獰之色。
雲蘅的這巴掌拍的很重,不過她還是嫌不夠重。
最好一巴掌就將這個人渣拍的半身不遂從此不能下牀纔好。
“滾出去。”
她迅捷的起身站了起來,後退兩步,手指着門口,厲聲的說着。
這當會於洪生怎麼可能會走?他起身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的走近,獰笑着:“看不出來倒是個帶刺的小兔兒爺。今日爺我不把你後門插的流血我就把我這於字倒過來寫。”
雲蘅面色一變。
先前她還只道他只是來佔她的一點小便宜而已,但不想他竟然有如此的心思。
但心中縱然是再害怕,她還是強撐住了面上沒有露出來半分害怕的情緒,反而是冷靜的說着:“不想死就趕緊滾。我師父就要回來了。”
於洪生聞言笑的很是囂張:“李翊是沒有這麼快就回來的。放心,今日爺有的是時間來好好的疼你。待會一定會幹的你在爺的身下哭着求爺。”
雲蘅現在也無暇去想,爲何他會如此篤定李翊不會這麼快的就回來。她只是忖度了一下自己距離門那裡有多少米,怎麼樣才能以最快的速度跑了出去。
只要出了這個帳篷,她就有的是辦法擺脫面前的這個人。
畢竟軍營外面隨處可見士兵。
主意一打定,她裝了一副害怕的樣子出來,呆愣在當地,看着於洪生一步步的向她走過來,但眼角餘光卻是不住的瞄着門那裡,仔細的看着這短短的一段距離上有些什麼障礙物。
於洪生淫-笑着走近了,甚至手都伸了出來。
眼前的這隻小白兔貌似都已經嚇傻了,一動不動,只是呆呆的站在當地。
他迫不及待的就想伸手去撕開她的衣服。
但這不過就是雲蘅用來麻痹他的表象而已。
於洪生離她越來越近了,雲蘅估摸了下自己與他之間的距離,然後飛速的踢出右腳,朝着他的胯-下就狠狠的踹了過去。
一擊即中。於洪生慘叫一聲後,手捂着襠部半蹲了下去。
趁着他蹲下來的這當會,雲蘅立即動如脫兔,飛快的從他身邊躥了出去。
近了,近了,離門那裡越來越近。只要跨出了這道門,那她就一定安全了。
可是脖頸後忽然一陣劇痛傳來,她承受不住,朝前撲倒。
砸着她的那方硯臺摔在地上,發出很鈍的一聲悶響。
顧不得脖頸後面傳來的疼痛,雲蘅用手撐着地,吃力的就想爬起來,繼續往外跑。
可右腳卻被人抓住了。
雲蘅只覺得此時此刻,自己的一顆心如墜冰窖,冷的全身的血液都快要凍住了。
她拼命的用左腳踹着於洪生抓着她右腳腕的手。可後者還是如同鐵箍一般,半點都沒有絲毫鬆動的跡象。
縱然是再猥-瑣再下流,可畢竟是上過戰場的人,受傷疼痛對他而言,那是家常便飯,扛一扛就過去了。
抓着雲蘅的右腳,於洪生用力將她整個身子扯了過來,憤怒的叫喊着:“你活膩味了?竟然敢踹爺的**?”
左手一揚,徑直就來撕扯她的褲子。
所幸冬日衣服甚厚,輕易撕開不得。所以他這一番撕扯,又加上雲蘅不停的掙扎,也不過就是將她的褲子撕開了一小片而已。
“媽的。”於洪生罵了一句,索性騎到了雲蘅身上,一隻手將她的雙手舉過頭,禁錮了起來,另外一隻手就胡亂的掀開她的上衣,解她的腰帶。
雲蘅這會已經無暇去想任何事情。包括恐懼。
兩隻手被固定住,兩條腿也被壓住,她極力的掙扎了一番,終於將他從她的身上掀了下去,而她自己也扶着一張簡易的牀鋪站了起來。
然後她故技重施,又是一腳狠狠的踹了過去。可惜於洪生見她掙脫開來他的禁錮之後,已經有所防備,所以她的這一腳落空了。
於洪生這次是真的被惹怒了。重又走了過來,右手揚起,噼裡啪啦的幾巴掌就重重的打了下來,打的雲蘅頭暈眼花,脣角開裂,立時就有一縷細細的血跡流了下來。
雲蘅喘着氣,惡狠狠的看着面前的人,兩隻背撐在牀鋪上的手卻在不停胡亂的摸索着,看可有能借助之物。
手邊觸感一涼,她摸了過去,知道那是平日裡李翊所用來剜肉剔骨的一把鋒利的匕首。
心中一喜,手趕緊握住了匕首的柄,欲待着於洪生走過來的時候,迎面就照着他的心窩子扎過去。
於洪生果然是又朝着她走了過來。但這次他不想再跟雲蘅浪費時間了,右手握了個白色的紗布包,過來就直接對着她的口鼻按去。
鼻尖到紗布包的氣味,雲蘅心中大驚。
這是他們醫藥院用來給那些傷的特重,用來做手術之人用的,類似麻醉劑的東西。但於洪生怎麼會有這玩意?
來不及想這些細節,雲蘅只是躲閃着,不讓於洪生將那個紗布包按到她的口鼻上。
可於洪生一手用力的掰牢她的肩,迫使她動彈不得,一手拿着那個紗布包,對着她的口鼻就用力的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