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男人談小愛戀 胡德夫:豈止臉紅心跳,根本整個人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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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上唱歌彈琴胡德夫看起來,總是悲情中帶着哀愁,私底下的他也是這樣嗎?藉着於彭《遺民.移民.逸民》的畫展活動,近距離看着他,想知道臺下是否也有個哀傷的胡德夫?但他竟說他要戳破這個面具:「不是因爲那歌多好聽我多沉醉,只是因爲我不會看譜!」

雖然曲子都是自己編的,但由於不會看譜,胡德夫每次彈都不一樣,唱、彈中間還要講話、得兼顧前奏間奏尾奏歌詞要記得很精準表情要出來,一點閃失也不能有……「所以眼睛不能打開來!要是看到底下有幾個特別的表情,就會有閃失!我練習的時候也閉着眼睛,想要把這個歌彈好唱好不要有差錯,其實還是常常錯,但是大家原諒我!」

愛上彈琴 因學姐丰采所吸引從小雖在充滿歌聲部落中成長,十一歲前胡德夫沒什麼唱歌,到了小學五年級,被升旗時負責司琴的學姐彈琴丰采所吸引,纏着學姐每天下課後教他,晚上風琴鎖在教室,胡德夫還會偷偷開窗戶摸進去彈。

初中到了淡江中學,那是個充滿歌聲與琴聲學校,早會升旗典禮唱歌之外,上課前兩千多位學生都會坐在大禮堂裡,由校長陳泗治指揮大家唱歌,晚上也有音樂課;學校裡四十幾個琴房,不論何時走在校園,每個角落都會充滿着歌聲:「每天大家不爲什麼的聚在一起唱歌,在這樣的學校,你能不愛上唱歌嗎?」

胡德夫記得加拿大來的老師泰勒(Ms. Tyler),教大家英文及唱歌,那時候每個年級都會有四個原住民獎學金名額,老師覺得來自部落的孩子聲音不錯,把他們組成了一個四重唱,教他們唱黑人靈歌,也私底下教他們這些靈歌背後的原由主唱故事,幫孩子們除了歌唱之外,裝備了許多知識。

頑皮老靈 用歌聲禮讚大地二○○五年四月,胡德夫終於推出自己三十年歌唱生涯第一張專輯《匆匆》,他說:「發片之前,我一無所有,而當你一無所有時,唯一擁有的資本就是勇敢了。」

每個時代都會有每個時代的故事,唱片發表會開在紅樓,吸引很多朋友前來欣賞,當他唱起《美麗島》,大家都開始打拍子,不分左右藍綠:「純粹是大地的孩子頌讚着大地母親,是這樣簡單的初衷。我爲什麼一直唱美麗島,因爲這是我的家,是多麼可貴,就算是一塊大石頭你也要讚美它,它是你腳下的一塊大地,就像是那首英文的老民謠:『This land is your land,this land is my land。From California,to the New York Island;From the redwood forest,to the gulf stream waters, This land was made for you and me。』」

幸運的孩子 衆人託付夢的人經歷部落正在面臨困難的時代,胡德夫被從部落選出來送到淡水,因爲老人家的一句話:「你是衆人託付夢的人。」他開始明白自己要拼命讀書不要丟臉:「我常常說我是誰?我是最幸運的那一個原住民的小孩!我看到的際遇裡面,大多的人都給我雙分禮遇,知識也好、愛護也好、友情也好,我是最幸運的人!一直到我年紀大了之後都是這樣。如果不是那個涌動的時代,我碰不到這麼多人的與事。」

也許世界上大部分的人,都追隨着別人的路徑就這樣平淡到老,但胡德夫感謝自己遇到了詩,遇到了歌跟友情,擁有世界上的知識,讓他得以帶着深情的活着,像是把身體浸在宇宙這條河流裡面,淹沒在愛裡:「歌一直陪伴着我,曾經我也有沒有歌的時候,但自己沒有歌是很可憐的,那是個深淵。我這一輩子最重要的就是把歌唱好。」

胡德夫小檔案* 被譽爲「臺灣民歌之父」,原住民運動先驅* 具臺灣卑南族、排灣族血統* 《金曲獎》最佳作詞人獎、最佳年度歌曲,並獲得最佳國語演唱人* 曾就讀臺大外文系,於大三因病休學* 專輯:《匆匆》、《太平洋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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